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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记得,到宿舍后跟我说一声,发□□给我。
这话该是我和你说才对。
男孩儿送给女孩儿一个善意的微笑,看着女孩儿走出隔间,往酒店门口走去。
不一会儿,李连安找到了许敬东。
天啊,兄弟,你怎么喝这么多!
别问了,赶紧扶我回公寓……
顾伊洛刚走到西门,手机就响了。
喂,小米。嗯,我快了……刚刚有点事耽搁了,没想到一弄就十一点了。别担心,好,马上就到……
夜色四合。
南师的校园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走在一路的没有星星的夜空下,步履匆匆的女孩儿,感到阵阵孤冷。
(二)缘浅
十一七天长假,家近的都离校了。
顾伊洛时而呆在宿舍,时而到一课自习,时而一个人出去走走。
三号那天,她出门散散心,走着走着就出了西门,往武山路方向上去。
大二的英语辅修课,因为和严琳没能分到同一个班,伊洛又变回了一个人。
林雪瀛和文森两个人依旧一同上课。而她们还有苏韵南都是同一个研究中国古代史的导师带的学生。
开学这些天,课间若是彼此碰了面,两人有时相视一笑,有时却视而不见。其实就连顾伊洛自己都搞不懂,兴许是她高兴了,就和自己笑一下,不高兴了,就完全把自己当空气吧。
林雪瀛,有时候我在想,你在看我不顾期末考将至而用心写给你的八千字的信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态?是不是那时就觉得我顾伊洛特别幼稚特别可笑?是不是就是以嘲讽的心情看的?
不过,你根本不在乎。就像你说的,从头到尾,念念不忘的,只有我一个人罢了。
我本没有耿耿于怀,只是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变得那样奇怪,因为那天你冲我发火,如果我们都处理得当的话,那么它本身就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了,然而事到如今,我的确耿耿于怀了。
我耿耿于怀的,是你,毁了我对于友谊的全部信仰。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再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任何话。
因为你,我连舍友都开始防范了。
因为你,我再也不会对任何人掏心掏肺了。
顾伊洛坐在美好时光咖啡厅二楼的边侧,回想着在南师的一幕幕。
顾伊洛——
忽然,她隐约听见似有人在叫自己。
许敬东?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等人吗?许敬东走过来,拉开她对面的藤椅,坐了下来。
没有,就是一个人出来透透气。
噗嗤——
你笑什么?
出来透气,透到咖啡店里,我真是头回听说。这分明是憋气嘛!
你——顾伊洛自己也笑了。
那天谢谢你了。
不客气,倒是许公子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认出我,让我很吃惊。
这有什么认不认得出的?你除了头发变长了点,又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
还有,别再叫什么许公子了啊,太折煞我了。
好,那你说说我叫你什么?
敬东啊……
叫不出口。
“……”
许公子莫非也是一个人来的?
“……”
改口要慢慢来,咱俩还不熟。
好吧。本来是和一个同学一起来的,他中途有事,先走了。我就想坐下来喝杯咖啡,歇一歇。
这样啊,我刚喝完。说着顾伊洛指了指眼前的空杯子。正好,你就坐这里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
伊洛掂起白色的包包,说了声再见,扭头就离开了。
幽暗的咖啡厅里,男子呆呆地望着对面空空的椅子,有些恍惚,安静地沉思了半刻,嘴角忽地扬起一丝微笑。
看来,以后喝咖啡,得换家店了。
幸好十一,林回家了,不然说不定连她都能遇上。
回到宿舍上了网,伊洛搜到一家在银河北路的叫作“咖啡书屋”的地方。
网评那家店很安静,是个看书自习的好地方。
伊洛不禁大喜,终于可以有个安身之所了。以后如果不想呆在学校,不如就去那家咖啡书屋。
(三)缘满
七号那天中午,回家的舍友们都返校了。
顾伊洛当时正想静静心写点东西,见宿舍又是“一锅粥”的状态,拿了日记本,随便背了个休闲包,就出门了。
走出西门,沿着银河北路走了好一会儿,边问边看手机地图,总算是找到那家店了。伊洛毫不犹豫地进了书屋。
哇,光线真好!真安静!一点儿杂音都没。来这店儿的人素质可真高!
伊洛在前台点了杯卡布奇诺,要了份香芒乳酪慕斯。
她刚找到一个靠里侧的位子坐下,抬眼就看见前方邻座上有个熟悉的面庞。
那人恰巧也将视线从手中的书上移开,弄了伊洛想躲都躲不了,只能尴尬道:
嗨,又见面了……
是啊,好巧。许敬东很绅士地坐到了顾伊洛对面。
许公子,十天之内能在校外遇见你三次,这几率,是不是我要中大奖的前奏?
说是这么说,但伊洛心里想的却是:真自觉,不请自来,又一次自动坐到我对面。
呵呵。许敬东笑了一声。这充分说明,我们很有缘咯!
“……”
顾小姐怎么这么爱喝咖啡啊?许敬东用略显挑逗的言语问道。
不是我爱喝,只是喜欢清静的地方。上次那家店,太吵了,环境也太过幽暗,既没法儿静思,又不能自习,所以就来这家了。
这样啊。
此时,店员将伊洛点的饮品送了上来。
谢谢。伊洛道。
不客气。
顾小姐真有礼貌。
别老叫我顾小姐,怎么听怎么别扭。
顾小姐总算体会到我被你叫许公子的痛苦了吧。
“……”
顾小姐慢用,我回自己的位置上了。说着,许敬东转身坐回原位。
两人在咖啡书屋呆了一下午,期间谁都没和谁说话。
要一起吃饭吗?许敬东不知何时又走到顾伊洛面前。
啊——吓死我啊!顾伊洛抬头瞪了他一眼。
做了什么亏心事吓成这样?
喂!许敬东,你没看见我正沉浸在写文字的欢愉中吗?
写字倒是看见了,欢愉却没见着。刚刚你低着头,我又没趴在你跟前,我怎么知道你什么表情啊?不过现在倒是见了一张恶狠狠的脸。还有啊,‘写文字的欢愉’,啧啧,这我可真是第一次听说,按我的理解吧,‘欢愉’一般是用于形容男欢女爱之快感,莫非顾小姐刚刚小憩了一下,梦见了周公,所以正在记下和周公约会的心得?
“顾小洛,和周公约会,亏你想得出来……”刹那间,时光仿佛倒流回数年以前。
泪水不经意间滑落。
顾伊洛,你怎么了?
见她没吭声,他又道:
我说错话了吗?可也不至于哭吧?
没,没有,就是你刚刚的话,很像一位故人说过的。
故人?前男友?
顾伊洛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今晚我请你吃饭。
啊?
走啦,都到饭点了!
不用了,我回学校。
拜托,这个时间等你回去,饭堂早就没什么好吃的了!
那我自己在西门吃就行。
和我吃顿饭这么困难吗?你就这么嫌弃我?
不是嫌弃你,是你许大少去的地方,我这平凡女子去不起!
“……”
喂,顾伊洛!许敬东见顾伊洛收拾了东西就离开,赶忙追了出去。
做什么啊?
刚刚是我把你弄哭了,还有那晚在天华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所以你必须跟我一起吃饭,我不想欠任何人。
呵,没想到许大少和我的想法竟有惊人之处,我也从不愿欠任何人的。你若是请了我,我便一定会回请,与其这样,倒不如两不相请,省钱省力省时。至于你的理由,我想说的是,那天在美好时光,你已经向我道了一次谢了;刚刚是我自己要哭的,跟你没关系……此外就是,您的公子习气也太重了点儿,什么叫“我必须跟你一起吃饭”?
我……
顾伊洛不再理会许敬东,自顾自地往前走。
结果没想到,许敬东边跟着她边和她说话。
许少爷,你说你孤僻,从前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今儿你打破了我对你的定势思维,我发现你——伊洛顿了顿,道:真挺能说的。
那得看人了。
合着您的意思是,你和我特别说得来?
差,差不多吧……敬东抬眼望了望天,避开了伊洛的眼神。
我要吃台湾牛肉面,你呢?
见顾伊洛松了口,许敬东感到一阵喜悦仿佛清风拂过。
和你一样。
可,那家店挤得很,不知许公子之前有没有去过?
当然——没去过了。
“……”
不过我吃过那里打包的鸡排饭,是同学帮我带的。
好吧。不过话先说到前面,我们AA。
不要吧……
嗯?顾伊洛看了一眼许敬东。
好好好,看你的模样,简直要把我吃了!
两人进了西门一条街上的那家台湾牛肉面。
刚付了钱,许敬东就让顾伊洛在靠边的两人桌处等着,然后出去了。
等他回来时,面已经上了。
给。许敬东递给顾伊洛一杯芒果牛奶。
谢谢,回头我请你。你喜欢红豆?顾伊洛见许敬东手里拿了杯红豆奶茶。
呃,是吧……
我也是。哦,你别误会,芒果牛奶我也很喜欢,木瓜牛奶是我的最爱。
嗯。
只是我很好奇。
什么?
一个大男生居然爱喝红豆奶茶。
红豆思南国嘛。
红豆,思南国。眼泪再一次在女孩儿的眼眶里打转。
许敬东。
嗯?
可不可以不要每一次都戳中我的泪点啊!
我……你,又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
敬东无辜极了。
抱歉,我失态了。
嗯,这面真好吃。许敬东没有正面回应,只是转移了话题,避免了尴尬。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