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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那样。”
小荷看着那抓着自己手腕的手,那双曾经将她从舞阳候府河里救起来的大手,淡淡道:“小姐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大多只是因为立场不同,爱一个人,不论贫贱富贵,让我随心就好。”
她抬起头,望着他一笑,像极了盛开到极致的花朵,“从你救了我那刻起,我就将你当成我心中的英雄!我在我心里种下了一朵花来纪念你,我用我的血肉滋养着它,我有多欢喜,那花就开得有多灿烂。”
武辕的手指渐渐用力至指尖发白,“所以呢,现在那花谢了吗?”
小荷道:“嗯,谢了,再见,大皇子,谢谢你曾经让我心里开过花。”
她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武辕望着那远去的飘然身影,想起那眼里曾经只属于他的星光,双眸渐渐泛上猩红,喃喃道:“凭什么你说开花就开花,你说谢就谢,问过我的意见吗?”
小荷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好刺眼,今天的风好冷,明明才刚刚春天啊,为什么这阳光似夏日,这风似寒冬呢?
渐渐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她用手一摸,才发觉自己满脸是泪。
“哇!”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花没谢,她知道,从她见到他的那刻起,她就知道,它一直开在那,很灿烂很漂亮,她想将它连根挖起,只能剜心剔骨。
“小荷?你为什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出气!”头顶传来小猴子焦急的声音。
小荷抬起头,红肿的双眼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
待看清后,猛地扑到他怀里,“小猴子,哇!我心好痛,我想见阿娘!哇!”
“小荷,你别哭,你想见阿娘,我带你去乡下!”
——
小猴子带着小荷回安康伯府的时候,陆心颜和萧逸宸以及青桐刚下马车。
“小荷,你怎么啦?”看着小荷肿成一条缝的眼睛,青桐惊呼出声,“是不是小猴子欺负你了?”
小荷摇摇头,“小姐,我想阿娘了,我想去看她。”
“小荷,发生了什么事?”
小荷沉默不出声,小猴子道:“我在离大皇子府不远的地方看到小荷。”
陆心颜恍然明白过来,她走上前,将小荷搂在怀中,柔声道:“小荷,回去吧,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少爷,我想一起去。”
萧逸宸点点头。
两人也不收拾,小猴子直接牵着小荷的手就走了。
陆心颜望着小荷的背影发呆,这傻丫头,怕是有段时间要难过了。
正感叹着,突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珠珠,我永远不会让你痛苦难过。”
不会让你痛苦难过得要离开,不会让你离开,绝不!
第210章 二一一、史上最悲催新郎倌
皇宫里,未央宫。
“辙儿,那个贱婢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出手相助?难道你不知道,正是那贱婢的主人陆心颜,害得长平瞎眼毁容吗?”皇后压着怒火,“如今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对付她,却被你从中破坏,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真对那贱婢怜香惜玉?”
武辙道:“母后,儿臣这次能醒过来,是明芷乡君的功劳!”
“那又怎样?难道因为这样,就能弥补长平的损失?”皇后冷哼道:“太医之前说了,幸好那酒饮得少,又发现及时,并无大碍,只是需要些时日才能醒过来,没有乡君,你一样会醒过来。”
“母后,儿臣知道,这并不是儿臣帮她的主要原因。”武辙道:“母后,你知道月姨娘为何不待在郡主身边,进儿臣府中?”
“贪图荣华富贵呗,还能怎样?”皇后不以为然,觉得武辙简直问了个不要太蠢的问题。
“四年前,儿臣私服去鸳鸯楼,看中了一个送酒少年…”
“少…少年?”皇后心口一跳,“莫不是女扮男装?”
“不,货真价实的少年。”武辙道:“儿臣一时把持不住,事后让人杀了他,那少年,正是月姨娘的弟弟。”
皇后听得差点要晕,“混账,你居然…你居然对一个少年…动那种心思?”
她骂他的原因,不是他杀了人,而是他不该对一个少年动心思。
“你不知道你父皇最讨厌这种事情的吗?”皇后怒道,而后一惊,“莫非那陆心颜用此事来要胁你?”
武辙并没有直接回答,“母后,当初儿臣上鸳鸯楼,不是一人去的,是有人带儿臣去的。那少年,也不是儿臣亲手杀的,是儿臣害怕被父皇发现,带儿臣去的那人杀了那少年。”
“是谁?”
“皇兄。”
“大皇子?”皇后眼里冒出冷光,“没想到他倒是真能忍,直到现在才露出狐狸尾巴。”
“儿臣中的毒,也是皇兄安插在儿臣身边的人下的。”
“反了他!”皇后拍桌怒起,“这事一定要告诉你父皇!”
武辙连忙拦住,“母后,证据已经毁灭,告到父皇那也没用!”
皇后冷静下来,“你说的没错,告到你父皇那也没用,有证据也是一样!”
“母后这是何意?”武辙不解。
皇后冷笑一声,“辙儿,你觉得在你父皇心中,是你的性命重要,还是他的皇权重?”
武辙神情微变。
“朝中除了你、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四位成年的皇子外,还有四位未成年的皇子,以及三位有孕的妃子,你父皇正值盛年,在位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十年多后,朝堂上有能力竞争皇位的,可就不只你们四人,而是最少八人,甚至更多!少一个你,算什么?”
武辙道:“但儿臣毕竟是嫡子。”
“嫡子又如何?你父皇并不是前皇后所生,最后登上皇位的却是他!”
“那是前太子试图谋反…”
皇后露出诡异的笑容,打断道:“都是太子了,谋什么反?成王败寇的下场而已!”
武辙大惊,“母后的意思是…”
皇后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面色微凛,厉声道:“刚才母后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过!知道吗?”
“是,儿臣知道了。”武辙后背惊出一身冷汗,若被父皇知晓他知道他的秘密,只怕…
“自长平受伤,你父皇为了巩固皇权,对害她之人轻轻放过,母后对你父皇便彻底心寒了。总之,对你父皇来说,现在什么都重不过他的皇权!”皇后道:“辙儿,你放心,这皇位,母后无论如何也会帮你得到。”
“母后,你想做什么?”
“这你别管,你现在好好清查你身边的人,不要让那几个有可乘之机,特别是大皇子!”
武辙道:“母后,萧世子给了儿臣一份名单,是皇兄安插在儿臣身边的人的名单,作为儿臣救月姨娘的交换条件!”
“难怪你会出面救那贱婢!这样一来,倒是省了不少时间。”皇后欣慰道:“这事你做得对!不过,为防萧世子的这份名单真真假假,在铲除这些人之前,你要好好查清楚!”
“知道了,母后!”
——
英武殿。
常春尖着嗓子,“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葛太师道:“启禀皇上,甘山巡抚袁修上报,江临织造局七天前准备上贡的织物器皿等,在运往京城的途中,又被黑水崖的盗匪抢了!袁大人请求派人带兵剿匪!”
隆德帝皱眉,“又?”
“皇上,去年十月中旬,江临织造局送来的贡品,在途中被抢,袁大人派兵追查,只查到是黑水崖的盗匪所为,但那些盗匪武功高强,行踪诡异,连老巢都不曾找到,因此一直没抓到人,故上书请求朝廷增援!但当时恰逢西南之乱,朝中上下密切关注西南动向,袁大人的请求便暂且搁置了。”
隆德帝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剩余兵力全部派往西南,根本抽不出人手,而且西南战事紧急,一旦西南战败,整个天武岌岌可危,哪还管得上什么贡品什么盗匪。
但现在不同了。
隆德帝面色一沉,“好生猖獗!不到半年,居然连抢两次,真当我天武朝中无人吗?”
葛太师道:“皇上英明,请皇上派人带兵前往江临,将那些盗匪一往打尽!”
隆德帝正要问何人自愿带兵前往,孔尚书突然站出来,“皇上,微臣以为不妥!”
“孔爱卿有何意见?”
“回皇上,袁大人上书说黑水崖盗匪功夫高强,行踪诡异,连老巢在哪都不知道,说明对方匿藏很深,更甚者,说不定与朝中有勾结!若皇上派人带兵大张旗鼓地前往江临,黑水崖盗匪趁机蛰伏个三五年,最后只怕无功而返!”
这话一出,朝中不少人纷纷赞同。
“皇上,孔大人说得对,这盗匪可恨就可恨在从不与朝廷正面对上,只要一听说朝廷派兵来了,立马散开,等人一走,又迅速聚拢作威作福,让各地官员头疼不已!”
“皇上,孔大人言之有理,这兵,派不得。”
隆德帝静静听了一会,“那依各位爱卿之意,这黑水崖的盗匪如何解决?”
孔尚书道:“微臣以为,皇上可派出一名善于剿匪之人,秘密前往江临,暗中布署,趁盗匪没有防备之际,将其一网打尽!”
“皇上,臣附议。”
一众大臣们纷纷点头,隆德帝道:“葛爱卿的意见呢?”
葛太师道:“回皇上,臣赞同孔大人的意见!不过皇上,臣还有另一顾虑!”
“葛爱卿请说!”
“皇上,据闻黑水崖盗匪存在已有十余年,但朝廷却从未抓到其中任何一人,臣以为,要不是甘山官员太无能,就是这盗匪根本不存在!甚至可能是有人为了中饱私囊,瞒下贡品,却故意将责任推给黑水崖!”
隆德帝想起贺青山贪污一案,道:“葛爱卿所言并无不可能!”
“所以臣建议,除了派人私下剿匪外,再另派人前往查查甘山、特别是江临织造局的账,两头下手!”
“葛爱卿所言甚是!”隆德帝道:“至于这人选,请各位爱卿好好商量,明日早朝报与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