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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芯睁大了眼问:“你怎么不挡!”
璇玉不怒反笑:“我倒觉得舒坦些!”
朱芯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这才出门去了。她四下巡视,见那些僵尸已逼近了十余丈。阴气罩向法阵,激起一圈霞光荡漾。但以阵符布下的法阵毕竟威能有限,眼见霞光渐淡,咬了咬牙,只得再次掏出阵旗。注入灵力,又绕了半圈。
土石草木“轰隆——隆——”嗡鸣作响,又是一阵移形换位,里圈的替下外圈的。一圈五色光霞荡出,又将上千僵尸稳稳挡住。她想起雷符专灭阴鬼邪祟,于是取出了所有符箓,一通划拉,虽只找到了五张紫色的下级雷符,但知道这是最后的倚仗,也不敢乱使,当下只扔出一张下级火龙符。
一方黄纸泛着淡淡黄芒,直射向远处。前方顿时腾起一股黑气,就要将黄纸拦下。黑黄相激,黄纸顿时金光大方,金光中“呜——”一声长鸣。冲出一道丈许粗的火柱。火柱飞快激射,呼吸间围着朱芯转了一圈,结成一道环形火墙。火墙中“噼—啪—”爆裂,将四下照得亮如白昼。
一个呼吸过后,火势中隐隐腾起了一层黑烟,火头这才渐渐消去。原处兀自是黑气缭绕,只是稀薄了不少。朱芯见形势稍有好转,当即盘膝坐下调息。过了一会儿,见法阵又将不济,又反手扔出一张火鸟符。
符纸遇上黑气,爆作一团火球。火球中一声轻鸣,飞出一只翼展两丈的金雕。雕身烈焰腾腾,绕着竹屋滑翔了一圈。接着“嗷——”的一声尖鸣,双翅一展,向黑雾最浓处扑去。
火雕一头扎入雾中,激起了一柱冲天的火焰,霎时间照亮了半边天空。火柱中“噼—啪—”爆裂,“呜—呜—”嘶嚎声随即传来,甚是凄厉。
朱芯借着火光,见其他方位黑雾滚滚,攻势更加凶猛。防护法阵只剩几抹淡淡的灵光,已岌岌可危。当下一咬银牙,双手扣住五方雷符,微一注灵力,反手向五处黑雾最浓处掷出。雷符沾上黑雾,阴阳相激,只见五团白光闪过,“轰—轰—轰—轰—轰—”五声连响,顿时黑灰四溅,恶臭弥漫。
朱芯一手捏住鼻子,赶紧掷出一道飓风符。符文爆裂,狂风大起,恶臭顿散。大风过后,只见南方和东南剩下寥寥几团黑雾,雾气向南翻滚,不多时便没了影踪。
朱芯长出一口气,回到屋内时也已灵力亏损,这时只得委顿在草垛上打坐调息。大半晌后,才睁眼下地,又炙了剩下的生肉,作早餐分食。二人同患难一场,相觑进食,均十分欢喜。正觉大饱口福间,突见眼前灰影一闪。二人还不及惊骇,一名灰衣道人已站在屋内。细看方见,正是那红衣雾司的徒弟。
第三十六章 嗜血炼骨
璇玉心下一惊,立时坐起身来,灰衣道人手中长剑却已指在了他喉头前。只需再将宝剑前递寸许,他就要身死当场。灰衣道人冷冷地说:“你们这两个外族瘟货冲撞了鬼神,跟我回去向鬼神谢罪!”此时二人均无力御敌,又听说并非立即赴死,总有缓和余地。
璇玉心下稍慰,勉强笑了笑,拱手说:“道兄不必如此,我俩都动弹不得。”
灰袍道人却不理睬,左手掐诀,口中喃喃,右臂一抖,一股阴柔劲力自剑锋吐出,径直侵入了璇玉体内。又依样葫芦,对朱芯炮制了一番,这才收起长剑,冷笑着说:“封灵咒的滋味不错吧,走吧!”
璇玉和朱芯互视一眼,各自叹息一声,也只得起身下地。璇玉见他似是奉命而来,自己操不了生杀大权,想还有机可乘,于是陪着笑脸问:“我们都受了重伤,道友怎么带我们走!”
灰衣道人冷冷的说:“在后面跟着!”说着抬步便走,朱芯知道璇玉重伤未愈,只得将他搀着,跟在后面。
璇玉一面蹒跚慢走,一面试运灵力,但觉神念无法与自身灵力相感应,好似法力全失,心中又惊又奇,悄声问:“这封灵咒果真厉害,我一丝灵力的感应不到。”
朱芯轻叹一声,缓缓地说:“这是神念禁咒,是以自身强大神念扰乱弱小些的神念,其实没什么了不起。若不是咱们疲累衰弱,也不至受制。你可莫强运灵力,否则体内灵力错乱运行,更加凶险。”
璇玉也不避讳,又说:“他一直带着咱们走,这里当离他们村寨不远吧,想逃也逃不脱!”
那灰衣道人冷笑着说:“哼!灵力全失,就是一只兔子也比你们跑得快,你们又能逃到哪里!”
二人说笑前行,四周绿荫环绕,极尽曲径通幽之妙。朱芯盈盈迈步,如今才像是千金小姐。璇玉微笑感叹:“我俩此去多半是凶多吉少,有你这个红颜知己陪我,也无憾了。”
朱芯轻哼一声:“哼—,什么无憾!你好歹娶过亲了,我还没嫁人呢!”
那灰衣道人听是一怔,回过头来邪笑着说:“小丫头放心,我定满足你这心愿!”
朱芯见他肤色本黑,满脸皱疮,鼻孔朝天,嘴歪眼斜。说这话时嘴角淫笑,只吓得向后退了两步。璇玉身子一歪,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
灰衣道人见二人举止,只觉身后两个法力全失的修士已被自己唬住,心中更加得意。一时间欲令智昏,转身探手,便想放肆一下。
璇玉苦笑着叹息一声,干脆让到了路边。朱芯见他幸灾乐祸,气得瞪了他一眼。干脆“唰——”一声响,倏地从腰间抽出软剑,右手一抖,剑尖嗡嗡震颤,直向那灰衣道人面门扫去。
道人冷笑一声,使一招铁板桥后仰闪避。朱芯不待招式使老,当剑尖扫到那灰衣道人面门上时,改削为斩,剑刃直向下劈。同时踏上一步,左手拍出一掌。她手掌未到,那道人只觉一股绵柔劲力袭到身上,当即将灵力汇聚胸前,阻挡掌力。心中却不禁骇然,只想自己明明使封灵咒切断了她神念与灵力的感应,她怎还能使出如此掌力。
道人自然不知,道门功法讲究明心见性,对资质要求极高,而儒门功法本就是从内功武技开始练起。待到内力略有小成,自身修为自然会生成一股浩然之气,牵引天地间灵力为己用。但能在儒门功法上略有小成者,却是不多。
朱芯身中封灵咒,无法牵引灵力,但内力仍在。片刻之间,她便以右剑左掌与那灰衣道人拆了二十余招。朱芯一路强攻,看是占尽上风,实则暗自叫苦。只因每当掌力打到道人身上,便被他体内灵力化开。而那道人也只与她右手软剑周旋,软剑招数变化虽巧,但她修为不济,招数中的精微杀着使不出来,威力也只平平而已。
道人不通剑招,见朱芯一路快攻,只能左支右绌,甚是狼狈。当下不得不退开丈许,“呛—啷—”抽出袍地长剑,挺剑又上。他灵力尚在,自然有胜无败。软剑走的是极灵巧的路子,朱芯手腕微抖,剑锋“哗啦”作响,划出一片寒光。她急攻数十招,二人也未交锋一下,她又对璇玉喝斥:“你就看着我被人欺负吧!”
璇玉坐在路边,懒洋洋的说:“我又没什么心愿,自己的心愿自己了。”
朱芯气得全身发抖,不住喝斥:“你…你…你。。。。。。”说话间右手中剑招更急,左手掌力更猛。但见她右手剑向下斜劈,左手一掌,直拍那道人胸口。道人仍然斜剑撩开,左手剑诀不放,灵力在身前一滞。
璇玉微微一笑,突地身形一闪,袭到道人背后。出指如风,连点那灰衣道人背后的肾俞、名门、志室和气海俞穴。道人身前灵力一散,朱芯左掌随即拍上。掌力到处,顿时将他震飞出去。璇玉身形后倒,双手支地,身子避过那道人飞身撞击,接着飞足倒踢,又在那道人的尾闾穴上补了一脚。
朱芯软剑一抖,纵身窜出,直刺倒在地上的道人。她掠过璇玉身边时,左手向右探出,手掌连翻,“啪—啪—”两声脆响,顺手打了他两个大嘴巴。
璇玉心中一拧,急忙拉住他说:“先别杀他!”
朱芯冷哼一声,转过身来,左手顺势反肘挥出,又要抽璇玉几个大嘴巴。璇玉急忙伸手一格,喝道:“干什么!”
朱芯冷冷的说:“说话不三不四,躲着见死不救,自己说该不该打。”
璇玉笑了笑,又向她解释:“我俩若是一起上,定打不过这道士,若不是他全身灵力都在身前与你掌力相抗,我哪能点得住他。”接着又凑到朱芯耳边悄悄地说了点那道人的几处穴位。
原来肾俞穴和气海俞穴在第二、三腰椎棘突旁一寸半处,均属足太阳膀胱经。名门穴属督脉,在第二、三腰椎棘突之间。而志室穴在第二腰椎棘突下,旁开三寸处。这四处穴位都与肾脏息息相关,若被强劲指力点中。都能冲击肾脏,阻血破气,挫损阴阳,至人委顿不孕。朱芯略一思量,只羞得面生红晕,跺了跺脚,一拳打在璇玉胸口,转身便走。
璇玉凑道道人身前,笑着说:“道兄可莫想运劲冲穴,不然你可讨不到老婆!”说着又点了他顶门百会穴和脑后玉枕、哑门二穴,接着做了个鬼脸,转身而去。道人只觉头脑发晕,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二人返回木屋,取了宝剑,又稍事歇息,一起骑了大牛,向东奔去。二人一口气跑出了百里,璇玉再也支持不住,只得找到一处山洞,各自睡去。
二人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这时二人均觉体内封灵咒已自解去。朱芯整了整仪容,自去搜寻野味。璇玉见她懂事,也盘膝坐好,暗运内息调养。朱芯寻了大半晌才回来,她撩开洞外藤萝,却还带回一个五六岁的丫头,这丫头一身白衣,披头散发,脸色惨败,神情兀自惊慌。
璇玉诧异的问:“这丫头是谁!”
朱芯说:“我见她在林中躲避一群恶汉追捕,便带了她回来。”
她剥了兔子,却不敢生火。因为外面有人搜索,大白天里,生拍一点没把握好,柴烟飘出,暴露了行踪。更不敢布下灵力结界,生怕其中还有修炼者。
璇玉笑着说:“野外生火的本事我可高明的很,咱们扒个土灶,只要烟道搭得好,保管没有半点烟熏出去。当下三人一齐动手,在地上挖了一个土灶,朱芯搭好柴火,握住一把枯草微一运气,枯草立时烧着。璇玉拔剑出鞘,对着竹筒吹气。原来底部早被他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