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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潇璇直接握起她右腕号脉,又柔声道:“小丫头真没出息,可是尝到鲜儿!”李瑔冰羞红了脸,却不答话。楚潇璇又问道:“他可有强迫你,你若说是,我这就一掌毙了他!”说着将她搂到身上坐着,掌心真气徐徐送出,为她调理内息。又望向陈子英时,却见他目光一直流连在李瑔冰身上。心念电转,已知事情原委。
李瑔冰神色数变,努嘴在楚潇璇耳边嘟囔了一阵,说话间脸色又红,只羞得将头藏在她怀中。楚潇璇微微一笑,又仔细看了看陈子英,道:“你凭些花言巧语,骗走了我这仙女般的妹子,我且先不跟你计较,这就将这妹子交托给你。但你若有负于她,或是再去宠幸其她女子。天下虽大,也无你藏身之处!”
众人本在说笑,忽听她如此一说,心中大是疑惑。楚潇璇将璇玉拉到身边,低声将李瑔冰所述略加转述。璇玉却吃了一惊,看了看陈子英,不知该说什么,又看向楚潇璇。
第三章 悲天悯人
原来陈子英被璇玉扛在肩上,一阵飞身急奔,已然惊吓过度。正恍惚间,却见李瑔冰喂自己喝下姜汤,加之李瑔冰本就清秀绝美,当即被他引为天人。后来邀李瑔冰踏雪赏梅,却是以求私会。他虽为国主,但也知若是情愫丝丝慢递,只会落花流水。于是当机立断,一路说给身边美人诸多甜言蜜语,许下多般诺言。趁李瑔冰意乱情迷,将生米做成熟饭,只让如斯美人再无退路。
楚潇璇见众人都不说话,厅中甚是尴尬,只得自己说道:“这两件锦袍绣功卓绝,确实是天下一件稀罕物事,便给冰儿当嫁妆!陈公子这就带她走吧!”说着将紫鹃和青月绣的两件锦袍折好。又对李玑雪道:“雪儿也随陈公子进京,爹娘也需得你来照顾!”陈子英道:“我还有件事想请李掌门帮忙,我见门中有位叫严良的儒生甚是精干,可能让我带回去重用!”
璇玉道:“我自然无异议,严大哥早想入朝为官,想他也无异议!”陈子英更不犹豫,微笑还礼,又望向陈凌霄,道:“凌霄,咱们走吧!”陈凌霄稍作犹豫,对楚潇璇和璇玉道:“多谢师兄和姐姐照顾教导,以咱们如今功力,往返都里也不过两三日行程,倒真是天涯若比邻。常常走动倒也方便,我和李师妹一同上路吧!”说着牵着李玑雪的手,向外走去。李玑雪回头相望,见兄嫂双双点头微笑,这才放心出门。
璇玉和楚潇璇相视无语,吃过半盏茶后,楚潇璇道:“那陈子英拐走了你的便宜妹妹,是不是舍不得!”璇玉道:“自然是舍不得,不过她跟了去,也算得了一方好归宿!”楚潇璇道:“走吧,送他们下山!”又邀了紫鹃和青月一起作陪。
下山路上,陈凌霄拉过蒲荷,低声道:“陈李两家联姻,你怎么办!”原来陈子英年少风流,情窦初开时,曾和蒲荷胡混过一番。他心下得意,不免向妹妹炫耀,倒也是人之常情。陈凌霄却知此事万不可宣扬,一直为二人瞒着。
后来他兄妹虽坐镇朝廷,但初登大位,处处有人暗中监视。朝中更有人挑刺叫板、当真是如坐针毡,如履薄冰。一跃雷池半步,便有无穷后患。陈家兄妹如今得一强援,必然册李瑔冰为后,宫中又要一番大验贞操,除污去秽。
蒲荷想到此节,银牙微咬,低下头去,不由得思绪万千。那夜陈子英心神动荡,屏退亲军都指挥使后,一伸懒腰,站起身来,道:“我乏了,去御波池。”说着便要出门。
蒲荷道:“可现在还不到沐浴的时辰,那边怕还忙着呢。要不爷您先在榻上歪会,我们给您捏捏!”陈子英道:“我倒要等他们?”蒲荷道:“那我赶去催他们麻利些,蒲蕳,你陪爷过园子时走慢些,也就妥帖了,可不能让爷等着!”说完稍行一礼,快走而去。陈子英看着明月浩荡,也信步出门。
蒲蕳提着琉璃宫灯,专捡些陈子英不常走的路,转过好大一阵,才出了园子,直向御波池而去。御波池实是一座大殿,殿内修有一座五丈方圆的浴池。浴池平时净空,有人洗浴前,才由数十宫女各抬水桶,将浴池灌满。
陈子英来到御波池时,浴池已然热汽腾腾,药香扑鼻。二女将殿门关好,先各自宽去衣衫,又为陈子英解带宽衣。蒲荷将手探入池中稍试,觉得水温正好,这才扶陈子英下到池中。陈子英只觉乏困,下到池中便不想动弹。蒲荷跪坐在沿上,道:“陛下,您且在池中走走,这会儿也不怕出汗,还是多活动会儿,夜里也睡的香些。”
陈子英忽然童心大起,道:“要不你俩也都下来,这才好玩呢!”蒲荷连连摆手道:“爷您可别拿这话来坑我们,我们自有我们沐浴的所在。”陈子英见蒲荷一幅娇羞模样,心中一乐,便自在在池中游走,好大一会儿才坐回池边。蒲荷将他的发髻散开,在水中浸透,为他洗头。待头洗毕,便只留了他一人在池中泡着。
又过片刻,二女已穿好衣衫,回到池边,见陈子英在池中迷糊,当下轻拍他肩头道:“陛下,水都凉了,起来吧!”陈子英道:“你们不下来,我就不起来!”蒲蕳嫣然一笑,道:“陛下若是跟我们耍无赖,我们可就开门叫宫女们抬您起来,看羞是不羞!”
陈子英道:“哪里就羞着我了!”还是从浴池中爬起。二女先用大张厚实的棉帕为他拭干身子,再取来一套明黄真丝软袍让他换上。又让陈子英躺到藤椅上,最后喂他喝下一碗梅子汤。这才开门唤进八名个子一般的锦衣侍卫,用八根长短不一的轿杆,当场结成一顶八抬软轿,由二女领着,直朝寝宫而去。
正宫院内,两队侍女各提琉璃宫灯,侍立在道路两侧。见陈子英銮驾进来,一齐行礼请安。陈子英微笑道:“跪安吧!”起身领着蒲荷,蒲蕳二女直入正宫东厅。厅内东面置着由金丝楠木打制的四柱正床,四柱外围黄锻,内裹蓝纱,两头各置着一柱素纱蜡灯。
卧厅南北则是两面大窗,窗下各有一张短榻,榻几上也各有一盏高脚素纱的烛灯。卧厅东则立一方由正楷镌刻的“十思”金字屏风,正将此间与中厅隔开。屋顶流光溢彩,地面锃光瓦亮。屏风前也置着一张长榻,两侧各挂着一扇珠帘虚掩。北边一帘与西厅对望,这时蒲蕳和蒲荷正撩起南面珠帘,供陈子英进入东厅,。
陈子英坐到床上,蒲荷为他宽衣脱鞋,侍他睡下后,扎好蓝纱,整平黄锻,与蒲蕳自去梳洗。回来时留了中厅夜灯,打发丫头们各自睡去,这才回到东厅吹灭烛火,各在南北两榻上睡了。二女合眼不久,却听陈子英悄声叫,道:“你们睡了没!”
蒲蕳道:“爷您有什么吩咐!”陈子英道:“时才还倦的紧,这回儿沾了枕头,倒精神了,说会儿话吧!”蒲荷道:“爷您明早卯时可要早朝呢,快些睡吧!不过我这里倒真有件事要请爷的旨!”陈子英道:“你说!你说!”
蒲荷道:“公主平日里待我们极好,如今公主出去了,莫说是爷您和公主感情极深。就是我们,也为公主担着心呢!我寻思着明儿在院里搭个花架,种上凌霄花,日日浇水施肥,细心照料着,也当是为公主遥祝,爷您说可好!”
陈子英喜道:“这主意妙极,正是这个理儿!说起来你们还擦过她的胭脂呢!。。。。。。你们明儿早上只把架子搭好就是,等我早朝回来,咱们一起种。”蒲蕳道:“爷您看把架子搭在哪好!”陈子英微作沉吟,道:“就搭在出门的路上,搭出一条花廊,等来年枝繁叶茂时,你们也好玩耍不是!”蒲蕳道:“姐妹们老实勤快着呢!哪有玩耍!”
陈子英却忽怀伤感,喃喃念道:“来年。。。。。。来年。。。。。。来年你们也该走了。”蒲蕳道:“瞧爷说的,怎又扯上我们了。我们走后,自有更好的来服侍爷,爷又何必叹息!”陈子英急道:“我这么多年算是白疼你们姐儿俩了,咱们相伴十几年,你们就没一点不舍?”
蒲蕳道:“爷您待我们的好,我们自然记在心里,我们在一日,自会尽心侍候爷一日。可宴到乐罢终有散,我们再是不舍,也是要出去的,爷您若真疼我们,就准我们回原籍去,到时候嫁了汉子生了娃,自也少不了向旁人称您的恩德,岂不都好!”
陈子英道:“你们在这里锦衣玉食惯了,出去怕也没人要的起你们。”蒲蕳道:“那富贵大户人家,我们自是高攀不上。我们既会织布,又精刺绣,还能伺候人。嫁个小门小户小人家,也就是了。”陈子英道:“那你一人走好了,蒲荷不准走!”
蒲荷道:“怎又扯上我了!”蒲蕳道:“爷您的风流韵事我也知道,您若真为她好,早该放她走!”陈子英毅然道:“蒲荷,是我对你不起。宫里每月都要验贞,这些年当真是难为你了。你再等一年,一年就好,等我平了那群王八蛋,定会给你册立名分,到时谁也不敢再出来叫板。”
蒲荷淡然道:“爷您说这话又是何必,我们做下人的也不配跟爷说什么情呐爱呀的,当年不过是爷一时好奇罢了。爷您待我们我好,您若要我们什么,谁还能掖着藏着。我本就不图爷您什么,只道是该如此罢了。验贞一关虽不好过,不也过了这么些年么。能活着出去自是最好,哪日被人验了出来,一死也就是了,自不会多嘴多舌!”
陈子英听了这番决绝之言,不觉心中难过,自语道:“这叫我怎对得起你。”蒲蕳道:“爷您也别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们能活一日,爷您就已对得起我们一日了。我若是她,也照样做了。当初我们老子娘为了活命,把我们卖到宫中为婢,也不曾想过我们今生还能活着出去。我们的命虽是老子娘生的,但能活到今日,却是爷您给的。那些没被挑中的宫女们,想也早死了、我们还多享了十几年荣华富贵,也知足了。”
陈子英听二女如此忠情,却又觉好生无助,不禁想道:“我身为人君,四境内却有人要靠卖儿卖女来活命。想天下作父母的,哪个不视自己儿女为瑰宝,若还有一条活路,又怎会做这昧天良的事。我枉自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