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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说:“我们兄弟早已齐备下!”说着八人各从袖中抛出一物。
霞光闪过,各式晶莹碧透的玉器已摆在桌上。前流后尾,中杯侧鋬,两柱三足的是玉爵。圆身四足,象鼻弯流,龙身为鋬的是玉觥。海棠玉杯,凤身玉杯,福寿双耳玉觞,四象方玉尊,玉盖碗,转心壶等上品玉器应有尽有。
璇玉欣然说:“太阳底下,也看不出夜光杯的妙用,不如咱们到浴池中边泡边饮!”
八人听是有趣,直朝浴池涌去。璇玉见玑雪从门外转入,又问:“那丫头可安置好了?”
玑雪嫣然说:“在你床上呢!”
璇玉忍不住惊呼:“怎地放在我床上!”
玑雪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那你让我脱了她衣服做什么!”
璇玉哑然失笑:“我的傻妹妹,她要是没穿衣服,自然不会再来杀我!”
玑雪忍不住叱骂:“无耻,下流!”
璇玉笑着说:“这法儿管用就成,你快去将她的衣服都藏起来!”
玑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讪讪的正要出门。却被陈凌霄转出拉劝住:“你得了好酒,就不叫上我们?”
璇玉脸色羞红,讪讪地说:“我们大男人在浴池里喝酒,你一个丫头怎能掺和。便是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
凌霄淬道:“呸!放什么厥词。。。。。。将浴池隔成两半不就成了吗!”璇玉也觉有趣,又想浴室中水汽虽厚,便是近在咫尺也看不清对方。但和女子同池而浴,成何体统。
玑雪见这二人越说越不成体统,转身便要离去。凌霄一把拉住她说:“这般好玩的事,你可不能错过!”
玑雪羞红了脸嗔斥:“你就一个人疯吧!”
凌霄嫣然说:“你放心,我自不会让你吃半点亏!”
璇玉既觉有趣,便也要脱妹妹下水。二人当即一推一拽,便将李玑雪拉向浴池。
公馆浴池建在厅中,下面置着火炉。池子宽足丈许,长近两丈。众人人一齐动手,片刻间便用方砖将浴池隔成了两段,隔墙上刚好摆着酒具和酒桶,倒能将两方视线隔开。窗帘掩上,屋内顿时漆黑一片,唯见一众玉制酒具泛着莹莹碧光。过不片时,池中水汽腾起,黑暗中便只见得荧蒙蒙的一片。雏鸟被搁在了桶上,时而“哇哇”啼鸣两声,又增乐趣。
众人虽不相视,却能听见相互言语,加之身堕水中,你一言我一语中穿插着“哗哗”水声,自然有趣。而男女同池而浴,除令人羞涩顿生,还平添几分诱惑,一缕若有若无的悸动只骚得众人怦然心动。
夜光杯中,美酒似血。凌霄掌力吐出,凝出十一只海碗的玄冰供众人镇酒,又将木桶冰封,以防美酒变质。身在热水中,口饮冰镇美酒,又成另一番滋味。
水温渐热,只煮得众人面红耳赤,冰镇美酒润在喉中,消暑送凉,自成佳品。璇玉忍不住感叹:“人生有此一遇,成仙得道,又何足道哉!”言语中已微有醉意。
山顶说:“我兄弟游戏人间多年,今日得友若斯,足慰平身!”当即各吐胸臆,笑谈人生。
酒性聚热,多饮伤胃,是以酒量再大的人纵饮,也会呕吐。但众人修为既高,又处身热水。内外寒热相别,真气自行流转,非但对身体无损,于内功修为反而有益。蒙蒙黑暗之中,众人身虽不醉,脑中却已醺醺如坠梦里。心已至南北西东,正各忆前尘往事。
葡萄美酒以葡萄品种区别,众人饮的有龙眼,玛瑙红,佳丽酿,麝香,赤霞珠,蛇龙珠,品丽珠,黑美酿和梅鹿汁等纯种葡萄,滋味虽然有异,却均是人间佳酿。美酒当前,自然饮罢方休。当最后半杯酒被陈凌霄喝下,已是三日三夜之后,此时每人均有七十余斤美酒存在肚中。
众人少了冰酒解暑,顿觉燥热难耐。二女最先不耐,凌霄懒洋洋的说:“我受不了了,这就去了!”醉话中和玑雪相互搀扶着爬出了浴池,各披上一席软缎,摇摇摆摆地去了。
璇玉醉语喃喃:“我也去了,等等我!”说着一把抓住桶上雏鸟,直往住处爬去。他此时已醉,手上失了轻重,只捏得雏鸟“哇哇”乱叫。
他全身赤裸也不知晓,刚出浴室便觉骄阳刺眼,又想男子汉不能随意低头,于是俯下身子在地上爬行。如此既能避过骄阳刺目,又能使头颅不低于脖颈。也只有酒醉之人,才有如此逻辑。他全身通红,便似一只剥了皮的羔羊,模样极是滑稽。璇玉好不容易爬到床上,将雏鸟随手一扔,便即人事不知,倒头睡去。那只雏鸟被他捏得疼了,在屋内扑腾着翅膀哇哇乱叫,盘旋两圈后竟也一头撞到了帐上,似也喝醉,再扑腾两下,便即不动。
璇玉这一觉又是五日五夜,待悠悠醒来,却见身旁多了一人。他先是一惊,待揉了揉眼睛再来细看。这人眉目清秀,正也满脸羞嗔地望着他,眼波中除有责备之意,竟是含情脉脉。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雨轻尘。
第四十章 疯与痴
璇玉大是惊骇,忍不住要掀开被子观看。雨轻尘粉臂倏出,忙将中间压下。璇玉讪讪地问:“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是不是!”
说着将身子挪到墙边。雨轻尘嘀嘀地问:“什么意思!”
璇玉说:“我是说‘渡尽劫波姐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说完朝雨轻尘勉强笑了笑。
雨轻尘容色温怒,看着他问:“你会和你姐姐光着身子睡在一床吗?况且我娘也只生了我一个!”
璇玉听是无语,又问::“你为什么见面就要杀我!”
雨轻尘说:“因为你老婆死了,你还活着,我自然要杀了你去给她陪葬。不过现在。。。。。。”说话时羞红了脸,嘀嘀地说:“现在。。。。。。自然再不会杀你!”
璇玉听是一惊,心中怦怦直跳,随即恳求:“不。。。。。。不。。。。。。这不算。。。。。。你还是杀我雪耻好了!”
雨轻尘睁大眼睛问:“为什么?。。。。。。要么我杀了你,然后自杀!”
璇玉听她语声决绝,绝非虚言。他自然明白潇璇死后,自己本该自刎相随。而雨轻尘却要因楚潇璇之死杀他,而杀了他,又要自杀,这其中是何逻辑,却不得参详。只好苦笑辩解:“我不是好人,我吃喝嫖赌样样都爱,我还会和凌霄偷情!”
雨轻尘斥道:“你敢!”
璇玉忙解释:“你要是跟了我,自然就是我老婆。那么我说什么你都得听从,我做什么你都不能阻挠,不然你就不是好人!”
雨轻尘忍不住骂他:“贱骨头,你找死么!”
璇玉又吓得缩到墙边,看着雨轻尘说:“我自然不想死,可我还要寻到五行之精,然后到归墟炼制秘宝,再到祖龙山占卜天机!”
雨轻尘说:“这些事情样样凶险,又何必呢!。。。。。。你这次来是。。。。。。”
璇玉接着说:“星宿海是大河之源,我为水灵而来!”
雨轻尘听是一惊,又陷入沉思。璇玉见她转念思索,这才敢偷瞧她容貌。果然是容颜倾城,秀色可餐。玉肩圆润,极尽诱惑,加之早晨又是人生情欲最盛时刻,不由得心头一荡。但转念想到她既然送上门来,岂有不纳之理。大丈夫豪气干云,做事干净爽利,又何必婆婆妈妈。
雨轻尘见他容色数变,不由得暗生惧意。璇玉忽然探手去抱她,雨轻尘忙:“不行,我们还没成亲!”说着将被面死死压住。
璇玉轻哼一声:“哼!那躺在我身边不走,是什么意思!”心中对她装腔作势之态十分不满。
雨轻尘羞红了脸,嘀嘀地嗔道:“你以为我想吗?可我没有衣服,哪能下床。你我同床无日五夜,也只好嫁你了!”
璇玉心中叫苦,只想若是无人看见,穿没穿衣服又有多大区别。若换了凌霄,便是有人看见,也无多大区别,这丫头也太老实。
璇玉当即叱喝:“那你闭上眼睛!”
雨轻尘怕他前来轻薄,眼睛反而瞪得更大。
璇玉说:“你爱看是吗!我这就出来让你看个够!”说着伸出一条臂膀,便要出来。雨轻尘惊叫一声,赶紧闭上双眼,脸上满是惊骇。过了半晌,却并与异样发生,睁眼偷瞧,哪里还有璇玉的影子。
再过片时,又见璇玉衣冠楚楚走进屋来,雨轻尘赶紧将一条粉臂藏入被中。璇玉忍不住笑他:“你放心好了,他们十人还醉卧在床。你我同塌而眠之事便只剩天知地知,我绝不会说出去,你自也不会到处乱说。今后你我天各自一方,两不相见,你照样可以当圣女!”说着如数家珍,将雨轻尘的一身衣饰逐一摆在床上,然后转身而去。出门时口中还编着小调唱道:“渡尽劫波姐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浑然一副光棍无奈模样。
雨轻尘气得全身发抖,握拳在只在床上狠锤,好似一个名妓被泥腿子嫖客赖账后,发怒时的模样。只是他功力深厚,几拳下去,锤得四柱床“咯吱”作响,接着“轰隆”一声。却是四柱床经不住巨力锤击,床架断折,床板砸在了地上。
璇玉正在院中弄鸟,听闻响动,当即喊道:“红木雕花四柱床,三百两!”
雨轻尘走出卧室,虽未施脂粉,也自有一股清灵出尘之气。她自觉劫后余生,又见朝阳明媚,欢愉之情充塞胸臆。忽而闻得水流落地声嘘嘘作响。好奇之下,循声探去。绕过几簇花草,转过数层山石,果见小池园林别成景致。山石之侧,花丛之间,却是璇玉正自背身撒尿,肩头还立这一只黄毛小鸟,嘘嘘声由此而来。
雨轻尘见是一愣,想若继续向前,不免显得下贱无耻。若是转身避开,又显得太过扭捏做作。一时间羞嗔交集,信口斥道:“大日头底下撒尿,你要不要脸!”
璇玉先是一惊,又仰头大笑:“大日头底下看人撒尿,你要不要脸!”浑然一副泼皮无赖模样。其实撒尿乃人身去污排浊之事,自然有其乐趣。
璇玉腹中七十斤葡萄酒早已炼化,正站在院中吐故纳新,怡然自得时,忽被一女子打扰,不免心觉扫兴。见雨轻尘羞在原处,便非要变着法羞气于她。过得半晌,擎天一柱渐痿,玉龙吐水方休。雨轻尘站在远处早已涨得双颊通红,朝阳映照下,更显娇嫩。
璇玉系好腰带,忽觉身后掌风飒然,一股澎湃的掌力已压至后心。他心头大惊,躲避已然不及,也只能以攻为守,迫敌先行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