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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应的事。
鸡鸣时分,月没西隅,昏天黑地,掌灯巡夜的弟子和瞭塔上的岗哨见一夜就要过去,也打起瞌睡来。这时营寨南面人头攒动,低语窃窃。突然,四道黑影纵身跃上瞭塔,接着剑光连闪,岗哨倒地,黑影飞身掠回。动作干净利索,没有丝毫响动。
营寨外跟着燃起一排火箭,火束破空,直插在营中帷帐上。一阵南风吹来,火势迎风见长,片刻间将南面大营化作一片火场。营中岗哨见了忙敲锣传警,众人又忙着叫喊逃命,整兵御敌,泼水救火。这时大火已烧成了势,哪里还救得下。
营中武士应声杀出,刚冲到南寨栅栏前,只见前方箭如雨来,均吃了一惊,急忙舞动兵刃招架,继续朝南面草丛压去。饶是如此,仍有人接连中箭倒地。待他们冲到箭阵近前,草丛中又跳出两路黑衣剑士,将这数百人围在中间。一时间短兵相接,铿锵作响,数百人战成一团。
弓箭手趁隙退去时,营寨东西两侧又驰来一路轻骑。骑兵掀倒寨栏后排成一列,一齐向营寨中对冲。两列马队在营寨中交错驰过,直将寨中人冲翻在地,有的被马蹄踏中,当场筋断骨折。两列马队交错了一个来回,又各自撤去。五神门人吃这个大亏,哪肯善罢甘休,当下抄起兵刃,直向东西追去。
这时黑衣剑客已将一众武士死死围住,见诸路人马退去,又字各自展开身形,相继相继,一起没入南面丛林。武士们拔步追出,哪里还追得上。
这时营寨北面另有一列人马持着圆盾护在队前,队中众人手摇各色旌旗,正呐喊叫阵。见寨中杀出一路人马,又转身而去。熊门主站在寨门上督战,见来敌不战而逃,当即大喊:“不可追击!”寨中人却加快了三分步履,径直追去,只急得熊门主捶胸顿足。
一番激战过后,朝阳初生,红霞万丈,映得湖面波光盈盈。这时上万人正围在湖边生火灶饭,炊烟升腾,恰如祥云翻滚。
潇璇唤来一干堂主说:“朝霞已现,将有大雪降来,此战当及早了结!我等已有万半人马,而那五神门只剩五六千人,不到午时便会退去,要截下这路败兵才是!”
孟堂主说:“如今五神门已如惊弓之鸟,定会抱团逃走。这里道路四通八达,就不知他们会走拿一路。若分路拦截,人手不够。若合兵去追,也不知追向哪里!”
潇璇说:“这话不假,出山门向西南行三十里有一处谷地,他们定往那里走!”
孟堂主笑着说:“师妹莫说笑了!你怎知五神门从那里走。以我所见,五神门定向南走小河镇,然后分道扬镳,各回宗门!”
四下众人也觉如此才合情理,潇璇却说:“孟师兄此言有理,但我们既能想到,他们便不会轻易涉险此路!师兄不如先带一万人马到低谷四周伏击,然后在谷中点燃湿柴生烟。那五神门已如惊弓之鸟,实难预料他们往哪里走,倒不如反其道行之,点烟诱敌。倘若不然,咱们也无亏损。他们若真败走谷中,一干首脑定领头先行。待前队人马行到谷中,咱们再突出八百持盾武士档下后队,另出剑士在一旁助阵。弓弩手伏在两侧坡上威慑,再另置五百精锐从前杀出,截住谷中去路。散人们冲出助威,万不可擅自动手。咱们人多势众,若不率先出手,他们也不敢冒然出手。咱们只需设法擒下一干首脑即可。”
他见众人同意,又吩咐冯堂主:“待大队出发,你再带受重伤的上山疗养,且让他们入住水云堂,再着医药间即刻诊治,将缴获的粮草辎重也一并带上山去。另让马长老在练武场搭建供人暂住的帷帐,另着门中添置取暖,粮米等物。”
她布置完后勤,接着吩咐吴堂主:“着你带一百轻骑,即刻前往西南谷中举火生烟。”又问刘老:“那五万两白银可已发放?”
刘老说:“自然一个子儿都不落,那。。。。。。”话没说完,潇璇微微一笑,接着说:“诸位放心,我决不食言,余下的五万两待到山上,便发与众位。若众位不愿上山,也可就此离去,我等绝不阻拦。”
刘老连声说:“姑娘哪里话,我等早有意弃暗投明,怎会半途而止”大事议定,众人又合计起伏击的详细安排。
第五十三章 收敌利械非杀辱
五神门弟子直忙到日出,才将大火扑灭。这时营寨中烟汽缭绕,热浪滚滚,映在初生朝阳下别成一番景致。首脑们坐在寨中一片空地上长吁短叹,熊门主却阴沉着脸,瞪着罗天火问:“罗大侠!你招来的江湖散人怎么倒戈相向,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罗天火连连摆手,笑着解释:“熊门主,您可是冤煞在下啦!一则那些江湖散人并非在下召来的,二则我也被蒙在谷中。其中详情,在下也不甚知晓。如今还是议定如何撤离的好!”首脑们听了这话,又连声唏嘘。
熊门主叹息一声:“哎——,也只好暂且撤去!分路走固然不行,如今天朗气清,想藏匿五千人更不可行!得想出一招脱身之计才好,但不知。。。。。。”话未说完,一名传讯弟子快步上前,朗声说:“西南二十五里处有浓烟升起。”众人听是一愣,定睛细看,果见西南天边金烟滚滚,煞是好看。
炎门主待传讯弟子走远了,又疑惑地说:“不妙啊!柴烟升起,分明是有伏兵生火造饭。既是伏兵,为何又以柴烟相示?”
众人也觉其中必有蹊跷,熊门主却笑着说:“有柴烟升起只能说明说明有人出入,炎老弟又如何判断是有伏兵出入?”众人更是疑惑,交口议论起来。
罗天火说:“此处北面是山口,断不可走。东北、西北也必绕宝莲山下,也不可行。可行的唯有五路而已。走南路往小河镇虽为首选退路,但路上必有伏兵,也不可走。剩余东、西、东南和西南四路该如何取舍!”
熊门主说:“太虚门如今有一万五千人马,其中能战者当在一万左右,而他本身又有两三千人。咱们也伤了不少人,众弟子更是士气低落。太虚门只需出动三千精锐,便可将我等截下。”首脑们听了这话,更不禁长吁短叹。
徐门主恍然大悟:“依据熊门主的法算,若太虚门分三千人马一路,也可分兵四路,正好还差一路。莫非剩余一路,人手空虚,所以举火生烟,作为疑兵?”众人听了,也觉有理,连连交口称是。
熊门主说:“要真应了这话,我等自当退走西南!但其中真假,又如何判定!”说着连连摆手。
罗天火忽然问:“不对呀!如今太虚门实力数倍于我,为何不直接攻来,反倒设下伏兵?若此时攻来,我等必然四散而逃,再行追缴岂不事半功倍?”此言一出,众人也是一愣。
熊门主苦笑着说:“罗老弟一项仗剑独行,对江湖宗派不甚了解也在情理之中。太虚门以两千余人,接连收下万半人马,少则也需数个时辰整合人马归属,若刚受降,便掉头来攻,其中分寸难以拿捏不说,双方攻杀起来也如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太虚门昨夜接连突袭时定已整合了五千人马,不然绝无那等迅速。而傍晚受降的六七千人均有伤势,不得再战。时才受降的江湖散人当在整合中。他们必定分出少许人手在途中设下埋伏,拖住我等。双方一旦接手,便不得轻易脱身。江湖散人们也无需再行整合,一齐杀将过来,便可将我等歼灭。”
徐门主说:“这话说得是,如此算来,太虚门已整合完毕五千精锐,分出一千人马在营寨中震慑投降的人自然必要。若想挡住我等片刻,也至少需得一千精锐,当还有一路不得人手。太虚门以迷烟作疑,其中定然空虚,我等不如就撤走西南。”
熊门主一拍扶手,朗声说:“好!就依徐老弟所言。众位门主且各自回去整备人马,一刻之后,拔寨撤离!”众人虽连连称是,又唉声叹气地去了。
山下激战关乎太虚门生死存亡,璇玉却一心记挂着潇璇。这时他正站在三清殿前,等着飞鸽传来潇璇写的战况。青月和紫娟坐在位上,见璇玉满脸痴呆模样,不住好笑。马长老见了这番儿女情怀,不禁轻叹息一声,又用香茶咽入心里。
殿外忽然跑入一名弟子,欣然说:“冯堂主已领了六七千人上山来了,其余人马正在山下追击敌军残余!”众人听是大喜,马长老忙问详情。璇玉更是兴奋,一连在殿中转数圈,又要出门去寻潇璇,却别奏事弟子拦住说:“李师叔请慢,医药间张老请师叔速去救助几名重伤弟子。”璇玉听是一愣,想救人要紧,当即告辞而去。众人见他先救伤者,大是欣慰。
璇玉来到医药间大堂,见堂中松木矮榻上已躺满了身受重伤的人,张老医师正在病榻间长吁短叹,来回踱步。他见璇玉进来,忙说:“快为这几名身受内伤的人导气归元,否则性命不保!”说话间已急出一头大汗。
璇玉稍一打量,见一名黄衫少女受伤最重,当即将她扶起,右手贴在她后背气海俞穴上,真力荡出,帮她冲开周身大穴。他见黄衫少女双目紧闭,额上香汗淋漓,竟是一个绝色美人儿,不由心中一荡。过了半晌,女子秀眉舒展,香腮上升起一丝血色,璇玉这才收功撤掌,然后重新将她放躺在矮榻上。
璇玉挨个诊治,待坐到一名黑衣少女身侧时,不禁皱着眉说:“燕玲!”又叹息一声,一时间千思万绪化作绵绵真气,送入燕玲体内。燕玲抿嘴一笑,璇玉又柔声说:“师妹伤势不重,静养半月便好!”
这时熊门主已领着五神门向西南撤去。待行到一处低谷时,突听到身后喊杀震天,众人心中一惊。回头望去,只见两列持盾武士从缓坡两侧飞奔而出,将前后两队相互隔开。
熊门主见是大怒,正要飞身去救,又见两队黑衣剑客踏空掠出,落到了武士中间。两列弓弩箭手跟着冒出头来,弯弓搭箭,箭锋寒光闪烁,正指着五神门众人。
熊门主大惊失色,就要执鞭催马,夺路而逃,又见前方奔出一路人马,为首的正是那面容清秀的白衫少女。少女挥鞭蹬马,疾驰而来,甚是潇洒。
熊门主惊怒交集,却不敢发作,只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