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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男生,可是自己不认识他呀。
“啊?”伊洛眨眨眼睛,懵懵道了一声。
“我是于北。”
“于北?哦,我有印象,记得舍友和我说过,级里唯一一个来自豫原安滨的男生叫于北,是四班的。”
“嗯,就是我。”
“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们两个班不在一起上专业课,所以我——”
“没事没事,主要是我比较关注豫原的老乡,级里的豫原同学我基本上都认全了,名字也都能对上人。”
“真是惭愧,我,我都不大认识,我们班只有我是豫原的,而且我听说咱们级就我一个是洛城的,有几个女生是言阳的,好像是五班六班的。”
“是,没错。”
“哦,对了,我都忘了问你,找我有事?”
“哦,哦哦,是我忘正事了,不好意思。刚刚去辅导员办公室办点事,正好看见六班的兼班吴谦师兄,他对我说,你们班伊洛的信不知怎么寄到辅导员办公室了,你顺便带给她吧。我想可能他记错了你的班别,以为你是四班的,但还是帮你拿过来了,本想过来找我们班女生帮忙给你,没想到正好在这儿看见了你。”
“哦哦,谢谢啊,真是太麻烦你啦!”
“不用不用。”
“那,改天请你吃饭?”
“你太客气啦,真的不必破费。”
“不行,我这个人就是有强迫症,不想欠别人什么,你这个人情我总是要还的!”
“行,有机会去洛城的时候,你接待我?”
“好啊好啊,随时欢迎!”
“好,那我先走了,你忙。”
“嗯,拜。”
“再见!”
看着沿着校道一点一点走远的于北,伊洛很感动。也许就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举手之劳,却让她感到久违的温暖,还有可能因为是同乡,所以才更加一见如故吧。
六班的兼班,吴谦师兄,也是研究生来着,世界史专业,研二了。除楠姐外,伊洛认识一班三班的兼班,四班五班的兼班碰了面她也会主动打招呼,唯独六班的兼班,伊洛选择避开,一方面是因为本身可能他就不太认识自己,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排长临走前的某次训练中途休息时,和本班的几个女生聊天时,提醒过她们,他说通过这十几天的接触,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六班那个兼班你们最好别和他有过多的接触,感觉他人品不是很正。当时顾伊洛就坐在附近,恰好听到了这话,心想排长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有他的道理,排长肯定至少是为我们好。
至于那信,果然没有猜错,是小颖寄来的。
小颖是伊洛最好的小学同学。上次两人通信时,小颖就把信寄到院办那里了,还是开级会时,一班兼班梦茹师姐拿给伊洛的,如果不是梦茹师姐看到后拿过来,恐怕伊洛至今都不知那封信的身在何处。事后,伊洛跟小颖再次强调了宿舍地址和收信人的填写,广府市银河区南山师范大学东九520,历史学院13级2班顾伊洛。
这家伙怎么又寄到院里而不是宿舍呢?
真是个小迷糊虫。
(三)奇葩生科男
某次思修课,伊洛因为有点事来晚了,到教室时刚打完铃,便没到舍友帮忙占的前面的位子上去,而是直接从后门进,坐到最后一排的一个空位上。
思修老师在台上深情款款地讲起了信仰问题,滔滔不绝的见闻讲解完毕,紧接着便开始给大家念一篇文章:《在怀疑的时代依然需要信仰》
“……我不需要提醒你们,未来将如何以具体琐碎消磨这份浪漫与绚烂;也不需要提醒你们,人生将以怎样的平庸世故,消解你们的万丈雄心;更不需要提醒你们,走入社会,要如何变得务实与现实,因为你们终将以一生浸淫其中。
我唯一的害怕,是你们已经不相信了——不相信规则能战胜潜规则,不相信学场有别于官场,不相信学术不等于权术,不相信风骨远胜于媚骨。你们或许不相信了,因为追求级别的越来越多,追求真理的越来越少;讲待遇的越来越多,讲理想的越来越少;大官越来越多,大师越来越少。因此,在你们走向社会之际,我想说的只是,请看护好你曾经的激情和理想。在这个怀疑的时代,我们依然需要信仰。
……”
顾伊洛听见坐在旁边的男生不停地吸鼻子,便转头看过去,发现那男生竟眼眶湿润了。伊洛心想,虽说那些热忱的话让人甚为感动,可也不至于落泪吧,毕竟只是文人之思,太过理想化,更何况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必呢?自己泪点也超低的,不过不会因为这么一篇激情昂扬的文章流眼泪,但像什么贫困山村的故事啊,留守儿童的故事啊,身残志坚的故事啊……她八成会掉眼泪。
伊洛摇了摇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正打算接着玩手机,耳畔却响起一个雷人的声音:
“姑凉,有纸巾么?”
“啊?姑凉?”
“如果不叫你姑凉,我都不知怎么称呼你了,难不成,你想让我叫你美女,也行吧,让我带上眼镜仔细看看。”
“……”伊洛无语,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了他。
“谢谢姑——”“凉”字已经到嘴边了,他定睛看了看身边的伊洛,“原来,原来真的是美女……”
“……”
“诶,谢谢你啦——”伊洛还没来得及插口说不用谢,只听那男子又道,“我是生科人,叫梁诚,你呢?”
“啊?哦,我,历史顾伊洛。”
“你是历史人!”生科男激动道。
“……淡定,这,这不是公共课吗,各学院都可能碰上啊……”
“不,你不了解,我激动是因为,在我没选择理科前,在我没丢掉文科前,我最爱的一门功课就是历史了,无奈,为了前途,我只能放弃我热爱的历史——”
“呃……”
“当然,我不是说学历史没有前途,只是相对没有——哦,不不不,我说什么呢——”
“扑哧——”顾伊洛笑出声来,心想眼前这个男生大概不是个书呆子就是个恐女症患者,以往肯定没怎么和女生说过话。
“你别笑,我说真的……”
……
之后的一节课,那男生一直在和伊洛小声说话,弄得伊洛都不好意思了,只能用嗯啊之类来搪塞。
顾伊洛一度以为,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但发现他越说越欢,完全不像个搭讪生手,她开始怀疑以逗比的姿态出现是不是他的一种行为方式或者就是他的交友习惯……
好不容易捱到两节思修课下课,伊洛以为终于解脱了,这可真是史上最让人头疼的两节思修课,她刚想冲出课室,就被那生科男拦住,“你,你的□□是多少?”
“啊?哦,我报给你——”
生科男掏出手机,添加联系人。“网名是Blanca晴洛?什么意思啊?”
“……哦,那个,‘Blanca’,呃,是西班牙语‘白色’的意思,我最喜欢白色,所以就用‘Blanca’作为我的西语名。晴洛,就是,我是洛城人,我的名字里又有个‘洛’字,我希望我能,呃……”伊洛一时语塞,不知怎么解释。
“给人以晴朗的感觉?”
伊洛顿惊,没想到这生科男也这么“能解风情”,“对对对,你说得没错!”
“真好!嗯,白色,最纯洁的颜色——”
听他这么说,她心想,哪个颜色不纯洁了?白色光还是七色光的复合光呢!但嘴上回道,“嗯,是吧……”
“诶,你竟会西班牙语?”
“……”伊洛彻底无语。她觉得再这样问下去,他连自己的身高体重估计都问出来了,而且一问一答将会无穷无尽。“啊?是吧,会一点吧——那个,我舍友还在前门等我,我有急事,先走了啊——”没等他回复,伊洛掂起包就跑了,只听那人道,“诶,记得同意我加你Q!”
“……”
这件奇葩事,这个奇葩男生,伊洛只和小米说了,小米不但不安抚伊洛的情绪,反而在和伊洛一起吃饭的时候快笑喷了,“诶呀妈呀,真是笑死姐姐了!哎,伊洛,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噗——”这次换做伊洛喷了,“晴小米!你别逼我揍你!怎么可能!”
“顾小洛你又给我乱起外号!好吧,我们扯平了,不过,你难道不相信一见钟情吗?”
“……”
一见钟情?我不信。
从未信过。
如果说,上了大学,我曾对某人有过一见钟情的感觉,那也是因为陌宇,因为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那个生科男时不时就要和伊洛聊几句,常常是伊洛晚上睡了觉关了机第二天早晨一开机就看见他隔天晚上发来的消息,而且每次对话一开头他就是什么“伊洛”啊,“小洛”啊,“洛洛”啊这种昵称,搞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心想你和我又不熟,干嘛要用我好朋友叫我的昵称,或者,或者像陌宇曾经那样称我的名字啊。幸好不是这么直接听他叫,不然估计会心塞死。
每每看到他发来的消息,伊洛的手就得颤三颤。
她觉得,如果不回,很不尊重人,而且也会伤害到对方,所以必须得回。可回了一条,就意味着你得紧接着回下一条,所以不能回得太快太欢甚。
因而伊洛基本上都是用很敷衍的话回复他,并且常常是在他发给她消息几小时后回他。可那生科男却孜孜不倦,以至于伊洛又开始怀疑他有自虐倾向,不然就是个空想狂。
这些天,总是会遇到奇奇怪怪的人,奇奇怪怪的事。
好不容易逮到个时间,伊洛一个人坐在西门一家甜品店里。
她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绪。
最开始的时候,伊洛就觉得自己像是进了女子学院,直到军训结束都尚未正式认识一位男同学,就算是她们班的那五个,伊洛也没和他们打过招呼,倒不是伊洛失礼,而是本身就没什么有交集的机会,偶尔遇见,对方总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搞得伊洛很尴尬,后来就变成,每每看见同班男生,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