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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陛下,他的这些话?这还不是狂妄吗?”尉迟良大声责问道。
宣德皇帝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抬头看着尹凯,用商量的语气道:“尹爱卿,你还是暂时让韩路继续担任龙卫军的主将吧!朕令他以后不得有违你的军令半点!”
“不可!”尹凯斩钉截铁地道:“此令已然发出,若陛下再让韩路回归,那么令各级军卒如何看我?如果陛下真得希望韩路回到龙卫军,那么,就请陛下准了梁王的禀奏,罢了末将的京城防御使之职,末将愿意解甲归田,永不入朝!”
宣德皇帝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尉迟良,道:“尉迟爱卿,尹将军所言也不错,哪里有泼出去的水再收回来的道理?我看这样好了,你重新给韩路安排一个职务,这件事就此罢了!”
尉迟良瞪了尹凯一眼,还是躬身道:“微臣恳请陛下罢免尹凯之职!”竟然也是毫不相让。
“微臣等,也恳请陛下罢免尹凯之职!”关常和吴备唯恐落后的齐声逼宫。
宣德皇帝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猛地一拍龙案,豁然站了起来:“尉迟良!你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当初你自请解除兵权,还不会参与朝中的任何争斗,难道这就是你的承诺吗?”
尉迟良并不见一丝的害怕,他反而振振有词:“微臣虽然过要退出朝政,但是身为大楚国的臣,还是为了不让宵奸佞蒙蔽陛下的眼睛,是以才出面禀奏!还望陛下纳谏,免去尹凯的职务!”
听着尉迟良自吹自擂的话,宣德皇帝都不由得发出一声嘲讽的笑来,这个尉迟良真得很难把黑白颠倒。如今尉迟家的人把持着朝政,而且外面还有尉迟义和尉迟礼手握着重兵,难怪他这般有恃无恐!
要的话,怪只能怪自己当年眼睛瞎了,竟然看中了尉迟家的长女尉迟温,还封她当了皇后。要不是当初自己力挺尉迟良从军,给了他那么多的权利,也不会如今变成了朝中尉迟家只手遮天的景象。
其实,宣德皇帝也知道,当初重用尉迟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个时候,他也才坐上皇位,权势并不稳固,而身边更没有信得过的人。尉迟良还算是争气的,短短三年的时间,便平定了各处的叛乱,而且灭掉了南方几个称帝的国,拓地千里,一下令大楚国成了中原王朝。
后来他又重用了尉迟家的另几个兄弟,尤其是尉迟俭,虽然只是当了一个户部尚书,却把他的府库搞得满满当当,再不像他刚刚登基时,里面空空如也。
正是因为当初对尉迟兄弟的信任太多,没有及时地收回自己的权利,如今变成了这般尾大不掉的局面。
宣德皇帝也知道,颜家是被尉迟家害的,但是,他却无法为之申冤,因为他已经在朝堂上,被尉迟家的人架空了。他真得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像颜老将军一样,成为尉迟良和尉迟俭刀下的亡魂。
他的手里还有两张王牌,一张是他的弟弟郑王,手里还握着十万的兵;只不过,郑王的势力在南方。
第二张王牌,就是这京城的十万禁军还没有完全落入到尉迟家的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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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3章 朝斗(三)
第173章 朝斗(三)
宣德十分清楚,一旦京城的禁军尽数落入到尉迟家的手中,那么也许就是他们赵家的灭亡之日。
尽管他的弟弟郑王在外有十万兵马,可是肯定不会是尉迟良和尉迟义的对手。
而尉迟家的人也看破了这一点,他们不惜把自己的妹妹嫁给郑王作填妃,谁又会猜不出来,是不是在监视郑王呢?
眼看着手里的两张王牌只剩下了一张,此时尉迟良竟然还要逼迫他把这最后一张王牌打出来,真得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尹凯已经看出来,此时尉迟良是在逼宫,他一声冷笑,当下也毫不示弱地对着皇帝道:“陛下,尉迟良伙同兵部尚书、枢密院使干涉皇权,逼宫就范,这才是有不轨之心,臣恳请陛下责问其罪!”
尹凯的大胆,令尉迟良等人竟然没有想到,此一行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要让宣德皇帝撤下尹凯的京城防御使之职,并非是真正地想要为韩路鸣不平。
“大胆!”尉迟良当即对着尹凯大喝:“你一个的五品将军,怎可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
尹凯并不为所动,冷笑道:“是在下胡言乱语?还是梁王在胡言乱语?陛下自有圣裁!”
他着,又对着皇上道:“陛下,臣已经号令天武军、龙卫军全军戒备,神卫军出城守住黄河渡口,此时皇宫内外尽皆在城防司巡卫队和殿前司的掌控之下,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臣定当赴汤蹈火!”
尹凯的话得再明不过了,实际上就是告诉老皇帝,此时的京城局面是非常稳固的,只要他一声令下,哪怕是平灭尉迟家族,也不会乱到哪里去。
“很好!”宣德皇帝心内一阵的狂喜,他真得有心将尉迟世家的人尽数铲平,但是一想到尉迟义和尉迟礼还领着三十多万的大军在北地,只要他们杀一个回马枪,那么自己的这个皇位肯定不保,尉迟家的人还是动不得的!
稍作沉吟,宣德皇帝怒道:“韩路没事挑事,是为罪魁祸首,先打入天牢,待年后处斩!”
“陛下饶命!”韩路不由得大哭起来,磕头如捣蒜,但还是被冲入殿中来的金武士拉了下去。
在路过尉迟良的身边之时,韩路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哭着恳求:“梁王千岁,救救为臣吧!救救为臣吧!……”
尉迟良也没有想到事情尽然会变成这个样,他很想要再些什么,抬头看到此时宣德皇帝的面色怒恨,已然知道今天自己是要倒霉了,此时听到韩路这般呼叫,一股厌恶由然而生,抬脚将他踢了出去,韩路被金武士拉走。
尉迟良想了一下,又看了看此时还跪在堂前的兵部尚书和枢密院使,总不能让这两个人看着自己见死不救,于是对着皇上道:“陛下,韩路罪不致死,还望陛下宽恕则个!”
不等宣德开口,尹凯便道:“陛下,适才微臣并没有错,你听韩路竟然对着梁王自称为臣,其势力可见一斑,他们早就已经结党,还望陛下速速查办,否则后患无穷!”
这分明就是在痛打落水狗。
“陛下,不要听尹凯胡八道!”尉迟良连忙辩解。
宣德点了点头,重新坐在了龙椅之上,却是对着尉迟良道:“尉迟良,即使你退出军职,朕也一直对你恩宠有嘉,奈何你却不思忠君,几次三番插手军中事务,培植自己的党羽毛,你以为朕就不知道吗?”
此言一出,尉迟良冷汗淋漓,马上跪倒在地,磕着头道:“陛下明察,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从不敢有任何异心?”
“哼!”宣德皇帝一声冷笑:“若无异心,你已经退出军职,又何必带着人跑到朕的面前逼宫?来趟这淌浑水呢?”
这一问,问得尉迟良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只得道:“微臣也只是担心陛下被人蒙蔽!”
“朕还不糊涂,不用你担心!”宣德皇帝着,仿佛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对着他下旨道:“尉迟良,你屡次三番插手军中事务,这一次更是对朕任命尹凯为京城防御使之职大为不满,既然如此,那么朕只好收回你梁王的封爵,贬为庶民,先回家反省去吧!”
尉迟良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心里虽然不爽快,但也知道此时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在这个时候就必须要能屈能伸。当下,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对着老皇帝磕下头去:“臣谢主龙恩!”
兵部尚书和枢密院使两人都有些担心,显然,今天他们过来替韩路伸冤,是找错了时间,也找错了人。宣德皇帝这是准备在反击了。
的确,便是兔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果然,宣德接着怒斥着吴备与关常,骂他们结党营私,不分好歹,骂过之后,当即刷下了两道圣旨,一道给吴备,撤去他兵部尚书之职,令其告老还乡,并且限令正月十五之前,必须举家离开京城,否则按欺君之罪论处。
第 二道刷给关常的圣旨也不客气,撤掉他的枢密院使一职,发往大散关去守边,也是要求正月十五之 后,必须离京。
吴备与关常如被剥了一层皮,沮丧万分,他们知道他们两个不过是尉迟家族和老皇帝之间斗争的牺牲品。老皇帝这还算是仁之义尽了,没有把他们拉出去砍头,就很不错了。
的确,大过年的,就为了韩路这点儿破事,把他们的前程尽数搭了进去,根本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尉迟良,朕这次只是对你略施惩罚!”宣德皇帝毕竟还不想真得跟尉迟家扯破脸皮,此时又好言安慰着他:“只要你诚心思过,以后不再多管闲事,朕还是会恢复你梁王爵位的!”
“多谢陛下!”此时,尉迟良显得毕恭毕敬,不再敢有丝毫的不快。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朕要告诉你!”老皇帝又对着尉迟良道。
“陛下请讲!”尉迟良躬身问道。
“年前虽然你们家的老五尉迟义不识好歹,退了与平阳的婚事,但是听皇后讲,你家老四尉迟礼对平阳钦慕已久,原本着朕还想着这件事等年后再,但是听尉迟礼已经急不可耐地回到了京城,今天朕就正式应允这门婚事!”
尹凯一愣 ,忽然明白,宣德这是打人一巴掌,又给人一粒枣吃。
他的心里面却异样得难受,他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不应该对平阳公主有所奢求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个清纯善良的公主,真得要嫁给尉迟礼的时候,他的心就好像是被谁用针扎着,丝丝的揪痛。
“多谢陛下对尉迟家的厚爱!”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尉迟良还是表现得仿佛是大喜过望一样,对着他叩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