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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李母算松了口气,还好人家不追究,但人家不在意,自己却不能不管教儿子,下次再让他这么满嘴跑火车,惹出什么祸事可不得了,于是故作生气地拍拍儿子屁股:“快跟妹妹道歉。”
李梓良头一扭,“不道歉。”他才没错,长得丑难道不应该被嫌弃吗,他可不喜欢这么丑的东西出现在他眼前。
李母一听,脸色更是不好了,皱着眉头不说话,就这么盯着李梓良,李梓良看了之后稍有犹豫,而李母此时再添一把火,满脸严肃的朝摇篮里的陈韵努努嘴,示意李梓良道歉。
李梓良知道,母亲这样是真要生气的预兆了,被逼无奈之下,只好屈服。于是爬到陈韵身边,嘟囔了一句:“道歉就道歉。”说着“啪叽”就是一个湿漉漉的吻落在陈韵的嘴上。
此动作之彪悍,瞬间让在座的两位母亲惊呆了,也让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陈韵又甩开嗓子哭了起来。
李母吓了一跳,赶紧抱过儿子:“我让你道歉,你就这样道歉?谁教你的?”
“爸爸每次就这么跟你道歉的啊。”
此话一出,李母脸上顿时一红,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李姐,您平时还真不避嫌啊,我还第一次知道,道歉还有这么个道法,这可是我家音音的初吻啊。”
李母本就比陈母大两岁,再被这么一打趣,脸色更是绯红了:“瞎说什么呢,我哪知道我生的儿子是个人精。”
陈母咯咯一声,“看来咱这娃娃亲还真是结定了,你儿子当着我这个做母亲的面,光天化日之下就干这种事,我可得为我女儿讨个说法啊。”
这段似是玩笑的娃娃亲一时被大院里的人传开了,起初重点不在娃娃亲,而在关于李家道歉的方式,让李母被大院里三大姑八大婆着实的一番打趣,于是这事也顺便叫大家有意无意的记住了。
后来陈韵开始记事的时候,听隔壁阿姨提起这桩事,还不太灵光的小脑袋,只觉得自己被李梓良那小子占了便宜,还是个关乎自己未来老公的大便宜,这对小姑娘来说是个天大的事,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吃了亏,那是一定要找回场子的,她记住他了,以后等她长大,一定要他好看。于是,在之后李梓良和陈韵十几年的相处中,基本上是一见面就鸡飞狗跳,上房揭瓦。
陈韵四岁的时候,已经基本能分别好坏美丑,所以要问陈韵在大院里最讨厌的是谁,她一定会说是李梓良,但要问她最喜欢的是谁,那一定就是徐天霖了。也许就是这样别扭的关系,让那一年的王子,遗忘了丑小鸭,却让骑士,捡了公主。
陈韵是孩子里最小的,虽然长辈们拿她当公主一样捧在手心里,可惜她大院里没什么同龄朋友,只好跟着几位哥哥一起打野战分田地。而陈韵跟李梓良是从来就不对盘,所以李梓良很嫌弃这么个跟屁虫呢,唯一维护她的就属大哥哥——徐天霖了。
徐天霖从小就被教育要有责任心,平日在孩子堆里也扮演着最高领导人的角色。这让李梓良即便对陈韵有再多的不满,也压在了心里。而徐天霖这个有责任心的孩子王,在接收了陈韵后,更是被父亲叮嘱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他像个小男子汉一样拍拍胸脯,向父亲保证没问题。其实他也觉得妹妹很可爱,像棉花糖一样软软的,怎么会允许别人欺负她呢。于是,那段最天真的日子里,常常看到徐天霖带着弟弟妹妹打野战分田地。
说到分田地就不得不提隔壁那一拨势力了,那拨人都是钢炮里蹦出来的主,清一色儿的绿领子,一个比一个磕牙,首先一个头儿段弈,再者一个前锋白述,这两个一起已经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两大帮派的孩子第一次碰面就为了争一块游戏地盘大打出手,可想而知徐天霖这边输得有多惨。
可他们最后能友好和平相处也是因为徐天霖。用段弈的话说,他是被徐天霖高尚的道德情操和人格魅力吸引的,于是选择交他这个朋友。说到底,段弈先是看着对方阵营里居然有个女生,于是一下子就觉得这帮小子都娘炮了,唯一还算个男人的就是在前头拼得最凶的徐天霖,虽然毫无章法,但也让己方队员感到棘手。于是他给自己搬了个台阶,觉得在女孩子面前应该保有一些绅士风度,然后就很潇洒地挥一挥手,让手底下的人住手,放过了那拨娘炮。
这件事让陈韵还得意了很久。因为某人一直嫌弃她,没想到这回,她还救了他一命,起码护住了那张长得还算端正的脸,没让它今后朝着歧路发展。
于是,在段弈的高抬贵手之下,两拨阵营就土地问题进行了友好磋商,并且达成了高度共识。但是,陈韵却还是有些倒霉,她从被一个人嫌弃,到被一群人嫌弃。其实也无怪乎她,他们这帮孩子里清一色的男丁,就她一个女孩子混迹其中,实在是扎眼,哪怕段弈他们能够接受陈韵,也不愿在玩游戏的时候和她分在一组。只有徐天霖排除众议,坚持把陈韵带在身边,即便因此常常输掉比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当时年少 韶华轻掷 第二回 长灯长路
那一年,我背你走过蜿蜒的长路,许下守护的稚言。
那次躲猫猫,陈韵下定决心,这回怎么也不能拖累霖哥哥了,她一定要帮他赢一回。于是绞尽脑汁找了个仓库藏起来,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一时聪明,找得地方太隐蔽了,那次谁也没找到她。
她在仓库里从下午蹲到傍晚,起初的洋洋得意被不安焦急所取代。蹲得腿都蹲麻了,也没见人来,她有些心慌了。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齿轮划过的响动,“咔嚓”一声,大门锁上了。陈韵心里咯噔一下,正想呼救,却听到警卫跑远的声音,已是来不及了。
一瞬间,黑暗寂静席卷而来,害怕恐慌涌上心头,眼泪唰唰唰地就落了下来,她怕黑,她怕老鼠,她怕爸爸妈妈找不着自己,她怕饿,她怕死。
天色渐渐暗沉,路灯渐渐亮起,昏黄的光晕透过铁窗投射下来,打在陈韵身上,照亮了一方天地,弱小的身影在光圈里微微颤抖,陈韵蹲在地上嘤嘤抽泣,喉咙已经喊哑了,只能拍门,可是等手掌也拍红还是不见人来。
正在这时,一声呼喊从远处传来。
“音音……”
“音音……”
是霖哥哥的声音,她燃起了希望,立马蹦起来用力拍打着铁门,“霖哥哥,霖哥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听到陈韵的哭喊,满目焦急的徐天霖立即锁定声音的来源,回头一看,心脏瞬间就漏了一拍,是仓库,枪支管理仓库,音音被锁在里面了。
徐天霖赶紧跑过去,拍打着厚重的铁门,高声喊道,“音音,音音,你在里面吗,我是霖哥哥,你不要怕,我马上叫人过来救你。”
“霖哥哥,你不要走!”陈韵哭着说道。确定与徐天霖只有一墙之隔的时候,紧绷的弦顿时就断掉了。小女孩长到现在,还没被关过小黑屋,在这个无人冰冷的仓库,从下午到晚上,看着夜幕慢慢降临,小心脏一直处在担惊受怕中,这下,熟悉的人一来,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哪肯放手。
“好好好,我不走,你别哭,你别哭。”徐天霖安抚道,轻轻拍了拍厚重的铁门,似是在抚摸着她的头顶。
可是徐天霖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抬头望了望四周,看到一处通风的铁窗,便道:“音音,你看到那个铁窗没?”
陈韵抬头望了望:“看到了。”虽然她还在抽泣,可她很听徐天霖的话。
“那仓库里面有没有箱子,你找几个箱子叠在一起,爬到铁窗上面来。”
“嗯!”陈韵这下脑子灵活起来了,立即明白徐天霖的意思了,赶紧去找箱子。
这时,外头又传来徐天霖的嘱咐:“你别碰里面的东西,一定不能碰,知道吗,尽量找空箱子。”
“知道了。”陈韵一边搬着箱子一边喊道。
但是毕竟年纪小,又是女孩子,拼命叠了两个箱子后就搬不动了,看着通风窗离自己的距离,陈韵有些绝望,“霖哥哥,我叠不上去了。”说着便又要开始哭了。
徐天霖也急得头疼,四处环顾一圈,突然发现墙角上的监视器,眼睛一亮,立即朝里面喊道:“音音,你现在捂住耳朵,我来撞响警报器。”
于是徐天霖跑到五米开外的地方,再急速冲刺,朝着大门撞去。
“哐”的一声,是骨骼撞击铁板的声音。接着,“嘀——呜——嘀——呜——”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惊动了监控室的警卫。
这个时间,家家户户都在吃饭,警卫也不例外,值班室里只留下一人看守,此时听到警报声,这名警卫才注意到监视器里的画面,一看事发地点,立马心就凉了半截,再看监视器里挥手求救的小男孩,他已经能想到最坏的结果了。于是赶紧通知大部队全副武装赶往现场。来到现场后,警卫们听完徐天霖简单的说明后,悬着的心才算放下,立即放下手里的装备开门救人。
陈韵被抱出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徐天霖,立即挣脱警卫的怀抱扑了上去。徐天霖一把接过她,怀里的小姑娘颤栗着身子,像抓着救命稻草般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看来是真的吓坏了。
徐天霖安抚似的拍拍陈韵的小脑袋,“好了,好了,没事了。”
简短的话语却是窝心的温暖,勾起她更多的眼泪,陈韵抱着徐天霖抑制不住的一阵呜咽:“霖哥哥,我好怕,还好你来了,还好你一直都在。”
“是是是,这是霖哥哥不对,没有及时发现你,没有及时找到你,更没有及时把你救出来,现在音音出来了,想必肚子饿坏了,我们乖乖回家吃饭吧。”
“嗯。”陈韵埋在徐天霖怀里用力地点点头。
临走前,徐天霖郑重的向几位警卫道谢,这一举动倒惹得几位警卫不好意思了,其实无怪乎他们不好意思,住在这大院的孩子,没一个不是掌上明珠,金枝玉叶,那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儿,这事要算来还得怪他们职责失守,不但让小孩子溜进了枪支保管库,还被锁在了里面,这要是被上级知道了,说不得还得被记上一过。
一名警卫长上前诚恳地说道:“这是我们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