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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琅,你为什么不亲自交给你母后呢?”圣慈安皇后慈详的看着贺琅。
贺琅勉强一笑:“皇伯母,承恩公一案,是孤举报出来的,也是孤一力主办的,就连处决和贬籍的令旨,也是孤下的,只怕此刻在母后的心里,也想着眼不见为净吧。”
圣慈安皇后轻叹一声,她也知道此时这对母子的关系很微妙:“你啊,行事的确是过刚了些,但,你也的确没做错,做错的是承恩公,你母后只是一时心里过不去而已,不过不要紧,你母后也是深明大义之人,等时间久了,你母后自然会想开的。”
贺琅拱手行了一大礼:“还请皇伯母多多开解母后。”
圣慈安皇后亲手扶起他:“放心吧,皇伯母会的。”
王皇后赎买了王家子侄后,在燕京城郊为这些子侄置办了一处院子,以后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凭着王皇后的护祐,也能保他们一世安宁了。
王家子侄心中愤恨,家中出事时,他们第一时间就想向太子讨一个说法,但时至今日,却也只能忍了。
说来可笑,太子是把他们一家拉入泥淖的恶人,可如今,却也是他们一家的护身符,王皇后虽是皇后,但她如今自身难保,又能如何护祐他们呢?
说到底,还不是要靠太子,只有太子地位稳固,权势盛大,才能有他们的太平日子过。
抄没了这一批宗室和勋贵,国库一下子又进账了一大笔钱财,很多因为没钱而只能搁置的事务,如今都能够重新捡起来了,比如赈灾,比如练兵,比如修补水利和道路,一桩桩全都是花钱的大项,如今终于可以进行了。
有钱好办事,这一点放在国家层面也是一样的,贺琅手头有了钱,可以做的事情,可以影响到的人,就更多了。
在两次的清洗后,贺琅手上掌握的实权更大了,朝臣们也对这个行事霸道狠戾的太子警惕了起来,生怕他来跟他们抢权。
虽然贺琅是监国太子,但毕竟还不是皇帝啊,就算是皇帝,皇帝跟内阁的关系也是互相牵制的,不趁着如今皇帝虚弱、太子年幼,皇权还未大盛的时候压制住,难道还等着太子登基后大肆更换朝臣吗?
绝对不行,绝对要压制住。
内阁和朝臣们严阵以待,可惜贺琅却不想和他们争权,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这种纸上谈兵式的争权,而是实实在在的兵权,在这乱世,唯有兵权才是最大的权力,才能决定国家的生死,才能决定所有人的命运。
“枪杆子里出政权”,这句来自邱向阳世界的伟人名言,贺琅是深以为然的,没有兵权,什么都是空的。
庸宁道,金汤关。
肖甲三领着一千新兵和一应物资刚刚抵达金汤关,此时正和林楼坐在一起闲谈,说是闲谈,其实也是在交流双方信息。
“殿下最近在整顿贪官污吏,最起码在燕京城内,如今吏治是清明了不少。”肖甲三不懂得官场风云,只知道太子处决了好几个贪官,至于这些贪官犯的是哪些罪名,为什么是处决而不是坐牢或流放,他就不是很清楚了,因为这几个月他一直在外面奔波着,不是在买人就是在押运物资,对于这些信息他也只是听了一耳朵。
至于前不久太子又搞了一次清洗,这次清洗的对象是宗室和勋贵,甚至包括太子的外祖承恩公,肖甲三当时还在前往庸宁道的路上呢,完全不知情,还不知道太子已经步入大义灭亲的伟光正境界了。
“是吗?那挺好的。”林楼随口说道,如今的他已经不关心燕京那边的官场了,他的心思都在这边与申奴的对抗作战中。
“你这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可以替你向殿下禀报求援。”肖甲三提起他来这里的目的之一。
林楼长叹一声:“需要的太多了,最需要的就是兵,太缺了啊,只希望殿下能调来更多的兵。”
真正的打起战来,林楼才知道什么叫做战争,什么叫做人命如草芥,一场大战打完,也不知道能活着回来几个,有时候能不能回来还只能看老天给不给运气,不给运气,再厉害的武艺也没用。
“殿下也一直说缺人,让我一直去买人,前段日子,我出去几趟,买回了两千多人,也不知道最后能练出多少人?”肖甲三又想起了在人市上的日子,想起那些人渴望的目光,他心里实在是憋闷的很。
“殿下英明神武,有先见之明,还好前面有练了一些兵,还备下了这么多的银两和米粮,要不是有殿下派来了兵,运来了兵饷和米粮,及时安定了军心,真的很难说,这金汤关还能不能守得住,打战打战,打的不只是人命,更是人心啊。”林楼直到来了庸宁关,才知道这边的战情已经到了何等紧急的地步。
“殿下当然英明神武了。”肖甲三极骄傲的说,“殿下可不是一般人,是天子之子。”
两人正闲谈时,突然间,马蹄声阵阵,两人所在的房屋的一侧道路上,飞驰而过一匹马,这匹马过去后,后面又跟过去了几匹马,好似在追赶前面的那匹刀。
两人出来一看,只能远远看到最前方的马上骑着的一个女子,后面追着的倒全是男子。
“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过去帮忙?”肖甲三问林楼。
林楼果断摇头:“算了,这是蒋家的事,我们不要管。”
“蒋家?”
“嗯,前面那个是大蒋将军的小女儿,后面跟着的也都是蒋家军,我们是外来人,不要管。”林楼解释道。
“哦。”
第173章 蒋
骏马一路驰骋出了金汤关,进入了郊野之中。
金汤关城外不远处,一队骑兵伫立在树下,面对着金汤关的方向。
纵马狂奔中的蒋雪勒住了缰绳,她认出了领头的那个正是她的大姐夫,齐业。
“小妹,你去哪里?”齐业问的温温和和,好似完全不知蒋雪心中的恼怒。
蒋雪催马来到齐业面前,目光直视着他:“姐夫,你为什么要把我卖给杜家?”
“小妹,怎可如此胡言乱语,明明是结两姓之好。”齐业纠正蒋雪的说法。
“可是你明知道,明知道。。。。。。”蒋雪的眼眶微微红了。
“小妹,你不要闹了,杜家很好,杜家二郎也很好。”齐业面上仍然一派温和。
“可是,可是你明明说过。。。。。。”蒋雪不敢置信。
“小妹!”齐业一声大喝,蒋雪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齐业朝边上的属下们挥了挥手,属下们都引着马退远了。
“姐夫。”见旁人都退远了,蒋雪委屈的轻呼叫唤。
齐业轻轻一叹,翻身下马,走到了蒋雪马前,伸手牵住了缰绳:“雪儿,你是蒋家人,应该懂得怎么样做才对蒋家最好。”
蒋雪低头看着齐业,眼神明亮:“一定有别的办法的,不一定非要把我嫁到杜家。”
“可是蒋家军已经等不下去了,现在杜明守着那五万平津军,一直固守关内,在外迎敌的全是我蒋家军,一场两场三场,死的全是我蒋家军,雪儿,你说我们能够撑到什么时候?”齐业语气显得有些严厉了。
“姐夫,我们为什么不向太子告状?明明林校尉就在金汤关,我们可以和他说的啊。”蒋雪问出了心底的想法。
“林楼的父亲与杜明有旧,你觉得他会站在我们这边吗?”齐业反问。
“可是,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也许他真的会站在我们这边呢?”蒋雪不甘心。
齐业不想再谈了:“雪儿,听话,先随姐夫回去吧,回去我们再慢慢谈。”
“不,我这就去找林校尉。”蒋雪却犯了拧,心一横,纠过缰绳,马腹一夹,朝金汤关狂奔而去。
金汤关城内,正招呼着肖甲三吃晚饭的林楼,完全没想到蒋家小姐竟然找上了她,一脸懵逼。
“蒋小姐,来找林某,是为何事?”林楼客气的问道。
“林校尉,杜明拥兵自守,不出门迎敌,此事你有何见解?”蒋雪直接喝问。
林楼更加懵逼了,蒋小姐找他竟然是为了说这件事?
“此事乃是军事决策,林某不敢妄言。”林楼保守的说道。
“既然你一不敢妄言,二不敢禀报,三不敢出城迎敌,那太子派你来此做何?”蒋雪咄咄逼问。
林楼哑口无言。
躲在楼梯之后的肖甲三竖直了耳朵。
林楼琢磨了一下蒋雪话中的意思,委婉的问她:“蒋小姐可是有什么想法,想要说给太子殿下听呢?”
蒋雪大方应下:“是,我是有想法要说给太子殿下听,杜明拥兵自守,根本不出城迎敌,每次迎敌的都是我蒋家军,死的也是我蒋家军,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派杜明来?反正他来了也和没来一样,要他何用?”
“杜将军来此不是太子殿下能做主的,是皇帝陛下和朝中的文武大臣们商议定下的。”林楼为自己的殿下澄清。
蒋雪没想到内情竟然是这样,一拳打中了个软棉花,气势一下子就软了一半,但她仍然心有不忿:“那,那林校尉你有没有把这边的情况禀报给太子?”
“作战一事,有一句古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前线的战事,当然是该由齐将军与杜将军共同决议。”林楼这话中隐着几分意思,杜明拥兵不出的事就是禀告了太子也没有用啊,太子管不了这边的布局指挥。
蒋雪不傻,她也听出了几分言下之意,可她不甘心:“但你可以向太子殿下禀告详情啊,太子殿下知道后,就可以向皇帝陛下禀告啊。”
林楼拱了拱手:“既然蒋小姐为蒋家军心忧,林某自然会禀报太子殿下。”
蒋雪还要再说什么,这时齐业赶到了。
齐业一把拽住了蒋雪,连声向林楼告罪,直说蒋雪太过失礼了。
林楼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
齐业和蒋雪走后,肖甲三也从楼梯后头走了出来。
“你之前都没有把这些事禀报给太子殿下吗?”肖甲三越级质问林楼。
“还是那句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是一次两次的作战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