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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玉欣然接过,昭暮却睁大一对虎眼,大笑起来:“有些人,就是喜欢学些花拳绣腿,扮猪吃老虎!”
璇玉一一收起,笑着说:“不光是我,你也至少得练会一门。不求神似,只求形似!”
宇文菁忍不住好笑,也不解释,嫣然说:“走吧,马车已在山下!”说着挥袖拂出,身子飘然腾起,璇玉和昭暮纵身跟上。银燕躬身行礼:“恭送小姐!”目送三人离去。
这时朝阳初生,光华灿烂。三十六对金甲武士握刀牵马,正排在山下牌楼前。甲胄辉煌,熠熠生辉。甲士后停着一辆五马拉的四轮敞篷豪车,黑漆光洁,车轮锃亮,正是宇文菁的仪仗。
璇玉微微皱眉,昭暮更不惯宇文菁炫耀权势,就要唤出赤虎马,,扬鞭驰骋。宇文菁眉梢微蹙,以袖掩手,一把按住昭暮,径直将他拽如车中。接着挥手作势,众甲士翻身上马,列队走出。他有悄声解释:“你们现在是‘特使’,就得有个‘特使’的样子。”
车行低空,马踏浮云,直到通明港中。仪仗队径直驶到“海神号”前,璇玉见售票的帐篷正设在长桥码头上,四周人群熙攘,于是拉起昭暮,一同过去。
帐篷一丈方圆,四面置着柜台,柜台后分坐着两名白衣女船员,正在出售船票。柜台前围着各色男女,他们身穿鲜衣,腰配长刃,均是修炼者。
璇玉凝神感应,发现众人至少有“结丹”修为。这些人平时无不眼高于顶,这时却规规矩矩,彬彬有礼,更见“海神帮”和宇文家的势力之大。二人跟着队伍走到柜台前,见柜台内还有船员在称量金银,查询表册,填图画符,行动既快且准,均不禁心中佩服。
秤女船员微笑询问:“先生您好,需要什么?”
璇玉说:“小姐,我要两张去‘青村岛’的船票!”
女船员问:“什么舱位?”见璇玉微显犹豫,又主动解释:“船上有上等舱,中等舱和下等舱。上等舱在甲板以上,面朝大海,票价为二十两黄金。中等舱也在船身以上,面朝内侧,票价为十两黄金。下等舱在密封的舷窗内,票价为一两黄金。”
璇玉心下会意,当即说:“一座上等双人舱,谢谢!”
女船员点头微笑:“好的,请您出示‘口岸通行证’和‘准入境证’。”
但凡正经修士,必然有这两证。瀛海的正经帮会,也只和这些正经修士往来。修炼者若无此两证,并非不能入境。但人总不免和人打交道,有时候一张身份证明,非但能免除麻烦,还能震慑宵小。
璇玉如此分析,翻手取出身份玉简,又向昭暮使了个眼色,他也取出身份玉简,一并递过。女船员双手齐伸,注入两道灵力,快速看过,微有吃惊,点头说:“好,请稍等!”说着反手递出两卷玉简,朗声说:“上等舱船票,两张!”璇玉应声取出四十两黄金,递给女船员。
女船员道了声谢,又主动提醒:“‘海神号’在本月二十日午时,起航,二位务必提前登船。”一句话间,后方船员已做好船票,连带着两卷身份玉简,一并递还。女船员又从柜台下取出两册画卷,微笑说:“这是‘海神号’的结构图,和注意事项,祝您旅程愉快!”
她说着将六物一并递给璇玉和昭暮。二人各道了声谢,收好船票和玉简,又回往马车。众人见他二人如此大排场,均不敢小觑。见一丈走后,熟人见不禁窃窃私语,猜测二人身份。
第四十三章 起航
三人离别在望,宇文菁和昭暮初尝情味,更依依不离左右。璇玉再不好跟随二人,只得讪讪的回到阁楼。他人未落地,已见银燕正坐在栏杆上吃樱桃。她衣裙飞扬,纤足荡漾,另成一番风韵。
银燕心有所感,回头见璇玉飘然落到,当下翻身跃出,上前见礼:“公子好!”
璇玉见昭暮和宇文菁“你侬我侬,浓情蜜意”,早已醋意大生。这时见这位银燕姑娘盈盈可人,心中顿生宽慰,点头说:“咱们来琢磨刀法,好吗?”说着走到桌旁,挥手拂出。灵霞荡过,显出一摞刀谱。随手一通划拉,挑出挑出一本“一刀流”刀谱,抛给银燕,微笑说:“一道流,怎么讲!”
银燕在瀛海生活已久,对各大流派早有耳闻。当下展开图册,寥寥看了一遍总纲,微笑说:“顾名思义,所谓一刀流,正是讲求刀法凌厉,一刀制敌。”微作沉吟,又说:“依我看来,这一刀斩出,一往无前,必然聚集全身精、气、神,所以才称为‘一刀’。”
璇玉摇了摇头,却不赞同。以他的修为造诣,已不止想到‘一刀’只局限于一刀。微作沉吟,忽然说:“按你的说法,斩出那一刀后,岂非两败俱伤,已先置身于不胜之地?刀、乃百兵之王。剑、乃百兵之君。这种长短刃,取刀剑之长。若拼全力斩出一刀,必自损元气,岂是‘君王’之道?”
银燕也极聪颖,微作沉吟,也会过意来,却疑惑的说:“可一刀流的刀法总纲就是这么写的,按公子的说法,那一刀应该怎样斩?”
璇玉笑了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此一非彼一。一刀之‘一’,当取此‘一’。”
银燕恍然大悟,失声说:“公子是说归元之境?”
璇玉微微一笑,心中又有所悟。只想自己虽不能主动激发天地元气,或许能借助外力,稍作激发,成就自己的“一刀流”。于是接过刀谱,从前往后,细细看了一通,又不禁好笑:“‘一刀流’。若真只一刀,又怎会有这么多招式?”
银燕恍然大悟,点头赞同,又拿起一部“隐忍流”刀谱,前后看了一遍,接着说:“这是‘隐刃流’,讲求长短刃相互配合。一刃明攻,一刃暗袭。隐刃一击,一击必杀。”
璇玉微作沉吟,又笑了起来:“小隐于野,大隐于市。这套刀法,又怎么隐?”
银燕欣然说:“藏劲气于刀刃,藏刀刃于招法,藏锋芒于刀势,藏杀气于心田。平平无奇,却出人意料。”
璇玉接过刀谱,看完后点头称赞:“好刀法,只可惜真正隐士高人,既不能速成,也不能模仿。”说着随手一扔,将刀谱抛回了桌上。银燕嫣然一笑,又拿起一本刀谱。如此这般,二人相互研讨。偶尔拆上两招。非但璇玉颇有收获,银燕得了指点,更是受用万分。
三日转眼即过,已是本月二十日。中午时分,阳光明媚。通明港上鸥鸣啾啾,繁华依旧。“海神号”虽还停在港口右岸,船体中却已升起三根桅杆,高耸入云。巨帆未扬,已有乘风之意。
长桥码头上人头攒动,鲜衣如锦。熙熙嚷嚷,正是亲友道别,恋人相许。长桥尽头甲胄铿锵,金碧辉煌,款款行来一队仪仗,正是宇文菁带着璇玉、昭暮、和银燕来了。
璇玉知恋人将别,总有无限倾诉,于是待仪仗停下,更不多坐片刻,主动说:“我先上船瞧瞧!”又向二女告别:“宇文小姐,多谢款待,后会有期。银燕姑娘,咱们有缘再见!”说着飘然下车,缓缓走向引桥。
银燕跟着跃下马车,欣然说:“多谢公子近日指点,咱们有缘再见,我送公子上船!”
璇玉知她心意,也不推辞,缓缓走上引桥,只见“海神号”宽足十二丈,船首封闭平直,似一面斜顶。顶上开着六层密闭长窗,正是全船枢纽所在。斜顶后贴舷建着八层长殿,直通船尾,似个凹形陡谷,正是船上上等舱和中等舱。殿上又横跨着三座平台,乃是游客娱乐的所在。两列长殿之间镂空处六丈宽地,地上修葺着花园假山,小池奇石,和茂林青竹。船上更设着酒馆、茶楼、商铺和乐坊,端的是一艘豪华游船。
他走上舱底顶平台,才见船体巨大。前后看过一圈后,再不怀疑“海神号”能承载万人。又见众游客穿红戴绿,熙熙嚷嚷,更是富贵一方的修炼者。
他走到舷边,就想瞧瞧“儿女沾巾”的情形。俯看码头,却只见宇文菁端坐车中,仪仗队正缓缓离去。他正奇怪,只觉肩膀微沉,“啪—”,一声脆响,被人拍了一下。
璇玉微觉惊讶,回过头来,来人却是昭暮,一时倒说不出话来。昭暮瞪圆一双虎目,大声问:“你以为我会哭得死去活来,是不是?”
璇玉见他殊无哀伤之意,不禁讪讪地问:“是啊!恋人相别,流几滴眼泪,岂非人之常情?”
“哼——”昭暮虎哼一声,接着问:“你还想看她在长桥上追着客船跑,最后跪在长桥边失声哭泣,是不是?”
璇玉想起往事,只觉嘴里发苦,讪讪地说:“这一去,不知几时才回。有些悲伤,也是人之常情!”
昭暮眼见金甲仪仗远去,不禁幽然轻叹,虎威应声消散,又似一只病猫。璇玉看得好笑,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咱们又不是不会来,她若再见到你,发现你还没变心,一定会嫁给你的!”
昭暮抱臂搁上船舷,低头轻叹:“哎—,你说,她真的喜欢我吗?”
璇玉听得好笑:“没经历过风雨的恋人,才会有这种疑惑。不自信的人,才会问这种问题!”
昭暮轻哼一声:“哼!你就没问过?”
璇玉悠然长叹:“很多年前,我不光问过这个问题,还找到了答案!”
“嘿、嘿、嘿!你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昭暮没好气的说:“我让你说我的正经事,别没事提那些陈年情债挤兑我!”
“这个问题,只有她才能回答!”璇玉微微一笑,又反问他:“那你又真的爱她吗?她岂未如此自问?”
“我。。。。。。”,昭暮睁圆双眼,却如骨鲠在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忽然皱起眉头说:“诶、诶、诶!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
璇玉笑了笑,接着说:“小孩子们总是死要面子,爱占便宜。想吃鱼,又没耐心钓鱼,更抹不开颜面,脱光衣裳下河摸鱼,只会临渊羡鱼。明明喜欢人家,还总是故作深沉冷漠,等着别人来找茬!”
昭暮忽然大笑起来:“你说得没错,可我既抹得开脸皮,又没装过冷漠!”
璇玉摇头苦笑:“我也并非指你,你何必对号入座?你属于第三种人!”
昭暮微觉诧异,疑惑地问:“什么人?”
璇玉笑着说:“得了便宜,还来卖乖!”
昭暮哈哈大笑,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