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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又见郝飞
时隔一个多月; 阿蓉再来到牧柏扬鉴定中心。
毛定穿着单衣; 已经在楼底等候多时。
阿蓉知道对方等的不是她; 向后面中乾安保公司的员工,指着毛定道:“他会告诉你们东西放哪,你们先过去吧。”
几位健壮青年点头; 提着保险箱走过去; 毛定连忙上前迎接。
“我们直接上二楼。”
“侯东俊,你带人把鱼饵炉和黑定瓷送到三号鉴定室。”
“汝瓷桃式洗和瑰瓣小罐都放在二号鉴定室,鹿纹盖罐放到一号鉴定室。”毛定直接跟着去三号鉴定室,当黑定瓷从保险箱拿出来的时候,已经被那层黑釉深深迷住。
“毛主任,东西已经放好了。”
听到侯东俊的声音毛定才缓过神来; 向他点头:“这几件瓷器会在我们这里做真伪鉴定; 有摩鱼的鉴宝师参与进来; 建立两个临时鉴定小组,一组负责鱼饵炉、黑定瓷以及鹿纹盖罐; 二组负责桃式洗和瑰瓣小罐。”
阿蓉也过来了; 毛定忽然问过来:“小蓉要不要参与进来?”
有之前鉴定《御笔智言经》的表现,阿蓉已经被鉴定中心的鉴宝师们接受; 在场几人都笑了笑; 毛定邀请阿蓉参与鉴定并没有让他们不快。
不过阿蓉却摇头:“明天我回校,鉴定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大家愣了愣。
差点忘了; 衣蓉还是学生。
毛定也是忘了这回事; 拍着脑袋点点头:“那安保我们还是让中乾负责。”
尤鹤洋很快就赶过来了; 同他来的还有摩鱼的鉴宝师。
尤鹤洋给鉴定中心的人介绍道:“这是苗正涛,古瓷鉴宝师。”
苗正涛看起来是很谦和的人,相貌不算英俊,但身材挺拔,气质不俗,作为鉴定中心唯一的女同志陈秋雨都被吸引住目光。
毛定也给他尊重,跟他握了手道:“欢迎你,苗鉴宝师。”
晚上大家吃了顿饭,互相认识了一下,鉴定中心的鉴宝师其实人际关系比较简单,不像拍卖行的鉴宝师要接触各行各业的客户,鉴定中心接待客户都是领导的工作,鉴宝师就是整天待在鉴定室里,做着永远做不完的鉴定工作。
苗正涛就是那种在复杂的交际里能如鱼得水的人,而鉴定中心的鉴宝师都是宅属性。
这顿饭苗正涛表现的很亮眼,给大家感觉都很好,但是到了第二天,鉴定工作开始的时候,苗正涛与鉴定中心的鉴定理念产生冲突。
苗正涛看到大家的鉴定计划,有些难以接受:“你们不觉得这个计划太复杂了吗?我们只要鉴定瓷器真伪就可以。”
侯东俊沉默片刻,问道:“如果是你该怎么做?”
苗正涛早就有了腹稿,把计划说出来。
只不过他的计划并不对鉴定室众人的胃口。
连陈秋雨也这么认为:“我们鉴定室打算做资料收集。”
苗正涛愣了愣:“没必要吧,你们数据库没有资料吗?”
江又辉摸着下巴道:“如果像苗正涛说得那么鉴定,我们两个鉴定组估计一周之内就能忙完。”
苗正涛却自信无比道:“用不了,三四天我们就能完成鉴定工作。”
现场刹那就寂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他们的想法就是用多种角度证明瓷器真伪,其实跟以前做的全方面鉴定工作没什么区别,要花的时间至少三个月。
苗正涛认为只要确认是瓷器即真就可以,只用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能完成。
拍卖行的鉴宝师就是负责这种工作,让他做出侯东俊给的鉴定计划,这跟他工作的内容不符合,他也不习惯这么做鉴定。
双方鉴定理念产生冲突,大家只好找领导解决问题,最后尤鹤洋跟毛定商量,鉴定方案以时间为准,古瓷展要在下个月启动,给鉴定中心一个半月的时间把所有瓷器做好真伪鉴定。
一个半月的时间,苗正涛能勉强接受,鉴定中心的鉴宝师们决定每天开始加班也能做完全过程鉴定,于是双方暂时相互妥协。
这些事情跟阿蓉都无关,她只忙学校的那些事情,倒是忙得很充足。
时间过得很快,当阿蓉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就看到古瓷展的条幅已经悬挂起来,街上也多了些古瓷展的宣传单,就连学校的公告栏都有古瓷展的消息。
原本古瓷就很有热度,如今被古瓷展的风一吹,热度更是直线上升,古玩市场的瓷器价格都上涨了,杨青也抱怨过说几块瓷片现在他都快买不起了。
因为这个热度,杨青也开始喜欢上瓷器,只不过以他的家底只能买几块瓷片,或者没有市场价值的瓷器。
……
周五古瓷展开放,地点在国展中心。
阿蓉、屈君宝还有乐志虎约好上去国展,三人见面的时候屈君宝皱着眉。
阿蓉看到唐莉也不舒服,唐莉的性格实在不好相处。
唐莉照样没有理会阿蓉和屈君宝,仿佛面前认识的只有乐志虎,跟在乐志虎屁股后面问:“我们怎么走?去国展有点远,中途还要换乘太麻烦了……”
乐志虎对着阿蓉和屈君宝尴尬的笑了笑,转头道:“打车走吧。”
屈君宝看着唐莉和乐志虎相处的方式,颇为奇怪:“唐莉对乐志虎确实跟别人不一样,乐志虎这小子长得也不帅,这是为什么?”
阿蓉没想到屈君宝竟然想的是这个,不过仔细想想,这事确实挺奇怪。
四个人打车抵达国展中心,彩球在天上凤舞着,铺着红毯,来往的人很多,阿蓉没想到尤鹤洋竟然把古瓷展办的这么热闹,这哪像几个古瓷爱好者举办的。
国展经常有各种各样的展览,前些日子还有书法展览,阿蓉还去看过热闹,但没什么人气,这还是湖海市书法协会和市级宣传单位合办的。
阿蓉走到门口发现涌入进去的很多都是家长带着孩子,也有学生结伴同行,他们学校的同学她就认出好几个。
尤鹤洋应该在每所学校都宣传过吧。
乐志虎走到阿蓉身边道:“衣蓉,我听说我哥的事了。”
阿蓉笑道:“周雷大哥的事情是毛主任出力,跟我关系不大。”
乐志虎对阿蓉是真心实意感激:“如果不是你介绍我舅认识的毛主任,毛主任怎么会帮忙?现在我哥已经在达信拍卖公司实习了,实习期工资两千五,我哥的事情解决了,我舅家里就能专心找华氏要钱了。”
阿蓉问道:“要钱?”
阿蓉帮过他家好几回,乐志虎现在非常信任阿蓉,所以把舅舅家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华氏卖酒会名额,出钱的都进华氏了。但现在公司裁员,工作保不住了,大家都想把钱要回来。”
当初的华氏有多么光鲜靓丽,现在的华氏就有多么找人嫌恶。
阿蓉听说过这件事,像周家去要钱的并不少,连那些没有被裁下的员工都见势不妙也去要钱。
事情影响力超出阿蓉的想象,在她跟乐志虎说话的时候,古瓷展览厅里也有人讨论这件事,就在他们身边。
有几个人唏嘘道:“华氏要倒下来了,这事闹得太大了,华老那个孙子越线了。”
“就怪华斌吃相贪婪,这回把华老爷子给他攒的家底败光,后果难料啊!”
大家都对那位向来德高望重的老鉴宝师感到心酸和可惜,积攒多年的家业,竟然被亲孙子败坏至此。
华斌碰触底线,华家再大的权势也救不了他。
谁能想象到一切起因只是场《御笔智严经》的鉴定会?
阿蓉和乐志虎对视一眼。
乐至虎倒是没有想的太多,他这个年纪,认定华氏是坏人看它能倒霉他就开心,其他的不会想那么多。
阿蓉把华氏的事情抛到脑后,观察起古瓷展的情况,怎么说她也算出过力。
尤鹤洋的人脉比想象中的还要广,古瓷展的规模比预想中的要大。
展览瓷器已经过百,她的瓷器放置很分散,人气也不是最高的,反倒那些清朝的多釉瓷最受游客们的欢迎。
能被她的瓷器吸引的,多少是对宋瓷有一些了解,知道它们的价值。
看清瓷的都是父母带着孩子,还有看热闹的年轻人,看宋瓷的有几个大学生,其他的都是中老年人。
黑釉瓷玻璃柜前,就站着两位中年男性,眼睛贴着玻璃很近,两颗脑袋挡着其他来观看的人。
有年轻人不高兴道:“你们都在这看半天了吧?看没看完?挡在这里别人还看不看了?”
“不好意思,小兄弟,我们看入迷了,这就让开。”两位中年人分别侧开身,好让旁边的靠近,两人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旁边低声交谈,或者说是赏析瓷器。
年轻人距离他们很近的位置,他们低声交谈的内容都被他听到,刚听到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吵闹,但越听越入迷。
“原来早期烧制黑釉瓷成功已经在东晋,当时的黑釉色泽光亮已经能与漆器相当,而在唐代起,黑釉瓷已经开始盛行。”
听得越多,年轻人补充黑釉瓷的知识就越多。
从黑釉瓷的历史轨迹,再到各窑口出的黑釉瓷的特征,年轻人听得如痴如醉,但渐渐地,也感觉思维已经跟不上两位中年人的谈论。
“那个,等等,你们说这是定窑出的黑釉瓷,却不如那白定莲花碗,是因为白定比黑定价值更高吗?”
年轻人突兀的询问让两位中年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笑起来开口解释:“优质的黑釉定窑,玄色釉色,细腻无比,胎骨如玉,仿有光晕。而这个黑釉瓷,差了点那种朦胧透光的感觉,尽管那种无法用详述的语言表达出来,但确实是衡定黑定瓷价值的标准。”
年轻人眼睛有些发光,他只是路过国展中心,因为好奇心才进来看的古瓷展,没想到能看到这么多漂亮的瓷器,也能收获这么多的知识,而且这些知识越听越让他痴迷,对方解答出一个疑问,他就想开口询问更多,还好理智制止了他,对方又跟不认识,有什么责任给他解释那么多?
中年人看出年轻人那片刻的犹豫,微笑道:“我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