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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旁厅首饰盒中。霎时间光华璀璨,树木生辉。
百灵看得目瞪口呆,连连应是,又出厅向璇玉福礼称赞:“老爷对小姐真好,小姐正在梳妆,一会儿就能出来!”一语未毕,另两个丫鬟鹦鹉和黄莺已然端来茶点,飞身送上。
璇玉见众丫鬟修为均有长进,心中欢喜,又稍微提点了几句。见若翙出来,忙挥手屏退众人,笑着问她:“看你这架势,是要出门吗?”说话间仔细打量,见她衣饰别致,装扮雍容,端是锦绣辉煌,也为她高兴。
若翙却反问他:“你怎么知道自己要升官了?”
“因为我管了件闲事!”璇玉插科打诨:“这次出海巡航,恰巧碰见几个不谙世事小子,被一群‘血煞飞鱼’围攻,眼见着要葬身鱼腹,我立马用舰上传讯阵汇报情况。当时上至舰队‘都指挥使’,下至合舰官兵,都劝我别多管闲事!”说着不住好笑,接着说:“我想着他们一直不服我这个新来的‘指挥使’,于是只身上前,把他们救了回来!一问方知,他们是当今世子的两个儿子。我瞧事有蹊跷,就没往深处问,只将他们平平安安的送回了军港。”
若翙恍然大悟:“难怪世子府请我去赴春宴,原来是想报答你!”
“不只报答,还有拉拢!”璇玉笑的得意:“我听宁泉说,当今世子为领主正室所生,正室早亡,继室也诞下两子,有意夺储。而当今太夫人是领主的继母,她娘家非但有两女作了领主妾室,而且分别诞下一子。”
若翙心念电转,当即会意:“你是说现在有三拨人在角逐下一任领主?”心念微动,忍不住好笑:“人和人就是喜欢斗来斗去!”又问:“要我做什么?”
“因为我们会找乐子!”璇玉笑着打趣:“我还发现有人携带灵兽血统,看来昔年的远征军,果然将妖兽赶进了大海。”他神色微肃,郑重的说:“自古立嫡不立次,立长不立幼。虽然已有世子,但若无权无势,无才无德,也难即位。春宴所请,一般是通家之好。你到时候多留一个心眼,看看去的都有谁家的夫人小姐。谁和谁有亲,谁和谁有旧。谁和谁有恩,谁和谁有仇。我们也好知道当今世子的实力!”
若翙心领神会,含笑答应。待到“三月三”这日,璇玉又给了若翙一匣金锞子,嘱咐她:“体面要紧,不必吝惜!”然后目送她登上华车,率众出门。宁泉则约了同道登山,大清早轻车简从而去。昭暮和岳珣新婚燕尔,浓情蜜意,但有空闲,早已去得没影。
璇玉乐得悠闲一日,待到掌灯时分,四人才逐一返回。他吩咐丫鬟,在林中石桌上摆好茶点,请四人换好便服后,来林中小聚。若翙满心雀跃,施展“圆光术”,逐一介绍赴宴宾客。
“一览这些养在深闺的夫人小姐,可真不容易!”昭暮不住感慨:“若非有这个小丫头。。。。。。”俏皮话还没说完,岳珣杏眼含嗔,反肘磕他胸口,这才止住话头。
宁泉不住苦笑,随手拿起一只铜签,拨了拨灯芯,缓缓的说:“外海领域由宗族支撑,阀阅世家,盘根错节,这才支撑起一个领域。而宗族、领主府和将军府既联系紧密,也相互牵制。世间能得道长生者寥寥无几,所以人们首先重视宗族子嗣。本来文武并用,垂拱而治。而文官犯事,不过耗费一间牢房,两名狱吏。而武将犯事,则要起刀兵之祸。所以文官的地位,也略高于武将。”
璇玉点头赞同:“不错!将士功力虽浅,但上百人联合起来,也不容小觑。谁若自持法力通玄,在这里抖威风,必然引得群情激奋!”
岳珣又说起当前形势,五人稍作商量,认为世子府王师义正,追随当前世子,虽无窃国之利,但帮助世子即位,也有拥戴之功,更利于交朋结友。
宁泉又不免担心:“历来世子只继承领主,而强势精明的领主,通常兼任宗族‘族长’和‘上将军’。而当领主势单力孤,‘族长’和‘上将军’则由族中他人担任。咱们这位‘世子爷’。。。。。。”话言至此,只剩下一脸苦笑。
若翙又说起春宴上听到的是非:“‘平安县侯’家前几天嫁嫡女,送嫁的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第一抬是一对紫晶刃,传说是上古修士遗留的法宝。后面是三尊白玉雕的福、禄、寿仙翁,尊尊都有半人高。再是一石上品灵石,一石中品灵石,一石东珠,颗颗都比莲子米大,一石玉璧,一石黄金,都码得整整齐齐。家具全是用海柳打的,后面的装饰器皿,不是琉璃珐琅,就是砗磲珊瑚!”“北礁亭侯家的世子夫人被小妾气得小产了,所以这次没来。”“福宁侯新纳了一房小妾,福宁侯夫人正忙着和小妾斗法,所以也没来。”“海礁乡侯夫人给新进门的世子夫人立规矩,婆媳斗法,闹得不可开交。海礁乡侯夫人还扬言要开祠堂,动家法,所有人都等着瞧他们家的热闹呢!”。。。。。。
璇玉听得直皱眉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众人忍不住笑,宁泉却说:“不然,不然!平安县侯如此大张旗鼓嫁女儿,他的亲家是谁?妻妾如主仆,况且正室有孕,妾刚进门。北礁亭侯的那位‘如夫人’敢和正室叫板,又依仗什么?我听说福宁侯夫人是继室,尚无亲生子嗣。但以正妻之尊,和一个妾室斗法,那妾室也不简单。海礁乡侯就更有意思了,新进门的媳妇如此张狂,看来媳妇的娘家也不简单。”他微微一笑,接着说:“俗话说子嗣为大,祸起萧墙,要是世子党就这么被瓦解了,那可真。。。。。。”讪讪一笑,也不好再往下说。
璇玉出生小门小户,又是从小离家,自然不知其中关键。这时被宁泉点明,才恍然大悟。五人说到深夜才散,璇玉回到拔步床中,见若翙还在和丫鬟们说话,于是收紧罗帐,平息心神,行功九个周天后,才沉沉睡去。
次日不归璇玉当值,他一觉睡到天亮才醒。掀起罗帐,丫鬟已在湖边桌上摆好洗漱器皿,五谷茶点。璇玉又请若翙下来,一起用膳。若翙穿戴宽松,未施脂粉,翩然落下,仍是神采飞扬。她拿起一块米糕,忽然问:“修炼者不是兴‘辟谷’吗?”
璇玉也不跟她客气,笑着说:“我原来也以为修炼者不食不饮,后来发现上当了。吃好睡好,可比劳神苦修强一百倍,舒服一百倍,何乐而不为?”
二人正在说笑,百灵手托法盘,递上名帖:“老爷,小姐,客房传来名帖,世子府‘驷车庶长’求见!”世族中规矩森严,向来男丁不入内院,纵是修炼者,也不能越禁。
璇玉接过名帖,知道领主府“长史官”为“大庶长”,世子府总管庶务的官吏为“驷车庶长”,于是吩咐百灵:“请往正厅奉茶!”说着随手递还名帖。
百灵低头应是,纤指点上法盘,当场传讯,这才退下。璇玉仍自顾吃喝,若翙却问:“你不去吗?”
“咱们不是在吃早饭吗?他不也得喝茶吗?”璇玉笑着打趣:给时间他打听清楚咱们府上的情况,他也知道怎么开口!”说着仰天笑叹:“不会说话的人,才逮着什么说什么!喋喋不休,没完没了!聪明人说话,从来都是言简意赅!”若翙倾心凝听,点头应诺。待吃饱喝足,才陪璇玉去外院正厅。
璇玉早料到人情客往,为不失体面,已在驻地南面开辟一座外院。其中书房用作接待至交好友,客厅用作人情过往,正厅用来接待上宾。若翙跟着璇玉从后门入厅,直接坐到山水屏风后的倒座上,只听那“驷车庶长”千恩万谢,情真意切,溢于言表。
一番寒暄中,璇玉又说了些府中情况。“驷车庶长”又约好回请,就要告辞。世事洞明,人情练达。
璇玉直出门,若翙跟着转出屏风,却见他拿回一张洒金红柬,忙问:“这么快就下帖子了?”
“这是礼单!”璇玉展开红柬,朗声念诵:“黄金一千两,东珠一千颗,珊瑚树一百株。琥珀丝帛一匹,雪蚕丝帛一匹。内造雪绫十二匹,内造彩罗十二匹,内造细丝生绸十二匹,内造克丝锦缎十二匹。”合上礼单,笑着说:“请大小姐查点!”
“想不到世子府的王子这么不值钱!”若翙不住好笑:“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这些东西搁在平常人家头上,自然是天大的恩典!”璇玉随意坐到上手,看着若翙说:“搁在世子府头上,不过是九牛一毛。如果我没猜错,这不过是开胃菜。给我封赏升官,才是主菜!”又吩咐若翙:“把这些东西都收到库里去,咱们大大方方的受用!”
翌日凌晨,璇玉接到上峰令谕,着他出海巡航,旨到即行。他梦断蓝桥,见天还没亮,不禁破口咒骂:“大晚上的,这不折腾人么?大爷我不干了!”又跃出幔帐,大声喊:“鹦鹉!战甲,战甲!”
一声呼喊,惊醒众人。鹦鹉忙披上中衣,挥手开启林中月光灯,又在树上镜厅取下铠甲,帮他穿着。海军战铠通体水蓝,甲似鱼鳞,各为阵基,联成一座防御法阵。虽不坚硬厚实,但轻便透气,正适合修炼者。甲后另设二十四对暗扣,对应二十节脊椎。穿戴时必须仔细衔接,才能在应敌时发挥最大功效。
鹦鹉正帮璇玉披戴,璇玉又喊:“头盔,披风,靴子!”黄莺接着捧下银盔,为他戴上。又飞身上树,取下一条浪花斗篷,和一双踏浪软靴。
若翙早被惊醒,这时睡意渐消,起床见璇玉大呼小叫,几个丫鬟手忙脚乱,只不住好笑。她看戏不怕台高,只觉能看上这一出,也不枉早起。眼见璇玉穿戴完毕,挂上破浪长刀,就要纵身飞去。瞥眼却见镜厅中幽影浮动,光晕迷蒙,于是大喊:“印绶!”两字出口,抬手挥出。劲力一引一带,玉印碧光一闪,凭空射出。璇玉笑着接过,这才纵身跃起,飘然远去。
若翙歪到日出才起,百灵帮她梳洗穿戴,又陪着在湖边桌前吃早饭。若翙与她商量:“我昨天得了一千颗东珠,颗颗都有龙眼大,而且灵性充裕,品色上乘,怎么用?”
“珍珠既能镶嵌首饰,也能入药!”百灵给她分析:“我看您正好缺一套珍珠头面首饰,拿一百颗出来,找人打一套也无妨。不过您若有了,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