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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璀璨夺目!
几乎令一众夫人小姐们疯狂!
另外两件,采用的是这个时代并没有出现的吊染工艺,一种朦胧渐变的优美风格,衣裳由浅至深,如一幅优雅淡然的中国传统山水画。
看客们开始是看热闹,慢慢的,有人看出门道了。
“快看,左边那件上的图案,像不像一鸣大师的寒山图?”
一鸣大师是天武最出名的画师,最擅长山水画,以寒山图为代表作,浓淡深浅之间,意境高远。
“天啦,这是怎么做到的?”
“不会是画上去的吧?”
“敢挑战一鸣大师的寒山图,画上去也很了不起!”
“说的是!不过我看不像画的,是染的!”
“不会吧?这布怎么染成画?”
“若那人是叶大当家,这不是不可能!别忘了,叶大当家可是天武最优秀的织染大师!”
“可不是传闻,她近几年织染的新品,都是她徒弟秦芳的手笔吗?”
“说是这样说,可谁知道真假?”
“那天秦芳挑战叶大当家时,我去看了,叶大当家真的输了!”
“谁没个身体不舒服,发挥不出来实力的时候?”
“这倒说的是。”
“或许真有不知道的内情。”
在真正的实力面前,无需任何辩解。
叶霜根本无需开口,舆论便会自动倒向她这边!
陆心颜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无形打脸最致命!
“另外那件衣裳上的画,虽不如一鸣大师的,也是上上佳作,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下面有个牌子,快看!”
有人一字一字念道:“山居静思,叶霜。”
另一人念着另一边的名字,“寒山图,一鸣大师!”
“天啦!这居然是叶大当家画的?不,染的!不,以染作画,这这这…”
外行人虽不懂以染作画有多难,可普通的作画都难以画出这样的水平,何况要染出来?
能画出好画的,不一定是大师,可能是画匠,差别便在于灵气与意境!
叶霜以染为画,不仅画好,而且灵气意境皆佳,早已超出普通的织染大师,完全可以在这行封神!
赞美声不绝于耳,叶霜淡然地接受,无欢无悲,无喜无惧!
“叶大当家,我看您可以出家了!”梳云道:“要是我听到别人这样夸我,我只怕会高兴得上天了!哪像您,宠辱不惊!”
梳云特意来这里想帮忙,叶霜心中感激,知她是个性情中人,并没有因为她现在的身份而轻视她,“你到了我这岁数,也会看开的。”
“真想看看那个温如香和秦芳,看到这两件衣裳后的嘴脸!”梳云一脸幸灾乐祸。
“说来倒是该感谢我那个徒弟!若不是经此变故,我亦不会看破尘事,心境更上一层楼!”
叶霜微微一笑,神情大气自若,经历心如死灰又破茧而出的洗礼后,此时的叶霜,早已不是当初的叶霜,更像一个超凡脱俗的高人。
“你和温小姐,有仇?”叶霜随口问道。
“哎,说起那个虚伪阴险的女人我就来气!”梳云大吐口水,“小姐,叶大当家,我跟你们说,前天温如香和那个‘姚雪’,去到龙府…”
梳云噼里啪啦地,将温如香和‘姚雪’去龙府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后面龙天行发话不再宠幸她这事,她隐瞒了下来。
“小姐,那两个阴险的东西,您有机会,可千万别放过!主动出击,将她们打趴,让她们再也生不出坏心思!”
陆心颜的计划,叶霜知道,梳云并不知道,见她这样义愤填膺,两人互换了一下眼色。
“梳云,你现在出府方便吗?”陆心颜问。
“方便,小姐有要我出力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明天有空吗?”
“有!”梳云毫不犹豫地应道。
陆心颜神秘一笑,“明天,你想个办法出来,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梳云正想问看什么好戏,霓裳阁的掌柜过来了。
脸上笑得如花。
“郡主,大当家,那三件高定款,效果好得不得了,只怕明日就能轰动整个京城!幸得郡主有先见之明,用透明琉璃制成展示柜,将衣裳锁在里面,谁也不准碰、否则,现在只怕已经被摸烂了!”
“那询问下订的人怎么样?”这是叶霜目前最关心的。
掌柜笑得更欢了,“定制的价格、时间等要求,小的都跟她们说了。不少人听到价格望而却步,不过亦有一部分人很有兴趣,表示何时开始接单,派人去通知一声。”
叶霜这下放下心来。
陆心颜笑道:“叶姨,早跟您说过,不怕没单,就怕单太多,到时候忙不过来!”
霓裳阁效果这么好,叶霜高兴,自己掏银子请店里的人去酒楼聚餐。
陆心颜和梳云也去了。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闹到下午,这才分开,各回各家。
龙天行得知梳云同陆心颜等人在一起大半天,脸色阴沉得,差点吓破管家的胆!
…
清岩寺,寺里寺外,一如既往的人山人海,香烟缭绕。
温如香与‘姚雪’怕被人看见,撇开丫鬟,戴上帷帽,穿上不打眼的衣裳,像两个普通人家出来上香的小姐。
两人紧紧地盯着前面不远处的冷寻与姚雪,跟在他们身后,又逛又拜。
突然,前面的姚雪忽然跟冷寻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冷寻点点头,两人一左一右分开了。
冷寻往寺院外走去,而姚雪走向寺院里供女眷歇息的地方。
‘姚雪’与温如香精神一震,互看一眼,暗道机会来了!
‘姚雪’向花钱请来的杀手一打手势,那些人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
“温姐姐,我好紧张。”‘姚雪’小声道。
怎么说也是第一次杀人,紧张是难免的。
“都交代好了?”温如香倒是很冷静。
“交代好了,杀死后,划花她的脸!万一有意外杀不死,最少也要划花她的脸!”
那张与龙薪太像的脸毁掉才是重点!
只要毁了姚雪的脸,即便姚雪恢复记忆,只要有她在,也不会有人认为毁容的那个才是真姚雪!
‘姚雪’想明白这点后,本想改变计划,只毁容不取命,不用沾上鲜血,她自己也安心。
不过温如香拒绝了。
“要想富贵,就得狠下心来,为何要留个祸根在自己身边?陆心颜身边有个医术高超的白芷,万一哪天她们碰上白芷医好她的脸,恢复她的记忆,你怎么办?”
吓得‘姚雪’立马断了心思。
“啊!啊!”
禅房内接连响起少女的尖叫声。
‘姚雪’与温如香大喜。
“温姐姐,这是成了吗?”’姚雪’抓住温如香的手臂,颤抖不停,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该回去?”
“不!”温如香冷静道:“我们进去看看!我们一定要亲眼看到!万一里面还有别人,万一弄错了呢?都到这份上了,不能有一点闪失!”
“可是,温姐姐,我…我怕,腿软…”
“怕什么?人都敢杀,还有什么好怕的?想想以后高枕无忧、享之不尽的富贵…”
贪婪让‘姚雪’渐渐平静,“如果我们进去,被人发现,怀疑到我们头上怎么办?”
温如香道:“怕什么?我带你来上香,想助你找回记忆,听到那边有声音,好奇过去看看。至于那里发生了什么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是身上沾血了,还是手里拿刀了?”
“温姐姐说的对!人又不是我们亲手杀的,怕什么?”‘姚雪’的害怕已经去了大半,“我们走!”
两人相依着走向姚雪所在的禅房。
嘴里说怕什么,可一想到里面满地是血的场景,心里哪有不怕的?
温如香颤抖着推开禅房。
只要姚雪死了,一切尘埃落定!
房门吱呀的声音,荒凉而阴冷。
里面的景象,让温如香与‘姚雪’瞪大眼…
…
早上龙薪送了‘姚雪’出门后,门房突然送来一封信。
龙薪打开一看,立马大惊失色,连桌上的茶盏都打翻了。
一旁的嬷嬷见她面色惨白,关心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龙薪想起信里的交代,强作镇定道:“嬷嬷,我想休息一会,你去吩咐厨房,中午我想吃荷叶鸡。”
“是,夫人,那您好好休息。”
嬷嬷离开后,龙薪换了身衣裳,从首饰盒取了些东西,也没带人,叫了府里的车夫,套上马就直奔清岩寺。
她坐在马车里,浑身抖个不停,眼眶都红了。
刚刚收到的信,是一封绑票信。
信里说,她的女儿姚雪,现在在他们手上,让她拿一万两银子去赎人,地点是清岩寺山脚下,林中百步远的一棵大树旁!
信里恐吓她不许将这事告诉任何人,独自一人前往,否则后果自负!
女儿好不容易失而复得,龙薪不容有任何闪失!
在她的催促下,车夫加快速度,一路狂奔至清岩寺山脚下。
龙薪下了马车,让车夫再原地等着,自己则走向信里指定的林中大树。
树影婆娑,阳光穿透,一地斑驳印记。
龙薪瞪大眼,四处张望,却不见任何人的影子。
此时她心中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担忧。
“义母。”
一道如风笛般悠扬的声音,自龙薪身后响起。
龙薪想起信里的交代:不许她带人来…
她慌得连忙转身,“珠珠,你快走,求你快走!”
她眼里有泪,恐惧清晰可见,陆心颜心生愧疚,“对不起,义母,是我将您骗出来的!”
“你…你骗我出来?”龙薪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气的全身发抖,“珠珠郡主,你这是何意?这般戏弄人好玩吗?”
她性子温柔,终究是说不出太恶毒的话。
“义母,如果我正常邀请您出来一聚,您肯定会找借口拒绝!但我有不得已必须单独见您的理由,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龙薪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