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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玉懒洋洋的说:“便是有大事,也砸不到咱们头上!”说话间伸手逗了逗金圈上的雏凤,雏凤脖颈一低,伸喙来啄。璇玉绕开指头,雏凤身形不稳便要摔下,扑腾两下翅膀,又站稳了身形,眼中却露出拟人似的羞愤。接着凤首瞥过,便不再睬他。
凌霄轻叹一声,又说:“咱们总窝在山里也不不行,外面发生多大的事,咱们都不知道,也没人来告诉咱们。我正琢磨着到山脚下去开几间坊市,再找几名聪明能干的弟子轮值照看着!”
璇玉微笑着问:“开坊市?咱们的东西卖给谁去!”
凌霄等了她一眼,不禁斥他:“你每日遛鸟,知道什么!每日在咱们这里挂单过夜的游方散修那么多,况且一些草药矿石用金银就能收来,坊市自然少不了赚的!”璇玉见她坚持,便知她肯定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当下点头赞同。
至此以后,投奔灵山的游方散修越来越多。原来这两年来陆续有游方散人横死郊外,越是往后,便越平繁。至使众人心中惶恐,纷纷投向宗门避难。凌霄自小主事,诸多事务都被她处理得井井有条。游方散人修为虽低,但见闻广博,门中的百草经、千丹方、万灵谱、奇阵图、奥术诀、珍石录和异宝鉴等典册,都增添了诸多收录。
第五章 春风未度
这日本是天朗气清,忽然风云突变,龙虎聚会,正是玑雪凝结金丹,而凌霄却因心有旁顾,修为始终停滞在第五次筑基前的瓶颈。又过了一月,玑雪巩固完境界出关。三人在无量阁中一番庆祝,凌霄却欢笑之余,不由得暗自神伤。
璇玉见了就问她:“什么事不高兴?”
凌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玑雪又问:“可是门里的琐事分别了你的心?”又指着璇玉对凌霄说:“你看他天天遛鸟,门里的事尽管交给他去!”
凌霄摇头说:“门中琐事不过尔尔,我每日戌时查点一次,便妥了。只是。。。。。。”说话间不由得脸色潮红,却瞪了璇玉一眼。
璇玉奇道:“门中那些事情,我哪理得过来,你若有什么吩咐,我保管给你办得妥妥当当!”就在众人说笑时,凌霄身边的一名近侍突然送来了一枚金灿灿的令箭,又退了出去。
凌霄手握箭杆,注入灵力后,只见箭杆上灵波荡漾,一篇金文随即浮现,粗扫一眼后,不由的哑然失笑。璇玉忙问:“出什么事了?”
凌霄微笑着说:“一群元婴老怪物按古制和山川排列,将天下分了九州,咱们被划入了荆州,让咱们去林城呢!”说着又将金箭抛给了璇玉。璇玉依法施为,又喃喃念道:“豫州、冀州、幽州、雍州、青州、闽州、荆州、越州、扬州。。。。。。这么大动静,看来还真有妖魔作祟,可别找上咱们。”
凌霄又说:“你们兄妹去吧!妹子要炼法宝,也正好出门寻些材料!”
玑雪欣然问:“拿你允我们多少灵石!”
凌霄说:“若是金、石、丝、竹、匏、土、革、木中的天材地宝,哪里又是灵石可以买到的。况且财不露白,依你们这点修为,带多了钱财反而不好!就去库房点十万灵石吧!再带上两名弟子,看林城辟一处驻地也好。” 她自小出入理事,说话间自有一股威仪。饶是玑雪修为高她一个境界,暗自里也不由得顺从她。
黄昏时分,璇玉已行功九个大周天。他正要入睡,却见凌霄轻飘飘走进屋来。她素纱浅着,紫亵罗裙,皓腕玉镯,装束得甚是妩媚,嫣然微笑,屋舍生辉。璇玉先是一愣,又不自然的笑了笑,悄声问:“可有事么!”说话间早已晕生双颊。
凌霄棉步轻移,坐到璇玉身旁,柔声问:“没事我就不能来么?”
璇玉全身一酥,讪讪地问:“若真有事,你就说,我定办得妥帖!”说话间已替下头去,身不自觉地挪开半尺。
凌霄却不答话,只是俏生生地坐在床边。璇玉忍不住瞥眼偷瞧她,只见她眼波脉脉,勾人心魄。笑意盈盈,荡人身魂。当真是风情万种,娇媚无限。
璇玉见是心头一荡,却想起潇璇从前也常这般瞧他,此中深意,他此刻方知。他顿时大喊一声“璇儿!”,长臂却将身旁佳人箍在怀中,探头不住去亲吻怀她,又不住地说:“璇儿。。。。。。好旋儿。。。。。。我要你。。。。。。我自然要你不够。。。。。。”
凌霄的身子被两圈铁环似地手臂箍得不能动弹,又见他情热如火,不由得心生抗意。却似羊入虎口,哪里又挣得脱。况且她本是来找是人助自己渡过心劫的,哪里又想挣脱。但这人一面抱着自己,嘴中却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是可忍孰不可忍。但只思量了片刻,便已沉溺在热切中。饶是她破瓜有年,也吃不住这个男人如此放肆。只是片刻功夫,不由得羞恼渐生。银牙紧咬,就要挣脱。
璇玉舌尖吃痛,神志渐清,只见怀中女子不是潇璇。当下一把推开凌霄,脑中似有雷鸣电掣,胸口如被铁锤连击,本在胸臆间滚动的一股热血却似堤防溃决,“哇——”的一声,竟吐出一大口血来,接着眼前一阵发黑。凌霄以为自己咬得太重,见是也甚着急,忙扶他坐好,又取出绢帕为璇玉擦拭嘴角鲜血。
离恨天的功法世代为女子修炼,最是讲求修身养心,最是忌讳心绪大起大落。练功时只要心无波澜,便可一直精进。但只要心念浮动,便会停滞不前。更有甚者,走火入魔。也亏得璇玉修为凝厚,一番心绪起落后,将这股邪血喷出,已是大幸。
过了半晌,璇玉气色稍和,见凌霄一直站在身旁,心觉羞愧,想说句赔罪的话,张了张嘴巴,却又说不出口。凌霄稍整衣襟,微笑着说:“我想和你说话,你去添桌酒菜到院子里,当是赔罪了,咱们说会话就是!”神色间仍似娇花映水,风致嫣然。
璇玉听是心头一宽,忙去整备酒菜。他将项圈搁在桌上,又用一只角架支好安置雏鸟。人相对饮,冷月窥人。璇玉向凌霄连敬三杯,凌霄嫣然笑纳。原来是凌霄屡次突破第五次筑基瓶颈,均被心结所阻,如今见玑雪结成金丹,再也按耐不住,便来找璇玉开解。至于如何解法,也无定数,只得顺其自然。
酒过三巡,月近中天,情致渐达胸臆。两情相悦,就要忍不住一夜风流。而对男人来说,女人的任何首饰都显得多余。璇玉这时就将凌霄牵到了梳妆镜前。凌霄深知其意,微笑着自己卸下收拾。璇玉却站在她身后卸下了她的衣裳。
柔和的灯光下,璇玉更乐得欣赏这个女人的背面,和她镜子中的正面。她的肌肤冰凉、光滑、柔软、而富有弹性。当璇玉为凌霄盘好后发,却忽然在她背后大椎穴上看见了一抹浅浅的印记,那印记好像是一块海螺。他绝不相信世上有一块胎记会长的这么层次分明,于是抚摸着那抹印记,柔声问:“这海螺图案,是你们的族徽吗?”
凌霄一面卸下首饰,一面摇头说:“不!我们家没有族徽!”只见镜子中的她忽然皱起了眉梢,然后猛然转过身来,回头去看自己的背影。镜子中却只有他那光滑白嫩的脊背。
她又回过头来,嫣然微笑:“你的确是个能令我着迷的人!”说话间,她的双臂就抱住了璇玉。
璇玉却拍了拍她的背脊,柔声说:“我说的是真的,你看看我!”
凌霄嫣然一笑,也掀起了璇玉的后发,接着两个人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然后都穿好了衣服,再也没有了云雨之欢的冲动。而这一晚,二人还是并肩躺在了一张床上,他们一番讨论后,还是决定不把这个噩耗告诉玑雪。然后二人就在复杂的心绪,和弥蒙的话语中,相继进入了梦乡。
二人清晨醒来,均自羞涩难当。不及多言,便各自取衣饰穿好。凌霄瞥眼却见璇玉在新袍内还穿着潇璇曾亲手所缝的一身旧袍,顿时醋意大生,嘴角泛起一丝嗔怒,冷笑着说:“哼!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厌新,人不如故。。。。。。是么!”见璇玉背对不答,又厉声问他:“悲不可忍,怨不自去。彼独何人,而居是处。。。。。。她既有此意,你又欲置我何地?”
她见璇玉半晌无语,忽然就笑了起来,她嗤笑着说:“好了!我不为难你!真心相待便是!”
璇玉心底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回头见凌霄发丝凌乱,又取出木梳,为她篦头。梳过数下,凌霄也觉心情舒畅。整好衣饰装束后,只道了声:“告辞!”便往静室闭关去了。
第六章 林城聚会
中午时分,玑雪已驾着白玉制的法舟凭空西去。兄妹二人并坐舟头,玑雪虽然微笑,神色却甚古怪。璇玉知妹妹所指,也不敢再多做解释,只好将雏凤搁在膝盖上自娱摆弄。
玑雪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你说是潇璇,好还是凌霄好!”
璇玉微觉羞涩,腆笑地说:“两个都好,只是不是你想的。凌霄心魔一劫找落在了我身上,也不知道她这次能不能结丹!”
玑雪笑道:“你自然不希望她这次结丹,你巴不得多为她度几次劫呢!”一路说笑,倒也十分自在。
璇玉同妹妹闲话半日,却总被戏谑。无奈只得取出紫竹洞箫,借曲抒怀。但闻得箫声悠扬,音透数里。曲调绵怡幽婉,喻义似雾似真。有“平湖秋月”的天地宽广,也有“梅花三弄”的风霜高洁。有“关山月”的悲慨愁思,也有“良宵引”的云雨多姿。有“泛沧浪”的放荡形骸,也有“欸乃翁”的孤心常寄,还有“碧润流泉”的空谷幽叹。。。。。。箫音寥寥,曲曲送出,给予幽思无限,如此一连便是二十日。但当奏道一曲黄钟宫调时,却听见一青年男子和歌长吟:“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翩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璇玉本意是在借曲以寄忧思,如今却被人道出心意,心头一怔,曲意已乱,不禁一声叹息,便收起洞箫。玑雪本靠在兄长肩头,心早沉静在曲意绵延中。如今被人打扰,不由得怒起心头。神念动处,一招雷电噬嗑,循声直刺远处那人神念。但闻得轰隆一声巨响,那人朗声喝止:“姑娘助手,是小可失礼了!”话音未落,一白衫中年已御枪而来。这中年肤质白皙,眉目沧桑。长枪是金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