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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太,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厚着脸皮蹭一顿晚饭?”徐鹤秋半个身体从门缝里探进来,一副嬉皮笑脸的油腻状。
师兄,我第一次觉得你的声音是如此玉树临风。
梁晨松了口气,转身走回办公桌前收拾东西。
陈海月真的还认真的给他想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回答:“我想,如果我小姑子不介意的话,是的,你有那个荣幸。”
徐鹤秋闻言推门而入,干脆利落的回答:“晨哥儿,你一定不好意思介意,对吧?”
梁晨悲壮的点点头:“我试着承受。”
看在你刚刚无意间为我解围的份上,就不问你“是不是被新MM放鸽子”这么残酷无情的问题了。
下班后徐鹤秋去对街的华神大厦取车,梁晨陪着孕妇陈海月在诊所门口等着。
踌躇半晌之后,梁晨终于忍不住了:“嫂啊,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我所能,能人所不能,”陈海月豪迈的一挥手,“说吧。”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最近被这个问题搞得很困扰。就是说啊,一个男人,在什么心情下会去亲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呢?”
奈何陈海月的大脑回路构造奇特,抬眼对上梁晨的视线,问题相当直白犀利:“谁亲你了?”
“不、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梁晨觉得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就是一种巨大的战略失误。
果然陈海月斜睨着她,笑得很八卦:“通常,人们如果以‘我有个朋友’作为陈述事情的发语词的时候,这件事十有八九是陈述者自己的经历。”
梁晨抬起头看向天空,内心默默的哀号:从今以后,请赐我“失败者梁晨”之名号吧。
陈海月好心的放过她,给了一个正经而有良心的建议:“我这辈子就谈过一次恋爱,也给不出什么有参考价值的答案。不然你问问你师兄?”
梁晨虚弱的一笑,内心默默的答道,嫂子,我还没有那么想不开。
在气氛融洽、宾主尽欢的聚餐氛围中,梁晨、陈海月、徐鹤秋的电话神奇的同时响起,三人同时接起电话,并且显然被问到了同一个问题,一时间场面陷入混乱——
“我和小晨还有她师兄在吃饭呢。”陈海月明显君子坦荡荡。
“我和我嫂子在吃饭。”梁晨的回答略显可疑的避重就轻。
“我在吃饭。”徐鹤秋就完全言简意赅得令人鄙视了。
三人对视一眼,了然的点点头,各自放低声音继续讲电话。
“有事吗?”梁晨小心的侧了侧身,确信另外两人没有注意到她,才放心的问。
言济时的声音显出一种用力过度的倔强:“没事。”
没事你打电话?
梁晨翻了个白眼,无言以对。
短短的沉默之后,言济时的声音软了下去:“……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没有给我家里的钥匙,外面好冷。”
这个季节,天气不冷啊……
等等等等,谁、谁跟你在“家里”啊?!
梁晨后知后觉的滚烫了双颊,内心有一万匹神兽咆哮而过。
冷静片刻之后,她问出一个连自己都莫名其妙的问题:“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听起来怪怪的。
“好像发烧了吧……”
“言济时发烧了”这个认知让梁晨习惯性的后背发凉,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小时候的言济时因为早产的缘故,身体特别虚弱,每次只要一出现发烧的症状,他家里一定是一派如临大敌的鸡飞狗跳。
“口渴吗?喉咙痛不痛?”为了不引起另外两人的注意,梁晨的话几乎只是含混的在嘴里翻滚了一遍。
“不渴。头痛,四肢酸痛。”
“有没有出冷汗?”
“没有。”
“出小区门左拐就是社区医院,你赶紧过去!”梁晨低声说。
言济时的声音虚软得像撒娇:“我讨厌医院……”
“随、便、你。”梁晨有些愤怒的挂了电话。
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的人都是混蛋!
“呃,吃饭吃饭。”不一会儿,陈海月也挂掉电话。
得在梁先生来接人之前抓紧时间吃完这只全油小烤鸡啊!接下来又是一天五顿的滋补药膳,真要命。
梁东云先生很准时的赶在饭后来接人了:“小晨,上车我送你回去。”
“不了,哥,你们走吧,我和你们不顺路。”梁晨注意力有点不能集中。
徐鹤秋甩甩钥匙:“我送她吧,MM约的酒吧正好要路过她那边。”
梁东云看梁晨点了点头,遂不再勉强:“好的,路上小心。”
挥别哥嫂,梁晨坐进徐鹤秋的车,机械的系上安全带。
车快开到梁晨住处的时候,保持了一路的缄默被打破了。
“晨哥儿,你今天神思恍惚啊。”徐鹤秋开着车,抽空瞅她一眼。
“师兄,请教个问题,”梁晨有些焦躁的开口,“有个病人,发热,恶寒明显,头痛,四肢酸痛,无汗,怎么治?”
徐鹤秋怪叫:“我谢谢你,你是医科生哎!”
“我只是针灸师!”梁晨烦躁的开始扯自己的发尖。
“你大学四年读那么多书都读去喂狗了吗?”继续毒舌,继续鄙视。哈、哈、哈。
梁晨毛了:“少废话!”
“拜托,明显是风寒感冒嘛!辛凉解表,发汗退热就可以了。常备药有吧?九味羌活丸和感冒清热颗粒足够,”徐鹤秋握着方向盘摇摇头,“到站了,客官请下车。”
“谢了。”梁晨像是醍醐灌顶,一边道着谢,动作敏捷的下了车。
“等等等等,先别走,”徐鹤秋语气八卦,“可以问一下是谁吗?”
“我自己。”梁晨敷衍的挥挥手,就此别过。
徐鹤秋笑笑,驱车离去。
目送车子远去之后,梁晨转身向小区大门加速度前进。
刚进小区大门,一道修长的身影在路灯的照耀下一路迤逦到梁晨脚边。
言济时脚步略嫌虚浮的向她走过来,在她身前站定,身影喑哑,语带指控:“你明明说和陈海月一起吃饭的。”骗子。
梁晨上前摸摸他的额头:“真的发烧了,还是去医院吧。”
言济时没有回避她的触碰,只是倔强又委屈的说:“不去。”
梁晨叹了口气,默许了他的无理取闹,把他拉起来往电梯里拖:“这么大的人了,还怕上医院,真洗具。”
言济时也不客气,整个人挂在梁晨肩头,虚弱的坚持:“不是怕,是讨厌。”
“那你一定很讨厌医生。”梁晨苦笑。
……不巧她就是。
“小时候,每次生病都要住院很久,”言济时倚在电梯门边,喃喃的说,“就很久不能上学。很讨厌。”
想起小时候的事,梁晨也不由的放松下来,笑了:“真没看出来,原来你当年还是求知上进的好少年啊。”
叮——
言济时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的时候,电梯到了。
不是什么求知上进。
而是、而是——
不去上学就没有回家的路程,就不能看到那个总是在回家的路上跟在周围的小姑娘。
那个有长长的头发明朗的笑脸的梁晨。
那个眼神专注表情勇敢的梁晨。
那个鲁莽直白的梁晨。
那个,言济时的,梁晨。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得厉害。
过渡的一章,希望瓶颈赶快过去。
感谢点击,感谢收藏。
鞠躬~~~
7
7、第 7 章 。。。
采购结束,学生会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回走。
“学弟,你看,这个娃娃就当做单身舞会‘最受欢迎奖’的奖品,行吗?”学姐把一个毛绒绒的兔子公仔举到言济时眼前。
言济时展眉浅笑,一派和风霁月的清雅:“学长说,上一年的单身舞会学姐组织得很成功,听学姐的不会错。”
学姐甜甜的笑着把兔子公仔放回去,一对眸子甜美清澈得能眨出农夫山泉来。
“哟,这才十一月,怎么的就桃花朵朵开了呢?”学长忍不住出声调侃。
众人起哄:“学长吃醋咯~~”
“扯淡,”学长大笑,“我对我家的小青梅那是忠贞不二,虽不敢说能爱她到天荒地老,但我能保证能爱她到人老珠黄。”
“你就使劲恶心吧,”学姐投过去调侃的一瞥,继而又自顾的浅笑开,“不过啊,青梅竹马什么的最美好了!”
嗯?
话题是怎么跳到这里来的?
言济时脸上的微笑不变,却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两步。
这个话题总是能引发他的童年阴影,现在听到都还是会有如芒在背的感觉啊。
“……哎,言济时,你怎么不说话?”同伴好奇的看向他。
言济时维持着笑意,眼神淡定的看向越来越清晰的学校大门:“‘青梅竹马’这种桥段未免三俗,我拒绝对此发表评论。”
“那言济时肯定是‘街头邂逅’的拥护派,没看出来贵公子还有一颗浪漫的少女心哟~~”起哄无罪,乱侃有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同学们开始发散思维了。
“啊?是这样吗?”学姐歪头看向他,开始好奇他的回答。
言济时笑而不语。
不管别人描述得再美好,“青梅竹马”这个词都是言济时的噩梦。
这个词把青葱时代的言济时无情的摧残成了一个惨绿少年。
因为他那个莽撞的青梅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场合,发表让他各种崩坏的告白宣言。
随之而来的必然就是周围同伴调侃或讥笑的挤眉弄眼,起哄捉弄。
更有章扬那个渣一脸鄙视的挑衅过,“从小到大,但凡老子要找你打架的时候,热身完一抬头,你肯定在梁晨背后”。
这让言济时堂堂小少年的自尊心情何以堪。
但是啊但是,有句名言说得好,“知识改变命运”,当言济时走进离家千里之外的S大后,只觉得这里就是人间天堂,改变后的命运真是美好得让人内牛满面。
在这里,绝对没有人会用怪模怪样的语气提起“梁晨”这个名字。
美少年言济时终于可以毫无障碍的以斯文贵公子的瑰丽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人生真美好啊。
就在一行人没边没沿的在路上嬉闹的当口,言济时终于知道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见鬼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仿佛凭空出现的梁晨定定的站在言济时面前,唇角很努力的弯成上弦月。
言济时发现自己被惊吓到一片空白的脑子里竟然冒出一点~点可耻的欣喜来。
他沉默的瞪住眼前的人,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面无表情。
梁晨脸上绽出笑靥如花,神情里满是故作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