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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头,苏珊正在郝欢颜的公寓里帮她安排接下来的行程,无所事事的郝欢颜则是趴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翻看着手机上她昨天录拍节目时偷拍的封嵘的照片,一边看,一边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傻笑,让苏珊好笑不已。
电话铃声骤响,来电显示是未知,郝欢颜漫不经心的接起,却在听见了熟悉的低沉嗓音后陡然瞪大了眼睛。
“颜……郝小姐,你好,我是封嵘,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他话还没说完,郝欢颜就连忙捂紧了话筒,把手机递给了苏珊,示意她来说话。
“你这是要干嘛啊?你不是很希望封先生能打电话给你吗?怎么他打来了,你现在反而不想接了呢?”苏珊不解道。
“你不懂,这叫钓鱼法。要想抓住一个男人,你得像钓鱼一样,时而收紧,时而放松,张弛有度,鱼儿才会上钩。”郝欢颜一脸高深莫测,说着不知道从哪儿看来的爱情攻略。结果装不过三秒,她就兴奋的扑到床上打滚,抱着泰迪熊无声大笑,俨然一副花痴样。
苏珊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接起了电话,道,“我是阿黛拉的经纪人苏珊,不好意思,封先生,阿黛拉现在在录节目,不方便接您的电话,您看要不十分钟以后您再打过来?”
许久未得到回应,以为郝欢颜不想搭理他所以内心惴惴不安的封嵘听了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好,我待会儿再打过来,麻烦你了。”
听见对面传来的挂线声,苏珊耸耸肩,也摁下了手机键。
“啊,就挂了啊!”郝欢颜从床上爬起来,连鞋都没穿就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苏珊的身边,眼巴巴的看着归于沉寂的手机,瞬间有些失魂落魄。
苏珊双手一摊,失笑道,“不是你自己不想接的吗?怎么,又后悔了?”
“才没有!”郝欢颜咬咬嘴唇,一把夺过手机,迟疑半响,不安道,“你说他还会打过来吗?”
“应该会吧,他刚才不是说十分钟后会打过来吗?”苏珊答道。
郝欢颜安心了,可瞥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又忍不住泄了气,“可是十分钟还有好久哦,时间为什么就不能快一点呢?”
苏珊白了一眼这一遇见封嵘就秒变怂包的货,自顾自的继续忙她的工作了。
而郝欢颜则把手机放在床头,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了封嵘的电话。
十分钟一过,封嵘的电话就准时准点的再次响起,郝欢颜双手交错捏紧,努力的克制自己,直到电话铃声响过七声以后,才清清嗓子,迫不及待的接起了电话,“喂?”
一听见郝欢颜的声音,封嵘霎时放软了眼神,言语里也多了几分缱绻,“你好,郝小姐。”
郝欢颜偷笑,也故作正经答道,“你好,封先生。”
☆、第七十一章
郝欢颜一挂电话,从床上一跃而起,兴奋地开始在房间里转圈圈。
“耶耶耶!阿嵘邀请我做他的女伴!我们要去约会啦!”
苏珊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挑眉道,“形象!注意形象!你一个大明星能不能矜持一点!你以往高贵冷艳的范儿去哪儿了?”
郝欢颜闻言敛容,可不过几秒,原本强撑的严肃脸就绷不住了,举起双臂,握拳高呼,“但是阿嵘要跟我约会诶!约会诶!算起来,这还是这么多年我们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诶!这么激动人心的事情你叫我怎么高贵冷艳啊?”
没出息。
苏珊嗤之以鼻,看着已经在满屋子挑衣服的郝欢颜,单身狗多年的她默默地压下心中翻滚的酸水,报以不屑撇嘴。
另一边,封嵘看着手机,也是止不住的傻笑,笑得进来汇报工作的秘书先生都快忍不住去窗外看看有没有下红雨了,要不然自家一向比冰块还冷的*oss怎么就突然转性了呢?
“卡尔,明晚帮我准备一束巧克力玫瑰花。”总算回过神来的封嵘迫不及待道。
“送给阿黛拉小姐吗?”秘书先生下意识问道,却在触及封嵘“既然心知肚明何必明知故问但你既然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的炫耀眼神后,含泪咽下一口狗粮,然后无精打采的就准备去干活儿了。
我就知道,能让老板从一头狼变成一条比谁听话贴心的忠犬的人,只有阿黛拉啊!可我还是好不甘心啊!我的阿黛拉,我的女神,居然就这么被人拱走了!就算对象是我的老板宝宝我也不开心!呜呜!
作为郝欢颜头号粉丝的秘书先生辛酸的咬小手帕。
走到门口了,秘书先生忽然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恭敬道,“对了boss,今天上午道森医生打过电话,说他最近正好也在华国参加研讨会,询问您什么时候去他那儿进行下一个阶段的心理治疗,您看?”
封嵘握笔的手一僵,良久以后才沉声道,“不用了,我这段时间没空,等下次清闲了,我再去拜访他吧!”
“是。”
秘书先生离开后,封嵘把笔一扔,背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心情有些烦躁。他无意识的从抽屉里掏出烟盒准备抽上一只,却在点火的时候猛然想起郝欢颜讨厌烟味,连忙掐灭烟头,把整个烟盒都扔进了垃圾桶。
封嵘看心理医生的时日不算短了,从四年前他想起前世以后,缠绕在灵魂上的戾气就让他渐渐地开始失控,只要一想起郝欢颜,就很容易失去理智。
对于自己日益的暴躁情绪,封嵘既是痛恨又是畏惧,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畏惧自己会在某一天失手伤害郝欢颜,他无比渴望自己能战胜这可怕的心魔,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堂堂正正的站在她面前,为她许下一生的幸福。
于是封嵘去选择看心理医生,想要借助外界的力量尝试着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老天爷的惩罚远远不是靠人力就能克服的,心理医生的治疗除了能让他的失眠不那么严重以外,再无半点有益的作用,让封嵘对他和郝欢颜的未来更觉无望。
可是跟郝欢颜在一起的时光实在是太过于美好,以至于让封嵘都忘了他所有的不安,刻意回避了他全部的顾虑。但问题还是存在的,就算他再怎么自欺欺人,这前方的艰难险阻依旧没能消失。
封嵘打开钱包,深深地看了一眼郝欢颜的照片,终是没舍得放下。
老天爷,求求你了。
封嵘在心中默念。
我是真的没办法放弃,所以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看看我和她的相守一生的可能。
与此同时,接到秘书先生的回复电话的道森医生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眼中闪过一抹忧虑。
他带的实习生见此,忍不住问道,“您还好吗,道森医生?不是说封先生最近坠入了爱河,整个人的精神状况都好了不少嘛?怎么您看起来反而越发忧心忡忡了呢?”
道森医生扫了他一眼,叹气道,“封先生的问题与其说是一种心理疾病,倒不如说他是一种执念。华国有一句古话,叫做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因为对某一人过于看重,过于在意,所以反容易由于太爱而毁掉自己。封先生太过执拗,凡事又喜欢藏在心里,我怕他在受到什么刺激的时候,没能控制住自己,做出某些让他后悔一生的事情啊……”
“这些年不都好好的吗?哪能这么容易受刺激啊。”实习生小声道,显然对道森医生的话不甚在意。
道森医生看出了他的轻慢,有些无奈,只得苦笑着摇摇头,暗自祈祷这一切都是他多思多虑了。
此刻,无论是道森医生还是封嵘都未能想到,这一天竟会来的这么快,这么快。
夜幕初降,华灯初上。
封嵘让司机把车停在郝欢颜家门口,自己则捧着花束,站在车外,左顾右盼,时不时的还对着车窗拨弄拨弄自己的头发,脸上的神情又是期待又是忐忑。
郝欢颜躲在窗后,用望远镜偷看他,就像是偷腥的老鼠一般,脸上的笑容十分欢脱。
生生煎熬了半小时后,郝欢颜再次检查了一遍妆容,确定无误了,这才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封嵘一见着郝欢颜,顿时眼前一亮,赶紧上前,笑道,“郝小姐,你来了。”
“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没事,等你再久都是我应该的。”封嵘一边摆手一边连声道,脸上没有一丝勉强的神情,显然这话是出于他的本心。
郝欢颜哼了一声,面上看不出来,心里却是满意极了。目光在触及他手中用巧克力做成的玫瑰花时,更是亮了亮。
感受到郝欢颜炙热的视线,封嵘失笑,然后像是献宝似的将花捧送到她面前,道,“这是送给你的。”
郝欢颜拿了一会儿乔,矫情够了,才在封嵘殷殷切切的好言相劝下收下了这束花。
坐到车里,趁着封嵘没注意,她就迫不及待掐出一朵,心满意足的含在了嘴里。
“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吃巧克力啊!”郝欢颜回头,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含笑凝视着她的封嵘,霎时老脸一红,为了掩饰尴尬粗声粗气道。
封嵘用手背遮嘴,藏住嘴角笑意,安抚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见过吃巧克力都能吃得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你这个嘴巴甜会撩妹的小妖精!
郝欢颜暗骂,却不禁觉得脸上的温度更烫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愤愤地又掐下一朵巧克力花,在封嵘大惊失色的注视下,想也不想的就往嘴里塞。可在口中游弋的却不是巧克力的甜香,而是一股工业制品的塑料味。
“呸呸呸,这是什么啊!”郝欢颜吐出巧克力花,怒声道。
未能及时阻止她的封嵘连忙凑上来,一边喂她喝水擦嘴,一边忏悔道,“对不起,颜颜,我忘了告诉你这里面有些巧克力是假的了。”
“假的?”郝欢颜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也太过分了吧,给我送礼物还送假货!要不要这么没诚意啊!”
封嵘讪笑,“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怕你到时候吃多了巧克力,你那牙又要坏了,这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