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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一口甜血梗在胸中,赌气的说:“我按错键了。”
沉默了半晌,言济时积蓄已久的火药桶终于被炸了,虽然声音是低沉压抑的,可情绪是火山爆发的。
“梁晨!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我以为这么多天你能有一点反省,看来我是太天真了。师兄说得对,你那个榆木脑袋,不砸不开窍!好意思那么理直气壮的跟我杠上,你没错吗?两个人在一起不是互相扶持和依靠的吗?非要什么事情自己一肩扛,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你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在喜欢我?!”
徐鹤秋我恨你。
梁晨眼眶发红,带着软弱的哭腔:“言济时,我只承认我不勇敢,但不承认我不真心。”
她发誓她真的不想哭的,可是那种终于崩溃的感觉真的有点控制不住。
言济时的声音软了下来:“不勇敢的根源难道不就是因为对我没有信心吗?”
“这是信心的问题吗?这明明就是形势所迫。卦签的事情根本就是王阿姨心里的死结,我脑细胞死光了也没想出破局的办法,你让我怎么办?告诉你,让你为了我去跟自己的妈妈闹僵,从此以后你是疯儿我是傻啊?生活是两个人就可以完成的事吗?我也会舍不得让你面对那么难的选择题啊……”
梁晨终于蹲在街边大哭起来。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了,关于这段感情仅剩的一点保留,她终于鼓起勇气show hand。
过往的行人都对这个拿着手机蹲在大太阳底下痛苦的姑娘投以同情的目光。
“梁晨,没你这样的,你使诈,”言济时叹气,声音里是无可奈何的宠溺和纵容,“别哭了。你从来不哭的。你在哪里?我过来……”
言济时指天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让步,最、后、一、次!以后这女人要是再敢这样,他绝对跟她冷战到她彻底反省!反省到愁肠百结!反省到大彻大悟!
“就算你过来了,问题还是那个问题……呜呜呜呜……难道你过来就会灵光一闪,找到皆大欢喜的解决办法吗……”哭,使劲哭。反正脸都丢光了,哭到爽当赚到!
“混账女人!”言济时气急攻心,“现在是没有,但很快就会有。还哭?都叫你不要哭了……总之,我会想办法,你你你,不准哭了……”
结束逐渐走向混乱的通话之后,梁晨擦干眼泪缓缓的站起来,一回头就看到抱着双臂靠在行道树上的徐鹤秋。
完了,没活路了。
梁晨顿时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
果然,徐鹤秋老神在在的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满脸笑意的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有一个词,形容外表强健,内里弱小的词,叫什么来着?”
梁晨强忍住落荒而逃的冲动,只听徐鹤秋缓缓的接着说——
“噢,我想起来了,叫,外焦里嫩。”
……
徐鹤秋我恨你,一、万、遍!
言济时挂断电话以后还是有点坐立不安。
记忆里梁晨从来没有哭过的。甚至从来没有这么激烈外放的情绪。就算是在年少时她那几次轰轰烈烈的表白后,面对他别扭的冷言冷语,她的情绪也是努力克制收敛的。今天被逼到这么崩溃,如果不是在意,还能是什么呢?
连日来紧绷的心情终于柔软了,言济时觉得心脏里泛出一股甜得起腻的暖流。
总算确定,不是他一个人在爱。
这种喜忧参半的心情让言济时决定还是要去看看梁晨的情况才能放心。
他站起身来,一边在手机通讯簿里查找徐鹤秋的电话,一边往门口走去。
没等他的手碰到门把,办公室的门却被推开了。
“副总,胡小姐要见你,”他的助理站在门口,见他皱眉似乎要回绝,赶紧加上一句,“王董交代过,如果是胡小姐来访的话……”
基本上言氏上下目前对言济时这个空降的二世祖副总都持观望态度的。王董既是他母亲,又事董事会核心成员,不管怎么看都是不得罪王董比较安全。
“让她进来吧。”言济时也不想让助理太难做,收起手机,转身走回办公桌。
过了一会儿,胡云喜走进来:“不好意思,打扰你。”
言济时扶额:“没事,坐吧。本来我想过段时间找你谈谈,正好你来了。”
胡云喜笑:“我都有点同情你了。老妈女友都挺能来事的。”
言济时抬起头,神气清朗:“再加上你的倾情参与,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了。”
“言济时,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胡云喜的笑容开始有点僵硬,“坦白说,我对你本人并没有非分之想,我也知道你对我不感兴趣。可是,从你妈妈找上我那天我就对自己说,我要这个机会。”
哪怕千夫所指,哪怕孤军奋战。
她靠一己之力在这个社会一路拼杀,其间的甘苦无人能分担。她不像梁晨有家人和朋友做后盾,不管是生活还是事业,她在自己的战场上一直都是孤儿,无人可依。
“我没有看不起你。你有你的想法,我不便干涉,”言济时笑得很有把握,“对我来说,只要梁晨那家伙不给我后院起火,你和我妈怎么捣乱我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呵,果然呵,我在你眼里就是个闹场的,”胡云喜自厌的低垂视线,“算了,也是我自找的,怨不了谁。”
“说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言济时索性再跟她玩迂回,单刀直入的提问。
胡云喜毫不掩饰的说:“来观风向啊,看看我能有几成胜算。”
言济时毫不客气的回道:“一成也没有。”
“这么有把握?王女士对那张卦签可是深信不疑。你确信你能翻盘?我不相信。”胡云喜惊疑不定的缓缓摇头。
“能不能翻盘这就是我的问题了,至于你信不信……”言济时笑容淡漠,“那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胡云喜有种被人迎面打了一拳的感觉。
以为自己的戏份至少也是个配角,谁知道在他眼里根本只是个谁来都可以的龙套。
“我很好奇你打算怎么办。你现在,进一步是输,退一步也是输。如果你鲁莽的跟你妈妈闹翻,那梁晨今后的日子也怕是不得安宁的了。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你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言济时,你自负聪明,可是斗不过你妈妈心里的坚信!”胡云喜的语气尖锐中带着一丝颤抖。
她其实也不想表现得这么恶毒和惹人厌,毕竟言济时曾经把她当朋友,那么真诚的帮过她。可是人心的自私和贪婪早已经把她推到了这样的境地,有些念想一旦起头,就再也收不住了。
“所以,根据一般推断,我已经没有选择,只能认命了?”言济时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兴味。
“基督山伯爵说,如果命运叫我们退下,那我们就应该优雅鞠躬,华丽谢幕。”好过做了一堆无用功,最后却发现一切只是把自己从失望推向绝望。
言济时闻言并不激动,反而展颜一笑,眼角眉梢尽是如画风华:“可是我更喜欢的是另外一句,如果命运叫我们退下,我们就应该优雅的把命运踢到一边,然后,继续演。”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点击,感谢收藏~~~
鞠躬~~~
34
34、第 34 章 。。。
正所谓人生忽悠兮,如白驹过隙。
从梁晨蹲在诊所门口的路边痛哭的那一天算起,三个月的时间就像通货膨胀后的钞票一样唰唰的不见了。
这三个月里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要不是自己身上被晒成小麦色的皮肤时刻提醒着这是三个月来奔波的成果,梁晨会恍惚到以为那不过是昨天的事。
梁晨头重脚轻的走到诊所门口,碰到同样刚刚结束社区宣传回来的赵旭宁。
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赵旭宁整个人焕发出神采奕奕的光芒。虽然也晒黑了一点,累瘦了一点,可那种找到自我价值和定位的光彩是毫不掩饰的,果然是认真的女人更美丽么。
“小晨,你那边顺利吗?”赵旭宁靠过来,和梁晨并肩而行。
梁晨侧头对她笑笑:“顺利。你呢?还习惯吗?”
“嗯,这感觉太棒了,”赵旭宁重重的点头,疲惫中透出兴奋,“这绝对是我这么多年来状态最好的时候!”
“那我就放心了。这段也忙得差不多了该收尾了,找时间咱们庆祝一下吧,”梁晨和前台的实习生打了个招呼,穿过拥挤的求诊人群继续往楼上走着,“你和师兄都算是求仁得仁,看见你们这样,我算是圆满了。”
“那,你自己呢?”走在她身后的赵旭宁低声问。
“我什么?”梁晨停下脚步,疑惑的转头俯视站在下面一个台阶的赵旭宁。
赵旭宁专注的看着她,有些心疼的说:“每次你都说看见我们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就高兴了,那你呢?”
梁晨轻飘飘的挪开视线,最后转身继续上楼:“我自己当然也很好,所以才会有余力因为你们的圆满而觉得快乐啊。”
“可是……”话一出口,赵旭宁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担心,我没事,”梁晨推开徐鹤秋办公室的门,小声说,“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像小丸子说的那样,只要活着,就总能遇到好事情。”
“啊?谁遇到好事情了?”办公室里徐鹤秋正忙到风中凌乱。
“除了师兄你,还能有谁?”经过这段时间的并肩作战,赵旭宁和徐鹤秋也混得很熟了,“刚刚我们一进诊所的大门,啧啧,那个门庭若市啊!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同喜同喜,”徐鹤秋终于找到自己要的资料,拿到办公桌上放好,“同志们辛苦了!先坐一下,我泡茶给你们喝。”
“枸杞桂圆茶……”梁晨怨念。
徐老板最近很热爱清肝明目的枸杞桂圆茶。
徐鹤秋晃了晃手里的小茶壶,笑得无比得意:“NO!今天不是桂圆茶,是七白茶!看你俩黑得跟猴似的,怪可怜。”
原来是上古美白圣品七白茶啊。
梁晨受教的点点头,靠向椅背闭目养神。
赵旭宁满意的笑了:“师兄,你真不愧‘妇女之友’的称号啊。”
这人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心细如发,真让人看不透。
茶泡好了,徐鹤秋招呼两人坐过来。
三人围在办公桌旁,人手一个小茶杯。
HO,这美好的人生啊。
徐鹤秋放下茶杯,三八的闲话起家常来:“晨哥儿,你和言济时现在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