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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航器里机械性的女声道:“前方一百里处有一个加油站。”
慕毅说:“我们到加油站休息下,你累吗?”
我慵懒的摇头,看着越来越大的一座加油车站出现在眼前,他开始减速。
我到便利商店买了一些面包和饮料,慕毅把油加满。
他无奈的摇头,“油价又涨了。”
我看他的样子偷笑。
我们继续出发,忘了过去多久,前面的收费站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内。慕毅说过了这个收费站就到了S市,我听了心中有难以掩饰的兴奋。
再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导航器的女声机械的响起:“距S市区还有五十里。”
慕毅说:“你给爸妈打个电话吧。”
我点头,掏出手机给爸妈打了一个电话报到。
黄女士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爸爸则在一旁嘱咐着要小心开车之类的话,两人说说着竟斗起了嘴,我把手机按扬声,慕毅听了也无奈摇头笑着。
入市区,熟悉的一切如之前,慕毅放慢了车速,我们缓缓的欣赏着这久违的风景。
开到家附近的市场门口,隔壁阿婆吃完晚饭出来散步,她眼力真的很好,看见慕毅这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就加快脚步走过了,我们把车停下,阿婆靠过来。我摇下车窗,礼貌的叫:“婆婆好。”
阿婆笑得合不拢嘴:“小然和小毅啊,去外面读书可好啊?回来过年啊?”
我们笑着点头说是的,然后道别回家。
爸爸和妈妈老早就在门外等候,看到妈妈的样子,亲切感油然而生,那个硬邦邦却略带幽默感的“黄女士”,以往是那么耳熟能详,但现在我只想赶快下去抱着她,叫她一声妈。
天色微暗,冬天深蓝色的傍晚看不到火红的大太阳下山。车头灯打出的亮光照在父母难以掩饰兴奋幸福的脸上。
慕毅把车停好,他们来帮我们搬行李。一不小心,我和慕毅的手同时被一大一小两个沙漏的菱角划过,被呼啸的北风刮得生疼的手背被狠狠的刺痛了,留下了一道白色的划痕。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一瞬间就不痛了,是安心。
妈妈亲自下厨,和阿姨一起做出了丰盛美味的晚餐,让我们这两个饿得半死的人口水真的快要流下来了。
妈妈今晚特别的漂亮,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在内,外边搭配一件白色的长外套,看起来妖艳却不失气质。看起来她的头发被专门处理过,大波的卷发整齐慵懒的垂在她的肩膀。
我夸她:“妈,今晚真美。”
她伸出手拍了拍我的头,说:“我家慕然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以前等你夸我一句估计等到半身不残都难!”
我,慕毅,爸爸和妈妈都笑着。
确实没错,只有离开一段时间后才会发现原地的东西是多么美。
晚饭过后,我们全部在客厅里坐着,跟爸妈诉说去X市之后发生了多少可爱的事情。当然,自动省略掉那些不好的,比如发过一次病。
我跟他们说老大,说老二,说老三,再说老五。他们都被我们的故事逗笑。
最后爸爸问:“慕然,去那里后身体怎么样?”
我看了慕毅一眼,示意他别说。我说:“没有,我在那里心情都那么好,怎么舍得发病?”
爸妈两个人都会心的笑了,如释重负。
慕毅也讲他在学校里的生活,自然,省略不掉煮难吃的“心血”给我的那些日子。
我苦着脸,撒着娇哭诉慕毅对我怎么怎么的不好。
爸爸笑着对我说:“你哥哥是疼你才给你弄这些东西。”
我故意把嘴撇得高高的。
掌心的余温诠释着我们同有的回忆
(1)
时近年关,堂哥妻子肚子里的孩子扰人的问世。
早产,听婶婶说距预产期还有十多天。
婶婶和我们家的交情一直都是很好,妈妈兴奋的为堂哥即将出生的孩子挑选礼物。
我们赶往医院,看见堂哥英挺的身影在呻yín的手术室外面来回转悠。婶婶则发抖坐在长椅上十指紧扣祈祷着母子平安。
看堂哥紧张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他的前任女友,假设我是她,此时见爱的人却为了另一个不是自己的人如此慌乱紧张,肯定很心凉。
但,男人应以家庭为重对吧?如今她已不是他的谁,他担心的本就该是他在手术室里痛苦着的妻子,不是吗?她也说过,她爱的人有一颗富有责任感的心。这的的确确是他们自己的事,关我一外人什么事?
妈妈握着婶婶的手安慰着,爸爸跟刚刚赶来的叔叔聊着:“看吧,现在都当爷爷了!”
“是啊,想当年孩子们刚出生的时候,我们都还年轻啊。一转眼,二十几年过去了!”
一个多小时后,手术室里变得寂静,无痛苦地呻yín声,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婴儿清脆的啼哭声。
我们都安心的笑了。
手术的门被打开,医生满头大汗的出来了。
他对我们叹口气,沉默着犹豫什么事该不该讲。
大家的心又被提到嗓子眼。许久,医生镇定而快速的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孩子保住了,大人因失血过多而休克了。请节哀。”
这一阵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国飘来,遥不可及没有一丝真实感。
我看着堂哥重重的摔在了椅子上,面无表情。他的内心一定难受到了极点。他掩着面,背影微微发抖着。
婶婶用发抖的声音问医生这不是真的,得到医生肯定的回答时,她有些恍惚。再问:“那孩子健康吗?”
“孩子很虚弱,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说,“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离开,请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我掩着耳朵,不让这些可怕的消息进入我的头脑,只可惜还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听见了。即使知道人的生命脆弱得可怕,却还是无法忍住这无止境的恐惧与悲伤。我呢,我有一天是不是会很早的离去,我的亲人们会不会用比现在更痛的心情对待我永远的离开?
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她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但却因为她的母亲坚持,她来到这个她本不该来的世界,而且,从未见过她的母亲一眼。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此事。十几天后,我和妈妈一同去到医院看望孩子和婶婶,她和堂哥并肩走着。
妈妈并无看见,我便无提。
冬日的阳光淡淡的撒进病房,满墙都是淡黄色的光泽,窗外树荫婆娑。
小床上躺着不停啼哭的小人儿,手背上插着许多的针管,看了让人寒心。扁扁圆圆的脑袋,捏着小拳头,紧紧闭着眼睛涨红了脸。几根柔柔短短的头发轻轻搭在额头。妈妈与婶婶聊天,我用手轻轻摸着宝宝的额头,很奇怪,她竟然不哭了。我有些小小的满足,又反复的抚摸她。
婶婶苦笑着说:“小然,看这孩子和你投缘。”
我问婶婶:“我能抱一下她吗?”
妈妈怕我抱不好,叫我不要。婶婶笑,说没关系。把孩子轻轻抱起来,递到我面前,我伸出手接住。
她暖暖的身子让我冷冷的手恢复了一点点温度,我学着婶婶的样子打着节奏将她轻轻的摇啊摇,她捏着的小拳头张开出来摸着我的脸。
“真漂亮的孩子。”我安慰着婶婶。
她说:“刚生下的孩子,长得不都差不多嘛!”
我低下头去闻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和粉味。
她一直都没有哭,可能真的是喜欢我吧。
检查后,宝宝没有发现任何疾病,只是身体虚弱,不能着风。病房里的窗户都闭得紧紧的,外面的时间冷得发抖,房间里却暖得让人想脱掉一件厚外套。
估计明天再检查一遍无碍就能出院了。
我问婶婶这宝宝叫什么名字。她说:“都还没起呢。”
顿了顿,她对妈妈说:“她娘家的人知道了都难过得说不出话,她的妈妈受不了打击住院了。唉,我们想,这孩子的名字,让他们想吧。”
我们都不说话。
不久后,堂哥带着他前女友进来了。
婶婶亦无任何表情,她叫:“阿姨好。”
婶婶只是点点头,我妈看她,她点头微笑。妈也回他一个微笑。
我乖顺的说:“哥哥好。”
她才注意到我的存在,并且张大了眼望着我。
堂哥点头,向妈妈问好后过来,伸手让我把怀里的孩子给他。我照办。
孩子一过他的手便啼哭不停,他惊慌的哄着孩子,我看不下去,便说:“让我来吧。”
我伸手接过孩子,小家伙真是认人,躺在我怀着便止住啼哭。
我笑着抚摸她的眉,她发出“咔咔”清脆的笑声。
奶奶听说曾孙出世,自然高兴不已。只是我们并没有告诉她和爷爷孩子的妈妈已离去的事实,她鼓着性子要来医院帮忙照顾,都被我们婉言谢绝了,我们说,等出院让孩子到奶奶家住几天,他们两人就笑得欢。
抱的手发酸痛,我坐下,妈妈和婶婶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她静静的坐在我旁侧,时不时摸摸孩子滑嫩嫩的脸颊。我安静笑着看她。
小家伙渐渐深睡,我把她交给婶婶。
我跟她说:“出去走走吗?”
她点头。我们一同在医院安静阴冷的走廊轻轻走着。她脚上的高跟鞋发出“嗒嗒”的声音,我只低头看着穿上帆布鞋的脚。我不抬头问她:“你们现在还有希望对吧?”
她的表情僵硬,似乎没想过我会在这个时间段说出这样的话。她答:“我也不知道。她刚走。”
我顿时不知如何回答,便沉默。转了一圈后,我们回到病房中,妈妈说该回家了。
对于他们家的人来说,这是一个难熬的欢庆新年。
还有将近两个星期才过年,大街上都洋溢着暖暖的氛围,到处张灯结彩,商铺的牌匾之上挂了一条红色的横幅,用黄色的大字写着——欢庆春节四个大字。路灯上挂着中国结和红色灯笼。
妈妈深深呼出一口气,对我说:“咱们去血拼吧!”
“可是,爸和哥都还在家等我们吃饭呢!”
“打个电话叫他们自己吃。”
我抖擞精神,重重点头。
我们到S市著名的一条商业步行街,这里的地段好,租金贵得惊人,商品自然也呈直线一直上升。
几间奢侈名牌的服装点坐落在步行街的中心地带。
人流量少得可怜。
老妈抢先走进唐纳卡兰的专卖店,我忙屁颠屁颠的跟上。
她特别的崇拜唐纳卡兰的创始人,她是一个外表平和貌不惊人的女子,为了使其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