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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队长不敢有半点反抗; 低垂着头。
自诩为最优秀的保镖; 可以说是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看丢了,他羞愧异常,无力辩解。
那时在门口等了许久的保镖们,半天也没有见到沈清眠走出来。
一开始以为是她在厕所补妆,加之碍于他们是几个大男人; 进不了女厕所,就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又过了些时间,他们久不见她出来,才开始急了。
在保洁员的阻拦和一众女士的谩骂下; 他们硬着头皮进了女厕所,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知道事态严重了。
他们想不明白; 他们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女厕所门口;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也没见沈清眠出来; 她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都是训练有素的保镖,大部分人在商场查找了起来; 留了两个人去调了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希望能在南寒发现沈清眠不见前,能找到她。
结果; 是一无所获,沈清眠就好像凭空失踪了般。
这事儿迟早瞒不住,他们主动跟南寒说了,故有此一幕。
南寒放开手,用力踹了那保镖一脚。那保镖咬着牙关,闷哼一声,硬生生的受了。
站在一旁的小郭看的战战兢兢,她从未看过待人温润的南寒发火,那张脸因怒极而微微发白,她有些被吓到了。
她心下懊悔不经南寒同意就让沈清眠出去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迁怒自己。
南寒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倒是没有再为难保镖,发泄似的踢了桌子几脚。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暴躁的情绪,“给我看看监控,只要厕所门口的。”
保镖忙不迭地把拿到手的监控调了出来,“就是这个。”
“清清是什么时候走进厕所的,还有印象吗?”
“十点十分左右吧。”保镖想了想,不确定的道。
南寒摆了摆手,“行了,你们出去吧。”
“是。”保镖们声量放低,退出了房间,替他合上了门。
他坐了下来,查看起了九点半后的监控,鼠标一点点向下滑着,嘴角勾扯一抹笑。
那个保洁员在九点四十分进去卫生,足足在里头待了半个小时。
就在沈清眠进去后不久,她才走了出来,推着一个垃圾桶。
他食指微曲,轻扣着桌面,垃圾桶是个藏人的好地方呢。
最好是陈幽虏走了她,而不是她策划了这场逃离。
清清,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
到了这像鸟笼般的房子后,沈清眠被陈幽折腾了一夜。
翻来覆去的,她醒来时浑身像被车轮碾过一样,酸疼的快散架了。
偏偏陈幽紧搂着她睡觉,她稍微动一动,想缓解一下酸疼。
他就会缠得更紧,让她窒息,觉得呼吸都困难。
他怕她逃走,即使在梦中,也会下意识地把她缠紧。
窗外有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偶尔能听到几句鸟鸣。
沈清眠稍微有些羡慕,她现在就是笼中鸟,翅膀被缚,都扑棱不起来。
正这样想着,沈清眠发觉陈幽缠着她更紧了,看来是醒过来了。
他掰过她的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早啊,姐姐。”
沈清眠紧蹙着眉头,没有说话,陈幽也不在意。
自昨日见面开始,沈清眠就发觉他变了,无论她冷眼相看,恶语相向,他神色一片平静,毫无半点波动。
她不知道该说陈幽的心是变的冷硬了,还是更软了。
她其实挺怵这样的陈幽,他就像是一面平静的湖,她无论是从里面投掷石子,还是砸大石头,都激不起水花,他把那些情绪统统吸收了,底下有着怎样的暗涌,她一无所知。
他坐了起来,露出修长健硕的身体。
沈清眠多看了一眼,他勤于锻炼,每一块肌肉都练得恰到好处,匀称不显累赘。
背部还留着她情动时留在上面的抓痕,一道道的蜿蜒着,有一种残破的美。
赏心悦目,真是美好的**。
陈幽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微笑道:“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沈清眠把头转了回去,翻过身没有看他。
陈幽脸上划过稍纵即逝的沉郁,一瞬间又换上了副笑脸,替她盖好了被子。
待他走后,沈清眠坐了起来,下床被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大半杯,干哑的嗓子好受了不少。
……
这隔绝外界的日子没有像沈清眠以为的难熬,在衣食住行上,陈幽没有亏待她半分,任何事都是亲力亲为,除了没有自由以外。
沈清眠从来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过,冷冷的。陈幽统统忽略了,左一个清眠右一个姐姐叫的亲热,行为也是亲热无比。
她想过做些事情,惹怒陈幽。
想过逃跑,但他们住在一片森林,别说外面有保镖,就是没有,她逃出去也不认识路,活活让自己遭罪。
试过言语攻击,陈幽和颜悦色的受着,一副你开心就好的表情。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差点没把她气死。
试过动手,这回陈幽倒是反抗了,俩人去床上打了个痛快,事后沈清眠又被气了个半死。
于是沈清眠干脆什么都不做了,当起了沉默寡言的面瘫,也不费事。
至于杀意值,沈清眠没了半点想法,陈幽现在就是个入定的高僧,宠辱不惊了。
只有静静等,等南寒找到这里来。
……
秋去冬来,窗外银装素裹,漫天满地都是雪。
沈清眠坐在椅子上,揉着酸痛的腰,看着窗外发呆。
屋子里没有人可以说话,沈清眠这些天和系统聊上了,关系好了不少。
【系统,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出去玩雪?】
沈清眠笑了笑,【大**女孩的梦,我怕是做不了了。下面的那方都那么累了,上面的那一方肯定会更累。】
【……】
【我那么累的耕耘,凭什么让陈幽享受。】
系统打击,【你早泄,陈幽享受不起来的。】
【……唉,昨天做太晚,忘了记录了。】
【记录什么?】
沈清眠说,【记录陈幽一夜来几次,想知道铁杵磨成绣花针要几天。】
系统:【……你以前很纯洁的,不是这样的。】
沈清眠:【当你一半时间在床上度过的时候,也会这样。】
系统默默想,它大概还是不会。
聊天内容到这儿戛然而止,陈幽走了进来,道:【姐姐,下雪了,想不想出去走走。】
“想。”
听到沈清眠终于回应自己了,陈幽眼底有了笑意,极淡,下一秒就听她漠然地道,“你去吗?你也去的话,我就不去了,看着倒胃口。”
陈幽眸子里那点起的星火,蓦地就灭了,他低声道,“我不去。”
沈清眠诧异他答应了,“保镖会跟着吗?”
“会远远的跟一个。”
她冷笑,“陈幽,你在怕什么?这森林,我逃不出的,就不能给我一点自由的空间吗?”
陈幽嘴唇嚅动着,没有说话。
是怕她一时贪玩迷路而已,有个保镖跟着他也放心。
……
“不要走太远了。”陈幽替她戴上了耳套,毛线帽,又给戴上了手套,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像一颗球。
沈清眠不耐烦地道,“知道了,不是有保镖跟着吗。”
陈幽笑了笑,“是啊,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他目送着沈清眠离开,看到她走出了门口后,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慢悠悠的踩着雪,感受着踩在雪地上的松软感,又捏起了一个雪球,朝保镖砸去……
他垂眸,还会笑还会闹就好。
近段时间,他感觉沈清眠把封闭在了自己小世界里,沉默寡言,把他当透明人,也把她自己给放空了。
往常多闲不住的人,现下整日整日的待在房间里不出去,不看电视,不看书籍,仿佛对什么提不起兴趣。
按时吃饭睡觉,就好像一个设定好的程序,时间就是指令,再无其他动作。
陈幽担心她会憋出什么病来,在网上查找抑郁症自闭症之类的病,他都能找到几条符合的病症来,便想着让她主动出去走走。
看着她和保镖玩起了打雪仗,保镖大多数时候让着她,风裹着她的笑声传了过来。
他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转身,去了厨房,想着清眠玩累了就该饿了。
……
午饭时,沈清眠对陈幽态度稍微好了一点,主动问道,“陈幽,这雪要下几天?”
“天气预报说三天。”陈幽语调平静,夹菜的手微微颤抖着,泄露了他些许情绪。
沈清眠直接说,“那三天我都要在外面玩雪。”
陈幽应了下来,“好,”顿了顿道,“你要乖。”
“知道了。”她语气不算热切,倒也没冷嘲热讽。
她夹起来陈幽给她剥的虾,放入了口中。
陈幽明白他俩之间隔阂着的那块坚冰,逐渐地在消融。
陈幽习惯给她剥虾,自来了这个地方后,沈清眠从未动过他给她挑完了刺的鱼肉,剥的虾。
这是第一次!
去玩了一趟雪,沈清眠想通了不少问题。
她不知道要在这片无人烟的森林里待多少日子,天天演面瘫、不和人说话,什么事情也不做,当空想家挺累的,也得不到杀意值。
她做这些都是做白工,不如就给他个台阶下。
在没刷满杀意值的时间里,她想尽量过得舒服些。
“清眠,今天出去玩雪吗?”
连着两日,沈清眠都去外面看了雪,陈幽以为她还会去。
沈清眠摇了摇头,“不去了,你给我下几部电视剧吧。”
她追的剧秋季档该开播了,也不知道这一季有没有完结。
“行,我一会儿过来。”
陈幽待她好的前提是失去自由,因此沈清眠接触不到网络,联系不上外界。
他走出了门,想着,果然一切都越来越好了。
……
雪渐渐停了,冬日的阳光伴着寒风,透出些冷厉。
沈清眠全副武装,半点寒风都投不进来。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