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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话怎么说给林如月听?
何况就算说了,林如月也未必会信。
“你呀,怀着孩子,不要什么事都惯着姑爷。。。”
见林如月又要说教,陆心颜连忙将碗中的鸡汤喝完,递到林如月面前,“阿娘,好喝,再来一碗!”
林如月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每次跟你说这个,你就岔开话题!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有得你心疼!”
嘴上虽这么说,手上还是又给陆心颜盛了一碗。
陆心颜接过,笑眼弯弯,“谢谢阿娘。”
——
龙天行大婚日,新娘子不见了的消息,如同那时龙天行宣布要娶梳云一样,在京中引起巨大轰动。
难得的是坊间竟然口径一致,认为新娘子肯定是被什么神秘力量给抓走了。
毕竟能嫁给龙天行这样的男人,是十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哪个被好运砸中的女人会临阵逃脱?
更何况两人当初并不是龙天行强娶,而是据说是两情相悦定下的婚约。
这种情况下,新娘子怎么会跑呢?又不是高兴傻了。
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神秘力量抓走了。
一时间,京城突然人人自危。
龙天行什么人,连当今皇上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人,谁敢得罪他?
可偏偏有人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边拔须。
间接说明,那劫走新娘子的神秘力量,胆子有多大,能力有多强了。
万一那神秘力量起了别的心思,想对他们这些普通人动手怎么办?
似乎只有死路一条。
所有人顾不上说八卦,纷纷回家嘱咐家人近日不要出门,关好门窗。
梳云不见的消息,很快传苏紫耳朵里。
“怎么会这样?”苏紫震惊不已。
她昨天才跟武昇保证,林如月被救走了、镇国公府与武瑞统一战线没关系,因为她有办法拉拢龙天行。
只要龙天行站在他们这边,再加上她暗中的武辕残余势力,便能与镇国公府与武瑞抗衡。
可这才过了一天,梳云居然不见了。
若她不见了,她怎么控制龙天行?
更让苏紫不解的是,中了蛊虫的梳云,怎么会突然不见?
苏紫连忙去找苗仇。
苗仇不得已,将实情告诉了她。
“苏小姐,当日我按照您的吩咐,当子母蛊的子蛊下到梳云身上,回来之后,我发现母蛊不见了。找了这么多天,也没发现母蛊的踪迹。”
苏紫不知道苗仇居然会有事瞒着她,心里大火,却不得不压下火气,“母蛊不见了会如何?”
“控制不了子蛊。”苗仇实话实说。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才说!?”苏紫拔高音量,因为愤怒,声音有些尖利。
苗仇自知理亏,所以以她的脾气难得的忍了下来,“这事是我没有处理好。本来我还可以用笛声控制蛊虫,不过那只能在五百米的范围内,远了便无效。”
事实上前几天,苗仇去到镇国公府外,用笛声将梳云叫出来过。
按照之前苏紫的吩咐,让梳云想办法对付陆心颜,并劝说龙天行投靠武昇,否则便杀了她。
结果没几天梳云跑了,看来是不想听她们的吩咐,宁可一死。
若说养蛊的人,最怕遇到什么人,大概就是这种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被控制的人。
有些蛊中下去后,会随着寄主一起死亡,好比子母蛊。
而养蛊极其不易,苗仇耗尽几十年的心血,也就养活了十几只上等蛊。
外人不懂,所以将她们养蛊人传得阴森可怖。
实则一般情况下,若没有巨大利益或是深仇大恨,她们根本不舍得浪费自己耗尽心血养大的蛊宝宝。
当然她们也不会蠢到会去说穿,为自己惹来麻烦,让江湖中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付她们。
苏紫气得在心里大骂蠢货,然而终究是顾忌苗仇的身份,怕惹恼她反过来对付自己,于是死死压下怒火。
“这件事给我死死守着,谁也不许往外传!就当母蛊还在你身上!”苏紫道:“记住了,就算是三皇子问起,也必须说母蛊还在你身上,绝不能让他知道母蛊不见的事情!”
“是,苏小姐。”苗仇应下。
林如月被救走了,梳云失踪了,苏紫现在骑虎难下。
只能当作一切还在控制范围内,用此去跟龙天行谈条件。
“苗大家,可否派人跟我的人一起去找梳云?”
苏紫冷静下来后,提出要求。
现在所有人都在找梳云,而她比别人更有条件先找到梳云。
因为梳云身上有子蛊,而特殊的笛声能在短距离内控制子蛊。
只要她先找到了梳云,结果还是一样。
无论如何,龙天行必须站在他们这一边!
第340章 三百四、你敢跟爷谈条件?!
苏紫想起那个阴冷俊美的男人,心里不是不怵的。
在地宫那日,龙天行毫不犹豫地说毁就毁。
冷酷无情、不按牌理出牌、肆意妄为的行为,在苏紫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但同样,这样一个尊贵不凡的男人,却为了一个女人毁天灭地,苏紫同样牢牢记在心里。
所以她第一个选择了梳云下蛊。
她知道这是个不好对付的男人,如果有可能,她不愿亲自与之碰上。
但现在,形势由不得她选择。
不管是为了武昇,还是为了她。。。
——
龙府里,依然保持着前一天迎娶新娘子的喜庆。
不过对于府里的下人们来说,昨天看是喜庆,今天看则是怨气冲天。
满府的红,像要来索命的红衣厉鬼,阴森愤怒,寒风阵阵,吓得所有人肝胆俱裂。
昨晚下了一场冬雨,那些红绸在雨水的浸泡下,有些脱了色。
红色的雨水流得整个龙府到处都是,更增添了几分恐怖阴寒的气息。
下人们纷纷请示管事,问能不能将红绸收起,将整个龙府用井水冲一冲。
不然看着好吓人,像发生过什么灭门惨案似的。
管事无奈摊手,“爷没发话,谁敢动?嫌命长了吗?”
他此刻心里可比谁都痛啊,新娘子没了,他往后所有的念想全都断送了。
说不准哪天就被赶回老家,哪还有什么心情管它吓不吓人。
龙院里。
各式各样的酒坛子,七倒八歪地倒了满院。
浓烈刺鼻的酒气,将整个龙院笼罩,像被泡在酒坛子里一样。
龙天行还是穿着昨日的新郎倌服,也不知是那衣裳颜色的关系,他眼里猩红一片,真真像那来索命的厉鬼。
下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胡茬,眼底灰青,整个人坐在地上,上半身靠在榻上,脚边摆满了酒。
双腿大开,一手横在榻上,一手拿着酒坛子,咕噜咕噜往嘴里灌。
酒从嘴角顺着脖子往下流,打湿了衣裳,那深红色看着越发惊心。
“啪!”
空了的酒坛子被人毫不犹豫地遗弃,溅飞的碎片贴着冷格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阵轻微的刺痛。
冷格不只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出,更别说劝了。
这样的龙天行,他从未见过。
什么买酒、宿醉、衣衫不整、满身暴戾,这是冷格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画面。
不管人前人后,龙天行从来都是尊贵的、优雅的。
甚至于在他杀人的时候,他都是从容不迫,慢条斯理的。
似乎从来没有东西能入他的眼,更别说让他在意。
所以现在,做为龙天行最贴身的护卫没有之一,面对此情此景,冷格束手无策。
除了尽责的保护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想不到任何的办法。
按理说,昨天陆心颜已经明确说明,梳云不是自己要走的,而是被人逼迫、不得不走的。
龙天行此时应该像前几次梳云有难一样,全城寻找,而不是在府里买醉才是。
但冷格,却多多少少有些明白龙天行此时的心情。
以前梳云遇到危险,那都是非常突然,并不是梳云能预料和控制的。
甚至陆心颜一有事情,梳云就主动上门来求人,不惜一切手段。
可现在梳云受到逼迫,不是找龙天行求救与他商量,而是选择一人默默离开。
这让龙天行心里产生极大的不受信任感,甚至会怀疑梳云心里是不是如她所说的、所表现的那样,真的有他的存在?
冷格想着想着,不由想起了青桐,那个缺根筋的。
心情立马变得更加低落起来。
主子没媳妇了,他冷格能有媳妇吗?
至少在没找到梳云姑娘前,他是决不可能有的!甚至连去找青桐只怕都不可能了。
冷格为自己感到悲伤,好不容易有个看得上眼的,结果因为主子,竟然不得不就此中断。
希望那丫头一直缺根筋,直到找到梳云姑娘前,还是缺根筋。
这样说不定,他还有点机会。。。
“爷像不像这个空了的酒坛子,没用了就弃之?”
嘶哑的、略带脆弱的声音,打断了冷格的自怨自怜,同时让他心里狠狠一酸。
向来唯我独尊的龙天行,什么时候会对自己产生过怀疑?什么时候有过这么脆弱的一面?
“龙爷。。。”冷格只觉喉咙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呐呐喊了一声当作回应。
“想要摆脱爷?没那么容易!爷非要找到她,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不过那个女人向来狡猾得很,在爷面前,从来没一句真话,万一爷又被骗了怎么办?”
龙天行低低笑起来,那笑冷漠而阴森,“听说江湖上有种巫术,能将人制成人偶。成了人偶的人,你让它向东就向东,你让它向西就向西,绝不会跟你反着来。爷觉得,这次找到那个女人,若杀了她爷心里舍不得,不如干脆将她制成人偶。这样就能一辈子陪在爷身边,不会跑也不会跟爷作对!冷格,你说爷这个主意好不好?”
冷格听得浑身汗毛直竖,心里的同情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
龙爷是什么?需要他同情?简直是不自量力!
冷格打个冷颤,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