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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话,如果没有我,新皇又不放你出征,那么也只有一个人,或许能够重整北地的诸军。”这个时候,尉迟义却在悠悠地道。
尹凯不由得提起了精神来,马上问道:“你的是谁?”
尉迟义看着他,停顿了一会儿,才道:“其实你心里比我更清楚,那就是颜毅!”
一时间,尹凯无言以对,他在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把先皇赦免颜家的诏令出来。
在宣德帝驾崩之后,尹凯曾与新帝顺昌商量,在什么时候向天下公布先皇的诏令。依照尹凯的意思,在宣德帝入土之后,当即向天下进行公布;但是新帝顺昌却认为,如何也要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过了大丧期,再行公布。他觉得毕竟在大丧期间,不宜有过多的变故。
尹凯明白,那是顺昌帝担心他的皇位还没有坐稳,害怕朝中会有人反对。
当然,无论是尹凯也好,还是顺昌帝也好,都没有料到以后的事情会急转之下,便是等到他们想要向外公布先皇诏令的时候,也已然来不及了,大错已然酿成。
默然良久,尹凯才认真得问着尉迟义:“若是朝中把颜毅请回来,不知道你会有何感想?”
尉迟义看了看阴沉的天,发出一声苦笑来:“他们颜家本来就是冤枉的,这是天下共知的事情!”
尹凯低下了头,感激地道:“难得康王还是一个明白人!我在这里,替颜毅谢你了!”
“谢我有何用?”尉迟义道:“如今颜毅已经出走他乡,你想要将他找回来,只怕也不容易了!”
尹凯并不明白尉迟义的所指为何,但是他知道颜毅的藏身之所,不外乎是太平寨和金刀寨。如果朝廷真得准备启用颜毅的话,那么,他一定能够找到颜大哥的。
他最终还是决定先不与尉迟义先帝诏书的事情,话题一转,又道:“如今大楚朝中,能人已经不多了,还请康王以国家为念,若是有我主京城军事,康王主持对外军事,则大楚朝安如磐石!”
“多谢尹大人如此看重孤王!”尉迟义客气地着,却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他道:“对了,尹大人身在朝中,还是要当心一些,虽然新皇如今对你倚重,但是以后却不好,到时,还望尹大人心一些,莫让一些人暗算了!”
尹凯一怔,要朝中的人是谁,很多在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尉迟俭,此时听着尉迟义的话,仿佛是一语双关。
当下,尹凯也是一笑,不以为然地道:“我与康王不同,本来就是孑然一身,有官无官对我来都是无所谓的,到时若是有合适的人选,不用等新皇厌恶,我自己就先退了!”
仿佛是看着一个怪物一样,尉迟义看着尹凯半晌,要是别人这番话的时候,他一定会觉得那人是在作假。这世上不贪图权贵的人是有的,但那除了是圣人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
可是,尹凯并不是一个圣人,他要的话,顶多在江湖上行走了数年,但是一个游侠儿吧!难道作游侠还能比当他的防御使更安逸吗?
他看得出来,尹凯的这番话并非戏言,而是他真正内心的写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到了自己,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够做得到尹凯这般潇洒呢?
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因为他知道,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
“今日能够有尹大人相送,孤王也算是不觉得孤独了!”尉迟义由衷的地着,向着尹凯拱了拱手,拜别之后,打马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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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7章复仇(二)
第267章复仇(二)
望着尉迟义远去的身影,尹凯陷入了沉思中,尉迟义到底是与尉迟俭不一样的,这是国家的栋梁之材。
其实这一次他之所以到十里长亭来送别,也是禀承了新皇顺昌帝的意思,那就是过来打听一下尉迟义的真实想法。
毕竟,此时泽州还有战事在发生了,尉迟义并没有向朝中请援,而是调集了三支二流的禁军在那边和北汉人对峙。这种能耐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得到的。
若是尉迟义真得撒手不管了,那么,泽州丢失那倒是事一桩,但是,新皇刚刚上任,就丢城弃土,这对于天下人来,便不是那么好听了。
一直看到尉迟义不见了影踪,尹凯这才拨转马头,转回城里,直接赶奔宫中。
太监早就守候在宫城的门口,一看到他到来,马上迎上去,将他带往御书房。这个太监告诉着尹凯,皇上已经问了他不下五遍,就等着他进宫呢!
刚刚走进了御书房,年青的顺昌帝便马上迎了出来,脸上露出喜悦的样,将所有的人打发到门外,只留下尹凯一个人在他的面前。
“怎么样?尉迟义走了吗?”顺昌帝已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已经过了黄河,往河内去了!”尹凯答着。
“他没有什么怨言吗?”顺昌帝还是十分得担心。
尹凯摇了摇头,如实地道:“他什么也没有,至少在我的面前,没有一句不满的话。”
“这怎么可能?”顺昌帝有些不相信一样,道:“如今若是没有泽州的战事,他已然去了长安,连一点的兵权都没有,他怎么可能没有怨言呢?”
尹凯道:“陛下,尉迟义也许是大奸,也许是大忠,对于自身的变故能够做得如他这般不露心迹,也是难得了!陛下难道还在担心,怕他会在背地里有什么阴谋吗?”
顺昌帝尴尬地笑了笑,正要些什么话,却听到外面的太监在高声地通禀着:“皇后娘娘驾到!”
是尉迟仁来了。
顺昌帝的脸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尹凯马上知道,却原来这位顺昌帝当初作祁王的时候,对尉迟仁的忍让,那都是装出来的,显然他并不喜欢自己的这位嫡妻。
大家都知道,祁王是怕老婆的人,又有谁了解,祁王之所以怕,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惹不起尉迟家的人。
如今,虽然他当了皇帝,但是对尉迟家的人一样还是忌惮三分的。他和老皇帝宣德,在这一点儿倒是共通的,都想着怎么样能够把尉迟家的人打倒。
只是,顺昌帝脸上稍微有一点儿的不快,马上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作出了一付笑脸来。
尉迟仁大模大样地走进了御书房,看到尹凯也在这里,先是愣了一下,马上脸上也带出笑容来,她并不傻,知道如今的京城中,宫里宫外,都是由尹凯一手把持的,这位京城防御使,她还需要笼络。
“参加皇后娘娘!”尹凯行着君臣礼。
“原来尹爱卿也在这里!平身吧!”尉迟仁笑着道。
“谢娘娘!”尹凯着,直起身来,又对着顺昌帝道:“为臣这就告退!”着,便要转身离开。
顺昌帝却叫住了他,道:“尹爱卿莫急着走,朕这里还有事没完!”
尹凯看了一眼尉迟仁,道“那就等皇后娘娘与陛下讲完事,为臣再来!”
顺昌帝也看了看尉迟仁,道:“爱卿便留在里,皇后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来,尹爱卿又不是外人!”
这是给足了尹凯的恩宠,令尹凯感动不已。
尉迟仁呆了呆,虽然很是高兴,但是当着臣的面前,也不好真得撒泼咒骂,更何况她也知道,如今尹凯是得罪不起的,祁王能够顺利成为皇帝,就是因为有尹凯兵权在握,守住了京城,也守住了宫里宫外,让那些有异心的人不敢造次。
“臣妾这里的确是有一件事情想请陛下解决!”尉迟仁之所以如此急忙忙地赶到御书房,肯定是有事的。
“请讲无妨!”
尉迟仁道:“臣妾听闻陛下将我五哥尉迟义赶出了京城,不知何意?”
顺昌帝的眉头皱了起来,道:“皇后怎么能这么呢?怎么会是赶呢?泽州战火未熄,几次报急,若康王留在京中守节,朕只怕泽州有失,怀州有失,甚至于河内有失呀!”
“原来如此!”尉迟仁点着头,却又道:“陛下也应该知道康王是本朝的柱国,先皇听信了别人的谗言,将康王明升暗降,臣妾只怕到时候真得有外族入侵之时,无人能够挂帅呀!”
顺昌帝没有马上答话,他看向了尹凯,已然明白皇后想要干什么。
便是连尹凯也听得出来,尉迟仁想着乘机为尉迟义讨回兵权。只是,大楚的开国皇帝,早就有一条明文的法规,那就是后宫不得干政。
这个尉迟仁才当上皇后没几天,就已经耐不住寂寞了,也要为她们尉迟家谋些利益。
尹凯作为臣下,自然不好插话,但是心下里,已然对于皇后尉迟仁的表现,感到万分的失望,果不其然,尉迟仁还是想要挟制皇帝的,还以为顺昌帝是当祁王的时候呢!
祁王也有些不快,但是他并没有表露出来,眨了一下眼睛,问着她:“那么,照皇后的意思,是要怎么样呢?”
尉迟仁道:“若这一次康王能够击退北汉的兵马,臣妾以为,可以令他成为全国的兵马大元帅,由五哥主持国之军事,咱们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果然是妇人之见!尹凯心里暗笑着。
顺昌帝没有马上答话,想了一下,问道:“这是谁跟你的?是尉迟义吗?”
“臣妾那个五哥,自来清高骄傲,他便是再委屈,也不会跑来向我这个妹妹求情的!”尉迟仁道。
“那么,这就是尉迟俭的想法了?”顺昌帝又问道。
尉迟仁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随即又马上摇着头:“谁也不是,是臣妾自己想到的!”
虽然她矢口否认,但是,连尹凯也看得了出来,她的口是心非。
尹凯不由得又想到了一件事来,他曾为宣德帝最终选中祁王继位而大为不解,直到他遇到了安平公主,安平公主却向他透露了一个消息,祁王妃尉迟仁曾经常留宿宫中,但是并没有在当时的皇后尉迟温的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