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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黎苏目光锐利地射在肖太傅的脸上,冷冷一笑,“太傅,你这些话是不是太过牵强了?朕册立常相思为皇贵妃便是灾情的源头了吗?愚昧!无知!”
他突然起身,一脚踹在了肖太傅的胸口,“你一个太傅之职,竟然敢在朕的面前传播谣言,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脑袋?南方灾情早在朕册立皇贵妃之时就已发生,皇城下了四天的大雨难道就是皇贵妃带来的吗?就算是皇城沦陷,那与皇贵妃又有什么关系?肖太傅你少妖言惑众,侮辱朕的皇贵妃!”
肖太傅被踹得趴在地上,又重新跪好,捂着发疼的胸口,脸色已是疼得泛白。
“皇上,美色惑人,四小姐……”
“是皇贵妃!”
凤黎苏纠正,“肖太傅再让朕听到一句对皇贵妃的不尊,朕砍了你的脑袋!”
深呼吸了口气,肖太傅一脸的视死如归,“皇上,儿臣的大儿子肖慕已经被皇贵妃迷得七荤八素,如今连家都不归,成日想方设法寻找皇贵妃;北玄家的小将军自从退婚之后又后悔,如今每日见着都是一脸哀怨,因为一个皇贵妃向来和睦一家的北玄将军如今家庭不睦!前几日十一王府满门被杀,如今十一王爷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皇上理应以此为戒!微臣觉得这门亲事委实
不吉利,如今连皇贵妃自己都失踪了,这么多日没有消息。再者如今四处水涝,常相却已经有好些时日不上早朝也不见人影,微臣屡次造访相府,都不见常相踪影,实在堪忧!”
凤黎苏的目光微微一变,这个肖太傅如今能说出这一番话来看来并没有归顺常相!
只是,连向来忠心朝廷忠心帝王的常相都能叛变,难免这个肖太傅不会!
不是还有一份名单没有搜到吗?
凤黎苏回到龙椅上,淡漠地盯着一身狼狈的肖太傅。
“朕迎娶皇贵妃一事绝不更改,皇贵妃失踪一事太过蹊跷,朕会让人去找,找不到就亲自去找!没什么事情肖太傅就退下吧,朕不想再听到任何污蔑皇贵妃的话语。”
常相思好不好,只有他有资格去说她!
看着一脸坚定的皇上,肖太傅一颗心沉了又沉,“既然皇上坚持要皇贵妃入宫,臣无法阻止,但皇上让皇贵妃居住未央宫,那么皇后娘娘还有什么颜面?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这样的殊荣也应当是皇后娘娘应得的,皇上这样对待皇贵妃、这样对待皇后娘娘岂不是要落人把柄了?甚至于将皇贵妃推到风口浪尖之上?臣以为如果皇上真的喜欢皇贵妃就应当将她放入后宫,而不是将她留在身边,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将她放在未央宫放在身边便是为了能够更好地保护她,放在后宫,后宫的女人如狼似虎,纵然是常相思也抵挡不了她们的阴谋诡计与狠毒!
皇后的位置早晚是常相思的,将她放在未央宫不是正合理吗?
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肖太傅若是真想为朕分忧解劳,那就多派人手去找皇贵妃,多想想灾情如何解决,别的没什么事情就退下吧,朕累了!”
肖太傅知道自己多说无益,皇上如今一颗心都落在常相思的身上,正如他的儿子一般被迷得七荤八素,又怎么听得进去别人的劝告呢!
他长叹了一声,“皇上,臣还是请皇上三思而后行,臣告退!”
肖太傅起身,深深望了一眼坐在龙椅上清俊贵气的年轻帝王,转身离去。
却在他即将要踏出门槛的时候听到身后悠悠的询问,“肖太傅,朕可信你?”
肖太傅不明所以,但还是回身跪下匍匐在地,恭敬地开口,“臣虽不明白皇上这样问的意思,但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异心,此生若有异心必遭天诛地灭!”
凤黎苏无力地挥手,“下去吧!别动不动就喊一些年迈体弱的臣子跪在未央宫前,别以为朕不知这些都是你的主意!”
肖太傅惶恐,“是!微臣告退!”
看着肖太傅离去,凤黎苏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他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如今却是四处涝情,民不聊生,可是这些跟常相思什么事情了?
涝情年年有,这些口口声称对他忠心耿耿的臣子不去想方设法,成日里妖言惑众!
还有三天的时间,便是他大婚之日,可是皇贵妃还是没有踪影。
之前说是常相思被常相囚禁,如今常相都不在相府里了,但也没了常相思的踪影……
难道……
凤黎苏想到数日不见凤绛衣,而他也说过营救常相思的事情由他来,如今凤绛衣不见,常相思消失,那么是不是常相思就在凤绛衣那里?
这个混蛋,竟然敢欺瞒他!
别忘记了常相思已被封为皇贵妃,是他的皇嫂!
“凤一!”凤黎苏阴沉出声。
“属下在!”一道黑色劲装的男子几乎可以说是凭空出现,“去找十一王爷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即禀报!”
“遵旨!”凤一行了礼立即离开。
既然找不到常相思,那么就找凤绛衣!
剩余的三日一定要将常相思找到,他不允许发生任何的意外!
**
大雨依旧,连连下了六天,偶尔停一会儿,但等待的只有更大的瓢泼大雨。
白天的时候雨势已是不小,但是到了晚上雨势加大,阴风阵阵,电闪雷鸣不停。
这几日下雨常相思都没出去,成日里窝在顶楼这一处四四方方的小房屋,凤绛衣一般都会在这里,偶尔出
去一趟但因为雨势太大,也是在酒楼里面。
因为雨势不小的缘故,所以这几日酒楼的生意萧条了许多,但偶尔有冒雨过来用膳的人谈论起这些时日的灾情,说是自从皇上册立了皇贵妃才会如此,一定是惹怒了神仙,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谈论起这事情,但是足以看出来百姓已开始唉声载道。
凤绛衣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谈论,而且越说越是离谱,还说皇贵妃是被狐狸精给附了身,魅惑了皇上。
听着他们将这些事情描绘得有鼻有眼,凤绛衣冷哼一声,真正妖言惑众的人不就是这一群人吗?
但是转念一想,这不是跟之前相府里传出来的常相思被鬼附身一般的把戏?
却不知这一次是谁想要对方常相思?
扳倒一个常相思目前最有利益的人只有皇上后宫那一群女人!
上回是淑妃想要除去常相思,这一回却不知还是淑妃或是另有其人。
明日就是常相思入宫的时间,可是那又如何呢?只要他不放人,常相思不愿意入宫,那么就算是皇上也奈何不了。
回到顶楼的房间,看到常相思正在床榻上打坐修习内功心法,凤绛衣不好打扰她,便在一旁独自下棋,一炷香的时间,他的棋还未下一半,常相思就睁开了双眼,只觉得刚修习之后,整个人变得更是轻盈了几分。
看到凤绛衣独自对弈,她笑道,“这些时日大雨连连,一直待在这里委实无趣,不过看这样的天色,估计还有得下。”
凤绛衣没有直接回答,又走了几步棋,才轻叹一声,抬眼看着越发夺目的女子,分明就是一身素雅,脸上脂粉未施,发丝如墨披散下来,没有丝毫的打扮,却如此吸引人。
凤绛衣抬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双手轻捧着她娇俏美丽的小脸。
“这几日虽然没有外出,但是在酒楼里还是听到了一些客人的谈论。”
“与我有关?”常相思直接问道,抬手拂开了他的双手。
凤绛衣颔首,“是与你有关,关于这一场大雨被有心人拿来说事!”
常相思想到这些时日连绵不断的磅礴大雨,在顶楼看处处是积水,犹如一座海城,平日里热闹的街头此时若不是不得已,压根不会有人出门,已是冷清一片,酒楼里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
其实不难想象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有人又传我被什么附身,然后这一场大雨与我脱不了干系吧!我来想想啊……”
常相思顿下了,抬手执起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打破了黑子的追杀。
“皇上册立我为皇贵妃,如今皇贵妃失踪,这边又大雨不断,早日也听闻南方那边更是涝情连连,估计有人因此妖言惑众吧!早前相府里不也这样传我吗?”
她无所谓一笑,这样的事情能想出来对付她的也只有相府里的女人,还有皇帝的女人。
除此之外,她常相思目前似乎也威胁不到他人了。
看到常相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凤绛衣这才觉得松了口气。
“我还担心你在意这些,此时见你如此那就好。他们确实拿这一场雨说事,还将你传得很难听,说你是狐狸精护身,狐狸精转世!”
常相思笑道,“他们这是在夸我好看呢,你可见过哪个丑女被说是狐狸精了?”
要被说是狐狸精那最少要有那资本。
凤绛衣将一颗黑子落在白子的身边,挡住了白子的去路,而此时那些黑子已经连城图案,细细一看,竟将白子的所有道路都堵住了。
常相思嘟着粉嫩鲜红的小嘴,“又输了,我跟你下棋分明就是找虐,一次也没赢过!”
“所以说同我下棋才有意思,回头我将一本珍藏的棋谱给你看看,本王这一手棋艺就是从那棋谱上琢磨出来的!”
“真的?”
常相思挑眉;“不怕将来我赢了你?等我学成之后我们就来赌钱,如何?”
凤绛衣笑道,“行!等你学成之后若是输了给你钱,若是赢了我也不要你钱,你就亲我一次!”
而后嘟着朱色的唇,抬手指着唇,“得亲这里才算数!”
常相思一巴掌啪在他的脸上,“凤绛衣你再占我便宜,将
你丢出去淋雨!”
“我可不相信你舍得!”
他笑嘻嘻地再次捧住了她的小脸,“小狐狸精,我瞧瞧你是怎么迷惑他人的!”
说罢他已是低头吻上了那两片让他朝思暮想的红唇。
两人一番缠绵,再分开时已皆是醉眼迷离,衣衫凌乱,举止暧昧,然而这一回常相思没有见他推开而是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平复着喘息。
凤绛衣低头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