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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贺琅往剑北道和庸宁道派出了几千兵马后,辅兵营中就一直空虚中,私邸的防御也一直处于收紧状态,但外围的防御还是要做的,人力达不到,那就用陷阱来弥补,于是贺琅就让陆阳平和贾有光研制合适的药物来加强陷阱,正好,那次于亮夜闯私邸的时候,新迷烟就是刚刚研制出来时,让于亮栽了个大跟头。
贺琅觉得这种新迷烟很合用,能逮住于亮,就能逮住绝大多数人,于是就将之用在外围的防御陷阱中了,只要有人靠近外围,那就会在无知无觉中吸入这种迷烟,然后就会中招掉入坑中。
为了让陷阱的效果更加强大,陆阳平和贾有光还在迷烟中又加入了一味药,那味药的功效就是会让人呕吐,呕吐不会减轻迷烟的效果,却可以使中招者因为呕吐而脱力,甚至脱水,这样就更加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因着这样的特性,所以鲁用出来时就特地拿了薰香球,这样可以表现他的细心和用心。
果然,看到鲁用这么做,贺琅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眼神,他不嫌臭,但他不想让向阳闻到臭味。
见到太子满意的眼神,鲁用笑的更殷勤了。
薰香球的香味散出来了,坑底的人也被拉出来了。
田青他们爬上来了,身上都沾上了一些秽物,神情也恹恹的。
“怎么?你们为何半夜偷偷摸摸的跑出来?”贺琅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威压。
中了招,被当场抓住了,几人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好,由领头大哥田青开口应话。
田青先磕了一个头:“回禀太子殿下,我们只是半夜睡不着,出来走走,结果迷路了,然后不知怎的,就掉下去了。”
“呵呵,出来走走,还随身带着包裹?”贺琅轻嘲。
田青背一僵,糟糕,他忘记这个了。
“想离开就实话实说嘛,何必遮遮掩掩的,孤也不会把你们关起来,不让你们走的。”贺琅循循善诱。
听到太子这么说,田青咬咬牙,干脆承认,他又磕了一个头:“是,太子明鉴,草民们就是想回乡了。”
“既然想回乡,为何不明日大大方方的告辞,反而要在大半夜的偷偷摸摸的走呢?你们是想要离开呢,还是想夜闯军营!”最后一句猛的喝问。
田青他们的冷汗都下来了。
夜闯军营,这是可以当场斩杀的大罪啊!
“殿下恕罪,殿下饶命,草民们真的没有想过夜闯军营啊!”田青赶紧磕头讨饶,小弟们也吓坏了,跟着磕头讨饶。
“孤本以为你们是义士,仗义而行,不仅救下三百大燕人,还押解人犯千里迢迢进京,所以孤本想留你们一留,明日向父皇禀明一番,给你们求一个正经的赏赐,没想到你们竟然半夜偷偷摸摸的走。”贺琅轻哼一声,“若你们真的堂堂正正,何必如此心虚,既然如此,看来孤是得好好审一审你们了。”
田青他们的心都凉了。
糟糕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来太子没想审他们的,结果这回他们自己撞上来了。
贺琅手一挥:“来人,把他们押入大牢。”
田青他们就被将士们押了下去。
邱向阳一直隐在边上没说话,眼睁睁的看着田青他们被拖了下去,这时看到他们都离得远了,她才开口问贺琅:“这都是你早就算计好的吧,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贺琅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接下来就请你看一出好戏,看看我是怎么收服他们的。”
第189章 收服
田青他们被一路拖行的拖进了大牢,穿过长长的阴暗的牢房走道,一个个被扔进了狭窄的牢房中,牢房其实不小,但是被塞进了好几个人后,就一下子显得有点挤了。
“还好,我们都在一起,没有被分开。”田青安慰兄弟们。
兄弟们都垂着头,没有应话,好什么呀,都关进大牢了。
田青打起精神来,继续安慰兄弟们,虽然被关了进来,但太子还没给他们定罪啊,还是有希望的。
正说着,走道上又传来脚步声,抬头看去,来的是一位兵士。
“给,一人一颗。”兵士递进一个药瓶,还有一个水罐。
“这是什么?”田青问道。
“止吐药,免得你们吐的乱七八糟。”兵士把东西放到地上就走了。
田青拿起药瓶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倒出药来,一人一颗的分给了兄弟们:“吃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太子就算想杀我们也不用拐弯抹角的,吃吧吃吧。”反正直接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人知道,何必还要浪费几颗毒、药。
兄弟们接过药,闷不吭声的放进了嘴里。
这药的确是止吐药,吃下后没多久,胸中的呕吐感就渐渐的消退了,这些人不再想吐了。
发现的确是止吐药后,这些人的心终于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既然还给他们吃药,就说明太子不是真的想要他们的命,起码不是现在就要。
田青和他的兄弟们都放下了心,这时候有心情说话了。
“大哥,你说,太子他是真的要审我们吗?”有小弟问。
“不管是不是,我们先来对对词,串串话吧,免得到时候说漏了嘴,罪名定的越来越大。”大哥的心定了,就开始有主意了,反正先串话,把今晚的事往轻了说。
“行,都听大哥的。”小弟们应道。
田青他们正在商量着,突然间,一道甩鞭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一道凄惨的声音响起,然后一道接一道的甩鞭声,一道接一道的惨叫声,听得人心底直发毛。
响了好几声,估计有十声吧,甩鞭声终于停下了,只留下了低低的呻、吟声和求饶声。
“哥,这声音,这声音听着像是祁老狗啊。”有小弟忐忑的说道。
田青点点头:“嗯,听着有点像,要是真是祁老狗,看来他是开始受刑了,啧,打入大牢这么久了才开始受刑?”
“对,都这么久了才受刑,换成在我们山寨,早给他扒皮了。”
“对,扒皮,抽筋,灌盐水。”
听出是祁老狗的声音了,小弟们的心里也不发毛了,开始给祁老狗安排各种动刑手段了。
“嘘,别说话。”田青横了小弟们一眼,“先听听祁老狗说什么了。”
田青他们趴在铁栏上,极力竖着耳朵,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听了好半天,才总算听到几句比较清晰的对话。
原来是在审问祁老狗他的上家是谁。
祁老狗的回话声很低,低到再努力听也听不清楚,每个音调都含混在一块了。
又等了许久,突然间一道尖利的惨叫再次传了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哗啦哗啦的铁链拖地声,牢门开启声,牢门上锁声。
看来祁老狗今天的审问是完成了。
牢房中再次陷入安静中,田青他们也陷入了沉默中。
就在他们想着是不是直接睡觉了,这时候在不远处的拐弯角,传来了低低的对话声。
“这个人犯很狡猾,审问了一天,每次都要动刑后才肯吐露一两句,多的也不肯说,总是吊着我们,看来是他是想借此保命啊。”
“可恶,他是保了命,可是更多的大燕人很快就要被卖去关外了,多拖一天就是多卖去一批,这个燕奸,真是千刀万剐也抵不了他的罪孽。”
“押解人犯来京的那帮人会不会知道?”
“有可能,我们这就一块过去问问。”
“去问问?这时候?他们不是在农庄吗?这时候我们过去合适吗?”
“不在了,刚刚他们也被扔进来了,好像就关在那边。”
“也扔进来了?他们也犯了事?”
“不清楚,只知道他们夜闯军营,被太子殿下当场抓住,于是就被扔进来了。”
“夜闯军营!他们是蒙混进来的探子奸细?”
听到这里,田青赶紧大声喊冤:“不是不是,我们不是探子奸细,我们是冤枉的。”
这边的喊冤声很快引来了拐角处的两个人,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昏黄的油灯映照下,两个身着官服的人站到了田青他们的牢房前。
来人正是宋苍和石勤,他们穿着的是东宫的吏服,但在田青他们这帮乡下人的眼中,他们穿的就是官服。
“你们就是夜闯军营,结果被太子殿下当场抓住的那帮人?”宋苍问道。
田青拱手应道:“回大人的话,草民们真不是夜闯军营,只是阴差阳错走迷了路,草民们只是想翻墙回乡而已。”
“呵呵。”宋苍和石勤齐声轻笑,很明显不相信。
田青知道他这么说很扯淡,但他没办法,只能这么说,不然他还得解释为什么他们会心虚到半夜偷跑,这背后肯定是隐藏着更大的不可告人的事嘛。
“不管你们是夜闯军营还是翻墙回乡,我先暂且不审你们,我只问问你们,知不知道那个祁庄主的上家是谁?”宋苍盯着田青。
对于这个,田青也很想知道,他要是知道,他早就把祁老狗的上家给一块儿端了。
田青可惜的摇头:“草民不知。”
“不知啊,那你们知道什么?不管什么,都说出来听听,比如,你们是从哪里打听来祁庄主是要贩卖大燕人口去往关外的?要是能说出有用的消息,我可以向太子殿下禀明你们的功劳,说不定,太子殿下一高兴,就会放了你们。”宋苍引着田青。
田青虽然知道这位大人的承诺很虚,但他也很想查清祁老狗背后的关系网,刚才两位大人的对话都听进了他的耳中,他知道多拖一日就多害一批大燕人,这事太过重大,半点拖不得啊。
“还请大人给草民们一个机会,让草民们好好回想一下。”田青应道。
“好,你们好好回想吧,想到了再让人来喊我。”
宋苍和石勤离开了,他们走过两个拐角处,前方赫然站着贺琅和邱向阳。
“怎么样?田青怎么说?”贺琅问道。
宋苍和石勤先行礼再应道:“他说要些时间,好好回想一下。”
“嗯,你们做的好。”贺琅微微颔首,肯定了宋苍和石勤的表演。
邱向阳眨了眨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