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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阵伤心过后,又加速灵力行转,身法更速,直击长空。过了片刻,他忽觉自己似乎可以控纵体内灵力,不禁心下暗喜,却不敢怠慢。当下按上乘轻功法门行转灵力,平身飞掠。渐渐改变身法,又向斜下滑出。
璇玉见逃生有望,如在生死前走了一遭,已惊出一身冷汗。他凝神定气,缓缓控纵方向,绕宝珠峰一圈后,这才落向自己楼前。他脚刚沾地,接着身子一歪,整个人倒在地上,直喘粗气。
他只觉全身脱力,疲劳不堪。待呼吸调匀,这才强行起身,蹒跚着进入楼中,床上就睡,却不知自己修为已有精进。
璇玉睁开眼睛,见一对晶莹璀璨的星眸正凝视着自己,顿时心中一惊。眨了眨眼,原来是凌霄坐在床边,玑雪也在一旁幸灾乐祸,这才松出一口气。他又见二女穿着一身白绸长裙,裙外外套着一件蓝缎短衫。两手间云袖轻扬,更增修道人的飘逸气质,顿时眼前一亮。
凌霄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一丸丹药送到他嘴中。璇玉只觉一股暖流直透丹田,实是说不出的舒坦,于是微笑着问:“你们怎么来了!”
凌霄反问他:“你到底出了什么岔子,灵力亏损如此厉害,倒像是。。。。。。”说着嫣然一笑,一时间卧室生辉。
璇玉听出了她话中调侃之意,不由得心中一荡,又叹了一口气:“哎—,才在生死前走了一遭,我这一觉睡了多久!”
凌霄说:“今儿是二十六!”
璇玉睁大眼问:“两日?”他吐出一口气,又向二人解释:“我前儿练飞遁法术,飞到天上下不来,差点摔死,好容易才落到地上!”二女听了只乐得“噗嗤”一笑。
凌霄笑着说:“早知你耍这戏儿玩,我就不拿这些灵丹给你吃了,费了我三丸灵药呢!”
璇玉讪讪地说:“我练了三个月,才飞起来,你们还笑我!”
凌霄说:“你若要学,找你妹妹便是,她可是此中高手,空中呼吸来去,辗转腾挪,无不精妙入微!”
玑雪幸灾乐祸,有意笑他:“我们都只练一样灵力,你是贪多嚼不烂!”
璇玉欣然说:“这话真说到点儿上了。。。。。。”他微一沉吟,只觉身子还是不听使唤,又问:“我怎么还是动不了,你那瓶丹药都给我吃了吧!”
陈凌霄托起手中瓷瓶,微笑着说:“你也不怕撑死,给我们俩一人打柄利剑,要能攻守兼备的!”
璇玉欣然说:“成交!”
凌霄又给她喂下了九丸丹药,璇玉却吮到她拇指和食指,只觉这两根指头滑嫩柔软,吮在口中实在滋味曼妙,舒坦以极。待陈凌霄喂下第九颗丹药,璇玉却吮住她的指头不放。凌霄也不声张,只是嫣然微笑。璇玉一时受用,也不管什么男女大妨,伸舌头又要将她中指吮入口中。凌霄忽觉不妥,这才猛然缩回手来,顺势拍开了他身前穴道。
璇玉顿觉灵力流转全身,当即坐起。他正要发怒,凌霄却扬起手笑着问他:“我这薄荷草汁味儿的指甲油可还好吃?下次再给你涂个蜜糖味的!”说话时已和玑雪笑弯了腰。
璇玉羞红了脸,瞥眼见凌霄右手拇指和食指指甲上果真光溜。其它指甲上却均画着一朵浅红色的凌霄花,顿时双颊涨得更红,也只好赔着笑了笑。他话锋一转,又说:“我前儿炼制了几柄法剑,让你们见识见识!”说着穿鞋下床,二女也跟随出门。
璇玉让二女坐在崖边桌前,又端来一捆宝剑,放在石桌上,说:“这些都是七星剑,剑上按天罡排列,篆刻着七个小法阵,七阵相互联系,正是修士最常用的法剑!这七星对应天、地、人、时、音、律、星,每一法阵都对应一路法术,学全后实是妙用无穷。”
凌霄抽出一柄剑问:“这宝剑怎么打的,都没开锋!”
璇玉说:“这些剑无锋无刃,全在以法术灵力伤人!”
凌霄轻叹一声:“这些仙家剑术威力虽大,但精微处全在天地法则的变化。咱们修为尚浅,又能领会多少!”
璇玉说:“我也这么觉得,剑上阵法虽极好用,只要送出灵力,灵力传到剑上,自然能释放法术!”
凌霄颇为不屑,淡淡地说:“世上就没这么好的事!”
璇玉又说:“方便固然方便,只是十成灵力被这剑上阵法吐出,却只剩了三四成。我师父说就是用极品材料炼制的法宝,其中法力损耗也有一两成。”
凌霄点了点头,忽然跳开两步,右手握剑,直立胸前,左手捏个剑诀。宝剑橙芒微闪,脱手飞出,竟直立着绕她周身旋转。待过片刻,她左手法诀一变,右手向宝剑一指。
七星剑嗡鸣微颤,突然直冲上天,接着凌空一个筋斗,剑锋朝下,直斩下来。下一刻金石相交,“铮—”的一声,宝剑钉在石上,剑锋入石寸许。
第二十一章 少阳天罡
凌霄收剑回鞘,不禁赞叹:“这路御剑术当真奥妙,据说练到高深处可同时驱使七剑。”
璇玉说:“你学的少阳绵掌练到精深处,便可以按照天罡变数,连加七道至阳之力。日后若再将七路御剑术融会贯通,实是一门了不得的神功。不过现在嘛。。。。。。”说着自嘲一笑,缓缓地说:“据说丹霞山的功法是个大杂烩,这七路御剑术,我看门中不超过四路。”
凌霄幽幽的说:“倒让你说着了,门中就只四路!但以咱们如今神念,也不过一次御一剑!那些结成金丹的前辈,也不过一次御六剑。听说若要一次御七剑,要到元婴境界呢!”
璇玉说:“我那日站在雨轻尘身旁,她一身轻衣,也没见带什么外物。或许一流高手都不用兵刃法宝!”
凌霄说:“若修炼神念,借助外物倒是一条捷径。但若要精进法力修为,还得倚仗自己。”
璇玉忽然问:“咱们手上有多少灵石,你们打算怎么花!”
凌霄说:“试炼时缴获的符箓、法器和那些瓶瓶罐罐的丹药或还有用,我就没拿去卖。灵石粗粗数过,倒有近两千块,你想做什么?”
璇玉说:“我看能不能买到一套五行功法!”
凌霄微作沉吟,慎重地说:“功法不比丹药、符箓和法器,你想也别想!别派虽也有外室弟子,但也修炼不了什么上乘功法。内室弟子练功时,多半被下了言咒。自己小命要紧,谁又肯卖给你。就算没有,偷学功法也是大忌,人人得而诛之!”
三人聊到日暮西沉,凌霄留了一份丹药、符箓和法器,便回住处去了。
璇玉思索起五行融合的事,忽然想到五行相生,人生五脏皆属五行,人生百脉相互连通。顿时心中一喜,又回静室打坐冥思。他苦思两日,终于有了思绪。又完成一大批订单后,便找玑雪要了两瓶补气养血的丹药,在楼外挂了“闭关谢客”的木牌。然后来到静室,开始打坐练气。
他未筑基时,神念尚弱,即使是二人对掌合练,也不过侃侃能炼手太阴肺经,手少阳心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阳肾经,足太阴脾经五条经络。当时五行灵力经五脏之火锻炼后,直接回归丹田。修为虽有精进,灵力只是各行其势,并未做到融合。
他如今已有筑基修为,神念自然比从前强大。虽不足以同时修炼十二条经络,但同时牵引五股已炼成的灵力,行转五个大周天,却能勉强做到。这日天朗气清,骄阳耀目,山风兀自猛烈。璇玉功行圆满,走出阁楼,已是一月过后。
丹霞山一派以剑为器,资质上佳的弟子自有本师传授上乘玄功。普通弟子也只能将四路御剑术当做主修功法。真和真人虽有结丹修为,却是门中花大力气培养出来的炼器师,自己没修炼什么上乘功法,也就只传了璇玉御剑术的第一卷,天字卷。
璇玉将剑谱看过一遍,见剑谱虽然艰深,但所载还是“天字卷”中的下乘功法,心中大是疑惑。他心念一动,想到猫教老虎,总得留一手,不禁自嘲一笑。他一个专攻炼器的外室弟子,自不会被传授中、上乘功法,以免耽误他在炼器上的造诣。
璇玉一番思量,决定仍修炼潇璇教的剑法。剑法常以斩、削、刺为基准,上乘剑法则多用点字诀。剑尖点穴而不伤人肤发,便是剑道神技。璇玉与潇璇练剑多年,于轻重、时刻、方位已可拿捏得分毫不差,当真是御剑若神。他以剑尖施法打穴,也可随心所欲,倒算是另辟蹊径。
璇玉自知修为尚浅,若要去找雨轻尘,不知得遇多少阻隔。只觉练好遁术,才最要紧。修为可以累日精进,也不急于一时。他如此想来,于是搬起一块十来斤的石头,飞身而去。
从前潇璇授他轻功时,常让他搬着数十斤的酒翁,案几等物爬上千丈高山。过一会儿又要换一座山峰,仍是让他搬着酒水,施展轻功。当时有美人在侧嬉笑,他虽觉疲累,心中反而欢喜。如此时日一久,劲力渐长,轻功自成。
飞遁法术虽极方便实用,低级弟子却更乐中御器飞行。结丹期长辈各有心神相连的法宝,端的是随心所欲,就更无人再回头精研飞遁法术。如今璇玉想精练飞遁法术,一时没人指点,实是让他哭笑不得。
璇玉猜测遁术和轻功如出一辙,使出这笨办子,一来望梅止渴,稍解相思之苦。二则也无更好的办法,只能这么着。初时,他搬起十余斤的石块飞行,已是勉力支撑。时光日久,负重渐渐增大。
负重飞行自然不是提高飞行遁术的正规法门。于修为精进,也无丝毫益处。只是他体内灵力急速运转,时日一久,体内真元却愈加凝厚。
春过夏至,秋去冬来,南疆和暖,千丈高峰上也无雪下。这日正是门中若、渝两辈弟子小教之日。阳元峰和阴元峰的内室弟子自成一簇,其余各峰的外室弟子联成一簇。
丹霞山若字辈的弟子,此时正在长老峰东侧的风月台集聚。风月台周围天然生着高矮不等的石柱,石柱错落嶙峋,宽大的可溶十数人落足,瘦小的也可容两三人站立。刚好围出了一片三、五十丈宽广的广场。
这时璇玉、凌霄和玑雪正合站着一根不大的石柱,举目四望,同辈弟子竟然有上千之多,这才知道丹霞山究竟有多大规模。待到日近中天,众人忽听见一个苍老雄浑的声音,缓缓地说说:“咱们是问道求仙之人,本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