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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众人互相看着,刘贺问道:“这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许云起道:“私塾是以教识字和写文章为主,而学堂则不同,不仅仅是教孩们识字写文章,还教孩们学习百科知识,有算数,有百工,有农技,有生物,还有道德和作人的道理!”
听完许云起的话,所有有孩的人眼睛都不由得一亮。
刘贺道:“夫人所思的确与众不同,不过,如今以我们太平寨的条件,就算是想要将孩们教好,只怕也没有人来教吧?呵呵,便是这学文识字,也没有几个能称职的老师,要的话,也就我能够教一教了!”
许云起笑了笑,道:
“军师所言极是,我今天提出此事来,并非是马上就办,我们可以先有规划,然后徐而图之。如今之计,是先将各村及寨中的大孩作个统计,看看各有多少。”
“三岁以上,六岁以下的孩由各村自建托儿所,找知书达理、耐心细致的妇女统一照看。呵呵,这样的好处有三;其一,如今我们寨中是阴盛阳衰,壮劳力不多,所以很多的活计需要大家一起动手,方能完成,将孩们归在一起,方便腾出家长来去生产;其二,也可以保证孩们不会因为无人照看而四处游荡,产生危险;其三,那些亦可令身柔弱、不便劳作的大娘、妇人们有用武之地。”
听着许云起的话,大家都齐齐点着头。
如今太平寨的四个村,都仿照着东村的模式,采用集体合作的形式共同劳作,以期能够获得最大的收获。但是许多有孩的家庭,又不得不抽出人专门照看,以免孩不听话而产生危险。实际上,东村已经在这么做了。
“那三岁以下的孩呢?”一个喽啰问道。
许云起道:“那么的孩是离不开娘的,只能当娘的辛苦一些,背着干活吧。”她想起了儿洛来,若是没有李妈照看,她只能将洛抱在怀里,或者背在背上。
“六岁以上的孩呢?”又有人问道。
许云起道:“这就是我刚才所,我们在太平谷的中间,孤山下建一个学堂,各村每天早上用马车把孩送去,晚上再把孩接回来,中午的时候,可以让孩们在学堂里吃饭。学堂在没有找到老师之前,先由刘军师带两个认识字较多的人,先教孩们识字,至于我刚才所的那些百科知识,等以后我们太平山寨发展起来之后再了!”
“不错,我看这样就很好!”秦虎第一个表示支持,他家的老大和老二都到了识字的年纪,他却是一个大老粗,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自然希望儿比他强。
刘贺想了想,最终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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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章 规划(一)
第56章 规划(一)
下午的时候,煜已然没有什么事,孩恢复的快,睡一觉之后,便又活蹦乱跳了起来,不过,经过了这一次之后,他也再不敢往河边去玩了。
为了堪测办学堂的地点,许云起和栾青林,在刘贺的带领之下,前往寨后的盆地中间的孤山,从这里往任何方向的距离都差不多远,所以这里也成为了太平山寨的中心点。
栾青林和刘贺骑着马,许云起与两个孩坐在马车之上,许八郎亲自赶着马车,祁东和林花也被栾青林拉了出来,把这两个人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才能够让他放心。他生怕自己不在太平寨的时候,这两个人会乘机夺权。
的确,如今在太平寨里,除了栾青林之外,还没有人能是祁东和林花的对手,这两个人如果联手的话,估计十数个喽啰也无法近得他们的身的。
本来,为学堂寻址这种事情,也不必许云起过来,随便让刘贺找个地方盖几间房就可以了。
许云起是想带着两个孩出来走走,想要放松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而栾青林也愿意陪着她们散散心,在太平寨里,虽此时是栾青林和她了算,但是对于许云起来,总觉得压力太大。
他们沿着太平河逆流而行,走到南村的附近,再折向北往北村去的大路前往孤山。
太平河是太平寨的母亲河,源出于东面群山之中,从峡谷里奔流而出,到达太平谷先是沿着盆地的东缘向南流了十里,然后又沿着盆地的南缘一直向西,穿过太平寨,流出太平谷,最终与从北面而来的沁河相汇,往东南方向流入黄河。
正因为有这么一条河,所以令整个太平谷充满了生机。
从马车上看向被甩到身后去的太平河,许云起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如果在下游筑一堤坝,把这条河的水位抬高三米,再引几条水渠,就可以灌溉整个盆地,并且能够把这个太平谷,变成太行山中的江南水乡。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盆地中间的孤山。
这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山峦,不是很高,却也有相对五百多米的海拔,站在山顶,可以将整个盆地的地形尽数收于眼低。
山上的树以松树为主,半腰处还生长着很多的山桃和山枣,许云起看中了孤山脚下南面的一片平地,有数十亩大,便选中这里兴建太平学堂。
几个人正规划着学堂的情况,祁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押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走过来。
“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山上不知道干什么,看到我就跑,被我抓住了!”
祁东得意地告诉栾青林。
“寨主,我可是好人呀!”老头忙忙地叫着。
“你是好人,跑到这山上来做什么?”祁东问。
老头道:“我是到这里采草药的!”他着,把自己背着的竹篓拿下来给大家看。
栾青林和许云起一起看去,这竹篓里装着许多的仙鹤草、止血草,还有几个细细的、长长的根状物,许云起却是见过,不由得叫道:“这不是党参吗?”
党参,是比较名贵的补药,虽不及高丽人参功效显著,但也不是寻常人家可以吃得起的。
“是党参!”老头道:“夫人好眼力,难不成夫人也认识中草药?”
许云起笑了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当初她在尉迟王府的时候,尉迟义怕别人对他下毒,总是让她给去买药上药,久而久之,对一些医药便有了了解。
“夫人,我真得是好人!”老头道:“我是南村五里的,因为外孙女摔伤了,所以才来采药救治。”
刘贺走过来,看了老头一眼,也道:“他的确是南村的。”
许云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汉褚风!”
许云起愣了一下,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刘贺道:“褚老汉,你们村长难道没有吗?别的地方都可以去,但是孤山是不能来的,这里是我们太平寨的禁地!”
“是!”褚风连忙恳求着:“军师大人,我也是为了我那外孙的伤,才到孤山挖药的!还望军师大人原谅则个。”
“褚风?可是陈留县的褚神医?”终于,许云起想起了这个人来。
褚风一怔,诧异地看着许云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老汉已有三年未行医了,难得夫人还记得我!”
“呵呵,如此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着,许云起下身盈盈一拜。
“恩人?”褚风看着许云起,仔细辨认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老汉怎么未曾想起在哪里见过你呢?”
许云起道:“三年前,曾有一位官家车载着一位戴着帷帽的女往陈留就医,那女一直流血不止,是神医几付药下去之后,便有了起色,后来又开了些补药,半年后身体恢复如初!”
“难道夫人就是那个女?”
“正是!”许云起答着,心下里却万分得感慨。
当年是尉迟义带着她往陈留看病的,她之所以会下体总是流血,那也是因为尉迟义第一次动手打她打的,那一天她正来了癸水,此后便一直不好。眼见着便要油尽灯枯,尉迟义找来宫中的御医也束手无策,又带着她四处求医问药,当时听陈留有一个神医,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情过去的,哪知道就被他治好了。
着,许云起对着褚风道:“老神医,为何三年未行医了呢?”
“来惭愧!”褚风如实地告诉她。
原来陈留县的县令儿为非作歹被人砍了,凶手逃走,眼见着不活,县长把褚风叫去救治,但是为时已晚,尽管褚风有精湛的医术,却也无妙手回春的手段,最终县令的那个儿一命呜呼,县令恼羞成怒,是褚风医术不行,重责了四十大板,差一点儿将他打死,不许他以后再行医。
因为褚风老母在堂,又不愿意往他乡去,所以便停医三年,在家务农,直到此次黄河大水,随着女儿女婿一家人逃难于此。
听完了褚风的经历,令大家都感到窝火,却也知道,官字两个口,百姓不敢拗。
“褚神医,这些草药你还是拿去快快去治你外孙女的伤吧!”许云起着,想了想,又道:“若是草药不够,还可以来采!”
“多谢夫人!”褚风躬身施礼,背着药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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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章 规划(二)
第57章 规划(二)
许云起问着刘贺:“军师,为什么孤山是太平山寨的禁地呢?”
刘贺道:“这都是刘三刀之前的老寨主规定的,当年有一个风水先生看过了我们太平寨,认为我们太平寨的吉瑞都在这座孤山上,是以,老寨主便有言大家,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孤山不允许人随便进入。”
“另外,这座孤山的确与众不同,山上出产党参,夫人也看到了,咱们孤山的党参量大不,品性也是最好的,如果真得让人随便上山采伐,只怕早就被采光了!”
“原来是这样!”许云起这才明白过来。
栾青林道:“看来,孤山以后还是需要禁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