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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别的崇拜唐纳卡兰的创始人,她是一个外表平和貌不惊人的女子,为了使其服饰王国走向多元化,在1984年和丈夫联手创立了自己的公司,推出了一系列各具特色的产品——dkny、dknyclassic、dknaactive、dknyjesns,对纽约所汇聚的不同文化及其独特的生活气息作了一个全新的诠释。dkny以更前卫、更时尚、更休闲的手法描绘了纽约不同文化、不同生活方式的时代气息,以截然不同的语言体现dkny独特的魅力。
就在我发愣回忆她给我讲这个故事的空当,老妈已经试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简单的款式却丝毫不减它的奢华贵气,华丽的简单。她左转圈,再右转圈,问服务员和我好看吗。
店员们个个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闪闪发光的中年妇女,一个劲的点头。
黄女士似乎很满意她们的表现,心一硬,把衣服脱下,拿到柜台,再从包里抽出金光闪闪的信用卡,“啪”的一声放在柜台上,说:“我买了!”
走出专卖店,我们又进进出出了几间服装店,终于在北京时间9点整的时候,我和黄女士提着大包小包地回家了。
(2)
年边这几天都是暖太阳的天气,院子前的树被阳光照射,树下落了剪影似的斑驳。
树下的一把老摇椅被风吹得吱呀吱呀的摇,记得小时候,自己就常常和爷爷把这把摇椅搬到老家大而茂盛的榕树下,拿一把蒲扇,爷爷一边扇着风,一边为我念古文。他念一遍后,我跟着念。最常念道的是沈复的《童趣》,最初印象模糊,直到上学了才回想起来,那时爷爷总教的。
“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夏蚊成雷,私拟作群鹤舞于空中,心之所向,则或千或百,果然鹤也;昂首观之,项为之强。又留蚊于素帐中,徐喷以烟,使之冲烟而飞鸣,作青云白鹤观,果如鹤唳云端,为之怡然称快……”
我那时会念到这里就停下,想不起接下来是什么。
爷爷便会提醒道:“余常于土墙凹凸处。”
我则恍然大悟般继续背到:“余常于土墙凹凸处,花台小草丛杂处,蹲其身,使与台齐;定神细视,以丛草为林,以虫蚊为兽,以土砾凸者为丘,凹者为壑,神游其中,怡然自得。一日,见二虫斗草间,观之,兴正浓,忽有庞然大物,拔山倒树而来,盖一癞虾蟆,舌一吐而二虫尽为所吞。余年幼,方出神,不觉呀然一惊。神定,捉虾蟆,鞭数十,驱之别院。”
爷爷身体依旧健朗,和奶奶一同住在伯伯家,小时候,大伯家经济不好,爷爷奶奶就在我们家住着。
找了一个时间,我把以前的朋友们统统约了出来,包括韩飞。他在我的心里已经是和其他好朋友无异了。
小雪更加成熟了,小恬更加漂亮了。安安,与韩飞在一起了。
知道这个消息,我只是笑,小恬和小雪为我抱不平,可我自己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
时间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我们的过去被它洗刷掉鲜艳的色彩变得泛白。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了之前那种很熟悉和无话不谈,他们看似在对我说他们在我离去这段时光发生的事,但我却始终插不上一嘴。不知不觉里,我们已有了一层隔阂。我有了不属于他们的记忆与过去,而他们,有了不属于我的曾经。
我不禁自嘲的在心底苦笑,这不是我当初一直坚持的离开所成就的吗?
还有,我是不是该去医院了。
在路上,我在水果摊中买了一些水果想带给凌医师和凌楠大哥。
还是那间医院,一靠近就有阵阴风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我循着记忆找着那熟悉的路线,到了透明的玻璃门外,我看到那张慈祥布满皱纹的脸,正认真地在桌子上的白纸上边写些什么。我敲门,他抬起头,露出了讶异的神色,我像他的女儿一般亲切,对着他叫一声:“凌伯伯!”
他把眼睛取下,笑着说:“小然回来啦。”
我将水果拿上桌子,说:“凌伯伯,刚刚在路上买的,给你和凌楠哥哥的!”
“对伯伯还这么客气啊?”凌医师微微皱起了眉头,眼里满是溺爱,“你先坐一下,凌楠刚回办公室,我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他拿起电话准备拨打,我忙止住:“伯伯,我去找他就行,你忙!”
我向凌医师道别,走出门外。
还未到凌楠的办公室,在半路上就遇见了他。
我们闲聊,最后约好在明天来做一个新的检查。
他叫我等他一下,他下班带我去外面吃饭,我答应。
“看,这个是我的宿舍,她是我们的老大!”路上,我拿出手机给他看我在宿舍时偷偷照的图片,也给他讲我们快乐的时光,“这是晶儿,她每天总是‘本小姐本小姐’叫着,样子很可爱!有机会带你认识她们!”
他笑着应好,脸颊两侧出现了两个深陷的酒窝,很漂亮。
我说:“那个实习护士晓曼姐现在成护士长了,进步可真快啊!”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她扎的针最不疼,小孩都只让她扎,都喜欢她。
他说是啊,“她勤快又谦虚。”
“那个时候她好像暗恋你哟!”我露出一脸奸诈的样子,让凌楠看了扑哧一声笑了。
“对啊。”他一脸宠溺看我,“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我的嘴巴张出了O型。不过这样的结果可真好。
吃完饭回到家中,爸爸刚好接到任务赶出去。妈妈在抱怨临近春节局里的任务还是那么多,就算有也让那些下属去啊,干嘛要局长亲自动劳。今晚又只是我们三个人。
爸爸从四年前升职做了S市公安局局长之后便变得忙碌不已,经常性的夜不归宿,只有逢年过节的才享有在家陪妻子儿女的机会。家里总会莫名其妙的有陌生人在,我和慕毅就会自动的回房。
其实我要为我的爸爸辩解,他是被逼受贿。
这个社会,有哪个官员不偷油水的呢,偷多偷少罢了。
所以说,我爸爸是个好人,他只是间接性的做坏事但又间接性的为人民服务。
对于家里的钱,我和慕毅都不过问,我们只负责花。他的那一辆兰博基尼是存了他几年的零花钱,向我借了几年的零花钱再跟爸妈借了大约是50多万的家庭存款利息买来的。许多的人都羡慕我们,只要存几年的零花钱就能买到别人倾家荡产却也买不起的高级跑车。
对于慕毅那个暗恋的女孩,去了X市的那个,我好像也从不过问了,这极其不符合我八卦的天性。
妈妈说,要去看看外公外婆,他们都念着你们俩呢。
于是第二天,在爸爸得空后,我们一家人去了黄女士的娘家。
外婆依旧是那样年轻态,一副贵妇样。外公在我的记忆中是无比严厉的,与其说我尊敬他,倒不如说我是惧怕他。
他不如我的爷爷那样疼爱宠我,总是板着脸问我考得如何,所以我是特别回避与外公的谈话的。舅舅接管爷爷的企业,经常外出,和妈妈的感情很好,但我对舅舅的记忆好像也不多。小时候暑假也会来外公家长住,外婆很疼我,舅妈把我当女儿,天天为我绑辫子,她喜欢梳着我的头发的感觉。因为她只有一个儿子。我的血拼恶习不是从我妈那里学来的,而是在我舅妈这里。也许看我妈买东西的样子你会觉得很**,但是当你看见我舅妈在血拼的时候你会觉得那样的**是见怪不怪的。两张内存近百万的信用卡有时还不够她的一次性消费,外公外婆不会去追究,因为舅妈和舅舅是因为彼此家庭的利益而结婚,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她家也是富得流油。我们的家庭状况比起他们的,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们到的时候,外婆正送走客人。我见到那瓶在最新时尚杂志上看见的香奈儿限量般香水。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与规则。
舅妈闻讯从二楼下来,看见我高兴地把我搂在怀中,我乖乖的喊她舅妈。
表哥和我一样大的年纪,只是比我早生了一个月。一年没见,他又胖了不少。人说富不过三代,真有道理。谁能相信我这表哥能把舅舅的产业发展得更加有声有色?女朋友在一个月内换了几趟,现在单身待业在家。学也不怎么上,大多数情况就是留在家里打电动。
舅妈叫我们留下吃饭,被黄女士推辞了。
堂哥的小宝贝顺利回家,她妈妈家里人为她取了一个拗口却有意义的名字——念忆。
妈妈抱着她,摇啊摇,嘴里一直逗着她,说:“念忆,念忆。”
那几天,我们都看惯了堂哥颓废吸烟的样子,前女友也一直在他的旁侧。
这样,他们的春节就好过一点了。伤痛的阴影会渐渐暗淡消散,一切都会好起来。
念忆,你要好好的争气,让婶婶一家早日走出这份哀痛。
愿你是个坚强美丽勇敢的孩子。
堂哥在为念忆办满月酒的前几天,亲手染了红鸡蛋,染得手紫红紫红的,几天都洗不掉。
婶婶无言,只是叹着气。这样的氛围,有些令人窒息。
念忆满月那天格外热闹,她的妈妈家里人也来参加,抱着念忆一直流眼泪,婶婶劝道,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不能哭。
堂哥的前女友也来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用“堂哥的前女友”来称呼她。
念忆妈妈的名字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她有个旻字,忘了她叫什么。她的家人对堂哥前女友并不排斥,也许因为她是女儿的好友,也可能知道女儿的幸福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3)
检查的结果令人满意,一切情况比之前还要好,凌楠说可能以后会好转很多。
我迫不及待的将这个消息告诉家人,他们都安心了。
除夕夜,根据传统要守岁,就像老舍《北京的春节》里说的,“家家赶作年菜,到处是酒肉的香味。老少男女都穿起新衣,门外贴好红红的对联,屋里贴好各色的年画,哪一家都灯火通宵,不许间断,炮声日夜不绝。在外边做事的人,除非万不得已,必定赶回家来,吃团圆饭,祭祖。这一夜,除了很小的孩子,没有什么人睡觉,而都要守岁。”
晚饭过后,我们把爷爷写的对联贴上,白色的小洋楼也有了些中国气,红红火火,焕然一新。
妈妈包了白白胖胖的饺子,肉馅多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