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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两臂微张,在原地转了两圈,一时间衣袂轻扬,顾盼神飞,又微笑问他:“这身衣饰可还入眼?”
璇玉回过神来,啧啧赞叹:“如此打扮,莫说是皇宫内院的公主贵人,怕是连那天上的神妃仙子也得妒忌三分。”
潇璇轻淬一声:“呸——,莫说你没见过天上的神妃仙子,就是禁京大内,也不是咱们能去的。”
璇玉自知言过其实,却知若不这样说,潇璇定然不依。他说到皇宫大内,忽又好奇心起,拉着潇璇说:“我倒真想去皇宫内院瞧瞧,,你说成是不成。”
潇璇叹息一声:“哎——,古往今来有多少高手闯过禁宫,又有几人能全身而退,不说‘一山还有一山高’,就是对上那数以万计的御林军,也是只有力竭就擒的份儿。”
璇玉见穿衣这关算是过了,又顺着潇璇说:“我只是随口一说,不过璇儿若走上街去,只怕要引得观者如潮。到时九门守军为维持京师秩序,非出手拿下你不可,那时才真有热闹看!”
潇璇听是一乐,笑着问他:“我好宝贝吗?”嘻嘻一笑,又说:“你且再等候片刻,我去去就回。”说完棉步轻移,转入衣架。
又过了半晌,潇璇双手托着一套折叠整齐的衣饰缓步走来,身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绢白衣裳。二人又在衣架前转悠片刻,直觉架上衣裳件件都好。潇璇忽然说:“这里的衣饰闻名京师,你也挑上一套。”
璇玉听有新衣裳穿,不禁喜上眉梢,又欣然说:“那也请璇儿为我选上一套!”潇璇神色不动,看似随意地从衣架上取下一套明黄底的菊纹锦袍,微笑递过。璇玉见她随意,又细看款式,还是疑惑地接到手中,自去试衣间更换。
潇璇只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只见一名头戴金缨束发黄玉冠,身着菊色锦纹明缎袍,腰系嵌玉革带,脚踏羊皮软靴的公子从衣架后缓步走出。此子面带微笑,气质烨然,正是穿着新衣的璇玉,却像是一位京城世家的公子哥儿。
潇璇见璇玉如此装束,心中喜欢,围着他仔细瞧了数圈才罢休。二人又在看了半晌,璇玉又背着两个大包袱,与潇璇一同走出了服瑞祥。
二人走在京城街上已是午时,行人已见稀疏。潇璇问:“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不如去‘至阳居’尝尝鲜儿!”
璇玉听有好吃的,精神一振,欣然说:“我早已饥肠辘辘,再好不过!”
二人坐在至阳居二楼临街的包厢内,潇璇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神秘地说:“先等会儿,我给你买零食去。”说着轻步而出。吃零食本是小儿行径,璇玉自小长在山里,也没吃过什么零食。后来到酒楼打杂,客人有让他代买些松子糖,桂花糕之类的,他倒是偷尝了不少,端的是滋味鲜美,回味不尽。店中自己抄的五香花生豆,黄豆和兰花豆等开胃菜,他倒是吃过不少,吃时却少了一份激动。如今要吃京城零食,不知是什么滋味,又好生期待。
至阳局生意极好,过了半晌才将菜肴上齐,潇璇正好推门而入,手中却多出一把冰糖葫芦。她将糖葫芦放入空盘,又坐到璇玉对面,张口便吃。
璇玉见冰糖葫芦一串八颗,潇璇眉目生辉,一口一颗,吃得津津有味。于是也咬下一颗,含在嘴中。牙齿微一用力,只觉一股酸甜的凉液顺齿缝流入嘴中。不提防下,竟被这股酸凉液体惊了个寒颤,却觉快美难言。又见潇璇此此痴迷这味小吃,只觉她像个可爱的小丫头。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盘中十余串冰糖葫芦已被二人吃得精光,还是潇璇吃了大半。璇玉有意调侃她:“想不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艺剑术超绝常伦的璇儿,却对这味京城小吃如此痴迷。当日那位赵长老若知了这一节,扔你几串冰糖葫芦,也不至身受重伤,呜呼哀哉!”潇璇瞪了他一眼,自顾吃起正餐。一番开胃,二人食欲正旺,不多时又将一桌好菜吃得干干净净。
艳阳当空,人声熙熙,李楚二人又吃了一碗茶,已在街上转悠。璇玉刚走出片刻,却见潇璇停下步子,弯腰捂住腹部,神色甚是痛苦,忙俯身问她:“怎么了?”只见潇璇杏口开合了几下,不知嘟囔了句什么,一时间双颊绯红,羞涩难当。
璇玉用指尖在她双颊上各刮了一下,笑着说:“教你嘴馋,活该!”这两下看似随意,落指处却均是潇璇眶下的承泣穴。两道真气顺她足阳明胃经,直到第二足指厉兑穴。又问:“好些了么!”见潇璇点了点头,这才将她扶起,缓步而去。
第二十六章 珠在灯中求善价
这日将到重阳,中午风和日丽,贵族富商们不约而同,聚集到南城一座殿外。这殿横阔有七间,纵深五间,殿基是五尺白石,通体是红墙碧瓦。门匾墨底金字,写的正是“竟宝阁”。阁前站着一对璧人,青年是英气袭人,少女是光彩四射。
这时青年正望着门上对联,喃喃念叨:“盛世之下,天材地宝多出其中。华贵之人,交朋结友进相往来。”他话音刚落,只见殿基后转出一人。这人当值壮年,身着锦衣,头戴方帽,正是阁中待客的司仪。
司仪见二人穿戴光鲜,却是生面孔,当下笑呵呵地走上前来,拱手问:“二位贵人是头回来本这儿么?”见二人轻轻点头称是,又接着说:“二位算是来对地方了,这里正是京城最大的拍卖场。每逢月底,都有竞拍会。富商贵人们在这儿淘换些玩意儿,都说货真价实。而每到元宵、端午、中秋和重阳四节,本阁还会另设数日的大拍卖会,来往的无不是人文精华,天材地宝。二为贵人正巧碰上这场重阳盛会,若想进去开开眼界,花十两纹银,便可入场竞拍。”
话言至此,不禁眯缝起眼,仔细打量过二人,又接着说:“二位若是有重宝想从这儿出手,也可待鉴宝行家估价后,在本场出价拍卖。我们也少不了从成交价中,收取五厘提成。若只是一般物件,便要等到月底了。”说到这里,又笑着问:“二位可有要在下效劳的!”
这二人正是穿着新衣的璇玉和潇璇。潇璇说:“我们确实有一物件想从这儿出手,还请先生指教!”
司仪听有好处,不禁喜上眉梢,伸手相请:“二位贵人请随我来,待先估完价后,再安排二位的宝物出场。”说话间,又领着二人转入殿后。
这日已是九月初八,贵族富商们家中张罗着秋游和宴会,自己却来到竞宝阁中淘换宝贝。众人入门时,侍女又送了每人一个茱萸荷包。转过屏风,只见堂中金纸包梁,漆木裹柱。金砖铺地,黄绢围壁。数十只漆木红绸宫灯一起点燃,照得殿堂亮如白地。
殿堂上位处置着一座两丈见方的三尺木台,台上摆着一张尺许高的红木茶几,台后竖着一面丈许宽高的梨木折叠屏风。台下摆着三层金光四射菊,黄澄澄连成一片,却比殿中灯盏还要光鲜。
殿中座位前低后高,又分了东、中、西三片。这时殿堂中一片辛辣芳香,香气之中,众人正熙熙攘攘,相互攀谈,有的却止不住热泪盈眶。
又过了半晌,台上屏风后转出一名锦衣老者,老者眼中精光四射,四下里环视一圈后,殿堂中顿时鸦雀无声。老者又微笑着向左右一抱拳,朗声说:“今儿是最后一场拍卖,想必诸位也是冲着这今儿来的。小老儿在此保证,本场拍出的宝物,绝不至令众位贵人失望。下面就请第一件宝物出场。”说完站台角,亲自守卫。
这时,台后转出一名头戴儒巾,中等身材的壮年男子,男子双手托着一幅五尺长的厚重卷轴。随后跟出两名俏立侍女,侍女将卷轴缓缓展开,只引得场下众人一阵骚动。
男子又朗声说:“此画乃是前朝书画名家青子丹的成名之作,‘万里江山图’。画面用笔细腻处,不失恢宏大气。泼墨挥洒间,又见婉约柔美,实乃山水丹青巨轴中的巅峰之作。相信在座的各位也是鉴赏丹青的名家,其中真伪,各位自有鉴别。。。。。。”
话言至此,见场下众人神情激动,于是顿了一顿,等众人对着画轴相互品评几句,这才接着说:“此画以白银竞拍,底价五千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二百两,下面开始竞拍。”话音刚落,场下便有人喊:“五千五百两”
又有人喊:“五千八百两!”,“六千一百两!”,。。。。。。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这卷山水巨轴已被抬至八千两。
男子神情激动,颤声说:“八千五百两第一次。。。。。。八千五百两第二次。。。。。。八千五百两第三次。。。。。。好!”不禁喜上眉梢,欣然说:“这画现已八千五百两白银成交,请出价八千五百两的这位公子到后台付款取画。”这时前排站起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众人只见他满脸欣喜,朝后台小跑而去。
第一件拍卖品已将这场拍卖会推向高潮,场下众人更期待接着出场的宝物。拍卖会如火如荼,诸多名人字画,古董玩器,金珠宝玉以及各类天材地宝,均已现场拍出。两个时辰倏忽已过,拍卖会也已接近尾声。
这时站在台前的是一名武者打扮的青年,青年双手托着一柄宝剑剑鞘镶金嵌玉,甚是精美。这一幕却引得台下众人诧异不已,竟自议论起来。有人甚至说在这里拍卖兵刃,太不吉利。青年神色不动,在台上轻咳了一声,更引得台下众人瞪大了眼睛,却总算静了下来。
青年缓缓拔剑出鞘,众人见他手中剑身长三尺,寒光逼人,扭转间隐有铭文闪动,确是一件利器。
青年又朗声说:“此剑名曰‘龙吟’,乃铸剑名师欧阳子采六合精金,在城南地火池中苦铸七七四十九日而成。此剑不但锐利难当,且有萤光自明。舞动间声似龙吟,振聋发聩。若得此剑贡在家院堂上,必能镇宅驱邪,庇佑子孙。”
一语说完,见众人仍是无动于衷,又对一旁老者说:“程掌柜,您也是内功高手,不如请您稍试一二。”说着倒转剑柄,将宝剑递与老者。
老者接过宝剑,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接着右手横握剑柄,内力送出,随手舞出一片剑花。一时间剑刃嗡鸣,声似龙吟。众人不禁掩住双耳,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