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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施一脸木然,迅速弄完,出去了。
郑妃挺好奇,放下手机,跳了起来,趴到门上,贴着猫眼往外面瞄。
看到秦施的客人,一瞬间惊悚。
嗯?操!那不是刘英成的儿子,刘西琰吗!
郑妃立马狐疑狐疑的。
想这人怎么来这里?他来找秦施有什么事?
一直瞄到人家离开,郑妃才贼摸摸出来了,一对眼睛精亮,先主动承认了错误,“秦施施,我刚才偷看了你的客人。”
秦施瞟了她一眼,略有些无奈,“看了就看了吧,但下次不能看了。”
郑妃连忙保证,“好的好的。”
“你想说什么。”秦施看她一副有秘密想讲的样子,体贴地顺了她的意问。
“你那个客人,”郑妃手指指了指门的方向,示意刚出去的人,“我认识的。”
“怎么,有仇?”
郑妃摇头,瘪嘴,“没仇,就是讨厌。”
秦施:“你是小孩子吗?”
郑妃无话可说。
气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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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施拒绝了她的美容膏,郑妃看陈满星最近还算比较乖,打算送她一盒。
等人家放学回来,勾便勾手指头,把东西塞进她怀里。
陈满星面无表情,“这是什么。”
郑妃笑眯眯地回答:“送给你,补水养颜的,早晚都能用。”
陈满星有点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小小一瓶东西,她不认识的包装,“哦。”了一声就走了。
郑妃心里小小不爽,哼气,为啥连个谢谢都没有。
小孩子真难管。
陈太太说女儿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但据郑妃观察,其实并不能这么说。关键的问题是,像陈满星这个年龄段的人,大都应该是有许多想法追求才是,譬如理想梦想这些。
但陈满星确好像连没有目标,简言之,她就好像是在在混日子,连一个天真的梦想都没有。
郑妃问她:“你快高考了吧,有没有心仪的大学?”
陈满星:“随便吧。”
郑妃继续问:“那你有什么喜好吗?读大学会选什么专业?”
陈满星,“没有,不知道。”
郑妃叹,跟她聊天可真难。
一眨眼,陈满星就在郑家住半个月了。
高考是在八月八号,算算日子,还有二十来天。
郑家跟陈家完全不同,陈满星不得不承认,在这里的感觉,居然让她心里有种轻松感。
本来以为是她母亲为了约束她而想的新方法,现在才发现,她的被嘱托人,郑妃,是个极为自由散漫的人,真的是说不管她就不管她。
有时候,陈满星都想怀疑对方是不是只是装模作样,来博取自己的信任感。
后来才发现,自其实己不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人家玩得更嗨,心情更好。
因为如果自己在她面前,她的行为多少要收敛一些。
陈满星其实性格很内向。
她从小就这样,一个表现是,上课从来不敢发言,老师点名提问她永远都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尽管知晓答案。
所以她学生时代最讨厌的事情是面对人群和上台发言。
这事至今都让她恐惧至极,没有原因。
但她妈却认为这样是不正常的,读初中起就给她请了各类家教老师,来纠正她这种“不正确的行为”。
陈满星只觉得痛苦和讨厌。
这天,郑妃兴致极好地在跟阿萍学着修剪盆栽。
陈满星刚好经过,便问了她一句:“你为什么要去修剪它?”
郑妃想也没想,张口便回答:“不修剪,它们就随心所欲地生长了呀。”
“为什么不能让它随心所欲地生长呢?”
郑妃抬眼看了看她,然后说:“这盆土里的养分拢共就这么一点,如果由着它自由生长不去管,它的主干就要长歪了,且不能像修剪了的长得茁壮,还更容易生病……”
陈满星这个年纪是绝对看不出来郑妃只是在严肃认真地胡诌的。
对的,因为她还小。
不懂人心可以这么复杂。
但也是因为她还小,所以正是爱乱想的时候。
一件简单的事就能发散思维,想到天边去。
所以在陈满星第二次发问的时候,郑妃就嗖的一下警惕起来,然后非常自然又流畅地充当起一个知识渊博的老师。
最后陈满星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每天吃饭时。
郑妃的毛病最多。
她敲敲碗,“我有点想吃糯米鸡了。”
阿萍嘴里含着粥,含糊说:“糯米鸡我已经会做了,我去炸吧。”刚要起身去厨房……
郑妃想了想,表情认真:“算了,太麻烦,明天让王婶提前准备好,你快吃吧。”
阿萍:“哦哦哦。”
陈满星忍了又忍,忍不住了,“你之前说我礼仪教养不好,看来你自己也就这样,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都不懂。”
郑妃一头黑线,她这是对她有什么误解,这个必须要说一说。
“这种小规矩,在外人面前守一守就好,至于在自己家里,和谐的家庭氛围更重要,应应当放在首位。”
陈满星又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需要把高考时间改了,不要计较呀。
第25章
陈满星脸上冒了几颗痘痘出来; 还是很大的那种。
郑妃看了她几眼; 轻飘飘说道:“糯米鸡你不能吃,太油腻。”
“谁说要吃了啊!”陈满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快要气炸了。
几根手指硬生生捏着筷子,使劲戳着碗底。
郑妃此时倒像个知心大姐姐了,笑眯眯,秉着良心劝告:“女孩子多吃些汤汤水水的比较好; 美容又养颜,哦; 你就是内火重,心里老爱憋事,心情不明朗,所以才长痘,我那里不少花茶; 你要不要拿两包去喝……”
“不需要!”陈满星迅速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 匆匆忙忙站起来; “你们慢用吧; 我先走了。”
看样子实在被气得不轻。
阿萍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一脸同情:“表姐; 年轻人要面子爱漂亮,满星小姐今天还特意涂了东西想遮住痘痘,你怎么能连续说几次呢,这样人家当然会不高兴啦。”
“你知道什么,爱美也不是这样爱的; 那些粉能遮得住痘?再捂下去怕要是更严重了,哎,话说得实诚了些就不爱听,都是什么坏毛病。”郑妃摇了摇脑袋,一边叹息。
第二天,陈满星一进教室,高雯就把她往自己的座位上拉。
“你怎么来这么晚啊,快过来,我有重大消息要告诉你!”
相较于陈满星,高雯性子就要活泛许多,典型的话唠属性。
“你别那么激动。”陈满星拧着眉头,把她的手扯下来,“我听着呐,你慢慢说,衣服都让你弄褶了。”
闻言,高雯瞬间就压低了声音,眼睛里却还冒着精光,贼贼道:“我怎么能不激动,是关于你男神的事呢!”
她还还准备下去,陈满星的脸色却倏地放了下来,低声呵道,“高雯!”
高雯反应过来,立马自己捂住嘴巴,眼睛瞪的圆溜溜的,知道对方生气了,立马认错,“对不起,我错了。”一边说还用手在嘴边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陈满星内心还是有些不得劲,但却没再说什么,好歹脸色慢慢缓了下来,瞧这不再那么吓人。
高雯是也是那种心大,凡事不过脑的人,看人家好了,就嘻嘻笑,伸手去搂住陈满星,小声低估:“怪我,说话不过脑,你打我一下吧。”
“不跟你贫了,刚还火急火燎的,什么事说吧。”陈满星早就习惯了这人的德行。
高雯小心凑近她耳旁,汇报说:“你还没来的时候,何洲叫住刘西琰,让他下午放学后在操场后的小林子见。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赤。裸裸的约架啊!”
陈满星听了不知道该露什么表情,更家不明白高雯为何这么兴奋激动。
“为什么打架。”她的语气很淡然,干巴巴,不走心询问。
她喜欢何洲的事,高雯知道。
但并不是陈满星告诉她的,陈满星其实喜欢何洲有三年了,从高一,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她就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了。
此后,感情越发酵越藏着,就越浓郁;越浓郁就越喜欢。
说来可笑,颇有些不可自拔的味道。
就陈满星的性格来说,她做不到向对方表白,既觉得难堪又害怕改变,因为未知的结果她不敢去赌,所以有时候会觉得,保持这样的同学关系也挺好,至少还能天天见到他。
她不敢说出口,不敢做出哪怕一丁点出界的是,但却总要有个渠道来舒缓心里的压力。所以陈满星有个习惯,每当她心里有什么事情到了压抑不住的气候,她就会提出铺纸,把自己即将喷发出来的各种情绪,通通动手写出来。
写完了,心情也就平复了。
然后,再将东西给销毁掉。
她一直是这么做的,哪里想得到有一天,写在白纸上,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和想法,会被别人看了去。
即使这个人是高雯,是她的朋友。
陈满星觉得羞愤至极,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产生过一种落跑再也不回来的冲动。
但事情终究是过去了,但是陈满星喜欢何洲的事,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高雯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还在继续喋喋开口:“大家都知道何洲喜欢隔壁班的英语课代表姜彤,但是姜彤却喜欢刘西琰。就是前前前天,上个星期五下午,几个男同学在篮球场打球,姜彤买了水要送给刘西琰,谁知刘西琰看都没看,甚至一个字都没有,扭头就走了。
据说那会儿姜彤都快哭了,她平时骄傲得跟什么似的,对何洲都不理不睬,但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刘西琰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她气的去拉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