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潇璇周身十七处命门均被击中,生死即在眼前,不禁坐倒在地,搂着她失声抽泣。而众人在远处瞧得惊奇,又怕其中有诈,终究不敢上前。
潇璇淡淡地说:“我撑到现在,就想再看看你。你又哭什么,璇儿从未见你哭过。人总是要死的,我能死在你怀里,总是好的。”
璇玉知她必是痛到极处,抽噎着就要为她拔出金针,潇璇忙劝他:“别拔,璇儿不疼,总能跟你多说几句话!”
璇玉拭泪呜咽:“好璇儿。。。。。。有什么话。。。。。。你说。。。。。。我听着。。。。。。”
潇璇说:“璇儿说过,江湖中人能得善终就是莫大的福分,看来我没这个福分。。。。。。他们只剩三个,你要逃得性命并不算难。。。。。。我走后,你还是及早抽身,好好过活吧。别想为我报仇。”
璇玉说:“你若死了,独我一个还有什么乐趣。”
楚潇璇歇了小会儿,双眼微闭,轻声说:“我知你情义,但我头件要说的就是这个,你下山不久,娘亲来信说大嫂生得个千金。。。。。。今后谁来照顾你。。。。。。这只蛋儿真好。。。。。。”语声渐低,话言至此,再无下文。
璇玉再也忍耐不住,突然“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哭声哀嚎,震惊四野。他不愿让潇璇忍痛而去,一手搂着她身子,一手将她身上金针缓缓拔出,刚拔出第一枚,只觉潇璇身子骤然一抖。璇玉心中大喜,低头看去,却不见她醒转,不由得呜咽:“你人都走了,身子还要遭受刺痛。。。。。。”心中更感悲凉酸楚,哭声更是苍凉凄惨。他再拔第二根金针时,潇璇已不再动弹。
远处四人见此情景,已知潇璇刚才并没躲过千手姥姥的金针打穴,全凭毅力支撑到现在。但见二人感情如此真挚,都不忍再上前打扰。
璇玉在潇璇膝上拔出最后一根金针,又为她拭干眼泪,才将她横抱身前,向前走去。这时月华正盛,照在潇璇秀美淡雅的面容上更添柔美。璇玉在她额上亲了一吻,柔声说:“好璇儿,我们回去。”他又走出了两丈,突然见焦老剑客,罗天火和熊应天三人闪身出现,已挡住各方去路。
璇玉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一掌劈死眼前三人,再一掌劈死自己。”如此想来,不由得横眉冷竖,眼喷怒光,颤声低喝:“挡我者死!”说话时已将潇璇挟在右边怀中,全身真力尽灌左掌。死字尚未出口,左掌已向左边一人推出。
这一掌以他全身修为发出,虽无变化招式,威力却非同小可,只听得“哎—呀—”一声惨叫,罗天火被掌力震飞丈许,摔跌在地。接着口喷鲜血,抽搐了两下,再不动弹。
璇玉却觉全身二十四经络,奇经八脉,三百六十五处大穴同时被撕裂,只痛得一声惨叫,眼前一黑,只顾得将潇璇抱在怀中,当下倒地不醒。
熊应天和焦老剑客见他出掌,顿觉气势摄人,各自后跃避开,却见他向罗天火击出一掌后,便倒地不起,心中大是疑惑。二人又走近细看,见璇玉面容扭曲,全身猛烈痉挛,似在忍受极大痛楚。
熊应天哈哈大笑:“两个小畜生,你们也有今天,老夫这就给你个痛快!”说着抽出腰间佩剑,直向二人斩去。
焦老剑客大喝一声:“助手!”说着按住熊应天,又指着璇玉说:“看他的样子,应是急火攻心,真气逆行,反正是活不成了。看他们也是对苦命鸳鸯,留个全尸吧!你去把千手太婆扶着,我去看看罗天火,应该还有救,这就走吧。。。。。。他们若非今日此劫,十年后定是一代宗师。”说着朝罗天火而去。
熊应天不敢违抗,狠狠向地上二人吐了两口唾沫,也转身去了。此时兀自明月高悬,银辉满撒。
璇玉好似魂不在体,全无意识知觉,只见身在一片混沌光明中。不知过了多久,光明渐暗,混沌依旧。好似永恒的黑暗就要吞没一切。当他再见光明时,已然恢复了些许意识,只觉脑中如芒刺穿梭,疼痛难当。双眼酸疼难忍,周身仍然麻木。
当他眼中光明最盛时,已有了些许力气,双眼刚眯出一条缝隙,正午阳光夺眶而入,双眼刺痛难当,下意识的歪头躲避,周身再次一阵剧痛。惊鸿一瞥间,只见潇璇还躺在自己怀里,心中只想:“原来她还陪着我!”又晕厥过去。
璇玉又见眼中亮起,于是深呼吸了几下,好似恢复了些许知觉。呼吸之间,仍觉有脉搏跳动,却不是自己身上的,他心念一闪,不禁想到潇璇还活着。于是再深呼吸几下,努力睁开双眼,见已是朝阳初升,怀中潇璇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和缓细微。
他心中大喜,想推她一把,却觉周身剧痛阵阵,动弹不得。当下强忍一口气,推了潇璇一下,嘴中不住轻喊:“璇儿。。。。。。璇儿。。。。。。”这虽然四字断断续续,却难掩欢喜。
又过半晌,潇璇也睁开了眼睛,兀自是星眸灿烂,神采生辉。她动了动嘴唇,轻声说:“你也来了。。。。。。一起也好。”
璇玉欣然说:“没死。。。。。。没死。。。。。。”
楚潇璇眼中放光,顿时喜不自胜。二人对视了小会儿,均从对方眼中看出无限情意。璇玉又说:“起来。。。。。。起来。。。。。。”潇璇将眼珠左右晃了晃,以示不能,但也乐得一直看着对方。
前日李楚二人合力推导木灵力与二十枚飞针对击,劲力虽胜过千手姥姥,但金针属金,二人功力属木,虽能将针上劲力卸去,却挡不住金针飞射。二十枚金针除了三枚被项圈吊坠挡去,剩余十七枚,均刺入她周身命门。
针上虽无内劲,却让潇璇除能呼吸言语,全身陷入麻木。她被针刺中要穴位,真力尽断,接着被强行导出的木灵力反噬,直从她全身穴位涌入体内,或顺或逆,走全身经脉,急向丹田集聚。她若已筑基,灵力可在全身任意行走。她若懂法术,自可施法将灵力在体外耗尽,但她修为浅薄,全身经脉被灵力反冲,已伤得不轻。
她全身要穴被金针刺中,先失知觉,灵力反噬之痛虽无感觉,却如魂将离体,全身虚虚荡荡,直晕死过去。璇玉见爱妻身死,心中悲愤,一掌打出只将真气耗尽,同样被灵力反噬,只是没人为他点穴,自然痛晕过去。
熊应天和焦老剑客见他打出一掌后倒地抽搐,浑不似装的,以为他真气逆行,命不久矣。身为武林前辈,心存英雄相惜之念,也没再出毒手。木本主生,身体被损又自主修复,于是灵力便在二人体内缓缓运转,修复受损经脉。两日之功虽不能痊愈,但也能恢复稍许知觉。
璇玉和潇璇对视到中午,全身麻木已解除大半,只是四乏力,反复试过几次,才坐起身来。璇玉又扶起潇璇,二人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又见璇玉来时骑的棕马还一旁吃草,鞍上依旧挂着包囊,又大觉宽慰。
第九十五章 溪旁簇火慢疗伤
棕马膘肥体健,毛松尾长,生得甚是神骏,正是潇璇缴获的宝马良驹,这马儿既能拉车,又能载人,数月来一直跟璇玉东奔西跑,早已认他为主。
璇玉搀着潇璇走到鞍旁,说:“璇儿骑马吧,我给你牵着!”
潇璇说:“咱们都没力气,怎上得去。”她四下一看,也无倚仗,只得相互搀扶,朝最近的集镇走去。棕马甚是有通灵,紧紧跟在二人身后。
二人走到一处溪边,璇玉心念一闪,欣然说:“我真糊涂了!”于是搀潇璇到一处石上坐下,又从马鞍上取回几条的布袋。接着解开布袋,取出一方牛皮纸包,笑着说:“这是五香豆。。。。。。牦牛肉干。。。。。。牛奶蘸糖。。。。。。豆花糕。。。。。。龙须丝。。。。。。熏火腿。。。。。。熏牛肉。。。。。。陈年道菜。。。。。。鸡肉酥饼。。。。。。糖山药。。。。。。什锦蜜饯。。。。。。”说着将一方方牛皮纸包接连取出,端的是金州小吃。
璇玉最后取出一只小铜锅,笑着问:“璇儿想吃什么,就是要吃米线,这也给你煮。”
潇璇一直微笑看着,见他为自己备了诸多美食,心中欢喜,笑却说“你我身受重伤,哪吃得了这些重口荤腥,你若还有力气,就去拾些干柴,煮锅牛肉汤吧!将肉中油荤都煮出来,刮去面上一层荤腥,再喝清汤。”
璇玉练功不及潇璇早,内伤也比他轻,于是应了一声,蹒跚而去。潇璇痴痴地看着,见他在远处拾柴,身形呆滞,心里好生感动。璇玉架柴生火,起锅煮汤,均是轻车熟路。过不多时,汤已沸腾。
夏日骄阳之下,一人一口,喝完清汤。潇璇又靠在璇玉怀中晒太阳,这时非但不觉炎热,反倒舒坦极了。璇玉说:“这里有吃有喝,且养几天再回去。”
潇璇轻叹一声:“哎,江湖上怕是已经传遍了我俩的死讯,回去晚了,只怕有变故!”
璇玉说:“如今也有钱了,还有什么变故!”
潇璇缓缓地说:“门中长老素来不服你我,元宵那夜,我借故解散了长老会,将他们分派到各堂轮值,是防他们相处久了,拧成一团,向咱们发难。”
璇玉说:“他们现在又不在山里,没有你我手令,谁敢私自回山!”
潇璇说:“可他们在下面尽使些挑拨离间的伎俩,小一辈的堂主管事又都是他们的门徒弟子。若是他们率众逼宫,你的手令怕还不如手纸!”璇玉听是一乐,在她脑袋上轻拍了一下。
潇璇接着说:“我们武功比他们高,又解了门中危难,还给弟子们发了饷银,那些监察长老才一时不感向咱们发难。但若现在带伤回去,他们绝不会给咱们好果子吃,逼咱们让位下山,算是最轻的了”
璇玉叹息一声:“哎—,早知如此,咱们何必趟这摊浑水,如今出生入死不算,还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潇璇道:“还有呢!朝廷见咱们势大,要灭咱们。江湖各派见咱们一枝独秀,要杀你我。那些没落了的王孙贵胄见咱们人多,想利用咱们。还有些封疆大吏,京官宦仕,来敲咱们的竹杠。”话言至此,只得幽幽叹息。
璇玉说:“别人也就算了,门中长老拆自己人的台,太也不知好歹。”
潇璇说:“你虽是一派掌门,但除了认得马长老一个,还认得谁!”见他不答,又接着说:“你若是一位功勋卓著,德高望重的长老。忽然有一天,有两个小娃娃因为救了你一命,然后骑在你头上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