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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翙满口答应,又喜滋滋的搭建自己的树屋。璇玉旨在让她高兴,见她心有所系,也乐得自顾修炼。若翙心性跳脱,常常下树瞧他。虽无响动,璇玉却不能凝神守一。
一连几天,若翙上窜下跃,十分愉悦。璇玉练功却无进展,不禁摇头苦笑。这日朝阳初升,璇玉唤来若翙问话:“我记得岳珣给过你一束‘冰蚕丝’,还在吗?”
若翙掌管财务,终于得了一桩差事,喜滋滋的问:“干什么!”灵机一动,笑着说:“我正想要一件冰蚕丝衣,要给我做吗?”说着转身飞往库房。
四人施展神通,早在山腹中辟了一间秘库。秘库以阵法封印,外人难闯。若翙传送入库,在库中找到“冰蚕丝”,喜滋滋地交给璇玉,又问:“还要什么?”似在玩一样有趣的游戏。
璇玉与有荣焉,欣然说:“我织布给你看!”心念到处,伸手捻住线头,运劲一抖。长线倏的展开。
他左手掐诀如风,右手连连激颤。“冰蚕丝”凌空穿梭,片刻间结成一片薄云。
璇玉见若翙瞧的欢喜,随手一带,将素帛引给她。若翙轻手抚摸,见织功细腻,纹路鲜明,似锦云浮动,心中更加欢喜。正要收起,璇玉却一把抢过,笑着说:“咱们修炼者做衣,只用一整根线编织,断不会织布裁衣。”
若翙舍不得放手,追着问:“那这片丝帛。。。。。。”
璇玉哈哈大笑:“我拿它做帐子!”说着一把夺过,反手引出。丝帛化作一片云烟,挂在了拔步床外。微风拂过,素帛轻扬,更添三分飘逸。璇玉飞身上床,素帐白光一闪,凝成一方结界。
若翙看得奇怪, 走上前去,只觉帐上吹来一阵柔风,吹得她衣发轻扬。她忽觉有趣,再走上两步,风势大作,更吹得衣裙咧咧,素帐却文思未动。
若翙觉得好玩,就要合身扑上。璇玉坐在帐中看得清楚,却吓了一跳,挥手收了罗帐,伸手接住她,微笑着问:“这帐子帐子怎么样?”
若翙凤眼如星,点头说:“我也要一顶这种用一根丝编的帐子。”
璇玉轻摸她头,笑着说:“你刚才也看见了,这是最常见的平织。你要是想织出巧来,不妨多琢磨琢磨,一定织得比我好!”若翙灵机一动,点头应诺,飞身而去。
至此以后,璇玉有“冰蚕丝”素帐遮掩,练功时心境空明,灵台澄澈,终于以“丹火”炼化了本命莲花。修为虽跌至“结丹期。七段”,但全身法力休眠,自行蜕变,恍如一个凡人。
这日璇玉敛气收功,见素帐外阳光明媚,知是晌午时分,于是挥手掀开丝帐。却见白影一闪,若翙翩然跃下,笑盈盈地说:“有客人来了!”
璇玉微作思忖,已猜出来人,更不着急,只问:“这几天做了什么?”
若翙洋洋得意:“我学会了平织、斜织、三线、四线、五线,我都会了!”说着纤手轻拂,身前波纹荡过,显出几卷素帛。
璇玉饶有兴致,抚摸细看,赞不绝口。若翙更加欢喜,笑着询问:“这布织得好吗?”
璇玉颔首赞同,这才问:“来人都有谁?”
若翙脱口而出:“是个白白净净的大个子,穿着小紫色的锦袍!”她记忆极好,形容得细致入微。巴巴得说了一大篇,觉得还没说清楚。忽然灵机一动,挥手轻拂,身前荡过一圈涟漪,显出一个人影。当下指着他说:“就是他!”
璇玉见得好笑,揪了揪她小脸,笑着教她:“人生如戏,得扮演许多角色。你要是知道我问的是哪个角儿,你就知道怎么回答,是吗?”
若翙点头应诺:“那你问得是谁?”
璇玉语重心长,缓缓地说:“我现在修为锐减,需要十年恢复。而外海环境险恶,落井下石,逢高踩低的人又多。所以我们得寻一棵大树乘凉,韬光养晦。”
若翙心领神会,脱口而出:“他是领主府长史官!”
璇玉哈哈一笑,揪着她小脸说:“走!咱们见见他去!”
长史官早被宁泉请到湖边水榭喝茶,璇玉让若翙藏在山水屏风后,自己上前说话。三人一番寒暄,昭暮见璇玉出关,也来凑趣。长史官这才话入正题:“府上出缺不少,但适合几位的,一是舰队‘都教头’,二是‘黄级舰’上的‘指挥使’。”
“都教头”品级虽高,但无实权。“指挥使”虽有实权,但但品级不高。璇玉自知初来乍到,断不会被授予重权。若想平步青云,登堂入室。非但要会隐忍做人,还要有才学和战功。
璇玉毫不犹豫,笑着说:“那就指挥使吧!”又看了昭暮一眼,指着他说:“他既闲不住,又喜欢在人前显摆,就作舰队‘都教头’吧!”又看着宁泉说:“你也做个‘迦蓝院祭酒’,该当得起吧!”
“迦蓝院”指导世家子弟修炼,“迦蓝院祭酒”职位虽低,且无实权,但俸禄优厚,一般由博闻强识,修为精深的修炼者担任。宁泉性格沉稳,善于交朋结友。若担任“迦蓝院祭酒”,必然消息灵通,八面玲珑。
长史官不料璇玉如此爽快,反而有些吃惊。心念电转,讶色在眼中一闪,点头答应:“我这就回去呈报给领主!”又啜了两口茶,起身告辞。
若翙见客人走了,闪身出来,笑问众人:“你们都要当官了吗?”
宁泉拿她打趣:“不光我们,你是咱们府上的大小姐,以后也得串门赴宴!”
璇玉恍然大悟,连声赞同:“还得给你请个懂礼仪的大丫鬟!”
若翙嘻嘻一笑,却怕瞧见生人,当即飘然纵起,凌湖飞跃,落上树屋。她登高远眺,见晴空万里,流云浮动。平湖似镜,林海如涛,心中豁然开朗。又见湖面滑过一道白影,却是璇玉回来,又飞身下树,笑着问他:“商量得怎么样?”
“知道你的人,一眼就能认出你。不知道的人,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璇玉笑得得意,接着说:“不过世间高人逸士众多,神功秘术无穷,我怕护不住你,也得防患于未然。”说着右手翻起,掌心白光一闪,显出一只蛋壳。
若翙心有所感,顿时羞红了脸。她目光如电,伸手要抢。璇玉哈哈一笑:“别吵,我给你做件衣裳,那匹‘五丝布’怎么织的,给我瞧瞧!”
若翙莞尔挥手,五指在身前带过,显出一张织图。璇玉默默记于心,以神念推衍。片刻后随手一挥,身前灵波荡过,显出五颗灵珠。
若翙瞧得有趣,退到一旁观看,只见灵珠中腾起五股火焰,开始锻炼蛋壳。没过片刻,蛋壳化作一团乳液。一时间奶香四溢,撩人馋思。
若翙忽觉胃口大开,舔了舔嘴唇,却羞红了脸。璇玉见了大笑,双手法诀变动,五颗灵珠中各伸出一根细丝,窜入液体,伸出后交相缠结。片刻后乳液耗尽,灵丝却织成了一条五彩辉煌的肚兜。
若翙凤眼含羞,伸手去抢。璇玉也不阻拦,由她夺上树去,只笑着嘱咐:“可以隐蔽身形,遮掩气息!今后出门时,记得穿着”却见五颗灵珠光华暗淡,苦涩一笑,庆幸灵性未损,当下收了灵珠,退入拔步床中,静心练功。
若翙躲在树上,涩涩的不敢出声。待到子夜时分,发现四下无人,才拉下脸穿上。次日“领主府。长史官”亲自来搬“任命公文”。璇玉在一艘“黄级”战舰上任“指挥使”,昭暮任“第十三舰队。都教头”,宁泉则任“迦蓝院祭酒”。指日上任,令到即行。
昭暮和宁泉供的是闲职,玩玩打打,应卯即可。璇玉却要带战舰出海巡航。航程由上峰随即指派,有时朝发夕返,有时一去半月,却正合了璇玉练功,有张有弛。
若翙学着管家,按礼仪典章,仿照“六局二十四司”,制定权责,逐渐添置了一众管事。她的树屋也越连越大,平台越连越多。分门别类,鳞次栉比,恍如一片林中楼阁。
这年“桃花节”上,若翙按照璇玉教的针法刺绣,寥解春困。她以神念驾御八十一枚绣花针,心念到处,花团锦簇,端是栩栩如生。大丫鬟百灵飞身上树,福身行礼:“大小姐,外院送来您的请柬!”
“给我的?”若翙心中一喜,欣然接过。展开一看,才发现自己不识字,只得讪讪地递还请柬,瞪眼微嗔:“说什么?”
百灵淡然额首,展开洒金红柬,瞧了一眼,笑着解释:“小姐,世子府三小姐请您‘桃花节’时,去赴宴踏春!”
若翙见自己被外人重视,心下欢愉,正要答允。百灵又提醒她:“小姐!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都不在府上,要不等大老爷回来再说,至少得知会三夫人一声!”
丫鬟们按府中惯例,称璇玉为“大老爷”,称宁泉为“二老爷”,称昭暮为“三老爷”。若翙却不以为意,接着询问:“‘桃花节’是哪一天?”
修炼如“王质观棋”,光阴荏苒不自知,回首已是百年身,更无心庆祝节日。而外海环境险恶,人们虽也修习灵力法术,生活却更加世俗。璇玉不曾提起,若翙自然不知。
百灵却十分意外,忍不住好笑:“‘桃花节’就是三月三啊!”又向她解释:“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所以称‘桃花节’,到那一天,平明百姓不但会出游踏春,还会扎了精美的纸人放逐。世家小姐则会相互串门,说媒议亲!”
百灵仔细解释节日习俗,又提醒她:“大小姐,您若想去,就得提前准备!”
若翙一一记下,追着她问:“准备什么?”
“您是我们府上主持庶务的小姐,自然与别家不同!”百灵如数家珍:“衣裳、首饰、车驾、仪仗、近侍、见面礼,样样都有讲究!”又提醒她:“老爷们初来乍到,若想在这里站稳脚跟,建功立业固然重要,您这里礼尚往来,一样马虎不得!”
若翙见自己还能帮上璇玉,心中更加欢喜,当即和百灵商量起来。这日正午时分,璇玉巡海回来,首先飞身上树,坐到宴息处的平台上朗声报喜:“喜讯!喜讯!我要升官了!”但见一旁镜厅中五光十色,绚丽夺目。温声低语,嬉笑莺莺,正是若翙在梳妆打扮。
他随手一挥,身前凌波荡漾,显出树几十颗鸽子蛋大的“金刚石”,笑着说:“赶时新的款式,给大小姐打几套头面首饰!”说话间“乒乒乓乓”,“金刚石”直射入旁厅首饰盒中。霎时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