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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七对尉迟礼假意奉承,将这个尉迟家最没用的四哥哄得很快就坠入了温柔乡里,最终答应带着许七往郊外去祭拜她的父母。
因为有尉迟礼的帮助,许七带着两个儿和弟弟许八郎终于出了开封城,来到了父母的坟前。
尉迟礼还傻傻地以为他终于得到了许七的心呢,许七将会为他生孩,所以对她的防范便少了几分。
在回城的马车车厢里,尉迟礼终于忍之不住,想要施暴许七,却也因此付出了血的代价。
他被许八郎一石头拍在了后脑,昏死了过来。
许八郎以为自己杀了人,十分得惊慌。
倒是许七镇定自若,她指挥着弟弟将这个令她深恶痛觉的四哥从马车上推到了路边,连衣服也没有给他留下,就让他赤身得挺尸。
如果当时她知道尉迟礼只是昏过去,而非真得死去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再补上一石头,将他打死为止,以泄自己的心头之愤。
他们自此踏上了逃亡之路。
他们先在一个镇上把华丽的马车卖掉,换了一辆驴车。
毕竟那马车过于招人眼了,远不如驴车这般方便,也不会惹人注意。
他们混入了京城外的难民中,于是他们也成为了随波逐流的难民。
许云起也是有目标的,那就是第一次栾青林告诉她的一样,要往晋阳去。
那里是北汉国的都城,是楚国还无法触及到的地方,也是尉迟家的势力到达不了的地方。
一切都已经过去。
从她逃出开封城的那一刻开始,许云起便重新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
她想要有一个新的生活。
在尉迟家生活了七年,如今,她不再是那个弱不经风的少女了!
而是一个身为人母、内心强大的女强人!
是的,水穷之处已然无路可走,那就只能安心地停下来。
人生最难也不过一死,死都已经不怕,还怕活吗?
不如就此放开手脚,去大干一番,或许可以搏得一个崭新的天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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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往事(五)
第20章 往事(五)
太平寨就位于太行山南段的太平谷中。
太平谷之前有一条穿山而过的驿道,西北通往上党郡的泽州,东南通往河内郡的怀州。
因为太平谷并不扼守南北的交通要冲,所以无论是对于控制着上党的北汉政权,还是控制着河内地方的大楚政权来,只要太平寨的人不出谷抢劫,他们也便懒得来进剿。
在太平谷的谷口处,太平寨的人马和螺蛳岭的人马分开来,螺蛳岭的人马继续沿着驿道往北行进,螺蛳岭就位于太平寨西北面的群山之中。
沿着一条从太平谷出来的河,队伍缓慢得向山谷的深处行进,离离拉拉地尽然拉长出了有十多里。
许八郎赶着车,夹杂在难民的中间,只能随着他们往山谷中走。
就在刚才的太平谷的谷口处,他曾想要趁着两股山贼分道扬镳的混乱之际,赶驴沿着驿道往泽州方向去,却被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喽啰又给吓了回来。
“随遇而安吧!”许云起只得对着弟弟宽慰着。
“以后应该有机会逃离!”许八郎也坚信。
不管怎么,如今他们已经脱离了大楚国国境,是在北汉王朝的范围里了。
其实,对于大楚和北汉的边境,向来就没有明确的界线,尤其是边境上的村庄,大楚军来的时候,他们就是楚民;北汉军来的时候,他们就是汉民。
山谷的风景很美,河边的野花开着整个河滩,黄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字,铺成了一片。
阳光穿过山谷的空隙照到河滩上,时不时的会有什么东西反射着耀眼的光,许云起知道,那一定是河滩上的石英砂,也只有这种东西才能够反光。
只是,令许云起有些诧异的是,那种反光几乎连成了一片,这只能明这个河滩上的石英砂十分得丰富。
“娘,那里有宝贝!”煜也发现了那些反光的东西,他告诉着自己的母亲。
许八郎转向河滩,笑道:“那只是会发光的石头,不是什么宝贝!”
许云起摇了摇头。
“舅舅的不对!”煜看到母亲摇头,喊着。
“怎么不对了?”许八郎问着姐姐。
便是此时的栾青林也坐起身来,倚着叠起的被,满怀兴致地看着许云起。
“这家伙的体力真得不错!”许云起想着,前两天看着都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今天又有了活力。
“娘,你呀?”煜催促着。
许云起这才道:“石头是不能发光的,它们那是反光。”
“反光?”
“嗯!”许云起道:“河滩上反光的石头多半是石英砂。”
“石英砂?”许八郎也不明白。
“对,就是作玻璃的东西!”许云起随口着。
“玻璃?”许八郎与栾青林面面相觑,这个名字他们也没有听过。
“是不是琉璃呀?”栾青林想到了什么,问道。
许云起这才想起,在这个世界里,人们管玻璃是叫作琉璃的,而且这种东西价格不菲,便是在尉迟义的手中,一对琉璃碗也是皇帝所赐。
她转头正与栾青林的目光相对,还是点了点头。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栾青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喃喃地念出了这么一句佛经的经文来。
许云起不由得一呆,分明感觉得到,栾青林远非是他自己承认的那般清纯,他的感情世界里,肯定有过什么,只是如今家破人亡的情况下,一切也都烟消云散了。
她没有去问,如果栾青林愿意,自然会的。
他们之间其实连朋友都不算,只是认识才几天、不得不相辅相助的同行者。
“娘,我喜欢琉璃!”煜告诉许云起,他知道父亲有一对漂亮的琉璃碗。
“或许有一天,娘会给你做一个!”许云起大言不惭。
栾青林不相信地看着她,分明觉得她是在儿面前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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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寨,将整个太平谷一分为二地截断了。
太平谷是一个像瓶一样的山谷,谷口处比较狭窄细长,但是后面却是一个大肚,由四面的群山围成了一个面积很大的盆地。
太平寨扼守着山谷的瓶颈处,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过了太平寨,后面便是宽广而肥沃的土地,刘三刀的人胡乱地在近寨处开避了一些田地,种着成片的黄豆。
而更多的土地却是撂着荒,无人垦种。
一万人真得散布在这个盆地中,根本不显山不露水,每个人都能够分得一大片的土地。
这也就难怪刘三刀想要当一当土上皇了。
刘三刀的手下如今得力的干将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五大三粗的秦虎,一个是原本留守在山寨中的狗头军师,叫作刘贺。
刘贺本是一个穷酸秀才,从潞州往开封去投奔大楚的路上,被刘三刀掳获。
刘三刀本是粗人,却好故弄风雅,所以喜欢去结交一些文人。抓到刘贺之后,有意让他吟诗作句,刘贺也算是对答如流,从而得到了刘三刀的欣赏。
于是,不管刘贺愿不愿意,刘三刀把他强行留下来,认作本家的兄弟,让他成为了自己的狗头军师。
开始的时候,刘贺还想着要逃跑,被抓回过两次,刘三刀又给他抢了一个女人作老婆,这才将他栓在了太平山寨里。
一到太平山寨,刘三刀便被抬着送进了寨中,只留下刘贺在寨的入口,一边造册,一边清点着被劫掠过来的难民。
山寨中认识字的人并不多,会写字的人更少。
刘贺只能搬出桌椅,自己坐在椅上持笔进行登记。
许八郎赶着驴车过来,刘贺登记完成之后,站了起来。
“这一家有两个男人!”刘贺对着身边的一个猥琐的汉道:“二秃,这个赶车的编到你的队里!”
“好勒!”二秃答着,带着两个人便向许八郎奔过去,不等他的驴车停下来,便将他抓了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
许云起从车上跳了下来,拉扯着弟弟,不让他被人捉去。
“你这娘们,好不晓事!”刘贺对着许云起骂道:“我们是看中你家这个男人身强力壮,拉他入伙,若是别人,我们还不要呢!”
许云起这才明白,原来这些山贼也在招兵。
想想也是,昨天夜里刘三刀的三千人马出去,回来只剩下一千人马,如果不尽快地把人头拉起来,很可能会被别的山头吞并。
这个天下就是弱肉强食的天下。
“你把他抓走了,我们娘几个如何生活?”许云起怒问着刘贺。
刘贺到底还是个书生出身,并非真正的匪徒。如果是刘三刀,他才管不得许多,不好还会一脚将许云起踹飞出去。
“你家不是还有一个男人吗?”刘贺指着躺在马上的栾青林。
“你没到吗?他就是一个废人!”许云起道。
配合着许云起的话头,栾青林有意的咳嗽成了一团,就好像是一个得了痨病的死鬼。
刘贺有些犹豫,但是看到许八郎的身板,却又不愿意放弃。
被劫持来的难民有很多,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是人老体弱之辈,还有大量的妇女儿童,好不容易看到一位年青壮实的男人,自然不会放过。
“如今是七月,正是农忙的时候!”许云起提醒着这个狗头军师。
“这不用你,本人自然知晓。”
“可是,你就指着我们这些老弱病残的人来为你们耕种吗?”
刘贺愣了。
许云起继续着:“如今各家都缺壮年劳力,便是给各家分上百十亩地也种不出来。不若大人行个方便,我家多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