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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阴雨绵绵,璇玉盘膝坐在卧室中,心中正依一套奇妙引导体一股清灵之气,自丹田而发,做大周天循环。这股清灵气息虽十分难炼,但每次循环一个大周天,这股气息也会浓稠些许。数日之前,他已练成这路神功的第一层。潇璇却不传他后续功法。追讨之下,潇璇只说这路神功是偶然所得,自己也没有后续功法。
璇玉正觉舒畅,忽听到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急忙凝神收功,下床开门,门外却是一名秀丽可人的姑娘。
第十六章 茯苓巧结怜心锁 入
璇玉正觉舒畅,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急忙凝神收功,下床开门,门外却是一名秀丽可人的姑娘。璇玉微微一笑:“燕师妹快请进,好些日子没见你了,近来可好!”说着将她迎入屋内,又在榻几上提起泥壶,发现壶中没茶,不禁哑然失笑。
燕玲见他屋中也只有一桌一床、一椅一柜,陈设甚是简陋,不由轻叹一声:“哎!平日里做些针头线脑儿的,倒像是出了嫁的媳妇儿!”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方布包。
璇玉问:“包的什么!”说着揭开布包,见是一双帆布鞋,鞋帮厚实柔软,鞋面绣纹精致,不禁欢喜:“这鞋真好,是给我的?”
燕玲睁大眼睛说:“哼!想美事呢!”
璇玉问:“那要怎样!”
燕玲歪着头说:“拿一包茯苓霜来换!”见璇玉神色忧郁,又抢着说:“我就有那通天本事?能变出这些绣线锦缎来?”
璇玉轻叹一声,顿足说:“好!那你等会!”说着出门而去。过不多时又回到房中,关好房门,从怀内掏出一包牛皮纸递给燕玲:“你看看!”
燕玲欣然一笑,自己去拆,拆了一层,只见一堆白色碎末,不禁惊讶:“呀!这么多!”又看了看璇玉,接着说:“那这样的鞋,我再给你做一双。保管绣得更精致,穿着更舒适!”璇玉微笑答应。
燕玲包好茯苓霜,又说:“那天我见到你阿姐,当真是天仙般的风流人物。”
璇玉说:“那是自然,我只要看见她,就觉说不出的舒坦。”
燕玲接着说:“你这般福气,不知羡煞了多少师兄弟。”
璇玉皱眉问:“怎么?”
燕玲微微一笑,缓缓地说:“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门中那么多英俊潇洒,武艺高强的师叔伯,还不让你阿姐挑花了眼!”
璇玉心中一怔,转念想到潇璇也是他的师叔,又想:“是啊!我早该想到!她跟我定下姐弟之谊,不是早就说得明白麻!我又何必自作多情。”他摇了摇头,又问:“我又有什么福气!”
燕玲笑着说:“人家要做你姐夫,还不得使劲巴结你这小舅子!”
李璇玉听了这话,一时间柔肠百转,又叹息一声:“这些人还没脑子,我可连一份好处都没收到。这事儿你也别处处宣扬,不然我阿姐怪罪,可当心你的苦头吃!”
燕玲嫣然一笑:“你还知道护食了?”说着纤腰一展,哈欠一声,懒洋洋的说:“坐了这半天也够了,我改日再来吧!”当下起身而去。
璇玉将她到院外,再无心思打坐练功,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想:“我这等拙略品貌,又怎配得上她。”反复想了半晌,不禁落下泪来。使劲摇了摇头,又换上燕玲送来的新鞋,在地上来回踱了两圈,又上下跳了几下,只觉说不出的合脚舒适,心中又有了些许安慰。
晚间云消雨霁,银辉漫撒,璇玉经白天一遇,自觉无需再去找潇璇练功,免得徒惹伤心。当真是柔肠百转,患得患失。直到第三日晚间,璇玉又想去那约会的地方瞧瞧。只想潇璇若不在,他心中才觉踏实。
他走在路上,一时盼潇璇风姿悄立在山石林边。一时又盼石林草间空无一人,得个水落石出,倒也痛快。行不多时,终于到了约会的林边。见到石间草旁空无一人,顿时好似胸口被大铁锤猛击了一下,只觉心如刀剜,肠似尖绞。
他在原地愣了一会,蹒跚到一处矮石上靠着,脑中嗡鸣一片,眼角情泪暗滴。他忽而盼望潇璇再过片时便来,忽而又盼她再也别来,自己伤心一场,此生再无遗憾。
仰头望月,月过中天。疏忽间两个时辰已然过去,他心境也已平复,此时只觉伤心失望以极。忽然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又要蹒跚而去。
璇玉刚走出几步,又听见一个少女哀叹:“我等了两夜,你连两个时辰都不愿等吗?”不禁一惊,胸口好似又被铁锤猛击了一下。心头一颤,缓缓转过身来,只见潇璇衣袂飘飘,正从山石脚边转出。
璇玉胸口热血上涌,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感动,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潇璇走到他身前,柔声问:“你前两日怎么不来。”
璇玉犹豫片刻,轻叹一声:“自惭形秽!”
潇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嫣然一笑:“我又不嫁你,你惭秽什么!”
璇玉本觉一股热血在心头滚流不定,听了这话,胸口好似又被铁锤一击,脑中嗡鸣昨响。恍惚片刻,又觉脑中空明,身体轻飘,说不出的清醒,微微一笑:“我学好医术,练好内功,强身健体就好。那些刀兵拳脚,不学也罢。”
潇璇心头一震,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见他脚上穿着一双精致的帆布绣鞋,不由赞叹:“这鞋真好,谁做的!”
璇玉挠了挠头,看着星空说:“和一个师妹换的!”
潇璇恍惚半晌,又说:“我今儿不舒服,就不练了!”说着转身而去,依旧是衣袂飘扬。
璇玉望着她背影问:“明天呢?”
潇璇头也不回,边走边说:“随你!”话音刚落,身影已消失在烟中雾里。璇玉又在原地恍惚了半晌,长叹一声,也转身而去。
潇璇走出一小会儿,突然“嘤——”的一声靠在一块石上,口中呜呜咽咽,心中自伤自怜:“你会治伤医病,她会刺绣女红,我却只会抡剑杀人,你终是瞧我不起!”又想:“我能跟他姐弟相称,长相厮守,还奢望什么!”想到这里,更觉伤心。又倚在石边抽泣了半晌,也蹒跚而去。
半年时光转眼即逝,八月中秋已然又至。太虚门惯例:全门上下要一同过节,于是门中众长老、管事、执事和弟子围聚在先前试炼的广场上,由新弟子比武助兴。广场四周鼎俎林立,琼浆玉露数以百瓮,菜肴佳珍陈列绵延。
长老们并排坐在上手,内司和外堂的众管事和堂主东西对列,身后分别是他们的得意弟子。新入门的执事弟子在广场南面站了数排,璇玉正挤在前面。
这时刀光剑影来回闪动,喝彩声此起彼伏,正式两名青年各正执刀剑斗作一团。只见持剑弟子飞身一剑刺出,瞬息间剑锋已至对手身前。持刀男子双手握刀撩起,用刀背拨开了剑锋,接着抬肘立刀后刺,身形倒仰,使出一招铁板桥,刀锋正好支在地上。他左腿立地,右脚向持剑男子左肩踢起,正是一招倒踢彩球。
持剑男子一剑刺空,又运左掌顺势与对手右脚对击。双方真力相较,持刀男子重心不稳,瘫倒下去,四周叫好声响成一片。
又有一对男女弟子走到场中,男子手握长刀,女子双手各持一柄短剑,二人在场中互一抱拳,又拉开架势。只见持刀男子快步前冲,距离对手还有三丈远时,借着一冲之势纵身跃起,呼吸间一技迅捷的空劈已到女子头顶。女子双剑交叉上挡,“铮——”的一声,金铁相交,长刀将双剑斩得结实。同门较技,点到即止,这一刀凌厉至斯,明眼人一看也知是赢了,四周却无人叫好。
原来女子在刀锋将至之前,已抛出两柄短剑,阻挡刀势下落,身形随即后撤,两袖中却各飘出一条缎带与剑柄相连,众人见了又不住叫好。
女子手舞缎带,与持刀男子对攻。缎带柔韧如丝,尾端的两柄短剑却是坚硬异常。刚柔并济,攻守兼备,持刀男子只能勉强招架。二人明明是在比武较技,看在众人眼里,只见女子动作优美,身形飘逸,犹如独舞一般。不多一会,持刀男子已招架不住,败下阵来,四周又响起一片叫好声。
除了精彩的较技比武,坐在场地西侧的潇璇,也是今日众男弟子的另一看点。只见潇璇头戴紫金飞凤钗,颈佩青玉如意坠。身着银边青罗衣,腰围镶玉银缎带。下穿雪绫长裙,脚踏软缎绣鞋。淡妆素抹,衣裙轻扬。斜倚三尺精钢剑,指间青丝斩清风。她一心观看场上比斗,见到精彩处也跟着拍手叫好,只让众人觉得她还有三分可爱。
璇玉时而看着场上打斗,时而看着潇璇,心里十分惬意。时间流逝,比武较技紧锣密鼓;旁观众人兀自是欢声呼喝,欢呼声中弥漫起酒肉香味,更增节日气氛。待璇玉上场,跟他较技的却是燕玲。
第十七章 仙子岂因宵行怒 星
燕玲穿着一身雪白纱衣,臂挽飘带走入场中,只显得玲珑可爱。璇玉拱手行礼,一句“师妹,请指教!”还没说完,只见她右手杨出飘带化作一条软鞭,已向他面门抽来。璇玉心下一惊,右手在身前虚画一个半圆。掌风荡出,劲力斜引鞭梢。左手倏出,跟着去夺白绫软带。
燕玲一击不中,后招又出,不等璇玉左手沾上飘带,手腕横向一抖,飘带又向璇玉腰间扫来。璇玉避之不及,只得纵身跃起,当白影扫过脚下时,脚尖在带上一点,借势跃得更高。
燕玲横扫落空,右臂大起大落,将飘带引上半空,顺势又向璇玉压下。璇玉身处高空,无法闪避,只得身形向后一翻,成倒挂之势,用双脚接住飘带下击。
燕玲手腕一抖,一道鞭圈滑出,又将他一只脚缠住。璇玉心道一声“不好”,强行催动内力翻身,趁着落势,就要将飘带踏在另一只脚下。当他就要踩着飘带落地时,燕玲右手一抖,又将飘带收回。
璇玉刚一落地,只见一条白影又袭卷过来,飘带杨凤,咧咧作响。他不及多想,猛然侧身,白绫贴着腰侧划过。他大骇之余,顺势身转上前,右掌向燕玲左肩拍去。
燕玲左手一抬,袖中竟滑出一柄短剑,护在身前,骄阳下金芒闪烁。璇玉改掌成指,去夹剑刃。燕玲手腕急转,将短剑舞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