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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语引得潇璇不住轻笑,又笑着问:“那一会儿怎么跟爹娘说?”
璇玉道:“妈妈见识短浅,只想你能生儿子”潇璇顿时羞红了脸,伸手来打,璇玉使小擒拿手卸托,接着说:“老头子老而弥辣,一项排斥江湖人打打杀杀,多半也不会同意。他也不想想,人家若不打打杀杀,还要做大夫的干什么!”
潇璇嗤嗤一笑,忽然眼珠一转,又说:“那咱们留封书信,偷着去!”
璇玉浪荡惯了,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正要同意,潇璇却先否认:“不好,爹娘还以为我把你拐跑了呢!娘最疼三妹妹,让她帮着说最好!”
璇玉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若跟她说,她非吵着跟去看看不可!”
潇璇又问:“那怎么办,总得拿个主意!”
璇玉说:“咱们照实说吧,他们若不答应,咱们再私奔!”
潇璇轻淬一声:“呸!什么私奔,咱们只要好好的回来,爹娘还真能打咱们屁股吗?”李璇玉嘻嘻一笑,将潇璇抱在怀中,只觉着姑娘实在讨人喜欢。
晚饭时间,李家众人一齐聚到后宅用餐。璇玉当着众人说了今日见闻,又如实禀报了他们的打算。众人听了,先是面面相觑。李母果然首先责问:“哎哟!我的傻璇儿,你怎敢由得这混世魔王想一出是一出。那江湖风波是何等凶险。旁人避之唯恐不及,你们怎还往里钻呢?当真是嫌日子过的舒坦了,非得闹出点动静来不可?”
璇玉叹了一口气,也无言以对。
第三十九章 秋云惨淡熙日和
潇璇微笑着说:“璇儿劳爹娘挂心了,娘亲也不必担忧。一是我二人只去见识世面,并非要搅和什么江湖恩怨。二是我们身手均已不弱,等闲之辈难伤得我们。”
她见众人神色狐疑,只道自己在说大话。这时又听见门外松枝摇曳,风啸“呜呜”,不禁轻叹一声,又说:“请恕璇儿无礼!”话音刚落,右手握成剑指,反肘虚划,气劲荡出,门外松树“咔吧”一声脆响,应声折断,松针落了一地。大人们见了,顿时目瞪口呆,玑雪却拍手大叫:“好喂!好喂!。。。。。。”又引得大人们面面相觑。
李父抿嘴一笑,缓缓地说:“我们璇儿真是好功夫!有璇儿这等身手的贴心人陪在玉儿身边,我倒放心得很。年轻人四处走动走动,多见见世面也应该。只是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们遇事须多忍让,切不可仗着蛮横,与人无礼相争。更不可做那伤天害理,没良心的勾当。这些还得璇儿勒他的缰!”
潇璇心下欢喜,连声回谢:“爹爹谬赞了,其实我们的功夫互在伯仲之间,自会相互照应。”
其他人见“老头子”拍了板,也不再反对。玑雪却不依不饶,非要潇璇带她一起去,还要让璇玉也表演一回这隔空劈物的手段。潇璇哭笑不得,只得连安声安慰:“好雪儿,等我回来,定教你这路本事。”一家人这才开始吃晚饭。
次日早饭时间,一家人又争相叮嘱璇玉和潇璇:“路上小心,注意身体!”玑雪却死活都拉着潇璇,让她带上自己一同出门。众人又是一阵安慰劝说,才将她哄住。
这时秋阳初生,霜花未散。万籁寂静,只听见马蹴大地,“嘚—嘚—”有致。璇玉抱着潇璇,挥鞭驾马。潇璇凭虚御风,风扬秀发,发梢瘙在璇玉脸上,逗得他好生惬意。
那马儿从前是拉车的,脚力虽不甚快,却胜在耐力。二人朝行夜宿,到第三日早晨,已回到七驿镇上。
璇玉故地重游,见街面上数人相见后互一抱拳,然后说几句江湖切口,只觉这才算到了江湖。街上摊前,有的人高谈阔论江湖大势,自觉如此才算体面。而又有人故意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见。熙熙嚷嚷,端的是沸反盈天。
街上男女老少们虽是笑容满面,神采奕奕。暗地里却都知道:“这叫‘溪云初起日沉阁’,现在不多说几句,还指不定日后有没有话说。”
璇玉见药铺的和布庄也聚集了大批江湖人士,稍加打听,金疮药和白纱已贵了数倍。他这才相信,真是要伙拼了。
这时严良正在堂中清账,忽听到门外骏马嘶鸣,抬头见璇玉已走进进来,不禁吃了一惊,当即迎出柜台,笑着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又向后院连声招呼:“快出来呀!玉子回来了!玉子回来了。。。。。。”
萧老领着伙计们迎出堂来,见璇玉还牵了潇璇回来,心中大是羡慕。严良又拿璇玉打趣:“好你个玉子!出息了,把大伙都忘了,是不是?”说着又在他胸口连捣了几拳,哪里还有半点文人气节。
璇玉跟着向严良见礼:“严大哥!啊呸。。。。。。”又改口说:“严先生!”接着学起戏里的段子:“先生授业之恩,小生怎敢相忘!”又学潇璇模样,身施女子礼仪,调侃严良。
众人见了,笑得前仰后合。萧老忍俊不禁,四下一望,又将众人让入后院。
张大力和赵明从堂中搬来一张八仙桌和四张条凳,萧老亲自给六人沏上了大腕茶,又问:“楚姑娘和玉儿这次回来,可有事要办?”
潇璇说:“萧老不必客气,您平日对玉儿多有照料,当算是他的长辈,也唤我一声璇儿便是。”又问:“我们回来并无大事,只是相传这边出了变故,来凑个热闹罢了。此中详情,萧老可知道些?”
萧老缓缓地说:“我等与玉儿相伴数年,不是一家却胜似一家。璇儿与玉儿新婚之喜,我等却没前去恭贺,真是罪过。这就以茶代酒,敬祝你们。”说着端起茶碗,喝下一大口。严良又领着张大力和赵明说了贺词,然后喝下一大碗茶。
众人喝完茶水,萧老又缓缓地说:“自你们走后,一年来倒算太平,只是月余前来过几波山的管事,向我等打听你们的来历。咱们也觉无可隐瞒,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后来就再没人来过,不知可难为过了你们。”
璇玉说:“我们前些时日并不在山上,眼下不是好好的吗?您老且说说最近的态势。”
萧老长叹一声:“哎——,这里怕是再没太平日子过了。也不知怎么的,最近聚了这许多江湖武人。不仅我们七驿镇,其他镇子也是一样。看这阵势,怕是要起兵祸了。这几日生意虽好,但我们已决定散了银两,逃难回乡去。”
璇玉听是一愣,又问:“萧老可知这里聚集了多少江湖武人?”
萧老轻哼一声:“哼—,多少人,你们也看到了!有的人马干脆就在镇外支起帐篷,驻扎下来。这些人加起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想必周围的几个镇子也相差不多。而且这几日还有人接连赶来!”
晚间星月朗朗,璇玉和潇璇背靠着背,坐在屋顶上望风。璇玉忽然感叹:“看来这次攻山的人马不下两万,不知太虚门有多少人!”
潇璇说:“门中常年驻山上的也就千余人,散在四处分舵堂口的加起来,也就这个数目,但绝不会都调回来护院。”
璇玉说:“宝莲山易守难攻,山门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绝非人力所能强攻得下。就怕僵持日久,山上缺水少粮,不攻自破。至于那条密道,该不会有第三人知晓吧!”
潇璇说:“山上粮草水源自然备得充足。至于那密道,除了我师父,也就咱们知道。师父病危多时,早已失语,不知可又告诉了别人。”她望着夜空,不禁感叹:“这场纷争绝不简单,如若真的刀兵相争,又是江湖上一场浩劫!”话虽如此,神色却甚是平淡,好似遗世独立。
璇玉和潇璇在秋月酒楼住下,白日只在七驿镇内停停走走,游山玩水般自在,只等趁乱上山救人。如此又过了三日,江湖武人们已是成群而出,结队而入。旁人无需细看,便能分清各路人马。璇玉叹息一声:“哎——,看这阵势,最快今晚,最迟明晚,这些人就得动手了。
晚间上了寒气,七驿镇外又搭出一片营地,营中燃着篝火驱寒。这时四名持刀大汉把守着中帐。帐中铺着毛毯,毯上笼着炭火,中间又摆着低案,案上放着灯盏和酒菜,喝酒吃菜的是两名眼露精光,腰悬佩剑的老者,和一名身着白衫,手持折扇的年轻公子。
公子眉清目秀,神采奕奕,如坐云端。他拱手称赞:“江湖中有两位老元良坐镇,真是我等后辈的莫大福气。这次多亏二位前辈振臂高呼,我等才能除魔卫道,否则迟早被那些妖道所灭。”又端起酒杯,向二人各敬了一杯。
这顶高帽送上,二老自然受用,却又要谦虚两句:“这还得多亏胡公子为咱们挑明其中利害,否则真等太虚门欺负到头上,我等必定追悔莫及!”
另一人哈哈一笑,接过话茬说:“更得感谢胡公子助以金帛之力,否则我等哪能召来这许多人马!”说话间又诡异一笑,脸上还泛起一丝红晕。
白衣青年却瞪眼望着帐篷顶,愤愤地说:“那些妖道于我有灭门之仇,区区财色之物怎能与江湖大义并论。二位前辈肯伸大义于江湖,在下感激不尽!”说着又向二人敬酒。
二老连声劝慰:“公子息怒,公子不必动怒,明日一战,定为公子报仇雪恨!”说着举杯相陪。三人喝到兴浓,才计划起策略来。
次日清晨,部分江湖门派从七驿镇悄然出发,剩下的半数人马却坐山观虎斗,并未参与。
参战诸派的弟子们只知须在本日清晨,以各自聚集的镇子为单位,分十三路人马向宝莲山的中心地带齐头并进。待两日以后,众门派须在宝莲山外五里内构成封锁,切断太虚门的退路,再行攻山。至于如何通讯,战利品如何分派,则是首脑们的秘密。
神拳门和一众中小帮派组成乐一只千余人的队伍,正自北面的白石镇向宝莲山而去。众人一路上虽是谈笑风生,心中却是提着十二分警惕。谁都知道:此次虽仗着人多势众,但太虚门毕竟是风光数十年的大门派,如今又是在他人地界上,胜败实属难料。”
第四十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 奇
神拳门的百余弟子走了一日,也没遭遇袭击,均暗自庆幸,也觉太虚门不过徒有其表,如今定在山中坚守不出,等作困兽之斗。
行到黄昏时分,首脑们决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