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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是让凤钗的吊坠挨在璇玉的手背上。
凤钗是璇玉精心炼制的一件法器,金圈更是被雨轻尘重新炼制过,坚韧实不下于普通法宝。
后方三人身凌半空,以示威慑,却见李楚二人对自己的威势视若无睹,心中大怒。老者最先沉不住气,袍袖扬起,向璇玉掷出一枚石印。石印迎风见长,印上火焰缭绕。印还未到,一股雄浑的炽浪以先排至。潇璇抡圈格挡,璇玉心知这一击威不可当,当下左掌向后拍出却没使半分力气。二人均知:“即使二人合力,也不足以阻挡法宝一击,只能借这一击之力,徐图后进。”
待到火灵巨力压至,二人非但不与巨力相抗,反而将火灵之力导入体内,再传至大地,消解于无形。二人在易筋锻骨上已有境界,身体也能勉强承受如此威压。不过以自身导引火灵力,便不能离开地面。饶是二人以虚化实,也只能暂时阻挡随之撞来的一股巨力,只要对方心念一催,便可将他二人碾为齑粉。
二人互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告别之意。而二人脚不离地,同时身形后仰,使出一招普普通通的铁板桥。印前阻力一消,随即横空滑过,待大印飞至二人头顶时,二人见到印底铭刻,不由得心惊胆颤,当即一齐向上推出一掌,将那大印斜斜击向后方空中。
躲过此劫,二人均只侥幸,只因那人若在在大印飞至自己头顶时心念微动,便可催动印上铭刻的法术。如此近在咫尺,任何法术都能将印下之人灭杀当场,何况这枚大印是那老者的本命法宝。不过由此可见,老者暂时并无杀心。
二人站直了身子,身上衣物已被大印附带的炽焰烧成了破衣烂衫,潇璇秀发披散,玉肌粉臂展现在皎月下更显晶莹。二人自知不敌,此时已全无战意,璇玉接过潇璇手中项圈,又为她戴上。潇璇盈盈微笑更增风姿。
璇玉见她好看,低头在她香唇上亲了一吻,伸手将她搂在怀中,只等那大印再次撞来,二人这般死便了。
那老者本意并非击杀二人,动用法宝不过意在威慑。如今见二人视死如归,全无惧意。法宝大印飞至头顶后,只自顾盘旋。落下自然不能,收回更加大失面子,一时竟不知落向哪里。
老者冷哼一声,缓缓地说:“哼!跟我们走,我们不伤你们性命。。。。。。你们也不用指望有人来救,丹霞山便是有一两个结丹修士恰巧路过,你们难道以为他们会为你两个小娃儿与同境界的修士争斗吗!”说着看了一眼河对岸,微笑着说:“不过视而不见罢了!至于丹霞山嘛,你们是师门弃徒,以为师门还会为你们一次派出四名结丹修士吗?即便为了面子,遁至这里也要大半个时辰。咱们现在还有的是时间!”
璇玉朗声说:“你那破石头落下来便是,罗嗦什么!”
老者冷哼一声,心念微动,石印顿时灵光大盛,直压到二人头上三尺处,印底的铭文光芒更加耀眼。这时只要老者心念一动,霎时间便可能将李楚二人化作齑粉,这时就是有人阻挡,也无力回天。
灵光照耀下的李楚二人却更显得俊美脱俗,二人长发被灵压击得四下飘舞,破衣烂袂迎风飞扬,却均神色怡然,犹似乘风欲仙。璇玉看着潇璇微笑着说:“好璇儿,咱们下辈子还做夫妻!”
潇璇嫣然一笑,嘀嘀地说:“咱们自然生生世世都做夫妻,还有什么说的!。。。。。。”想了想又说:“便只一件事你要依我,咱们不练武,更不要修真。我要你常常宠我疼我,我要给你生儿育女。便只种瓜采豆,那也美的很!”说着将头靠在璇玉肩上,双目微闭,自作冥想,神色甚是平和。
璇玉在她发顶吻了一下,也将面颊枕在潇璇头顶。这时二人心中只有对方,既不欲生,也不欲死,好似超越了自然万物。
正在二人闭目冥想时,一声佛号自天际悠悠传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二人睁眼望去,只见一名灰衣老僧,正从天边乘风而来,他身影由隐转明,显是一门极高明的遁术。只在呼吸之间,老僧已站在了二人身边,笑嘻嘻地说:“罪过,罪过!”
楚潇璇见这老僧圆头大耳,全身肥肥白白,不禁眼中带笑,对空中三人嗔道:“你们三个听见没,这位佛爷都说你们这是罪过,还不将这劳什子挪开!”
老僧却吹胡子斥道:“谁说他们罪过,我是说你身旁那小子罪过!”
璇玉奇道:“我有什么罪过!”
老和尚说:“你上次在九黎境的酒店时,明明抱着另一位姑娘,大丈夫从一而终。你朝三暮四,是要遭报应的!”
楚潇璇听是大怒,“啪——”的一声脆响,起手一掌,便扇了璇玉一个大嘴巴,挣扎又要将他推开。
老和尚见了嘻嘻笑道:“看吧!报应说到就到!”
璇玉再一仔细打量面前老僧,恍然回想起两年前与朱芯同初入九黎境时,捕蛇炖羹,畅饮果酒时,来了一位老僧。后来又遇到赶尸的雾司时,老僧念往生咒,破了那雾司的赶尸术,那雾司元气大损,才有了日后那雾司追着二人不放一劫。而那日与朱芯一起俯身凑在门缝中观看赶尸时,虽极亲密,却并无不礼之举。此时回想起来,又觉与朱芯那般亲密也不该。
璇玉心念至此,怒气大盛,对那老僧喝道:“老和尚,你又来害人!”
那老僧笑着说:“和尚只会度人,什么时候害过人了!”
璇玉又指着空中的长髯老者说:“那你先度了他们,让他们别来害我们,我才信你!”
那老者看不出和尚修为,又想一个筑基小辈交往的人,了不起只有结丹修为。自己人多势众,岂能示弱,顿时鼻中冷哼一声,冷冷的说:“老秃驴,少来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超度了!”
老和尚这才回头看向半空中的三人,合手说:“善哉!善哉!他二人比你们高明,你们若精通空间法术,身在半空应敌,以虚化实,自然立于不败之地。而你们不懂空间法术,也学着别人凌空应敌,形状相似,却已落了下乘。你们若让他二人练上五十年,便只一人,你们也敌不过。”
老者冷哼一声:“哼!老秃驴不识好歹!”说着手指一晃,空中大印平移三尺,携这一阵“嗡—嗡—”声,只朝老僧的光头压下。璇玉和潇璇不禁大叫:“小心!”
那和尚却神色泰然,口宣佛号“阿弥陀佛”,竟用光头接了大印盖顶一击。大印正盖到老僧头顶百会穴上,竟自停住,一动一静竟没发出半点声响。
半空中老者心念一催,大印光华更盛,印下老僧却兀自无恙。老僧微笑着说:“善哉善哉,另二位施主,不如也加把手吧!”
空中的大喊和青年互望一眼,一起扬手掷出法宝,青年掷出一柄蓝灿灿的飞剑,剑锋破空,“嗤—嗤—”作响,直扎老僧胸口正中的膻中穴。另一人掷出的是一面银晃晃的法轮,轮面急转无声,横削老僧咽喉。
第五十四章 星夜驰援
李楚二人见到老僧神技,这时非但不担心,反而想看个清楚。但见银轮未至,急转之势已划出道道风刃,四向乱斩。老僧见了也不敢硬接,当即微一低头,竟粘这头顶石印磕向银轮盘面。接着“叮—”的一声脆响,银轮被大印击中,向下翻落。
又是“当—”的一声,向下翻落的银轮,恰被被直刺老僧胸口的飞剑刺中。剑锋刺穿轮心,而银轮旋转之力未消,顿时携着飞剑化作一道银芒,如流星赶月,直向侧面掠去。这“叮—当—”两响,借力打力只在眨眼之间,李楚二人见了,不禁叫了声好。
青年和大汉收回了法宝,心中既惊骇且迷茫,浑不知何以至此。原来银轮和飞剑均是坚不可摧的法宝,本不会被对方法宝损伤。不过飞轮急转时,所有法力均被灌注到边缘,而法宝的质地却在抵御急转时的离心力,这时飞剑恰从侧面击上,正合了避实击虚之理,才一击洞穿轮心。
二人再望向老僧时,眼神中已带着三分惧意,而为首的老者已无战意,心念急转,也要收回大印,而大印却似似被老僧秃顶黏住,心神虽感应得到,但如何催动法力,法力竟直接灌入老僧体内,老僧却安然无恙。
空中老者心叹一声“只得服软”,当下缓缓落地,双手合十行礼:“弟子无礼,还请大师恕罪!”另外二人见了也知碰到了前辈高人,也跟着落下行礼。
老僧微笑点首,将头顶大印掷还给了老者。老者急忙收回宝物,再次合十还礼。三人一起拉起受伤女子,身形晃动,一齐飞身而去。
原来四人一项交好,更加亲身经历两年前的龙城危机。后来四人一直想寻到李楚二人,诛之而后快。苦寻两年多后,终于听到二人已到丹霞山门下。于是日夜兼程,直奔丹霞山来,最近才寻到二人。只是琢磨轩外布着禁制,以四人修为,虽然举手间便能破禁而入,但又怕深入丹霞山腹地,闹出动静是小,不好脱身是大,于是一直潜伏在伺,只想生擒二人。一来报了龙城血本无归的大仇,二来或许可以得到离恨天的功法秘传。
正在今夜,恰巧碰到李楚二人出门散步,正被四人逮了个正着。四人也想过用秘术搜神,只是他们深知雨轻尘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高手,自会用秘术保护自己的传人。若对他二人搜神,很可能反被吞噬魂魄。而神功秘法往往口传亲授,极少留下功法玉简。
四人之所以如此想,只因多数仙派世家为保护本门本宗的功法秘术,都会在内室弟子的神念中铭印下极厉害的封魂秘咒,只要本门内室弟子要透露宗门重要信息,便会激发秘咒,轻则强行消除神念中部分记忆,重则摧毁神魂,让该人变得神志全失。
而保护神魂不受外来神念侵蚀的神功秘法,也比比皆是。他们却不知李楚二人已修炼易筋锻骨之术,力大惊人。要以法力击杀二人容易,若要快速近身生擒二人,却难上加难。
璇玉待四贼远去,才松开潇璇。潇璇也不顾追究他同朱芯不轨,只好奇的望向那灰衣老僧问:“大和尚,你是佛门高僧,怎么修习道门玄功。”
原来潇璇已经看出那老僧时才黏住大印法宝时用的并非佛门金刚不坏神功,反而是阴柔有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