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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官目送“女王”走远了,才长嘘一口气,又议论起“女王”视察舰队的用意。舰队都统揣摩着宇文菁的意图,向众将指示了几句,才让众将散去。
第四十章 欠债还钱
璇玉、昭暮和宇文菁沿西海岸飞行,转眼见夕阳初显,海波粼粼,不禁欣然神醉。宇文菁悠然轻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璇玉笑了笑:“瀛海的姑娘,都这么殇情吗?”
“只要你们在这里生活十年,也会和我一样殇情的!”宇文菁缓缓叙说:“中原的修炼者,往往为了什么长生大道,远离尘寰,闭关潜修。可瀛海的修炼者若远离人类聚居的岛屿,却一个月也活不下去。这里的人修炼神通,更多是为生存。”
昭暮见远方通明港中已是灯火万千,辉煌灿烂,不禁咂了咂嘴,不住嘟囔:“可我看你们过得挺滋润啊!”
“哼!是吗?”宇文菁沉声说:“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再过两个月,就到了风季,走着瞧吧!”
昭暮随手指向远方说:“你们不是有护岛法阵吗?”
“法阵只能化解部分风力和海浪冲力,终究不能与天地抗衡!”宇文菁微笑说:“只要你们再留两个月,或许就能感受到天威。”
“嗯—,虽然我很想留下,但是这颗烂石头老是催我走!”昭暮摇头抱怨:“他这个人,完全是一头‘为了女人,哪怕洪水滔天’的公牛。”言下之意,正是不得不走。
璇玉听了这话,只觉嘴里发苦。忽然心中一亮,郑重地说:“作为朋友,我还是得提醒你。宇文家加上你,只有三名‘元婴’修士,可你们招的客卿,远远强过你们。鸠占鹊巢,自古有之。人心险恶,不可不防!”
“防什么?劫财,还是劫色?”宇文菁嫣然一笑:“劫财?我巴不得有人来洗劫一次。劫色嘛。。。。。。有你们两个在,我想你们会避免这种事情发生的!”
“有我在,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发生!谁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剁了他的爪子,给你当‘痒痒挠儿’!”昭暮义愤填膺,拍胸脯担保,又不住嘀咕:“可我就没听说,还有人大方到等人来打劫的。”
“我知道你们不信,可我还是得老实说,只要我在岛上,每月必然有一天用来应付债主,还有二十九天用来筹钱还债!”宇文菁摇头苦笑:“我们家统治这里不过三百年,当年一战后,百业待举,百废待兴。为了占稳脚跟,我们借了不少钱。这世上最有钱的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这世上的穷人中,我一定名列前茅。”
昭暮大是不解,遥望向西北方,喃喃嘀咕:“我们草原上有句谚语,叫‘借别人的草场,放自己的羊群’。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吧!你到底欠人多少钱,没准我们两个二一添作五,能帮你点小忙!”
他说着使劲向宇文菁使眼色,悄声说:“嘿、嘿、嘿!你可别不好意思,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他富得流油,你只管开口!”璇玉在一旁听着,瞪了昭暮一眼,也没再多说。
“是吗?”宇文菁粲然一笑:“其实也没多少,才两千多亿两黄金!”
昭暮睁大了眼睛,一时没算过来。璇玉却一跃三尺,失声惊呼:“什么?你怎么会欠那么多钱?”
宇文菁看得好笑:“每年借新债还旧债,三百年下来,也不算多嘛!”见两个男人惊容未定,嫣然说:“怎么,两位誓死如归的大英雄,这么点小钱,就把你们吓到了?”
昭暮只觉两千亿两黄金是个十分庞大的数目,具体多大,一时还没会过意来。咂了咂嘴,又问:“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巴不得别人来洗劫你们?”
“因为我们的收入是收一两,用一两,根本就一穷二白。”宇文菁微笑说:“谁不开眼,才来洗劫我们。就算我们愿意交钱走人,那些债主也不答应!”
昭暮一字字的说:“两千亿两黄金!就算只是欠条,也能把人压死!”
“是呀!”宇文菁点头说:“正因如此,家族才会每十二年改任一次‘领主’。事有不巧,我将是下一代‘女将军’!”三人凭虚御风,她忽然伸手轻拍璇玉肩膀,莞尔一笑:“我要是有你一半投机倒把的本事,一定会轻松得多!”
璇玉摇头苦笑:“苦大仇深的人,总是容易打成一片。难怪‘朱星群岛’上的领域相对团结,原来都欠了一屁股债!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邦国以债务相联。”
他看着宇文菁郑色说:“能结识你这么好的朋友,我本该留下,尽朋友之谊。可是这里离中原太近,我们必须逃到外海去,才算安全。不然连累你是小,若连累了你的臣民,我实在过意不去!”
宇文菁悠然轻叹:“好吧,这里离外海最西的海域,不下两百万里。我再给你们办一张‘外使凭证’,你们凭证出入各个领域的主城,或许方便得多。‘通明港’恰有直抵‘阳星群岛’的班船,我想你们乘船去,更为隐秘。船票也很便宜,不过一两黄金。顺利的话,一个月就能到达。”
璇玉和昭暮见她非但没再挽留,反而为自己设想得如此周到,均不禁自惭。宇文菁看清二人愧色,又笑了笑,接着说:“不过我先提醒你们,外海以东,又称为‘妖海’。不光海域无限,更有化身人形的灵兽。杀妖取丹,固然一本万利。但最好多约几个人,以你们的修为,再赔上几人垫脚,或许还有机会逃命!”
昭暮本为她的“慷慨大方”感动,就要潸然告别,安慰几句。却听她接着兜头浇下一瓢冰水,言下之意,正是诅咒自己有去无回。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暗自提醒:“女人果然都是小心眼,不但善变,而且‘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转眼看向璇玉,见他似笑非笑,似已看透人心,顿时更加气恼。
这时夕阳沉海,星辉灿烂,更应得港湾如画。三人一路说笑,落到通明港中。见船舶络绎,口岸繁华,更有心欣赏这派海滨靓景。又见河中飘着彩船画舫,舫中莺歌燕舞,欢笑艳艳。水波荡漾,映出五光十色,端是人间美景。于是也租下一条画舫,一同游河赏景。
璇玉坐在船尾,随心摇橹,溯游而上,任昭暮和宇文菁窃话情丝。没过一会儿,海风拂过,带来一阵鲜香,勾得他馋涎欲滴。寻香望去,见一条小舟上铁板如烙,一个身穿淡黄色棉衣的少女,正在坐在舟中烤鱼。她一手摇橹,一手拿着铁铲翻烤黄鱼。一心二用,毫无涩滞。
星月下一叶孤舟,随波逐流。两岸上灯火迷蒙,浪花粼粼,映得舟中少女更加凄美。此情此景,岂非人间绝有?孤女渔舟,又岂非随处可见?
璇玉一时看得痴了,不禁喊了一声:“姑娘。。。。。。”
那少女循声望来,粲然一笑:“诶!就来!”说着调转舟头,直靠过来,又问:“公子,您要什么?”
渔村少女一向聪明大方,加上常吃鲜鱼,身姿婀娜,肌肤亮泽,尤似古铜。璇玉见眼前少女虽只中等姿容,更无娇羞柔媚之态,却美在绰健妖娆,心中大是高兴,欣然笑问:“姑娘,你这里有什么?”
少女眉开眼笑,指点着身后水箱细数:“这是海蚌,这是海螺,这是海贝,这是海蟹,这是小黄鱼,都是刚打上来的!”说着睁大双眼,怔怔的望着璇玉。
璇玉点了点头,见为时尚早,不能让昭暮和宇文菁一直将自己晾在外面。稍作估摸,欣然说:“好,一样来二十斤!”
少女心知二十斤贝类倒不算多,但二十斤小黄鱼着实不少。转眼见舱中还有两人,心下会意,又问:“您要酒吗?”
吃海鲜,喝白酒,随浪涛放逐,任海风吹拂,正是人生乐事。璇玉更是好酒之徒,只乐得合不拢嘴,笑着问:“什么酒?”
少女见这笔买卖就要做成,嫣然说:“自家酿的谷子酒!”
大海波澜壮阔,宽广无垠。海鲜以腥、鲜闻名,以粗、犷为美。既无茹毛饮血般野蛮,又能衬托丈夫的广阔胸襟,所以才被古今名士喜爱。吃海鲜讲究贴近自然,若在豪宅广厦品尝,已不能得其真味。若再配以佳酿醇酒,更如买椟还珠,暴殄天物。
璇玉听是粗制的谷子酒,心中更喜,欣然说:“好!也来二十斤!”说着掏出一锭五两纹银,抛给少女。少女欣然接过,知是客人宽怀,也不提找零,直接将一条缆绳系上画舫栏杆,欣然说:“这条小黄鱼烤好了,公子您先尝着!”说着取出一张油纸,右手握紧铁铲,一戳一挑,将身前黄鱼送入油纸。迅速包好,双手递出。
璇玉欣然接过,钻进舱中说:“孩子们,吃鱼咯!”
昭暮狠狠瞪了璇玉一眼,眼中颇有怒意,似在咒骂:“烂石头,自己吃不着葡萄,也不让别人消停!”宇文菁嫣然一笑,更乐得拆开纸包,深吸一口气。璇玉又钻出舱室,取回谷酒竹筷,一起品尝。
第四十一章 道是有情总无情
月华渐盛,彩船渐少,已是子时初刻。少女烧完海鲜,早划船走了。三人还在舱中,随波飘荡。这时酒残菜冷,夜风正凉,海上又升起一层薄雾。舟行河中,自成天地。
昭暮连使眼色,璇玉心中暗叹,伸了个懒腰,讪讪地说:“我上岸小解,去去就回!”说着钻出船舱,飞身而去,直到次日清晨才回。他见画舫已飘入海中,海雾弥蒙,竹帘低垂,使舱中人物显得更加神秘。当下敛气收息,轻飘飘落上顶棚,悠然躺下,只待云销雨霁。
璇玉等了半晌,忽听昭暮哼了两声,似已醒觉,低声说:“你,你醒了?”
宇文菁淡淡地说:“比你早醒一会儿!”
昭暮沉默了半晌,毅然说:“跟我走吧!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宇文菁悠然轻叹:“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船身忽然一动,似是昭暮翻了个身,只听他失声说:“为什么?你不跟我走,可当心我不娶你!”
宇文菁嫣然浅笑:“就算你想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你!”
船身又是一晃,只听昭暮问:“为什么?你不爱我?”显得十分慌张。
宇文菁一字字地说:“我爱你!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昭暮追着问:“为什么?因为那块烂石头,他也喜欢你,所以你不好意思夹在我们中间?”
璇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