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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玉微微一惊,走上来问:“你的飞虎真血呢?”
昭暮身子一抖,显是吃了一惊。他抬起头来,“啊——”的一声虎吼,眼角却滚下两行泪来。
璇玉轻叹一声,随手挥出,桃林忽然化作一股白雾,随风飘散。昭暮长啸吐出,讷讷的问:“我,醉了几天?”声音干瘪,似从地狱传来。
璇玉不再追问,轻声说:“七天!”
昭暮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他双手撑地,额头抵在地上,身子颤抖,嘴中呜呜痛哭。
璇玉心中一颤,知道昭暮伤心,于是轻抚他背脊,柔声说:“你娘呢?”
三字出口,昭暮身子又是一颤,“哇——”的一声,大哭出来。璇玉见那匹“赤虎马”并未跟来,已知事情有变,不禁幽幽轻叹,回想起当年楚潇璇死时,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伤心。时隔境迁,每每遭心魔反噬,也总是为她。他感同身受,一把搀起昭暮,凝视着下游对岸,沉声说:“走!一起去!”
昭暮干咳了两下,虎吼一声,纵跃而起,身影化作一道白虹,破空而去。璇玉反手弹出一道灵力,“嗡——”,马车外应声显出一层光幕。他随后踏出一步,足下生莲,身子烟一般飘出。
第二十六章 救人
璇玉看着大河汤汤,波光粼粼,却觉天地间充满了肃杀。他知“飞虎部”汗寨还在远方,于是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昭暮双眼赤红,嘶声说:“你闭关后,父汗听说‘火炎狮部’断了‘真血’传人,就率部攻占,想将‘火炎狮部’的血脉和‘圣器’纳入族内。结果大败而回,还损伤了本族‘圣器’。后来我以精血献祭圣器,结果被‘圣器’吸走了全部‘飞虎血脉’。。。。。。”说到这里,语声已渐哽咽。
嫉妒,是人们常有的心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也是人们常做的事情。璇玉感同身受,想象到昭暮现在的处境,不禁轻叹一声,只听昭暮哽咽着说:“娘知道我们呆不下去了,就收拾了些东西,想带着我逃回中原,结果被他们发现了,还说我们是奸细,要斩草除根。我娘掩护着我逃了出来,我躲在周围,见他们将我娘绑在了火架上。。。。。。”
璇玉目中寒光一闪,不禁破口大骂:“畜生!”心叹一声,只觉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经常吃肉的人,果然更加蔑视生命。几句话间,飞虎寨已遥遥在望。
璇玉身似青烟,飘上高空,见白云下坐落着一方城寨,寨中帷帐队列,鳞次栉比,竟不下万顶。城寨中心空出一片广场,广场上赫然架着一座木台,台上赫然绑着一个白衣少女。
城寨上显然布置着法阵,昭婷显然是要被执行“雷火”酷刑。璇玉看清了寨中形势,当下踏出一步,足下生莲,身子青烟般飘然落下。昭暮急不可耐,大摇大摆的跟在了后面。
璇玉落到寨前,见土墙耸立,门楼高阔,门上站着弓箭射手,门下站着跨刀武士。箭锋森寒,刀芒闪烁,正是“汗寨”的气派。当下二话不说,踏出一步,足下生莲,身子青烟般飘出,竟在众人眼皮底下窜入寨中。
上百名武士眨了眨眼睛,又听轰隆一响,大地应声一颤。众武士们循声望去,见一条虎头虎脑的彪形大汉,正站在寨门外,正是他们要捉拿的昭暮。更不犹豫,拉弓射箭,灵箭直射过去。破空声中,金光闪烁,金刀出鞘,一簇刀芒直斩昭暮。
昭暮双眼冒火,虎吼一声,双拳挥出。一股霞光脱手荡开,抵住刀芒箭矢。他纵身倒跃,飘然退开。守寨武士们大喝:“巴拉儿回来了!”“抓住他!”厉喝声中,众人纵身追出,手中弯刀挥舞。刀芒霍霍,破空急响。
昭暮倒身激射,翻手取出虎骨硬弓。数里过后,眼见武士们修为高下已分,修为高者渐渐冲出了阵列,当下拉开弓弦,手中金光一闪,三只狼牙箭已搭在弓上。手指松开,“嗤——”,一声急响,三道金光破空射出。响声止处,“噗噗噗”,长箭穿胸,三人应声跌落。
昭暮瞪眼大喝:“小崽子们,有种就来抓住你虎爷爷!”
璇玉一步踏出,人已站到广场边缘,更不理场中看守,径直纵身跃起,右手“呼——”的一掌推出。掌心外蓦然浮现出一圈金环,直向昭婷套出,正是“耀阳折竹式”中的一招,“竹打中空”。
这一招声势不小,众看守见了,顿时大喊:“有人闯寨”“挡住他”喝声中刀芒霍霍,直斩向璇玉。周围帷帐鼓荡,随着窜出一众霞光。
光环呼啸,携着万均之力,直套向木台。光环过处,似石磨碾过豆腐,刀芒分崩离析。光环径直撞上,灵力激荡,“轰隆”一声巨响,木台应声坍塌。
璇玉人随声至,猿臂倏出,拦腰抱住昭婷。见她目光闪烁,惊喜无限,全身却温软无骨,便知她被下了禁制。更不多说,转身回掠。人刚踏上地面,只见四周霞光收敛,一众人已挡在来时路上。
当先一人龙眉虎目,身穿金色貂皮大衣,头上戴着虎皮罩帽,帽顶上嵌的一颗鸡蛋大的“金刚石”,更显得他位高权重。他冷冷地看着璇玉,沉声问:“阁下是什么人?”说话时,一圈武士已抽出金刀,飞身围上。目光森寒,刀芒霍霍,只等号令拿人。
璇玉环视众人,见那“可汗”身边还站着五六名“大巫”和“巫师”。他们目光森寒,一齐盯着自己,不禁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问:“我是她朋友,这个答案,能让各位满意吗?”说着运起真气,为昭婷调理内息。
那“可汗”鼻中轻哼,沉声说:“可她是我‘少布巴特尔’的老婆!”
璇玉白了他一眼,微笑说:“她是你抢来的,我也可以抢她走!”
少布巴特尔目中寒光一闪,沉声说:“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璇玉接着说:“我不光要抢她走,还要带走她的嫁妆!”左臂搂着昭婷,指拈兰花,在身前画出个半圈。指影带过,白梅朵朵。右手同时向前推出,掌力裹挟梅花荡开,直飘向少布巴特尔,正是一招“寒江雪夜”。
少补巴特尔冷哼一声,身后光芒一闪,显出了两对翅膀。他四翅一震,正要飞起,却见眼前白影晃动,一只手已拍上自己肩膀。他顿觉全身灵力一滞,吃了一惊,却见那白衣人微笑说:“朋友,跟我走吧!”
话音未落,只见眼前帷帐飞推,两旁武士赶出,随即被定在了路边,身上凝结成冰。呼吸之间,寨门也已退到远方。他心中惊愕,不禁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璇玉左臂搂着昭婷,右手拎着少布巴特尔,凭虚御风,凌空踏步,刚走出小会儿,回头见长虹破空,五人追了上来。人还未到,传音已至:“小子,放开可汗,饶你不死!”“小兄弟,凡事好商量!”“前面的朋友,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如此!”
三句话,三个意思,璇玉听得好笑,眼见昭暮迎了上来,双手扬起,送出两人后,便不再踏步。只转过身形,凌空虚立。
第二十七章 五味碗
五道长虹破空追至,光华敛去,显出五名萨满。当先一个彪形大汉,头戴紫羔皮罩帽,外披羊皮大褂,里面穿着锦衣长袍,正是寨中大巫。他身旁站定三男一女,三名男子腰佩金刀锦盒,穿着相同,均是虎视眈眈,看着璇玉。
那名女子穿着一身锦绣长袍,生得浓眉大眼,容颜十分美丽。腰间挂着也金刀。璇玉见她头上却顶着五只玉碗,微觉奇怪,不禁笑问:“姑娘顶五只碗来,是要给我践行吗?”
那姑娘嫣然微笑:“是呀,我尊贵的客人,就看你敢不敢喝!”说着摊开双手,五只玉碗亮起金芒,忽然飘起,横摆在她身前。
璇玉凝神细看,见碗中腾起酒水,才知是一套法宝,微笑说:“原来是是大名鼎鼎的‘五味碗’,难道热情的草原人,就是用毒酒款待客人吗?”
那姑娘嫣然轻笑:“你还不是一只笨骆驼!不错,这就是‘五味碗’。它既能斟出世上最香的醇酒,也能倒出世上最烈的毒药。你敢喝吗?”
璇玉点了点头,微笑问:“姑娘是要给我斟醇酒,还是毒药?”
那姑娘嫣然说:“你喝下去,不就知道?”说着双手向前一推,五只玉碗缓缓飘出。
璇玉见玉碗飘来,凝神细看,发现碗中盛的果然是又醇又烈的毒酒,不禁好笑:“那请问敬酒的姑娘,我怎么称呼您的芳名?”
那姑娘明眸流转,微笑说:“我叫阿尔图,你敢喝我的酒吗?”
璇玉不置可否,微笑说:“我曾听草原上有个寓言,一个男人要是喝了一个女人的毒酒而没死,他就是受长生天保佑的英雄,那个女人也必须嫁给他,是吗?”
众人凭虚御风,脚踏流云,正是人生最逍遥的时刻。阿尔图眼光闪烁,脸上升起一丝绯红,嫣然说:“没错,喝完这五碗酒后,你要么去我的帐篷,要么去长生天!你们管那叫‘远登灵丘’,是吗?”更似呢喃软语。
璇玉仔细端瞧,见她明眸皓齿,风姿绰约,的确是个热情的草原姑娘,于是朗声说:“好!”一字出口,双手抬起,十指连弹,各色灵力接连射入玉碗,酒水一阵翻滚,正是以“六十四卦”中的生克法则。打完一番禁制,随手挥出,五团酒水又从碗中腾起,交融在一起。
灿烂的阳光下,酒水晶莹剔透,熠熠生辉,忽然一阵翻滚,好似水火不容。璇玉微笑说:“美丽的阿尔图姑娘,你要是敢喝我这五碗酒,我就娶你!”说话时,五团酒水又分别回入五只玉碗。
璇玉双掌向前推出,五只向阿尔图五人飘去。众人见他动手,一起拔刀,金刚闪烁,“呛啷啷——”金铁铿锵,刀已出鞘,五道刀芒径直迎上。
璇玉向旁踏出一步,足下生莲,身子青烟般飘出,瞬息间已至十丈开外,刀芒斩了个空。他站定身形,微笑说:“几位莫急,你们的‘巴拉儿’少主和他阿爸有话说,几位何必打搅他们的家事!”
他说话时,阿尔图已气红了脸,瞪着璇玉轻骂一声:“野狗,烈马!”左手一招,酒水泼出,碗又飞回头上。
当中大巫说:“巴拉儿那个臭小子,和昭婷那个贱人,她们背叛了他们的汗父,就该被钉死在木驴上!”说话时,五人身后白茫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