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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墨兰瑾锐以心换心的言论并没有占据他太多精力,晚上酒会上喝了些酒,一回家就有些晕乎乎的。
秦非雨是千杯不倒的,但是身体是顾砚的就另当别论。
一梳洗完后便倒在了床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爬得老高了,秦非雨从床上撑起来,头有些痛,他已太久没有尝过这种醉酒后醒来的糟糕经历,在床上还没缓过劲来,外面的门铃便开始作响,按门铃的人非常有规矩,像是踩着节奏一样,没有那种催命的意境,不像邓杰那样死命的拽着门铃仿佛非要将那个小小的凸起按凹下去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秦小受感叹:想当年,我也是游戏人间的翩翩佳公子啊。
沈凤之:那是遇见我之前。
秦小受不理,再次感叹:每天在不同的床上醒来,真是件美妙的事。
沈凤之怒:那你后来每天在我身边醒来就不美妙了?
墨兰攻:废话,在你这么个丑八蛋身边醒来,不被吓死算万幸。
沈凤之再怒:总比你这长一双紫色眼睛的妖人好!
墨兰攻:妖人自有妖人的好处,总比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好。
沈凤之:你怎么知道我毛没长齐!
墨兰攻再次淡定的回曰:自然是我家小受告诉我的。
墨兰家的小受:都给我滚!
☆、所爱非人
秦非雨趿着拖鞋过去开门,看见门外的第一名模并没有让他太惊讶。
陆卿手里提着一个印着KFC字样的塑料袋,温和的笑容自唇边溢出,声音在早晨的现在饱含了宠溺,“猪啊,这么晚了还睡。”说着另一只空闲的手便要伸过来揉门内那人的头发,指尖还未触及那黑色的发丝分毫,便被人毫不客气的躲了过去。
秦非雨不清楚陆卿的来意,所以暂时将人放了进来。
陆卿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这是秦非雨看见他将袋子放在餐桌上,然后又去厨房拿了两副碗筷出来的时候得出的结论,身为名模首先身材是好的,然后便是气质和修养,秦非雨想起在网上看陆卿的资料时,说他也是出自书香门第,家族在江南一代还颇有声望,只是陆卿并不是嫡子正统,所以才会舍弃江南的大好风水漂到了这个城市。
只见他将外卖盒里的鸡肉香菇粥慢条斯理的倒进碗里,又将几根炸得香脆脆的油条放进盘子里,还配上了两个蛋塔,然后他抬起头来,望着秦非雨所在的位置,柔声道:“快去洗脸吃早餐。”若换了顾砚,大概是满心换喜的吧,可惜,现在他是秦非雨。
秦非雨将房门关上,然后走过来,他并没有落坐,只是隔着一张餐桌的距离望着对面那个一身休闲的男人,“你来有什么事吗?”声音并不热切,所以陆卿听了立刻皱起了英挺的眉,“小砚,你还在生气吗?”
秦非雨歪了歪头,唇角微扬,“生什么气?”
“杂志上都是乱写的,你知道我去纽约是为了走秀,根本就没那个闲功夫去跟别人滚床单,上次我在电话里跟你解释得很清楚。”陆卿那双眼睛很清澈并不像在说谎,但是这与秦非雨无关,“所以?”
陆卿被这个反问一噎,T台上那副从容和淡定很快被恼怒替代,“你还是不信?”
秦非雨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他信不信对陆卿来说有什么关系?他跟这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有关系的是顾砚,然而顾砚已经不在了,如果这个人之于顾砚真有什么特别的意义,那顾砚就不会吐安眠药自杀,遗嘱里也不会对陆卿这个人只字不提,由此可见,顾砚恐怕是对陆卿失去了念想,所以才走上了绝路。
“顾砚,不要这样好吗?我们都是成年人,你不要总因为别人的错误便来惩罚我好不好?”陆卿眉头皱得更深,声音里有着满满的疲惫,这让秦非雨心里为死去的顾砚感到难堪,敢情这人已经开始厌倦了两个人之间的这段感情了?又听见陆卿续续叨叨的解释:“那个人只是我们走秀时认识的一个男孩子,外国人都是很热情的,他表示对我有好感,我第一时间就已经拒绝了他,谁知道他还要凑过来亲我又刚好被媒体拍到,我们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秦非雨挑了挑眉,“既然你什么都没做,又何必解释。”他其实可以不用跟对面那人废话,直接将人扫地出门更加直接,然而一想起顾砚留下的那封遗书,又想起现在这副身体被自己占了,就不由自主的想要为顾砚打抱不平。
陆卿呼吸一滞,隐隐觉得今天的顾砚不对劲,他跟顾砚认识了很多年,交往也有两年多了,顾砚从没用过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跟他说话,还没等他反应,餐桌对面的人又继续道:“纽约的时装周都已经过了一两个月了,也没见你回来,连起码的电话都没有一个,你让我怎么信你?”那张见惯了的容颜突然让他陌生起来,凤眸微眯,浅笑盈盈,这样的顾砚再不是从前那个看见他会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好的人,俊秀姣好的脸上扬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一笑一瞥间竟说不出的动人,陆卿心里顿时划过一丝异样。
“纽约那边有点后续工作……”
“陆卿,你今天上来到底想说什么?”秦非雨很利索的打断了他,他没料到陆卿竟然敢编出这样的谎话来敷衍顾砚,即使顾砚现在已经不在了,他秦非雨也不能让已经死去的人受到这样的对待。
陆卿微微诧异,第一次听见顾砚那把永远温润的声音裹着尖锐的刺。
“我只想跟你说对不起。”陆卿厚薄适中的嘴唇微微嚅动,然后说。
秦非雨冷笑一声,嘲讽的问:“那个男孩子,你们做了吧?”
陆卿的脸色变了变,面对着顾砚带着轻蔑的眼神,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呵,那你还来解释什么?滚!”秦大少从来是优雅的,第一次粗出口竟是为了个不相干的男人,连带着脸色都变得阴沉,这比他当年发现沈凤之劈腿还要生气,至少他当年很冷静,不似现在这么怒火中烧,陆卿大概是被那个滚字刺激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大步走了出去,甩得震天响的房门替代他的愤怒明白的告诉屋内的人,这是一次不太愉快的见面。
秦非雨从前也是花花公子一个,男欢女爱本是平常事,但是,当你有了爱人或者情人之后还这么乱搞就太过分,陆卿那个人,一看便知修养气质俱佳,在国外拈花惹草新闻都报到了家门口,却仍是不知悔改的用谎言和借口来糊弄人,实在无法原谅!
餐桌上还有陆卿带来的美味早餐,秦非雨看了却觉得一阵胃酸,立刻手脚麻利的将那些食物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才开始慢悠悠的洗梳,早餐是一碗鸡蛋面,收拾妥当之后,秦非雨看了一下股市行情,意外的发现前几天买进的那几支股票都略有收获,于是立刻撤出又转而买了另外两支,金额与先前一样,拿着顾砚的钱让他不敢太过大肆。
他仍与网上那家需要兼职编程的公司联系,几天下来随手接了几个任务,都是些简单的不侵入太多对方商业秘密的活,不过秦非雨还是挺满意,编程的报酬在这个年代相对来说不算高,倒也不低,至少比从前顾砚走几场秀的钱还要多,于是秦非雨便将顾砚存款上那些他动用了一些的数字填回去,然后再那两张银行卡放到了书桌抽屉的深处,连同那个日记本和遗书一起。
书桌上还摆着那本十寸大的相册,秦非雨垂眸,便看见顾砚那张温润的笑脸,那天墨兰瑾锐就是坐在这里看照片的,也不知他看了些什么,秦非雨漫不经心的翻看着,前面大多数是顾砚的单人照,也有与邓杰和于清的合影,翻到后面的时候,秦非雨的手指便停在了扉页上不动了。
顾砚从前怕是爱惨了这个叫陆卿的男人吧,瞧,他连拍照的时候,目光也是追随着这个人的。
脉脉含情,既羞涩又放肆。
顾砚跟陆卿的合影并不多,也就一两张,但是他总是笑得很温和,眸子晶晶亮亮的,仿佛天上的星子全数落了进去,而他身旁的陆卿却只是牵起一方嘴角,淡淡的微笑,眼底深沉,看不出情绪。
顾砚顾砚,我真不愿告诉你,其实你所爱非人。
秦非雨将相册合上,放回了抽屉里。
这世情的情爱本就没什么值不值得,爱了就爱了,若是得不到同等回报,不过一声所爱非人而已。
就如沈凤之于他,如陆卿之于顾砚。
至于那墨兰家的六少爷,此时此刻却丝毫都不愿想起,一个淡漠狂妄的男人,说要用自己的心来换他的心,真好笑,纵使对方敢给,他也要不起,毕竟,那人身后那个经久不衰花团锦簇的庞大家族便是平常百姓惹不起的,若他仍是秦非雨,这样的人,大概也是不会去招惹。
五月第一天的早上,秦非雨踏进了盛世娱乐。
秦风大概也是刚到,两人在大门口不期而遇,秦风一身Burberry的休闲西服,将这个牌子浓郁的苏格兰风情展露无遗,秦非雨看了看他,心里不由有些欣慰,他的弟弟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盛世的员工见老板携着刚被招到旗下的帅哥模特进了电梯,便纷纷识趣的等下一班。
安静的电梯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秦风在一片静谧中开口,声音微扬,看起来心情不错,“陆卿和子枫他们也回国了,公司名下那本杂志下一期的封面就交给你们三个了。”
《S》杂志在国内是个领航者的存在。
所以秦风这话让秦非雨有些惊讶,一个刚进公司的人立刻得到了这样的机会,底下那些人怕又要挖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