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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辰寿宴。
凌霄笑着说:“今儿虽是小妹生辰,也不过是个由头,大伙欢聚才是正理。来!咱们先饮一杯,再作细话!”说着端起一方嵌金绿玉斗,向四下作揖劝酒,举止甚是洒脱。抬手饮尽,更有三分豪气。众人各端瓷盏,陪着饮下一杯。
接下来本该由六人分道贺词,轮流向凌霄敬酒。但众人均是少年心性,也不理这些繁文礼节,只顾各自吃喝说笑。璇玉见杨家兄妹与自己一般修为,却见多识广,不由得心中苦笑,自惭井底。当下向对座的杨孟琳举起酒杯,仰头喝下,又问:“杨兄弟少年英才,如今游历天下,可有什么好去处!”
杨孟琳微微一笑,神色中闪过些许无奈。当即举杯相陪,又说:“体味心境旨在随心所欲,我兄妹不过四处溜达,自不会有什么特定的行止。”这一语轻描淡写,心中却对四人年纪轻轻,便能筑基,甚是好奇。于是问:“李兄弟根骨轻灵,不知已修炼多少年月!”
璇玉说:“我们闲云野鹤,哪说得上什么修炼。不过摸着石头过河,胡乱学了三、四年罢了!”他说的随便,杨家兄妹却吃了一惊,又凝神看过四人,神色中兀自是惊诧。
璇玉问:“怎么了?我们什么也不懂,自比不上贤昆仲上有宗族长辈指导,下有兄弟姐妹扶持!”
杨家兄妹却想起自小练功,途中常遇瓶颈。即使借助外力突破,也花了十年时间,最后在家族长辈结阵护法下,穷百日之功,才刚刚筑基。不由得相觑苦笑,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他们虽知“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段经文,却也无奈生在修炼家族。修炼途上虽凭添良助,但最基础的人法一关,却难突破。至于外出游历,求心境突破,也不过是舍本求末,扬汤止沸。而璇玉、潇璇、凌霄和玑雪却各有一番为人经历。人道圆满,筑基成功,实是水到渠成。
杨家兄妹只道是又有了新的修炼心法,相视一眼,各明其意。杨孟珺微微一笑,朝璇玉举起酒杯,自己先干为敬,然后问:“可是有什么诀窍!”
璇玉微笑着陪下一杯,自嘲道:“我们也不知筑基了有什么好处,更谈不上什么诀窍。倒是妹子常常吃些丹药,或许有些助益!”
杨孟珺说:“筑基就是打基础,基础打牢了,自然活得久些,以后还能腾云驾雾,呼风唤雨,自然有说不尽的好处。。。。。。”她话锋一转,又问:“不知道妹妹常吃什么样的丹药!”
玑雪说:“是爹爹配得方子,你若想要,一会儿抄你一份!”
凌霄嫣然一笑:“什么稀罕物事,夫子门前念三字经,你也好意思说!”说着招手唤来一名锦衣侍女,悄声吩咐了两句,侍女应声而去,她又说:“且请你们行家帮着瞧瞧!”这时侍女端回托盘,盘中盛这一只长颈瓷瓶,瓷瓶被盛到了杨孟珺面前。
杨孟珺嫣然一笑,如获至宝。左手握起瓷瓶,接开瓶塞,顿时药香充塞鼻间。众人见她深吸了两下,又闭目静心体味,却连连摇头,均觉奇怪。
凌霄微笑着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浑吃的,自然不入贤昆仲法眼。”
杨孟珺盖上瓶塞,缓缓地说:“倒也不是,只是这配丹丸的草药虽有些年份,却是凡品,倒是有助洗髓易经。”
凌霄说:“咱们碌碌尘寰中人,自没那超凡入圣的福分。”
杨孟珺摇了摇头,又道:“那也不是,只要用长在灵脉上的草药入丹,便能帮助精进修为!”
璇玉说:“我听说天下有一百零八处洞天福地,却不知在哪里!”
杨孟珺微微一笑:“若非山中人,云深不知处!”
璇玉问:“怎么讲!”
杨孟珺说:“那些地方多是子孙相传,名头虽大,却不随意收徒。多半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杨孟舟微微皱眉,轻咳一声,说:“妹妹别瞎说,人家只是择徒甚严,咱们自然没那福分!”
璇玉问:“怎样的严法!”
杨孟舟说:“家族外室都是等着收徒,他们则是亲去择徒,一个收,一个择,自然是天壤之别!”
璇玉问:“就没有例外?”
杨孟琳轻哼一声:“哼—,他们的子孙后人自然例外!”言语间甚是不屑。
杨孟珺也颇为不忿,还想说话。张了张嘴,却嫣然一笑,向璇玉敬了一杯酒,缓缓地说:“我们如今有难,还请四位援手。。。。。。”
她话没说完,杨孟舟轻咳了一声,瞪着妹妹喝斥:“三妹妹说什么,咱们正是去求援!”
杨孟琳自嘲一笑:“咱们能不能逃出升天,还是两说,又何必多拉四人送死。”
璇玉听是不乐,不禁轻哼一声:“可莫小觑人。。。。。。”他自斟自饮一杯,转念想到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倒也没什么本事让人高看。又接着问:“是什么人为难你们?藏起来就是!”
杨孟舟说:“那对头极是厉害!我们这不就是且走且藏么。都说大隐隐于市,咱们躲在这儿,也不着急!”
凌霄暗皱眉头,只想可莫要连累这里。她微微一笑,斟满一斗醇酒,举杯说:“三位只管在我这儿逍遥。那强人若是追来,咱们自不会袖手旁观。”说着一手遮面,饮下一杯。
杨孟舟双手举杯相谢:“多谢陈姑娘款待!”
凌霄听杨孟舟不说子孙庙择徒的标准,便知他们本领不济,耻于开口,也不足以倚仗共同御敌。她微微一笑:“干饮无趣,既是修炼之人,自得亮几手法术助兴。我四人坐井观天,自没见过市面。如今有此机缘,还想瞧瞧贤昆仲的神通法术!”
这一顶高帽送出,正挠到三人痒处。三人互看一眼,却又摇了摇头。凌霄看着三人表情心念微转,已知三人心有忌惮,不敢随便显摆法术,多半对头就在附近。她又举杯敬向杨孟珺赞叹:“杨姑娘不愧是生在钟灵福地,锦绣世家,不似我们这些粗生粗长的野丫头,当真是仙女般的妙人!”说完饮下一斗。
这话显然夸过了头,杨孟珺自然受用,跟着粲然一笑,举杯相陪,潇璇和玑雪却直皱眉头。
杨孟琳性子爽直,见凌霄容色虽俏,言语却阿谀谄媚,自甘下流,心中大是鄙夷。他鼻中冷哼,轻笑着说:“我们山里野人,又怎比得上陈姑娘凤子龙孙,李公子封王拜相。”璇玉心中不乐,侧头见潇璇和玑雪也是嗔恼神色,心中更是气恼。
第十章 酒过三巡
凌霄自斟一斗,又向杨孟琳敬酒:“什么猴子大象,在你们神仙中人眼中,不过是画蛇添足,扯旗圈地占山头儿罢了!”说完抬手喝下。
杨孟琳见如斯美人自贬身份,只道她有事相求,心中甚是得意。他哈哈一笑,顺着话说:“占山头的不过是些草莽流寇,哪有姑娘家这般体面阔气!”
这一语却激得璇玉怒上眉梢,但心知对座三人修习灵力较早,自己多半打不过人家。当下自斟自饮一杯,只得暂作隐忍。凌霄看出他神情激愤,只是微微一笑,又说:“我们既不敢说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也说不上体面阔气,只是缙绅之士安其禄而立其朝罢了。”机锋暗藏,好话坏话,一语双关,只看旁人如何听来。
杨孟琳自觉正中下怀,有意显摆学问,顺着说:“充然不复廉耻者,比比皆是!”说完更是得意,只乐得哈哈大笑。却浑不知这话一说,实是将凌霄在内的四人,以及四人的家人,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杨孟舟暗皱眉头,瞪了兄长一眼,又自斟一杯,环敬四人,以示赔罪。璇玉虽不知话中机锋,但见杨孟琳笑的得意,也知是在骂自己,更是气愤。潇璇一心维护爱郎,见此情形,心中暗恼,又不好发作,瞥眼见玑雪也是秀眉深蹙,当下用筷子沾了酒水,在桌上写下四字。只因众人修为已有境界,即使一针落地,也能听出响动,也只有以水柞书。
玑雪当即会意,定睛凝神,看向杨孟琳。杨孟琳听了凌霄几句低声下气的言语,便以为自己是座上贵宾。他得意忘形,浑没理会厅中众人神色,又说:“李公子跟陈姑娘结成姻亲,又列土封王,若能再能娶陈姑娘过门,岂不是王位世代,亲上加亲!”他哈哈一笑,自斟自饮。
他酒未入口,突觉脑中有人哼了一声。这哼声风轻云淡,却震得他脑中叠叠刺痛。顿时眼前一花,“啊——”的失声惊呼。接着身子一歪,就要摔倒。
玑雪使的正是极高深的内功,雷电噬嗑。这一招只能在对方心神失守时,以神念攻击神念。当真是手不动,足不抬,无声无息。除了潇璇,其他人均不知其中缘由。璇玉幸灾乐祸,自斟自饮,颇为快意。杨孟舟和杨孟珺忙扶起大哥,一个为他观神,一个为他把脉,却也没发现不妥,均觉惊诧。
不多一会儿,杨孟琳已然睁眼醒转。以他修为,若是精神专注,绝不至心神受震。只因时才太过得意,心神分散,才着了玑雪的道儿。杨孟珺见玑雪眼角略带笑意,神色中透着机灵,只猜是她搞的鬼,不禁当面喝斥:“你们使什么妖法,伤了我大哥!”
杨孟琳吃了大亏,自觉脸上无光,忙按住小妹。他自斟自饮一杯压惊,待心神稍定,又对璇玉笑着说:“今日大伙相遇舟中,即是一番机缘,我兄妹三人愿与你三人稍较神通,以助酒兴。”言下之意便是要以比武斗法,赢回颜面。
璇玉见争斗难免,又想比试切磋点到为止,还能见到世外高人施展神通。他微一沉吟,拱手说:“既然如此,船上甚是狭小,咱们找个宽敞地方如何。不然毁了这精美宽大的楼船,陈师妹可不高兴!”
杨孟琳说:“正有此意,那就请陈姑娘将船靠岸吧!”
凌霄见计策得逞,心中暗笑,忙吩咐将船靠岸。楼船靠上长桥码头,璇玉向凌霄要了一对三尺长剑。杨氏兄妹见剑刃材质普通,甚是不屑,自也不将三人瞧在眼中。
凌霄说:“这里往西有片荒地,咱们就去那里!”
杨孟琳处处争强,当下暗远灵力,纵身跃出。但见他身轻如燕,轻飘飘一跃三丈。杨孟舟和杨孟琳纵身追出,却还稍逊兄长一筹。三人纵跃数次,人已去得远了。
潇璇轻笑着说:“咱们赛赛脚力!”说话间人影一闪,纵身冲出,璇玉兄妹和陈凌霄随后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