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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东甚是无语,眼看着顾伊洛要走开,朝她叫嚷道,“顾伊洛,我唯一带到东书房的女人,只有你——”
顾伊洛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瞪着他,真想拿豆腐拍死他。
许敬东意识到自己失言,补救道,“不是,还有我妈。”
“……”顾伊洛捂住自己的脸,“快被你无语哭了,呜——”说着,立刻随手拿了一包卫生巾丢到购物车里,然后转身往前走。
“切,干嘛那么凶残!”许敬东推起车子,跟上她。
伊洛突然对身旁正在结账的敬东吐吐舌头。
“干嘛?”敬东见她一脸坏笑,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没有,就是想起大学那会儿,我们一起买卫生巾……。”
“……”许敬东露出鄙视的模样。“别提了,不许笑,谁让我那时那么傻,竟想着在我房间里给你备这个,不过现在东书房即将成为你的闺房,这下,没有也得有喽!”
“闺房,这个词,呃,形容得好——”伊洛忍俊不禁。
“别笑啦,不然呢?还是你觉得我一理科生,想嘲笑我表达障碍?”
结完帐后;两人出了超市。
“下午我去学院办入职手续,接下来几天可能会在学院听听课,打打杂什么的,毕竟放暑假也要等到七月中旬了,我的试用期从九月份开始,为期一个学期。唉,终于要工作了,读了这么多年书,可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伊洛。”
“嗯?怎么了?”伊洛抬眼望他。
“没什么。”许敬东黑色的瞳仁紧缩了一下,偏过头,“我,可能,快要和,予涵,订婚了。”
慢吞吞的一句话传入耳朵里,却如同一声惊雷,这种感觉让顾伊洛的心为之一颤,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啊!真是太好了,你和予涵这么多年,其实早就该办好事啦,你俩也真是的,干嘛拖到现在?”
许敬东回看向顾伊洛,叹口气,“你也知道,她经常忙她父亲国外的业务,我们总是聚少离多。不过,前阵子她决定暂时把工作重心放在国内,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在广府,所以我们——”
“那太好了。”顾伊洛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嗯,我是说,这样你们就不用担心两地分居会影响家庭了。对了,敬东,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一个朋友约我见个面。”说着,她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许敬东愣了一下,恍然觉得自己真可笑,明明知道那不可能,可为什么就不能好好放手,放过彼此呢?
“那行吧,我把这些东西放回东书房,你先去办你的事吧。”
“嗯,那再见。”顾伊洛捋了捋自己额前的碎发,转身离开。
伊洛啊,你还是不会说谎话,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这样,就会不自觉地低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不过,又能怎样呢?
我,不能丢下吴予涵,而你,无法忘记陆炎城,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距离。许敬东这样想着,攥紧了的拳头缓缓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
☆、冰与火
第四章
冰与火
你冷冷的一声“进去”,打破了我所有的想象。
(一)猝不及防的遇见
下午两点半,顾伊洛准时到达文科楼历院的院长办公室前。门是虚掩上的,很显然,院长应该来了。
她轻轻敲了敲门,听见一声,“请进。”
“院长,我回来了!”一进门,伊洛便激动地说,抬头,却见陆炎城坐在院长桌对面的椅子上。她愣住了。
“小顾,可算是来报到啦!”钟院长戴上眼镜,看两人那么僵着不对劲儿,又说,“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和陆老师交代几件事。”
见她没反应,院长又叫道,“小顾?”
“啊?哦,嗯,好的。”说完,顾伊洛立刻调头,走到门外,站在走廊里等候。
伊洛不由得在走廊里踱来踱去,表面上一副轻松的样子,其实心里慌得要命,强烈的无措感让她困惑。知道免不了会遇上,但没想过会这么快。
她,还没有准备好。更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
“进去。”就在顾伊洛走神时,忽而听到背后传来生硬的两个字,扭过头来,目光恰和陆炎城相对。此时的陆炎城,面无表情,只是冷冰冰地看她一眼,然后顿了一下脚步,离开了。
这情景让伊洛想起多年前,确切地说,是大二。当时学院要组建历史实验班,将各班的尖子生集合起来,通过绩点和面试成绩从级里挑出三十名学生,然后分给学院各个导师,和研究生们一起培养。
面试的名单是按班级顺序来的,陆炎城是一班最后一个,而顾伊洛是二班第一个。陆炎城在会议室面试出来后,站在门口望了一眼,目光投向顾伊洛,道,“顾伊洛。”
就是那个眼神,就是那一声轻唤,彻底冲扰了顾伊洛一个人的清梦。她决定,要实施,那个曾经只在脑海里短暂停留过的可以说是尚未成形的计划。
顾伊洛觉得,那是她此生最后一次冲动,最后一次,年少轻狂。
只是,不曾想到,为此,她会付出此生最为惨痛的代价;只是,不曾想到,为此,她会失去此生最为美好的一切。
直到很多年后,她才想着,也许,一开始,就错了。可能,一切,真的都是我的错。
原以为,高中犯下的错,已是终身大错,却不想,往后的日子里,还会错上加错。
伊洛回过神,见陆炎城已走远,恍然踉跄地进了办公室。
从办公室出来后,心情好多了,院长依旧那般健谈,一把年纪还跟小孩儿似的。伊洛边想边走到教务办公室。之后又到行政楼校办整理档案。
这么一来一去,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她一个人漫步到情人桥。借着桥上的微光,望那一潭深水,不由得想起了毕业那天。
当晚,520宿舍参加完集体晚会后,一起靠在情人桥上继续喝酒。
狠狠流泪之后,伊洛悄悄问梁潇:你说,我们日后当真还会一直联系吗?
梁潇微微一笑,道,不会了。
这个问题,伊洛只问了她一个。因为伊洛知道,舍友里,只有她才会中肯地回答。
她们六个人彼此倚在桥边,边喝边聊,醉态朦胧。
依漫问:你们对南师,是爱是恨?
恩嘉说,当然是恨了,它可是毁了我两三年得长发呢!还害得我连男朋友都丢了……说着说着她就哭了,好伤心。又泣道,可是我也好爱它,怎么办?我四年的青春啊!我的年少啊!
米晴也哭着说:我好舍不得……
嘉言悲伤道:只想忘记它……
爱恨交织大概是我和梁潇,哦,不,是我们所有人的答案吧……伊洛想到。
“从此是陌人”,这句话果然是真的。我们,真的好久都没有彼此的音信了。
隔天,伊洛听了两节大一上的世界中古史课。下课后,又到办公室和毓兰老师聊聊天。下午,前两节课到大二1、2、3班的课室转悠了一圈,后两节课又到4、5、6班的课室看了看情况。
课间在教室后面和同学们聊天,顾伊洛才知道大二这一届的辅导员,正是陆炎城。伊洛想想,觉得也是,陆炎城工作两年了,的确应该在带大二。
顾伊洛道,“我看了选课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我以为我的课,能有三四十人选就不错啦,没想到咱们级竟有一半以上的同学下学期会上我的课,真谢谢你们这么信任我这个初出茅庐的老师。”
“顾老师,您太谦虚啦,听说你可是留西博士,而且还很年轻,真羡慕你!”有同学说。
“是啊是啊,陆老师跟我们说的时候,我们听了特激动的。”另一个同学道。
“陆老师?陆老师和你们说了什么?”
“我们选课前,他说下学期我们学院会来一位新老师,对历史系的同学开设一门西班牙历史与文化的专业选修课,而且会对玉坊校区的学生开一门拉美文化概况的校公选课。他还鼓励我们积极选您的课呢,说您知识渊博,学术又做得好,而且文风也相当优美,对人也宽和,肯定不会布置太难的作业,期末考应该也挺简单的。”
顾伊洛听到这儿,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顾老师,您怎么了?”
“哦,没事儿,我,挺感动的,陆老师这么帮我,他都没有告诉我,让我请客,真是位好辅导员。”
“那,顾老师,您的课是不是真的很轻松啊,您的两门课我可是都选了哦!”又有一位同学上前问道。
“当然,老师也是像你们一样过来的,自然也希望大家的课都上得愉快,听得舒服。”
上课铃响了,同学们三三两两散去,回到各自的座位上,顾伊洛从课室后门离开。没人发现,此刻,她的眼睛已微微湿润,眼角已有了泪痕。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你明明还在乎我,可却一次次决绝地对待我?为什么,让我亲手推开你?
伊洛哭着,跑出了一课。
这一幕,恰像当年年终级会时顾伊洛看见陆炎城和李清湉站在东202课室台前一同演唱《美丽的神话》一样,忽然哭了,然后不顾一切冲出课室……
清风拂过,给烈日带来一丝凉意。
伊洛擦擦眼泪,打算和院长告个别。
明天和父亲碰面,后天就坐高铁回洛城了,两个月后再正式回来工作。
走过图书馆时,她感觉和什么人擦肩而过,那个人,很熟悉。只是伊洛没有选择回头,向前迈的步子反而更大了。
(二)偶遇谭纷
“伊洛?”
隐约听到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似乎是从路对面传来的,顾伊洛向对面看去,“小纷?”她不太确定,毕竟也有三年没见了。
“是啊!”谭纷快步走来。“你回学校怎么也不找我,真是的,不够意思啊!”
“没有,我,就是来——哦,对了,小纷,你不是读了教育学硕士吗?我记得你说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