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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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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开公司这等不大又不小的事的确也让我踌躇不已。踌躇不光是考虑到眼前的经济利益。最为重要的一点,在一些关系到我命运的事情上我已对抉择产生一定的恐惧感。于是,那晚,我动员了全家老少召开了一个规模那算正式的座谈会。老爷子整出了副标准革命人士的行头,一手托着个解放水杯,一手拿着红本本。也难怪,退休了一年多的时间,好不容易逮住这么一个机会,那还不发挥下革命老同志的风范啊!对此,我用拳头轻轻的敲击着嘴唇好让那一不留神就会绽开的笑容有所收敛。乔子不停地对我眨着眼,像在感叹,情由可原,情有可原。
整个座谈会老爷子充当了十分重要的角色。每个人发言前后都必须得到老爷子的认可才能畅所欲谈,老爷子的手不停的在红本本上记录着,那可怜的只残留着几根白发的绝世脑袋瓜此刻还要频繁的晃动着以来指挥现象的发言节奏。我们都特别担心老爷子头上的几根历史遗留建筑,为了保全它,都主动的缩短了发言的内容。直接把结论提了上来。差不多都说完了,只剩下个份量最重的老太太了。为了有所表示,在老太太发言之前,老头子故意抿了几口茶,整出了几声干嗽,端正坐姿后像一个即将聆听到领导级人物发言似的坐在那里,从眼神里就流露出了一种腐烂级的失败。
老太太不愧是个精练的老太太。在这一点上,从来就没让我们失望过,总结性的发言也简洁明了。乔子和磊子这样给别人看场子也不是办法,那终究是别人的生意。男人嘛!总要去做点事业。现在有这个机会,就去试一试吧!是鸿图,是荆棘,让你们去揭分晓了。一说完,老爷子刷刷的鼓起了掌。老太太为了不让这孤独的掌声尴尬,象征性的用手压了压,嘱咐了一句,以前的事就忘了吧!包袱放下后才能放手去干!老太太的那句话是说给我和乔子听的。既然老太太提了出来,我们就不能不将其扔下了。想扔下什么东西,那你就先必须先拾起它。


三十三
乔子18岁那年,瞒着二老在外打工不小心从3米多高处摔下来,在床上躺了半年。那一年,我16,不顾老太太的阻扯,终于把那坚硬的滑板分裂,自己也差点落个半身不遂。那一年,我们家除了药味,没有别的味道。那些药也是用老太太的汗水和泪水勾兑出来的。
光阴荏苒,年青当真是好。睡一觉,可以忘了伤痛。醉一场,可以忘了隔阂,梦一场,甚至都能忘了今生。
我20岁的那年。有一哥们搞了批药材在东北,说只要把这批药材弄到这里来,那就能赚个几十万的。那时在校园里时间混久了,口袋里倒也经常能捏到几张毛钱,但一忽然听说,一下子能捧到几十万,那股激动的劲跟只老鼠掉进了米缸一样。再加上那哥们是一局长的儿子,谁还有那精力去揣摩这件事的可行性呢。我们就像那几只老鼠那样,每天思量着该怎么将那只大米缸收入囊里呢!我四拼八借手里终于握着5万元了,信誓旦旦。一想这事,怎么的也得叫上乔子啊。乔子一听有点含糊,要不要跟老太太商量下啊!我忙回了句,别介啊。跟老太太说了,那不叫商量了,什么戏都没有。事情最终还是被老太太知道了,老太太那反对的劲跟她当年当红卫兵一样都上了邪了。乔子劝我说,算了吧。别让老太太担心了。乔子一直都算言听计从的孝子。但那时的我哪能这样轻易的丢到这等机会啊。扔了一句,是兄弟的就跟着我去,其它的都少提。那时,我心底有点空荡荡的。但乔子毕竟够兄弟。还是和我一道去了。我们凑着十几万长途跋涉的从东北将药材运回来。进城的一霎那,我们的心都真正的算放了下来。去东北的一路上,将十几万藏得都恨不得连自己都找不到,回来的路上担心这担心那的,一颗心像悬在月球上一样。终于进城了,以为前面等我们就是美好的明天。可没想到,遇上了抢劫的。什么都不抢,就冲着我们这批药材。
妈的,刚捡了块肉,就被狗盯上了,那有这么巧的事啊。我能感觉脸上的青筋都鼓涨了起来,里面的血都快凝固了。一脸愤怒的盯着我那哥们,那哥们却装出了一脸的无奈,分明在告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孙子,你不知道?这么寸的事,用脚毛想都知道怎么回事,还真把我们当孙子了啊!我用牙齿咬出这几个字。那哥们似乎为了证明清白,破口骂了句,孙子们,想抢?那先得拿走老子的命。那帮家伙也不含糊,一听这句,手中白晃晃的刀就落了下来,一声惨叫。那哥们的手破了一道长口,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我和乔子忙去扶他,那鲜血流在我们的衣服上,还能感觉到几分的热度。我们仨被他们用刀逼到了路旁,我跟乔子对视了一眼。对方四人,手持利器,我们只有三人,手无寸铁不说,还有一只手已经失去了对抗的功能。怎么办,英雄还是狗熊等着我们选择。才明白,一切的幸福和痛楚都只来自一时的冲动。
当那些家伙想上车的一瞬间,乔子冲了过去。一场厮杀开始了。那一晚,我们都疯了,眼里充满了杀气,四个人最终被我们仨拿下,三伤一死。死的那个是我追出去几百米外被我捅死的。战斗结束后,除了我们,只有那批药材依然还完整无缺。我们还能听到彼此之间发生的笑声,是的,那只是单纯的证明我们都是英雄了。笑累了,瘫坐在地上。尔后,隐约听到的警笛声和警察的盘问声,只是隐约,我们仨都还沉溺在那片厮杀声中。等有点知觉后,才发现我们都已躺在了医院的床上,周围一片白色。门口有警卫站岗,而且还手持着步枪。
长那么大都没见过真枪,想不到这会竟会有人持枪保护着我们,还真一身的惬意。我把这想法告诉了身边的哥们。哥们骂了我一句,你被打傻了啊?那是在保护我们吗!真他妈把自己当国家干部了,妈的,那是在缉押我们呢?缉押!一听这话,我脑子里又开始嗡嗡的作响,妈的,老子们又没犯什么法,凭什么这会门口站着俩合法流氓缉押着我们啊!这会乔子开口说话了,那声音明显能听出身体极度的虚弱,可能是我们杀了人吧?我提高了嗓门,操,那属于正当防卫。门口那俩家伙一听到我们里面有动静了,马上进来,斥责了句,不许交谈。边上的哥们忍不住开了火,操你娘的,讲几句话又犯了法吗?回应我们的是枪上膛的声音。还真他妈把我们当政治犯了。
这时,进来了另一个警察,不同是的手上的枪换成了一本口讯录。进来第一句就是,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没犯什么事啊!就前几天我们除暴安良了一次,给我们发奖章来了是吧!边上哥们调侃一句。奖章!你做什么梦呢!我问你们,那个人是被你们谁捅死的!我们仨相互望了几眼,气氛有点压郁,感觉事情也并非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捅死了又怎么的,捅死一个抢劫犯又不犯什么法!我反复强调着这点。不犯法?追出去几百米后再把他捅死那就是犯法,防卫过当你懂不!老实交待,是谁捅死的。警察不断询问着这个问题。我们仨谁都没有理他。这又是个棘手的问题。那哥们略显得恐惧,晚上不断的问着,那怎么办呢!犯法了!妈的,怎么会这样呢!我脑子里一头雾气,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就说我们仨一起把他捅死了得了。一听我这提议,那哥们频频点头已示认可。人有时就能很快的接受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自私表现得淋漓尽致。
事态起了转变。第二天,那哥们转了病房。也开始允许家属来探视了。老爷子一个劲询问着都让我们耳朵生茧的问题,倒是老太太在一旁叹息着。那一声声的叹息声像一把把尖刀一样深深的刺入我们的心里,我们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问了声老太太,真的那么严重吗?老太太回了句,你们知道被捅死的是谁吗?还能是谁?一个抢动犯呗!我在心里咕嘀着。老太太告诉我们,被捅死的一位副市长的儿子的时候,我们的脑袋里何止嗡嗡的作响,简直就像有一群马蜂飞了进来一样。我们这才明白这件事情已经不能通过简单的法律手段来解决了。你踩死了一只蚂蚁是小事,你踩死了一只蚂后那招来的就是一群蚂蚁的围攻。谁还敢说人无贵贱啊!


三十四
几天下来,整件事情的原委才慢慢的浮现在我们的眼前。那批药材本是那市长儿子接手的,不知什么原因被我那哥们给捷足了。也怪那家伙沉不住气,掌握了我们的行踪,估计在外地下手难料理后事,还是选择了自己的盘。果然,那家伙的后事料理起来的确是少了些周折。料理完了那家伙的后事,戴着副市长官衔的家伙就不干了,我能想象悲痛欲绝的他如何放出的那句话,老子一定不能让儿子白死,杀人就得偿命。在某种时态下,很多人的话就犹如一道圣旨。于是,我们几个就像被等待枪决的犯人一样被缉押了起来。我望着插在身休内的针管,一点点的盐水顺着橡水管流入我的身内,每一滴似乎都带着尊敬的副市长的咒诅。
老太太虽发了话,没人能伤害到我的儿子。但我们依然不知道事情究竟会怎么处理。过了几天,又传来消息,我那哥们已经坦白交待了,乔子捅死了那可爱的市长儿子。我一听到这消息。破口大骂,孙子,敢做不敢当。我挣扎着想起来冲过去灭了那家伙。老太太恶狠狠的骂了句,活该!我望了眼乔子,乔子倒表现的异常冷静。我杖气的说道,哥!有事我们一起扛着,黄泉路上一起闯。听我这么一说,老太太流忍不住流着眼泪走了回去。我又禁不住骂了句,孙子。也难怪,人,只有经历了大的利益后才能分清楚那些是朋友,还些是魔鬼。
老太太和老爷子为了这件事qing动用了一切可动的关系,忙得他们焦头烂额。看着他们二老为此被折磨成的样子,我们都在心中痛骂着。但有时,我们的确不知道该去骂谁?我那哥们吗!他只是在避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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