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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玉心中大急,手上折扇摇得更猛,又连声自责:“好璇儿,都是我不好,是我惹你伤心,是我该死。你我本是天作之合,又哪来那许多如果当初。我若得罪了璇儿,你打我骂我都好。今你身子不好,又何苦作践自己,寻这些烦恼伤神。”说着便将折扇抛开,去将潇璇搂在怀里,不住轻拍伊人背心。
潇璇听了这话,心中更觉不顺,哭得更急,只不住呜咽:“我哭我的。。。。。。谁又劳你往自己身上缆责。。。。。。我自个的喜怒哀乐也嫁给你了?。。。。。。”说着竟哭的咳嗽起来,好似婴学哭。
璇玉见了更觉难受,眼中似也要流下泪来,忙说:“自认得你来,就从未见你哭过,如今三天就哭了两回,我纵有千般不是,又怎配让你流这钟灵毓秀的泪儿。。。。。。我自知配你不起,你教我武功,给我缝衣,陪我喝酒,委身嫁我,这些我都记在心里,我对你只有说不完尽感激,报不尽的恩情。。。。。。当真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时迷了心窍,累苦了你。。。。。。我只盼今生为你当牛做马,听你使唤,只求伺候得你这一生快快活活。就是为你死了,也是心甘情愿。。。。。。今儿你要哭,大伙索性就哭个够,你若要一剑将我斩死,我也认了。。。。。。”语声微微颤抖,情意极是真挚。
璇玉想起楚潇璇待自己的千般好处,万种恩情。今又为救自己生死一线,接连伤心,心中过意不去。也自觉无尽的伤心难受,不禁也失声哭泣起来。
潇璇听了他这一番话,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气愤,仿佛得了天下最珍惜的宝物,又似上了世间最歹毒的恶当。她哭的更是伤心难过,连喘了两口气后,哭着叱他:“你今天终是把实话说出来了。。。。。。谁要感激。。。。。。谁要你报恩。。。。。。谁又要你当牛做马。。。。。。你若不乐意,自己走了便是,谁又拦你。。。。。。”话言至此,忽然醒悟自己说了平生最是错误,最是恶毒,最伤人心的一句话,心中好似翻江倒海,待要出言反悔,只觉一股热血涌起,不禁喷出一口鲜血,仍旧说不出话来。她急火攻心,顿时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第九十九章 木本火源通玄关
潇璇受伤本重,如今心神动荡,激引周身真气乱窜,已有性命之忧。璇玉浑没将她时才一番话放在心上,但见她吐血昏晕,便知大事不妙。稍一搭脉,只觉三部脉象如怒潮狂涌,气力鼓足,重按又觉空虚急短,后劲不足。便已知她此时凶险之极,心中只有说不出的难过。
璇玉想当楚潇璇此行是为救自己,于是心念一横,也顾不得许多,将楚潇璇扶起,让她盘膝坐好,只想:“我本就欠你的,索性将命还了你吧!”当下将单掌平放丹田之前,刚一催运内力,却觉全身似同时被针扎一般刺痛,险些晕去。
璇玉凝神细想:“她周身命门被刺,然后周身经络有损,我若能引导自身真气逆行她任督二脉,助她打通主脉,散落全身的真气即可如百川归海,顺主脉运行。但她内力强过我许多,我压制不住她体内真气反冲,那该如何是好。。。。。。”一时间心念电转,又有了主意,于是下楼差店小二买回一把银针,要了十几根棉绳,又在泥炉中加足炭火。
他也乐得潇璇全身赤裸,当下用十几跳棉绳将她平吊在床梁上,又用银针封住与任督二脉相联的所有支脉,他既懂武功,又修医道,认穴之全,刺穴之准,自是远超一般武林中人。道门内功属阴柔一路,若非内力远胜对方,则必以至阳之力助其打通经络。于是又放了火炉到床旁,作为辅助。
璇玉怕人打扰行功,闭好门窗后又用桌凳抵上。待坐在床边准备行功,忽见潇璇胴体娇美,肌肤晶莹,不由得落下泪来,他低呼了一声“璇儿!”,心想:“我就是疼死,也要将你救活,最不济也能死在一起。”待心神稍定,便一手握成剑指,抵在潇璇长强穴上,强忍周身剧痛,调运真气灵力为她疗伤。他另一手使收劲,聚集热力,只将一炉炭火催得极旺。
璇玉强忍剧痛收发内劲,同时心中默念:“长强。。。。。。腰俞。。。。。。阳关。。。。。。命门。。。。。。悬枢。。。。。。脊中。。。。。。中枢。。。。。。”念到后来,自己也不知到了哪里,但觉每冲过一处要穴,阻力就大了一分,所耗时间也多上一刻。他渐渐失去意识,周身痛楚也渐渐消失,只在潜意识里将左手向最热处使收劲,将右指气劲冲向阻力最大的方向。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忽然听见有人撞门,也不知这时冲到了哪处关脉,自己还有几分内劲,只在潜意识中加大劲力。
突然房门洞开,一名身着青衫,头戴白巾的老者,领着两名小厮闯进屋来,三人但见屋中昏暗,热气炎炎,不禁大感不妙。老者转入卧室,只见一名全身赤裸的女子被数十根棉绳平悬在床梁上,床上躺着一名白衫男子,床旁还有两只泥炉,这时炉火正旺。
三人走近细看,只见女子前胸、后背、头颅上均被密密麻麻的插着银针,甚是骇人。老者不禁退后两步,颤声说:“快,快救人!”两名小厮却争着挤上,三下五除二。拔下了女子身上的银针,又将她平放在床上,但见她胴体娇美,面容秀丽,不禁色心大起。
老者站在远处说:“快看看,是不是还活着!”
两名小厮各在女子身上摸索一会儿,均说;“还有心跳,气息也有,怕是晕过去了。”
老者这才略感心安,又说:“给她盖好被子,再看看那男的!”
一名小厮将男子头发揪起,另一名小厮指着男子说:“就是他,是他让我去买这些银针的!”
另一名小厮当场顿足叱骂:“畜生!看你说话斯文,却是个下流痞子,这般水灵的姑娘都被你这样糟践。。。。。。”说着只在男子脸上狠狠抽了几个大嘴巴,又吐了两口唾沫,回头问:“掌柜,拉他去见官吧!”
老者本有意打抱不平,但稍作沉吟,又说:“没人报官,也没死人,你凭什么拉他去见官,先缚到柴房去吧,等这姑娘醒了,看她怎么说。给他口吃的,别让他饿死就是!”
另一名小厮笑着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看他脸红的,刚才指不定有多销魂!”三人一面说笑,便拖出了男子,老者又敞开了门窗,将柴烟扇去,独留了女子一人在房中。
潇璇缓缓睁开眼睛时,却不见了璇玉不在身边,又想起自己所言,生怕他弃自己去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找。但见自己全身赤裸,顿时羞红了脸,又罗衾裹在身上,换好了时才一套衣饰。她带上项圈,忽然见夕阳已落,余晖尚存,映得赤霞漫天,流云滚滚。见此美景,不禁长叹一声,陡然发现自己内息畅通,毫无阻滞,气闷头昏之感已然全无,唯觉脑中隐隐作痛。她稍一调息,全身顿时舒坦,不由心中大喜。
潇璇下到大堂,见了掌柜便问:“老掌柜,可见到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公子!”掌柜自然知她所指,但见她语气亲昵,似与那男子感情极好,不由向两名伙计望去求援,却见两名伙计早已看得两眼发直,哪还理会掌柜的眼色。
老者轻叹一声,歉然说:“姑娘,请随我来!”说着将潇璇带到柴房。
掌柜打开柴扉,潇璇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直扑到草垛上的男子身上哭:“好玉儿,都是我的错。。。。。。都是璇儿不好。。。。。。”
掌柜这才知晓自己坏了事,赶紧让小厮为男子松绑,又灌了清水。男子却兀自未醒。楚潇璇略一搭脉,觉出他三部脉无力,重按空虚,显是气血两虚之状,而他脉象虽弱,倒和缓有序,并无性命之忧,于是会头晕叱问:“你们这是黑店吗!”
掌柜连连摆手道歉,又躬身解释:“时才我观二位房中有柴烟涌出,敲门没人应答,生怕走了水,便带这两个小子撞门进去,却见。。。。。。”话言至此,不禁脸上一红,接着说:“却见姑娘你被赤身裸体的吊在床梁上,身上插满了银针,这位公子已昏在床上,我们见他衣着不整,以为是她害了姑娘,就把他捆了起来,暂放在柴房里,准备请姑娘醒了发落。”
潇璇听自己的身子已被三个男人看过,早已羞得满脸通红,待要发怒,也觉脸上无光。她喘了两口气,又压低了声音喝斥:“你们!。。。。。。你们快抬我夫君上去!”
众人忙将璇玉抬到床上放好,潇璇又从他包囊中翻到几根金条,正要拿出来使,却想起这些金条没被重铸,拿出去反招祸事。又翻过一阵,就只找到几十两散碎银子,想自己寻夫心切,出来时也只带了几十两盘缠,而一百两银子连根人参须子也买不到。
她四下寻觅一番,见药罐中还有残药,想璇玉煎药甚急,四百年的灵药当剩大半药性。便嘱咐小二:“去拿只泥炉子来!”众人听她要煎药,自己总算逃过一劫,还占了便宜,又欢喜的去了。
璇玉的功力本不够为潇璇疗伤,一是因他功力比潇璇浅薄得多,二是因他所习乃是道门内功,属阴柔一路。即便是为楚潇璇封住了与任督二脉相连的经络,最多也只够冲开两三处穴道。他又在一旁笼了炉火,利用热力也不过多冲开两处穴道。不过他兼习木灵力,木遇热生火,他的木灵力经五行生克之变,打在潇璇身上又成了一股至热至阳的火灵力。
他经络本也受损,强运内力虽非不能,但痛苦之大,可想而知。他也就是只凭着一股对潇璇至深至诚的痴恋,才得一直坚持。那时屋内门窗紧闭,密不透风,而炉火极旺,加之又是夏日。璇玉运功不久,便中暑晕厥,只凭一股意念支持,才得一路通关。他虽似度日如年,但冲关疗伤也不过一个时辰。
潇璇先为他用真气在全身推拿了一道,见他气息虽弱,呼吸到倒和缓匀称,便知他已然无碍。潇璇虽不懂煎药,但也听过几碗水煎成一碗水的行话,只把炉火扇得极旺,一罐水烧尽了便又加满清水,接着煎熬。
子夜将近,潇璇兀自在房中扇火煎药,心中暗自盘算:“我那话当真伤了他的心,他才拼得一死,当是圆了我们夫妻情分。他若醒来便不再要我,又该如何是好。。。。。。”当真是患得患失,柔肠百转。忽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