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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然一番寒暄,璇玉这才说明了来意,朱芯欣然说:“当真如此?我就懂得古篆,咱们这便去吧!”
璇玉微微一愣,又讪讪地说:“我们来拜会令尊,还没见主人家便走,太无礼了吧!”
朱芯说:“我爹爹自龙城回来后便闭关了,书院诸事由我哥哥主持,而我妹妹前些日练功有成,如今骑着牛满世界飞去了。你若要有礼,便住下来,等个十年八年,或许我爹爹就出关了!至于我哥哥麻,听说他在龙城亏了不少灵石,你还要见他吗?”
璇玉哑然失笑,望了望剩余三女,意示征求意见。潇璇见朱芯跟自己情郎说话毫不见外,心中早已醋海翻波,脸上已现不悦。玑雪却已看出其中的精微变化,只坐着幸灾乐祸。而凌霄则思前想后,似在权衡取舍。
璇玉见三女表情各异,也不知如何取舍,但知如此僵持,只会显得自己求教不诚,当即答应下来。同时一手握住潇璇的手,以示安慰。脸颊冲陈凌霄微微一笑,让她不必与朱芯见外,双眸却瞪了玑雪一眼,警告她不要煽风点火。一时间做出四种神态,表达四种意思,应付四个谁也开罪不得的女子,实在滑稽以极。便是他自己,也不禁哑然失笑。四个女子再也不顾矜持,不禁捧腹大笑。
玑雪“咯—咯—”笑道:“我听说哥哥有门功夫叫一气化三清,想必近来修为大进,四清也化得来!”众人听了更不住好笑。
四人在岳麓书院歇了半日,朱芯亲自领人在藏书楼中拣出了数箱古卷,待到黄昏时分,才驾舟南去。
五人回到琢磨轩时,见法阵兀自完好。凌霄抬手扬出一道法诀,禁制顿消,小舟接着落在了院中。朱芯头先跳下舟去,潇璇当即以女主人的身份,带着她四处观赏。玑雪跟着下了法舟,忙着去检视自己的草药。凌霄却径直走到了宁心廊下,只等着璇玉搬来书箱,自己先睹为快。
璇玉看看四周,只得无奈一笑,搬弄书箱。
到了晚间,玑雪和凌霄已驾舟离去。琢磨轩中每隔一丈便吊着一盏灵粉琉璃灯,将四条长廊照得灯火辉煌。潇璇、璇玉和朱芯虽在北面炼骨廊中说笑,心中却各怀心事。只因西面明志廊下只有一张宽大的四柱床,正璇玉和潇璇平日用的。
潇璇自不愿和朱芯同睡一床,璇玉也在琢磨:“让她们睡在床上,自己去东面宁心廊下打坐一夜。”朱芯却在想:“四周无遮无拦,跟人家一对情侣睡在一处,实是尴尬。”三人各怀心事,都不愿先提这尴尬事。
璇玉又想自己是堂堂男儿,不能让两个姑娘受委屈,于是率先说:“今晚让璇儿和朱芯姑娘睡床上,我自去东面廊下打坐,中间有花树隔着,想也不至碍着你们!”
潇璇当即摇头说:”不,我们好久没打坐练功了,今晚我和你一同打坐!朱姑娘是贵客,况且明日还要教我们识字,算是先生了。自然让朱姑娘睡在床上!”
朱芯连连摆手说:“不、不、不!我才多大,怎配当先生,你们看得起我,大家兄弟姐妹相交就是了!”只是主人家的安排不好违拗,又说:“既然哥哥姐姐如此安排,妹子却之不恭,你们晚安吧!”说着自己朝西面明志廊去了。
潇璇和璇玉相视一笑,一笑之意却各不相同。潇璇想的是:“你可不准跟她纠缠不清。”璇玉却在想:“让你陪我受苦了。”二人又同时起身,去了宁心廊下。
次日天还没亮,凌霄和玑雪已提来了早点。五人一同吃过,又在宁心廊下摆了五张书案,东西对列两案,北面横置一案,由朱芯坐讲。朱芯教授的方法与其它先生浑然不同,课本尽是上古远古的神话传说,一个传说的原文虽只寥寥数十字,朱芯却能慢条斯理,编得绘声绘色,仿佛自己亲眼见过。
凌霄自小家教苛责甚严,治学更求严谨,所以她琴棋书画、诗词曲赋无一不通。现在学了朱芯两篇课文后,实在忍无可忍,不禁发起牢骚:“咱们能不能学些正经文章,这上古神话虽用古篆记载,却太飘渺了些!”
璇玉、潇璇和玑雪均没学过多少正经文墨,听来反觉受用。而朱芯自己本也识不了几篇正经文章,至于长篇大论地说神话故事,全是想和璇玉长居一处,所以能拓多长便拓多长,能展多宽展多宽,只求与原文表述无所出入,前言后语不相矛盾。她口才本好,讲来更加娓娓动听。只是这下被陈凌霄问起,不管是歪理正理,也要与她理论一番,眼珠一转便有了说辞。
她一本正经的说:“陈凌霄同学,你用‘记载’一词,便是不对。若改作‘表述’二字,则既佳且妙矣。古篆含义艰深,我只有将意思说全了,你才能理会,不然听漏了或者会意错了,到时候练功走火入魔,可莫要怪我。至于正经文章,确实没有。古篆表述的除了神话传说,就是那些占卜卦辞,我可不会!”
朱芯讲过几篇后,又要其余四人用原文拓展故事,后来又要四人临摹篆文,再后来便要四人一边作画一边按古篆原文讲故事,总之是能怎样折腾,就怎样折腾。璇玉和玑雪对书画了解不多,临书作画自然艰难,不过有潇璇和凌霄两个大行家口传身授,倒也精进得快。
众人以文房四宝为友,玩得反极高兴,倒把学习古篆抛到了脑后。后来遇到故事中的仙弈棋局,或者神音琴谱,众人也学着对弈一局,弹奏一曲。棋局曲调自与文中表述浑然不同,但众人只图逍遥玩乐,也顾不得深究了。她们却不知,如此正合了学文识字中的妙境。
文字本是表述事物的途径,即便是高明的文法表述,也不过阐述出事物部分特征,关键还在识文者如何理解。若只局限字词本意,所得不过事物的皮毛。而如璇玉诸人对原文表述的事物,进行深刻合理的想象,使事物在脑海中变得清晰全面,才正合了以虚化实之道。
如此学习,日后学习伏羲文方能有所领会。当初若是请一位精通古篆的老夫子讲授,以他们修炼者过目不忘的神通,学全所有古篆文字,也不过数日功夫。到时侯虽能解读一些上古典籍,但要以古篆会意伏羲文,却万万不能。
众人在宁心廊下学艺百日,才学完朱芯带来的数箱神话古卷。朱芯所学是儒家功法,雨轻尘传下却是道门玄功,两者相去甚远。虽说一法通则万法通,但以众人如今修为,莫说一法,便是上乘功法中的一门也没通晓。
朱芯生性爽快,从前和璇玉共患难时,虽对他暗生情愫,但见他身边有潇璇如斯佳人,凌霄如此知己,玑雪如是胞妹,个个都是精灵般的人物,自觉再也无地插足。而三月相处,已将这丝情愫化为万千祝福,临别时只向众人嫣然挥手,接着跃上法舟,潇洒而去。
第五十二章 离恨天经
朱芯走后,四人又开始参悟雨轻尘传下的上乘功法,以四人过目不忘的资质,认全伏羲文也不过半日工夫,反复读上几遍,便能会意。于是各自选了一篇上乘的内修心法。凌霄练功最勤,修为也最深厚当下自告奋勇首先尝试。璇玉、潇璇和李玑雪则坐在她身旁护法。
凌霄炼是水灵力,属足少阴肾经。只见她盘坐半个时辰后,忽然颜色大变,显是受到了极大凶险。玑雪见势不妙,当即出指抵在她胸口膻中穴上。
膻中穴属任脉,与足太阴、少阴和手太阳、少阳四经相通,实是要穴中的要穴。玑雪将木灵气导入此穴,随即探入神念,只觉凌霄体内正有一股霸道的水灵力狂走乱窜。玑雪真力急吐,想以自身灵力包裹她体内灵力,却修为不济,完全压制不住。
璇玉和潇璇见她神色艰难,也各自将自己体内的木灵力灌入玑雪头顶百汇。头顶百汇正与足厥阴肝经相交,向此穴灌注木灵力正能加强她体内真力。
玑雪忽然得一强助,当即加大真力,将凌霄体内狂走乱窜的的水灵力逼回丹田,不过真力一撤,那股灵力再次狂走乱窜,好似不属凌霄控纵。这时璇玉传来心念:“将那股灵力以五行相生之序行遍她周生十二经络,再走足太阴肾经逼回丹田。”
玑雪依法导引,将这股灵力按照里阴经与表阳经交替,和木火土金水相生之序,自手厥阴心包经而至手少阳三焦经,再走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足太阴肺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最后重行足少阴肾经。
三人只觉这股水灵力每过一处经络,便壮大一分,过阳性经脉时阳气渐盛,过阴性经脉时阴气渐盛。而凌霄的神色却渐渐委顿,水灵力中的戾气也渐渐减少。待将十二经络行完,那股水灵力已十分精纯浑厚,导入丹田后,才自行平复下来。
众人大松一口气,一齐撤掌收功。凌霄随即昏倒下去,而鼻息沉稳绵长,显是虚脱之故。
璇玉将凌霄横抱到明志廊下的大床上休息,然后和潇璇、玑雪各服下一颗灵丹,就在原处盘坐调息。原来三人时才各出全力为凌霄护持,已然功力大损,服丹调息,以免亏损元气。
璇玉、潇璇和玑雪调息一日一夜后才功力尽复,凌霄却在第三日早晨才醒。众人忙问原由,凌霄苦笑着说:“这心法果然上乘,汲引的灵气也比从前强大数倍,浑厚数倍。我依法导引,将那股灵力收入丹田后,那股灵力居然反噬乱窜,以我目前修为,根本压制不住。若不是你们帮忙,我怕是要提前飞升了!”
璇玉又说了那日为她导引灵力的过程,至于凌霄为何会昏迷三天三夜,却兀自不解。
原来四人经过朱芯百日传授,对古篆文的理解和对文字的会意已比旁人深刻全面,理解伏羲文时心法时,不觉中已会意颇多,修炼时自然效用大增。而雨轻尘和何煦、周玫、赵嫀四女虽也是自小修习经中的功法,但学字时过于呆板,与伏羲文所表述的上乘心法领会有限,所以开始时精进得慢,随着阅历加深,领会的也逐渐增多,修为自然精进越快。璇玉四人比雨轻尘师徒的起点高,但修为太浅,反而无法驾御这上乘心法。
四人坐在床前谈论功法修炼,一时间了不得要领,于是展开经卷玉简,一篇一篇地观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