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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玉却淡淡地说:“你若不来害我,岂不是负了你们朋友相约之义。”他心知妹妹虽有结丹修为,法宝也算佳妙,但一琴一箫不过空有其势。只有将乐音凝练成面,方有一战之力。
霍琪气得面色通红,甩手跺足,颤声说:“好。。。。。。好。。。。。。好。。。。。。我便不仁不义一回,你便怎的!”说话间右手宝剑送出,直刺璇玉左胸。
第十五章 美人计
璇玉“哎呀”一声,同时侧身退步闪避,右手倏出,拇指紧扣中指一弹,“铮——”,一声脆响,璇玉身已退开丈许。霍琪只觉一股温和充沛真气自剑刃上送至手心,又顺手上经脉流遍全身,最后归入丹田,只觉舒适以极,人却已羞得满脸潮红。
二人动手时,罗青已将金枪拦在了身前,祢谢立时横刀当胸。但见璇玉同霍琪一击即散,又不知如何是好。璇玉笑着说:“好妹妹,他们这就要杀咱们了,你快远远躲开!”
霍琪本是一时脾气,不料引得剑拔弩张,顿时羞嗔娇怒之意涌上心头。她手舞长剑,连连向璇玉挥砍过去。
二人二次交手时,祢谢、罗青身形闪动,已将玑雪夹在中间。玑雪却不理睬二人,手挥五弦,琴箫合奏,复又响起,却是一曲忆故人。乐音飘逸,似空谷流溪。曲调婉转,相思无尽。乐声中璇玉施展轻功,连连闪避,同时以指对剑,却也没落下风。剑刃铮铮作响,真气连连送出。
霍琪遭他挑逗,心中羞恼不过,脸色愈加潮红,自脖颈直透耳根。她的眼波渐渐朦胧,犹似雾里的星光。罗青和祢谢见玑雪并无战意,况且乐声柔和,一时也不好下手。瞥眼又见霍琪和璇玉虽打得激烈,却全无灵力波动,只一味蛮砍乱挥。霍琪双颊绯红,浑似情人撒娇,直教二人心中直翻白眼。
玑雪乐音忽转忧思,情意真挚。璇玉被琴韵所感,悲从中来,竟听得痴了。霍琪一剑削来,他也没加留意,只觉手背一热,鲜血丝丝留下。待他晃过神来,正要闪身躲避时,霍琪手中长剑已指在自己咽喉。玑雪见是一惊,乐声立止,也不知如何是好。
璇玉轻叹一声:“是我输了,姑娘下手吧!”
霍琪似羞似怒,满脸涨得通红。她容貌本美,只是从前不曾正眼待见过璇玉,璇玉也不正眼瞧她。如今四目相对,璇玉只见她眉若雾里的群山,绵延婉约。眼似星月朦胧,情意无限。脸颊如雾里桃花,绯红烂漫。身犹风中的杨柳,妙曼婀娜。如今细看方觉,浑是个俏生生的美人。
霍琪见面前小子这般痴瞧自己,惊喜羞怒之意并生,跺足挥手,便将宝剑掷在了地上,人又坐在了岸边,双臂抱膝,默然不语。罗青和祢谢从未见过如此情形,一时间既尴尬又气恼,也只好讪讪地退了开去。
璇玉左手凝力,轻轻拂过右手手背,流血立止。他心叹一声,也觉自己挑逗玉女情丝,虽然唐突。但知祢谢和罗青是“吃了衬托铁了心”,既然认定自己身怀重宝,岂会轻易放过。
璇玉看来,不管是雨轻尘,还是她的徒儿,再至于眼前这位霍琪姑娘,还是陈凌霄。无论修为境界,女人终究是女人,自然逃不出天性使然。他只想若不使些计策拉拢霍琪,兄妹二人均无几日可活。他本觉生无可念,死了一了百了。只是想保全胞妹,也只能将求生之路着落在霍琪身上。
璇玉拾起地上宝剑,也坐到了霍琪右边,柔声问:“什么事不高兴!”说着双手呈剑,递给霍琪。
霍琪身子微颤,既不接剑,也不说话。璇玉微微一笑,只好将剑直插入泥。霍琪终于低声问:“刚才一剑。。。。。。你为什么不躲。。。。。。”话未说完,又羞得双颊绯红。
璇玉却反问她:“姑娘可听得出时才曲目?”
霍琪想也不想,张口就说:“不就是空山忆故人么。。。。。。灵台不净,活该你结不了丹!”她微微一笑,又嘀嘀地问:“什么人扰你乱心。。。。。。”
璇玉一声幽叹:“自然是一位故人!”说着抚了抚肩上雏鸟,仍不住悲从中来。
霍琪又问:“你还有双修的道侣?。。。。。。是个丑姑娘吧!”
璇玉却说:“她可是最美的美人儿。。。。。。不信你看!”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卷画轴递过。霍琪正要伸手去接,罗青却在远处喝止:“小心,别拿!”此言一出,霍琪伸出一半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脸色甚是犹豫,手却不知往哪里放去。
璇玉理也不理原处,微笑着问:“不敢接么!”
霍琪犹豫片刻,于是抬指一点,一道灵力吐出卷住卷轴,璇玉松开画轴,任她夺去。画轴凌空滑下,一位红颜佳丽凭空浮现。霍琪见是一笑,嫣然说:“这位姑娘生得倒算标致,算得中上之选!”话虽如此,还是将画轴接在手中细看。
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只要涉及男女情愫,女子必然细细盘查男子。当真是法无定法,道自有道。璇玉口才本好,一番往事细细道来,自然娓娓动听。
情愫声中,一蛇一雕兀自缠斗激烈。蛇眼虽瞎,余力非但不衰,反倒越战越勇。雕鸣咕咕,竟落了下风。
一昼夜又已过去,霍琪已将头靠在璇玉左肩歇息。璇玉既非君子,也非处子。此情此景,自然熟悉。玑雪见自己兄长如此轻飘,心中直翻白眼。而祢谢和罗青兀自在一旁虎视眈眈,她也只能白看热闹。
一蛇一雕又战过一昼夜,黎明时分,璇玉和霍琪耳鬓厮磨,轻话浅笑,尤甚亲密。霍琪忽然嘀嘀叹息:“枉我苦修数十年,却不及你过得精彩,当真是白活了!”
璇玉在他额上亲了一吻,柔声说:“晨钟暮鼓,春秋往替。长相厮守,恬静悠然,其中自有欢喜在!”
霍琪靠在璇玉怀里,喃喃地说:“我被发现资质尚可后,便被家里逼着勤加修炼,早日筑基。接着又被督促着早日结丹,更进一层。如今全宗全族又盼着我能凝成元婴,光宗耀祖。。。。。。哪日才是个头!”
正说话时,山万蛇已是强弩之末,凤头雕仍神俊非常。雕嘴再松,蛇口伺机回咬,却已不如三日前迅捷。雕嘴即松即合,嘎嘣脆响,蛇头竟被咬碎。雕嘴再次撕扯几下,整个蛇头也被咬断落地,竟不住张口乱咬。山万蛇失了头颅,全身巨颤,便松了雕身。胡乱急游,似要逃离。
凤头雕嘶鸣一声,鳞爪又已将蛇身按住。蛇身却不再缠绕,只是胡乱挣扎,却已挣扎不脱。凤头雕爪按蛇身,探嘴又啄蛇头。它一啄即收,蛇头却一弹丈许来高,牙中毒液四下迸射。蛇头落地,雕嘴又啄,仍然即出即收。这一次蛇头只弹起八尺,射出的毒液也少了许多。
雕嘴连啄,继迅且准。蛇头却弹越低,继八尺而六尺,自四尺而至两尺,最后受到雕嘴啄击时,只能微微颤抖。雕嘴下探,开合间竟将蛇头吞下。接着对着朝阳嘶鸣两声,回嘴又吞蛇身断面。过了半晌,蛇身只剩条嘴巴掉在凤头雕嘴外,却兀自摆动。众人见到巨雕生吞活吃,均不尽骇然。
凤头雕双翅展开,昂首阔步,面对太阳嘶嘶高鸣,看神色甚是得意。霍琪倚着璇玉肩头欣然赞叹:“好本事,我这便去收它作灵禽来养,咱们便可乘它回去!”她说咱们,自然指的是他和璇玉二人。
璇玉左手将她搂在怀里,脸颊贴着她的发丝柔声问:“你可知凤头雕为什么留条尾巴不吃!”
霍琪打趣着说:“或许它要留着下酒!”说着自己也嗤嗤地笑了起来。
璇玉微笑说:“它留条尾巴,自然是要带回巢,再喂给雏鸟雌配。你若收了它去,他一家岂不都要饿死?”霍琪听璇玉说得哀戚,也暗自怅惘,便打消了收服灵禽的念头。
第十六章 末路
凤头雕在对岸展翅阔步,犹似向众人炫耀。半个时辰后,雕鸣忽然高亢,巨翅连扇。身子滑过竹林,像一朵乌云,滑出了天际。凤头雕刚走不久,竹林中又晃出一团小山般的白影。白影转出,竟是一头圆滚滚的巨熊。巨熊憨态可掬,甚是可爱。
玑雪见巨熊四足和眼耳口鼻处均长黑绒,余处尽是雪白,不禁拍起手,欣然说:“好可爱噬金熊,我要收作灵兽疼它!”说话间五指连挥,一道符咒随着乐音飘出,直透噬金熊两眼之间。乐声悠扬,符纹连闪,噬金熊却若无其事,兀自在岸边来回转悠。
璇玉笑着说:“好妹子,这熊这么可爱,给它吃的,看它睬不睬你!”
玑雪听是一笑,单手抚琴,另一手掷出一大堆丹药瓶子。剥开瓶塞,药香四溢。她握住瓶肚,甩手便向对岸噬金熊掷出十二枚丹丸。那熊早已嗅到药香,见丹药飞来,张口吸到嘴中咀嚼,接着咽下,神情甚是满意。接着竟坐在了地上,双眼痴痴望向对岸喂食的人,便似小狗乞食。
玑雪见着高兴,一瓶瓶丹药接连喂下。噬金熊吃得欢喜,每吃一瓶,神色便多了一分温顺。吃到第七瓶丹药,熊额上的神念印记便已没入。噬金熊可吞铜食铁,又极好吃嫩竹青笋,如今闻到竹香,才循着气息赶来。它前几日被蛇群所阻,不敢靠近。此时见危险尽去,便即凑了上来。
玑雪纵身掠到凑到噬金熊身旁,便去摸它浑圆的脑袋,噬金熊却缠着玑雪要丹药吃。一人一熊,均自十分欢喜。
璇玉搂着霍琪,柔声说:“我求你一事,你答允允!”
霍琪脸色羞红,嘀嘀地问:“什么事?。。。。。。你说”
璇玉柔声说:“你看我妹子这么可爱,你们放她走!”
霍琪轻叹一声:“你又何出此言!”
璇玉凝视着霍琪,歉然说:“我在林城殿议时害了你们家族的好事,你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不管我们有没有重宝,都非杀之而后快。族中有令,不可违抗,是么!”说话间仍旧用左臂搂着她。
霍琪身子微颤,嘀嘀叹息:“我这两日好高兴,又说这些做着什么!”
璇玉柔声说:“我自知惹上你们这些家族,自然讨不到好处。便是赔罪求饶,也少不了脱下一层皮,好让这不识好歹小子,知道你们不是好惹的。你们只有杀了我,才好再作瓜分。我自知将死,也知我妹妹碍不上你们。”他不等霍琪答话,又对远处喊:“好妹子,你先载着这熊先走!”
玑雪笑着回过头来,欣然:“五日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