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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和你一起去母校的时候,看到你对一切都那么有感情,那么留恋,我就知道你很珍惜那段美好的回忆,所以我想和你一起,重温我们错身的三年时光,虽然没有交集,但是就是冥冥中的安排,让我们走到一起,直到现在,而且我想,会一直走下去。
所以,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忆,把你的手交给我,让我们一直回到过去,跨越三年无法逾越的年岁,即使那段日子你不认识我,请你在回忆里留下空间,用来承载我那段青葱岁月的年华。
记得每天晚上检查自己的邮箱,我会把故事和你一起分享。
快点回来,我等你!
文然。”
有些惊讶,有些兴奋,更多的是好奇,把信按在胸前,轻轻的的笑起来,还没有离开,便是想念,这样的感觉半是蜜糖半是伤,忧伤着并幸福着……
回忆一
从肯尼迪机场下来,便是一股异域风情扑面而来,纽约有点像中国北方的大城市,厚重而又几分陈旧。沿途的桥梁、港口、建筑显出不少破落与脏乱。墙上随处可见乱七八糟的涂鸦,路边的脏水垃圾。
但是当我们的车子驶进纽约市中心的时候,就像进入到一个由全世界财富集中堆积起来的金库,无数的摩天大楼像巨型金条似的相互拥挤在一起,无数的信息流、物流、车流、人流在这里翻腾涌动,整个人完全被这座庞大城市无形无影却能牵动世界的力量所震撼。
纽约大学坐落在纽约州的纽约市,是美国著名的语言教育类研究大学,基本上是以华盛顿广场为学校的心脏,向外做辐射状的分散。大部分的校舍集中于下城,但也因学院的不同而遍及整个曼哈顿岛,只要触目所及插有紫色旗帜(素有“紫色联盟”之称),写着“NYU”或绘有火炬图案即可辨认此建筑为纽约大学所有。
博士生们轻车熟路,尤其是大师兄,负责和对方代表的沟通和协作工作,轻松的像讨论晚饭吃什么一样,我看的目瞪口呆,“大师兄真的是好牛呀,牦牛!”
阿九凑过来,“其实我也很强的,不就和老美说话吗?看我用日本大阪音镇住他们!”
八福点头,“下次师傅去日本一定把你带去,可惜你一辈子也别想了。”
站在我旁边的对方一个男孩子好奇的问,“What did you mean?Your fellow apprentice is really cattle?”(你师兄很公牛?)
八福立刻献媚,“No!No!No!I mean he is strong!”(我意思是他很强!)
“Strong?Oh!he looks slender!”(强壮?他看上去很苗条!)
赶快上去接话,“He is capable I mean,cattle used in Chinese indicates someone’s petence!”(他很有能力,牛在中文中是用来表达一个人能力的!)
他立刻反应过来,“I got it,thanks,you’re cow too!”(我明白了,你也很母牛!)
立刻无语,八九笑的直不起身子,那个男生一脸茫然的望着我们,自言自语,“You are a lady!Anything wrong with my word?”(你不是女的么?我说话有错么?)
博士生全住在一起,研究生又是一窝,原来主办方是安排我们住酒店的,结果师傅说这样多没有乡土风情,坚持让我们住当地私人公寓,大家也是赞同。
研究生就去了三个人,我和八九,他们两个住一起,我一个人住,后来大师兄也搬了过来,美其名曰“看好三个人精”,其实是师傅授意注意我的安全的。
忙了一天,又是购物又是打扫的,终于可以休息,于是打开笔记本电脑查收信息,果然,邮箱里面有来自文然的邮件,时间是北京时间早上七点多。
“我看过这样的话:
你与他,谜题。
使你如此美丽的,就是在心的某个角落,藏着一个他。
那是一个人一生仅有的,你的初恋,也是你一辈子都不曾理解的谜题。
有时候他是那样美好,可永远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美好。
他有自己的脾气,从不按照你希望的那样行事。
你只有热烈,快乐地爱上他。
我想,那也许是在说我。
高一时候,毫无悬念的进了H中高中部,只是从逸夫楼搬到了国旗楼,就是脑袋上有国旗的那栋。我依然和范晨韩天源一个班,当然不会那么凑巧,都是找人调班的,生活平淡无味,但是让我唯一欣慰的是终于不要穿初中那么丑的校服了!”
其实以前的我,你想不到的,是个跟韩天源一样冷酷的人,只是表面上我对谁都会挂着谦和的笑容——要是被你看到,你一定会叫我狐狸的吧!
以前的我一向不热衷学校组织的活动,只是知道学习,结果高一时候学校开学代会的时候,我被范晨拉去做他的后援,结果我就看见了你——初中部竞选宣传部长的小矮子女生,居然就那么无畏的站在讲台上,大大咧咧的背你的演讲稿,无视观众的存在,范晨摇摇头,她不行,太嫩了。
但是很出人意料的,你有一招杀手锏,使出之后,全部人都倒戈了,连校长都夸赞你,结果你顺利当上了初中部的宣传部长,你知道吗,其实那时候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甚至看到你那双迷糊的眼睛,就觉得你幼稚的可笑。
可是后来我却掉进了你那双毫无心计的眼睛里了……
今天故事就到这里。
我亲爱的言言,你能记起来么?那个滔滔不绝的范晨和大群女生的尖叫,超高的票数,以及大会结束后你们的合影……
第一天,我很想你,当然我说了你的坏话,你不许赌气的不想我。
晚安。”
初中时候,学生会的竞选,范晨……
“宁……宁言,班主任找……找你……”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合上书,边走向办公室边嘀咕,“为什么要让个结巴子做班长,真是搞不懂!”
初一时候的班主任是个刚毕业的女老师,娇小玲珑,怀着一腔热忱,雄心壮志准备大干一场,所以事事争先,自然同学们都叫苦不堪。
她看见我很高兴,连忙让我坐下,直接切入主题,“宁言,初中部的学生会改选,你有没有兴趣?”
立刻摇摇头,“老师,我才初一,刚进校,不适合!”
“这就不对了,初一不代表没有能力,我看过你小学的档案,当过中队长,还获过好多美术比赛的奖项,你有没有意向进宣传部?”
我不太好正面拒绝她,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什么推托的理由,她见我沉默,便继续游说,“只是试一试而已,初中跟小学不一样,很多需要锻炼的地方,积极加入学生组织是最好的方法,这样吧,我帮你报上名,你回去准备一下,五分钟的竞职演说,三分钟的问答时间,嗯——时间就是全校学生代表大会时候。”
“老师,我——”
及时把我的话堵起来,“你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就来找我,王仲建也要竞选副主席,你们俩正好可以相互鼓励一下,就这样吧,啊!”
放学后宁清来找我,拿着刚发的校服抱怨,“难看死了,穿的跟修女一样的,清真寺呀!拿了碗可以做和尚,拿十字架可以做神父,把女人穿成男人,把男人穿成鬼!”
我一言不发,只顾着推着自行车,她奇怪,“怎么了?被老师骂了?”
“受不了我们那个班主任,非得要我去参加什么学生会竞选,我哪会什么东西呀!”
“哈哈,你知道吗?我们班吴晗也被拉去参加竞选了!”
我有些意外,“不会吧?那个家伙!”
“是呀是呀,他在我们班可受欢迎了,不过他确实长的很好看,不过小学六年我已经看太多了,没感觉了!”
我感叹,“好像现在和他们都不怎么讲话的,好歹小学六年同学,比如叶林,坐在后面,见了我就像见了陌生人一样。”
她赞同的点点头,“感觉上初中跟小学一点都不一样,但是说不上什么感觉,越来越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跟男生讲话也很顾忌,反正生活变得很不自然!”
忽然,对面高中部涌出一大群人,兴高采烈,宁清奇怪,“高中部晚上不是要上晚自习?怎么现在这么早就放了?”
“今天月考结束了吧,我表姐高二,她说的。”
宁清挂在自行车把上,“高中那些人好可怜呀,唉,小言,我都不想上学了,一点激情都没有,三个月都过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也不想,太不习惯了,我今天明明想对班主任说不,结果还是没办法,被管怕了,想反抗也不行,想证明自己是大人,但是其实还是个孩子。”
想起才子同桌邵昕的名言:大人活着就是惩罚孩子,孩子活着就是为了长成大人!
表姐听说我要竞选,积极的出谋划策,我却不情愿也不愿意失了面子,心想浑水摸鱼就好了,谁会选一个初一的小孩子当宣传部长。
但是,我却怯场了,小学时候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彻底的被黑压压的人群吓住了,拽着宁清的衣服,哭诉,“清清,我不要上台,我不要选什么部长了!”
她也慌了,但是努力保持镇定,“别怕,别怕,我会在下面看着你的,不管你说的好还是不好,我都支持你!”
“我不要上去,好多人看着我,好恐怖,我肯定会全忘词的!”
她急得跺脚,猛地把我眼镜摘下来,把我身子一转,满怀希望的问,“小言,你现在还能看见后面的人么?”
眨眨眼,“只看得见轮廓,别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很得意,“那就对了,你就别戴眼镜上去得了,就当下面人都看着我的,随便你怎么讲,都没有人睬你,然后你就背,背完了就下来,不就行了!”
立刻扑上去,“清清你好伟大呀!”
果然,她的方法很有效果,对于我这个近视加散光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看不到让我更安心的事情了,毫无表情地把演讲稿背下来,还没来得及鞠躬致意,旁边就有人拉住我,抢过我的麦克风,“俗话说口说无凭,大家要不要参选人现场表演一下她的画技?”
我吓了一跳,才发现是邵昕,身边一块立式的大画板,上面夹着一张宣纸,他冲着我挤眉弄眼,完全不等我反应,硬塞给我各式的毛笔,然后指指地上的墨汁,“就画竹子吧,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