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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玉笑着招呼:“八位老兄,咱们在儿这猜拳喝酒,怎么样!”八大山人见你那女子堵在门口,双颊涨得通红,自然乐意以及。
龟奴听到响动,从后门走出查看,嘴中不住嘀咕道:“什么人。。。。。。大早上来泡堂子。。。。。。姑娘们刚送走宿客。。。。。。还歇着呢!”说着揉了揉眼睛,又陪笑着说:“九位大爷,是打茶围子吧!”
山顶连声招呼:“上酒!上酒!”说着坐到了一处大圆几前。椅子是大红木椅,上面罩着着丝绸软套,座下极是舒服。
龟奴待提大茶壶的端上一大桌点心,又问:“几位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咱们包各位爷满意!”
璇玉笑着说:“酒量越大越好,气死那小娘!”八大山人听言大笑,连声赞同。过了一会儿,美酒和美女都到了众人面前。美酒是极品杜康,美女是红粉佳人。
璇玉取出骰盅和牌九,又让乌龟奴端上几百只小瓷杯,又赌起酒来。姑娘们虽见所未见,但一学就会,而且只来赔赌,玩的也极投入。冷清的大堂中一时间多了十八人吆五喝六,自然十分热闹。过了片刻,凌霄和玑雪也从后门进来,见众人开赌,也欣然加入。
二十人轮流坐庄,早将门外之人抛到了九霄云外。赌得正起劲时,璇玉突觉脖颈一凉,一柄寒光森森的剑锋已搁上右肩。众人见是一惊,不由得目瞪口呆,时才热闹非凡的厅堂顿时寂静无声。
璇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微笑着问:“这位姑娘,有话好说!”
女子沉声说:“别动。”
璇玉又斜眼看着玑雪说:“好妹妹,还不向客人敬酒!”玑雪应了一声,当即捧起酒坛,向小瓷杯中倒酒。
璇玉轻叹一声,忍不住嗔他:“糊涂妹妹,用瓷杯敬酒,岂是待客之礼。还不另开一坛新的,用金杯敬酒。”玑应了一声,便去取金杯和美酒。
璇玉又陪笑着说:“想不到姑娘也喜欢这调调儿,要不咱们玩两把!”
女子凝视着璇玉,沉声说:“这就是文斗吧!”
璇玉欣然说:“正是!”
女子轻哼了一声,又说:“那好!你选个人替你坐庄,轮番跟剩余十九人赌。你赢一点,我喝一杯。但你若输一点,我便割你一颗头!”
璇玉苦笑着说:“姑娘,这赌法是不是不太公平!”
女子微笑着说:“也是啊,你的手脏得很,那便换成你若输一点,便割你一根手指,十根手指割完了,再割你的头!”
这时玑雪已恭恭敬敬的端上一只托盘,盘中盛着金杯和美酒。女子右手持剑,左手握起金杯昂首饮下,又说:“好了!你选人吧!”
璇玉知道凌霄在这六颗骰子上的造诣最高,让她出手实是赢多输少,于是看着她说:“师妹,你替我赌!”
女子微笑着说:“好!就从你左边的这位姑娘开始。”她所指的是站在璇玉身边的粉头。那粉头听言,不由得全身一颤,唯唯应了声:“是!”。
凌霄神采自若,接过骰盅,捧在手中摇了数下,再打开时,正是三十二点,已然占了九成赢面。待那粉头摇骰盅时,却只有二十三点,璇玉一下赢了九点,按照约定,女子要喝下九杯。
玑雪站在三尺外为女子斟酒,女子右手持剑,左手举杯喝酒,九杯喝下。凌霄又开始摇骰盅,这一次摇出的也是三十点,再轮到山顶摇骰盅,却只有十五点。
璇玉见女子一次输了十五杯,不禁微笑着说:“姑娘,你今日赌运不佳,咱们改日再斗,如何?”
女子也微笑着说:“区区十五杯酒,我还不放在眼里!”说着又将玑雪斟上的酒水一一饮下。待饮完十五杯,“呛啷—”一声,璇玉肩上的宝剑竟落到了地上,女子随着就要瘫倒。
璇玉哈哈大笑,反手将她抱住,随即骂道:“臭小娘,你跟老子斗!”说着出手如风,以一套的禁制封住了她三十六处致命要穴,和十一处至晕穴道。又见这女子生得美丽,也不忍心杀她。于是将凌霄拉到一边,低声问:“咱们怎么处置她!”
凌霄沉吟片刻,又四下打量了一番,悄声说:“将她绑在这里的屋梁上,咱们赶紧逃开!”璇玉当即笑应。
璇玉又朗声说:“这人是我老婆,不准我来嫖院喝酒,让各位姑娘见笑了!”
一个姑娘先笑了起来:“嫁夫从夫,太不象话了!”
又一个姑娘为他不平:“不如就请大爷将她留在这里,姐妹们替你好好调教一番。”
璇玉笑着摆手说:“今个出门没看黄历,这就告辞了!只是此事太丢脸,各位姐姐不要外道才好!”说着长臂将那女子抱紧,走出门去。
众粉头突逢惊变,此时心有余悸。见璇玉众人付过银两出门,也各自回房去了。璇玉刚行出不远,又抱起女子奔回到妓院堂中,见四下无人,当即纵身而起,一跃上了主梁。他将女子结结实实地捆在梁上,又取出昨日那条腰带。一头系住剑柄,一头悬在支梁上,剑锋离女子鼻梁不足半寸。布置好后,又仔细检视一番,自觉无误,才跃下屋梁,闪身而去。
八大山人甚是好奇,离开妓院,又跑得没了影踪。璇玉却甚忧心,又问玑雪:“你在酒坛里面下了多少迷药,能管几天!”
玑雪笑着说:“我没敢下重药,只在那坛里放了一颗!他若跟你我一般修为,大概得晕十来个时辰。若修为比咱们高,那就难说了,没准只管个把时辰。”
凌霄微笑着说:“我们昨日换衣服时,发现有个色咪咪的家伙在石后偷看。多半就是跟那姑娘一伙的,可他们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
璇玉拉着二女往主街漫步,又说:“咱们自然不曾得罪他们,或许是从前在龙城亏了灵石的家伙,看来过目不忘也不是什么好事!”
凌霄随即嗔他:“男人撒谎时都是你这副模样,我可见得多了。你定然认识她,不说算了!”
璇玉哈哈一笑:“我的确不认得她,咱们这些年都在一起,我若认得她,你们也该认得!”
凌霄接着说:“那就是她识得你。她在这城中还能调运灵力,修为自然远胜我们。但以她这等修为,却使出如此拙劣的剑法,倒让人琢磨不透。”
第三十章 仙梦引
三人直往公馆走去,待到街口,却见公馆门口站着一位长衫玉立的公子,他身旁还站着数十六名穿一身玄甲劲装剑士。璇玉心中突地一跳,赶紧将二女拉入一家首饰店,悄声说:“这人就是那姑娘的姘头,你们若有本事就将他轰走!”
凌霄却不理他,继续施施然走了过去。待走到那男子面前,微一施礼,嫣然说:“小女子幽居此处,公子俏立门前,可有事相询?”言语恭敬温柔,神色却甚恬淡。
那男子说:“再下来这里等一位朋友,无意冒犯姑娘香居,还请恕罪!”
凌霄又说:“公子过谦了,干等无趣,愿请公子厅上奉茶!”说话间微微一笑,眉目生辉。说完转身步入门中,如雨燕投林,神色又复淡漠。
男子愣了愣,不由得随着凌霄步入门中。十六名剑士待要跟随,那男子沉声说:“姑娘请了你们往厅上奉茶么!”十六名剑士当即会意,又退回原处。
有的女人勾引男人,需要浓妆艳抹,有的需要巧笑嫣然,有的需要风情万种,有的需要媚态百端,有的需要温言软语。。。。。。但凌霄统统用不着,她只需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便足以驱策世上大多数男子。
她的微笑能让大多数男子相信,她就是自己寻觅一生的情人,而自己也是她唯一的情人。她的眼神虽然一闪即逝,但足以表达万般情愫。她用的不是媚术,而是经验阅历的沉淀。
凌霄带着那人走到一处廊下,先为他置上一套茶具,烧水沏茶,姿态极尽优雅,便似一位殷勤的妻子。凌霄为他倒上十二杯香茶,又柔声相辞:“小女子前去更衣,公子敬请自便!”说着盈盈一拜,起身而去。神色依旧淡漠,步履依旧轻盈。
美人沏茶,焉能不品。但初来人地,焉能不防。男子正犹豫时,忽闻琴声铮铮响起,乐声平和,极尽缠绵。那人心头一颤,只觉口齿干涩,当即饮下一杯香茶。茶味清香,颇能解渴,再饮一杯,只觉心胸开阔,甘爽更胜。当真是一杯喉吻润,两杯破孤闷。三杯搜枯肠,唯有五弦生妙音。四杯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杯肌骨清,六杯通仙灵。
六杯饮完,又饮六杯。已是眼前唯见花花事,充耳只闻靡靡音。身如火焚沉难度,只盼天降云雨来。正在此时,琴音突变,如珠落云盘。乐曲忽快忽慢,忽高忽低。
单听一处,明明不成曲调,但高音处断断续续,如病叟翻山。明明高不可攀,但喘了几十下后,却又翻过去了。低音处如深海捞月,明明跳海即死,但沉下几千丈后,居然又浮上来了。高低快慢衔接自然,竟是一曲奇韵。
如此奇韵,非傲视高人不能品评。但那男子喝了凌霄亲手烹制的香茶,早已身热如火,满心尽是龌龊念头。这曲奇韵在他听来,便如催命鬼音,不由得手舞足蹈,脱衣解带。正在他意乱情迷,无处发泄时,眼前突然一亮。只见一个妙曼婀娜的少女出现在他面前。他伸手去抱,却扑了个空。再纵身去抱,又扑了个空。
门外十六名剑士听见院中琴声铮铮,只是相视微笑。他们以为,主人巡幸一个女子实在是那个女子的荣幸。而此情此景,他们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而这一回,却是他们从所未见。
正当十六名剑士相视而笑,只见人影一闪,一个姑娘自院中奔出,正是凌霄。接着人影晃动,这次冲出的却是一个全身赤裸的人,他发丝披散,肤质白皙,身法灵动,分不清是男是女,却直直追向那位姑娘。
凌霄在前奔跑,一名裸体人在后紧追。这时迎面走来一位挎篮买菜的少妇,凌霄闪身饶过。那裸体人却扑了上去,将那妇人抱在怀中亲吻。那妇人突逢惊变,只吓得连连挣扎叫喊,却哪里挣扎得脱。
十六名剑士本看得出奇,过了半晌后,忽然发现那全身赤裸的人竟是一名男子。其实这人本就名男子,只是在他们潜意识中,裸体就是是女人。众人再看片刻,发现这名男子居然是他们的少主人。
凌霄又奔出两步,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