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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间,夕阳已沉入海面,天边只剩一抹红霞。璇玉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昭暮肩膀,微笑说:“你既然看上了她,就去追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昭暮得意的说:“只要你不跟我抢,这艘船靠岸之前,我就能把她追到手!”
璇玉呵呵一笑,手掌泛起,掌心灵芒一闪,顿时光华璀璨,显出一颗鸽子蛋大的“金刚石”。他随手抛给昭暮,悄声说:“关键时刻用,任何女人也拒绝不了它。”
昭暮欣然接住,赶紧收入囊中,忙拉璇玉去上厅赴宴。
第三十章 宴会
夜幕高悬,繁星朗朗。月光清明,海风轻拂,海面更像草原上的缓丘,绵绵起伏,迭迭而至。温柔的海波中,一艘三维快船正杨帆东去。船舱中灯火辉煌,正是主宾宴饮,欢聚一堂。
璇玉走到屏风外时,已先听见丝竹悠扬,管弦铮铮,曲调十分喜庆。厅外两名侍女忙为二人撩开珠帘,躬身相请。他转过屏风,酒菜芳香先扑面迎来,又见上位几后盘坐着一个紫袍高冠的老者,他手端玉杯,也正迎面看来。
海外生存险恶,等级森严。衣着颜色从上到下到下,分为紫、青、赤、黄、白、黑,六等十二阶。尤其是宾客宴会时,礼服更不能违制。
璇玉见正主穿着一身小紫色长袍,衣饰考究,便知他身份非常。当下拱手赔礼:“我们来迟了,还请宇文先生恕罪!”
紫袍老人粲然微笑:“贵客降临,幸何如之,快请坐!”说着伸手相请。
璇玉循着老者手势望去,只见宇文菁斜坐在老者左侧偏位,老者指的,正是宇文菁下手,客座首席,顿时一惊,又施一礼,失声说:“如此礼遇,怎敢亏当!”
宇文菁抢先劝他:“公子功成出关,吉兆当头,也该做首席!”
璇玉再礼一礼,坐到了宇文菁下手第一席上,昭暮则随着他坐到了左手第二席。二人刚刚坐下,紫袍老者已端起玉杯,微笑招呼:“来、来、来!诸位为李公子功成出关,干一杯!”
璇玉忙举起酒杯,四顾还礼,才见厅中还坐着六名形容各异的男子,其中赫然有一僧、一道、一书生。但见他们修为不弱,于是先干为敬,微笑还礼:“多谢,多谢!”却见其余宾客只是轻抿了一口,有人只抬了抬杯子,对面那名穿一身墨绿长袍的青年,竟直接闭上双眼,动也没动。
璇玉心叹一声,才知身下的首席也不是好坐。仔细打量对面那人,见他眉若刀裁,神色清冷,显得孤傲不羁。转眼看见他座后立着一面雕梅刻花的剑架,架上横隔着一柄乌鞘长剑,才知他是一名剑修。
他正出神时,只听宇文菁说:“李公子,你是我最尊贵的客人,我敬你一杯!”回过神来,只见宇文菁已起身轻移过来,歇坐到几前,提壶倒酒。又见她姿态盈盈款款,神色落落大方,于是欣然端起酒杯,微笑答谢:“多谢宇文小姐!”仰头喝下,却见其余六人怒目过来,只觉酒里有些发苦。
昭暮自斟自饮一杯,看着宇文菁说:“宇文小姐更该敬我呀!不是我背他上船,你就见不到这位‘尊贵的客人’了!”
宇文菁心明其意,站起身来,嫣然说:“昭暮兄弟是以一当十的勇士,我当真该敬你一杯!”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昭暮桌前,一样为他斟酒举杯。
昭暮心花怒放,端杯欲饮,忽听一人冷笑一声,沉声说:“狗急了,不也会跳墙吗?”
昭暮顿时瞪圆一对虎眼,循声望去,见说话的是个身穿黑衣的鹰眼中年,只哼了一声,斜着眼说:“‘鹰眼三’,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去!”
璇玉眨了眨眼睛,忽觉气氛不对,这个宇文菁显然是来挑事的。又见厅中坐客均是中原修炼道上的耆宿,心中微觉奇怪。“一个海外家族,怎么会载这么多高手回岛?”于是望向紫袍老者,心中不住嘀咕:“这小虎是不是上错船了!”
紫袍老者忙端起酒杯,敬向鹰眼三,微笑相劝:“鹰道友,不必动怒。你们都是我的贵客,自然都是法力通玄。我先敬鹰道友一杯!”说着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吱——”,一声虎抿,招募美滋滋的喝完了宇文菁敬的酒,还咂着嘴说:“只有像宇文姑娘这样敬的酒,那才别有风味!”
宇文菁嫣然一笑,起身回了自己座位。鹰眼三却一口吞下杯中美酒,冷哼了一声,心中十分不快。
紫袍老者微笑说:“这几位道友的本事,我都见识过了。不知二位道友有什么本事,能助酒性?”说话时只看向璇玉和昭暮。
昭暮自斟自饮一杯,哈哈大笑:“酒宴之上,还有什么比喝酒更助酒性?宇文小姐若能多敬我几杯酒,我就更高兴了!”
宇文菁莞尔一笑,点头说:“好啊!那昭暮兄弟是不是也得显手本事,给我瞧瞧?”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正是千古不变的名言。昭暮扎挠了挠头,只作沉吟。鹰眼三打量了昭暮一眼,冷笑说:“什么样的人,配坐什么样的位置!”
紫袍老者连忙端起酒杯,给昭暮圆场:“若昭暮道友的本事太大,不方便在这小厅施展,那咱们改日再看!”
昭暮摇头说:“倒不是不方便,就是没人当陪练,我耍不出来呀!”
璇玉轻叹一声,这才来得及看桌上菜肴。只见桌上摆着一只大瓷盘,盘中搁着满满一层碎冰,冰上正躺着一条生鱼。鱼肉细腻,切片晶莹,正是一尾上等鲈鱼。桌上还摆着十余只小碟,碟中盛着各种酱料,更衬得鲈鱼鲜美。只让人馋涎欲滴,欣然品尝。
鹰眼三却阴测测的说:“鹰某不才,就来领教道友的高招!”
紫袍老者见二人难免动手,又显得十分不忍,忙说:“二位都是中原豪杰,务必点到为止,更不能损了厅里的桌椅杯盘!”
厅中桌椅均是紫檀质地,仅是昭暮和鹰眼三动手的余威,也能拆毁餐厅。若要双方较量,而不损厅中一物,非但要修为凝聚,还得功力精纯,只比在海阔天空下斗法更难。
紫袍老者说话时,二人已走到厅中。众人纷纷停下吃喝,凝神看向场中,只等瞧出好戏。那黑袍剑客也睁开了眼睛,又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番。昭暮仍然端着酒杯,看着鹰眼三问:“怎么算赢?”
鹰眼三见一条六尺大汉站在身前,心中微觉压抑,不禁双手抱在胸前,斜着眼说:“你要是能把我摔趴下,就算你赢!”
摔跤是牧族人的拿手好戏,两个修炼者摔跤,比的是易筋锻骨的境界,和体内功力的运法。紫袍老者见两人就要摔跤,只乐得眉开眼笑,端起酒杯,连声称好。
鹰眼三扭了扭头,灿然冷笑:“昭暮兄弟,你可准备好了?”
昭暮一口喝干杯中酒,只见将杯子含在嘴里,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鹰眼三缓缓,抬起双手,显出右手中指上一枚乌黑发亮的戒指。他十指虚张,就要搭上昭暮的双肩。璇玉看出那枚黑戒不简单,忙向招募传音:“小心他的戒指!”
二人缓缓转圈,鹰眼三背对紫袍老人时,双方的十指已分别搭上对方肩头。鹰眼三眼中寒芒一闪,正要动手,只听一声虎哼。昭暮嘴上的瓷杯激射而来,“卡—”一声脆响,已撞正鹰眼三胸口。杯子未碎,又弹回昭暮口中。
鹰眼三额上顿时涔出汗水,脸皮抽出,眼中寒芒更胜,沉声低喝:“去死!”
两字出口,指上黑戒一闪,射出一道乌光,直刺昭暮“太阳穴”。昭暮的脑袋和那戒指近在咫尺,他双肩被鹰眼三死死扣住,身子无法闪避。他双手正搁在鹰眼三身上,回手更来不及。
璇玉见是一惊,只见昭暮猛然回过头来,“噗—”,喷出一口酒水。酒芒相击,反向鹰眼三脑袋罩去。
昭暮虎躯一震,猛然抽回手来,闪到一边,只见酒水应声打在鹰眼三脸上,似滚油落入冰水,“嗤—”,一阵沸腾,他头上立时升起一脸血泡。鹰眼三惨呼一声,仰面跌倒。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只见鹰眼三又抽搐着撑起身子,手中灵光一闪,显出一只瓷瓶。他五指用力,“砰—”,一声脆响,瓶子粉碎,显出一团昏黄色的药膏。他径直将药膏拍上脸颊,又探出舌头,舔下了不少,这才长嘘一口气,昏倒在地毯上。
紫袍老者吓白了脸,指着鹰眼三失声大喊:“快,快救救他!”
两名黑衣侍从应声走进,却不知所措。坐在昭暮下手的一名干瘦老者走出座位,蹲在鹰眼三身前仔细看了看,这才吩咐侍卫:“不碍事了,带他去休息吧!”两名侍从点了点头,又看向紫袍老者,见他首肯后,才将鹰眼三抬出大厅。
紫袍老者吓得目瞪口呆,忙向宇文菁使了个眼色,唤过她问:“他怎么了?”
宇文菁轻声说:“他中毒了!”
紫袍老者吃了一惊,失声问:“是昭暮下的毒?”
宇文菁摇头微笑:“若是昭暮下的毒,鹰眼三怎么会有解药?”
紫袍老者仍难以置信,追着问:“他怎么会自己中自己的毒?”
宇文菁仔细回想刚才一幕,缓缓地说:“鹰眼三戴着一枚毒戒,想趁机偷袭昭暮。可昭暮刚才的一杯酒,也没喝下去。真力凝聚口中,顺势喷出,反而将毒素打回鹰眼三脸上。今后鹰眼三碰过的吃喝,我们决不能入口。”
紫袍老者长嘘出一口气,这才恍然。昭暮回到自己位置,自斟自饮一杯,心中颇为得意。见宇文菁回位,这才想起一事,笑着说:“宇文小姐,我这一手没让你失望吧!”
宇文菁嫣然说:“当真是‘道不远人’,让我大开眼界!”说着提起酒壶,走到昭暮桌前,仍然以“歇步”坐下,端端正正地向他敬了三杯酒。昭暮端杯畅饮,喝得“吱—吱—”有声。
宇文菁又回到自己位上,看向璇玉,微笑说:“公子又有什么本事,可能让我开开眼界!”一时间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璇玉摇头苦笑:“在下本领低微,就不献丑了。却了小姐美意,只能敬一杯薄酒赔罪!”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宇文菁轻叹一身,也自斟一杯,正要喝时,只觉一股热气扑面涌上,杯中涓滴不存。她眨了眨眼睛,惊色在脸上一闪而过,还是扬起左袖,掩面豪饮。
宇文菁放下杯子,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