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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庆森看着母亲紧绷的脸色,脑海里不住地回想自己这一天所做的事情。可想来想去,他依旧是一头雾水,好像没有哪里不对啊!
“娘,您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就是。说真的,我看您的脸色,心里有点怕怕的。”
崔庆森自觉已经做好了被母亲责骂的准备,但令他意外的是,坐在他对面的母亲却发出了一记长长的叹声。
可恰恰就是这记叹声,让崔庆森更加不安了。比起叹气,他宁可娘上来就骂他一通。
于是乎,弱弱的声音再度在房间里想起:“娘。。。。。。”
默默半响,徐书怡才出言道:“二郎,你媳妇她。。。。。。本来我不想多说的,娘已经一把年纪了,实在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一一为你们操心。娘呢,对自己教养出来的儿子很放心,譬如说你吧,对父母有孝心,对兄弟姐妹友爱,对妻女呵护有加,但是娘现在还想给你加点担子。”
“按理说,芬儿娘同你天天一个被窝睡着,你对她的为人秉性应该比我清楚的多。若她只有一点子小毛病,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了。世上那么多人,谁身上没点小毛病呢?可你媳妇的毛病。。。。。。真的有些过了。你小姨夫生着病,为了看大夫方便,你爹和我留他们住些日子,亲戚之间,这是不是很应该?但我就是想不明白了,怎么偏你媳妇有那么大的意见呢?方家的家教难道就是让她不敬长辈?还有,你是她丈夫,这教妻是你的责任吧!”
崔庆森越听越慌,说道:“娘,芬儿娘。。。。。。她不会吧!您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徐书怡脸上闪过一抹怪异的表情,说道:“难道这两天我不但眼睛花了,就连耳朵也聋了?”
崔庆森忙道:“没有没有。娘,您真看到芬儿娘对小姨他们不敬了?”
徐书怡没有吭声,只静静地拿眼盯着崔庆森。
崔庆森坐直身子,咳了一声,问道:“娘,究竟怎么回事?”
徐书怡懒得回答这个问题,她的声音变得冷冰冰起来:“回去告诉你媳妇,这个家还由不得她当家做主。她若看不惯,可以不用待在崔家。”
什么意思?崔庆森被这句话吓得懵头转向,哆哆嗦嗦地道:“娘,您是要儿子把。。。。。。把芬儿娘给。。。。。。给休了吗?可。。。。。。可是。。。。。。”
这是被儿子误会的节奏啊!徐书怡心中一动,试探道:“我让你休她,你愿不愿意?”
“娘!”崔庆林登时方寸大乱,跪下来道:“求娘不要让我休妻!我保证,以后她再不会这样了!娘说的对,是我这个当丈夫的没教好妻子,我也有责任。求求娘,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徐书怡当然没有休掉儿媳的想法,方氏此人的确自私过了头,但这并不能当做休弃的理由。至于崔庆森这个便宜儿子,经过一番试探,倒让她感到相当欣慰。有几分担当,有几分情义,算是个不错的男人。
念头至此,徐书怡自是扶起了崔庆森,缓了脸色道:“娘不过这么一说,你们房里的事,最终做决定的还是你。只是,娘再多说一句,我们做人呢,要讲点良心,别总想着一味的索取得到,也要想想付出。二郎,跟你媳妇讲讲你小时候去靠山坳,你小姨一家怎么待你的事儿吧。”
崔庆森一听完,霎时羞愧难当。扪心自问,这次小姨他们住在家里,媳妇不高兴,自己难道真的一点也没注意到?不,自己其实有注意到了的,只不过被他有意无意地给忽略掉了。那么自己又为什么会忽略掉呢?他不敢想下去了,怕再想下去,他会更加唾弃自己。
良久,崔庆森抬起头郑重地道:“娘的教诲,我记下了。”
徐书怡能听出话里的真心实意,满意地道:“好,娘看着你们。”
经此一事,方氏再也不敢对徐月菊母子摆脸色了,对着徐书怡更是小心翼翼,恭敬有加。她不是笨蛋,一个媳妇,她丈夫是个孝子,而她却被婆婆难看掉了,今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为了不落个被休掉的下场,所以她决定了,一定要夹起尾巴做人,千万别再触怒了婆婆。
又过了两日,崔家门口来了一辆马车,却是宋半夏夫妻上门拜年来了。
他们的到来,让崔家人喜出望外。
吃罢午饭,宋半夏特意拉着崔兰花说了会话,离开时还留下了一只漂亮的金簪。
面对送他们出门的徐书怡,宋半夏附耳提醒道:“月桂姨,别忘了正月十五的约定哦!酉时正,咱们在四明楼相见!”
徐书怡笑道:“知道了,不会忘的。”
目送着宋半夏夫妻的离去,徐书怡不由地感慨道:“时间过得好快啊!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十五了!”
崔长河笑道:“可不是吗?这几天忙碌,不知不觉日子就过去了。正好妹妹妹夫也在,十五那天,我们一起去镇上热闹热闹。”
徐书怡为难道:“好是好,不过兰花是去相亲呢。这么多人去,会不会不合适?”
崔长河呵呵笑道:“他娘,你糊涂了不是?兰花那边,你带着去好了,妹妹妹夫自有我带着,放心。”
徐书怡拍拍自己的额头,失笑道:“瞧瞧我这脑子,都没转过弯来。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十五一起看花灯去!”
第57章来客
明日就是元宵了呢!崔兰花绣着绣着,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兰花,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徐月菊看着外甥女越来越红的脸蛋,心里不住地担忧:“唉呀,不会是伤风了吧。过来,过来,让小姨摸摸你的额头。”
崔兰花一震,慌得一下跳起来,行动间,凳子“嘭”倒在了地上。
“没,没有。小姨,我好着呢,您别担心。我。。。。。。我去娘那里看看,看看她需不需要我的帮忙。”
“哎。。。。。。”
房门外,崔兰花先是朝四周看了看,发现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这才用手捧着发烫的脸颊,偷偷地做了几次深呼吸。
蓦地,院子门“吱呀”一声开了。
崔兰花惊得赶紧把手放下,一双眼睛直直朝门那边望去。
视线中,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手提着一盒点心,缓步踏入,朗声道:“请问这里是崔长河家吗?”
崔兰花刚要应答,中年男子背后猛地窜出来一名少年。她被唬了一跳,整个人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待站定了方说道:“是,请问您是哪位?找我爹有事吗?”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说道:“我姓韩,是你爹的一个朋友。”
正说着,其他人从屋里出来了。
徐书怡打量着来人,心头隐隐有一种熟悉感,但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到过。
还在思索间,耳中响起一道笑声:“嫂子,我是韩谷岳,今日上门,是为探望你家庆和而来。”
这一声总算唤起了徐书怡的记忆,怨不得有熟悉感,原来是韩家人啊!
上次见过一面,彼此之间也就算不得陌生了。徐书怡面上浮起笑容,客气地说道:“两位请进,孩子他爹出去了,你们先坐,我这就去叫他来。”
“兰花,你去叫你爹。大郎,二郎,你们陪着客人坐坐,娘去沏茶。”
不多时,崔长河赶到了。一进屋子,他便大声笑道:“韩老弟,没想到是你啊!难怪我今早一出门,竟然碰到了冬日里很少见的喜鹊!原是贵客要上门!”
韩谷岳听得心花怒放,笑道:“我们可不是贵客哦!都跟大哥你约好了,怎能不来?”
寒暄过后,五个人几乎同时坐了下来。
徐书怡端着茶上来,韩谷岳忙起身谢道:“叨扰嫂子了。”
徐书怡笑了笑,说道:“区区一杯茶,不用客气。你们聊,我先下去了。”
韩谷岳再次将视线放到崔长河这里,问道:“不瞒大哥,此番前来,主要就是想问问庆和的情况,不知庆和恢复得如何?”
他问话一出,坐在下首的韩勇一双眼睛就眨也不眨地看向了崔长河。
崔长河也注意到了他,伸手指着韩勇道:“这是你家大儿吧?”
韩谷岳反应过来,一拍脑门道:“大哥,看我这记性,都忘了给你介绍了。对,他是我大儿子,今年十五了。”转头责怪儿子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叫人的!”
冤枉啊!韩谷岳的话令韩勇欲哭无泪,是谁啊,一进门就亲亲热热地打招呼,旁人根本插不了嘴好不好?
心里这般想着,但他嘴上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亲热地冲崔长河道:“大伯好,我是韩勇。您叫我阿勇就好。”
“好好,阿勇啊,”崔长河从善如流,对这个看上去活泼的少年很有好感,和蔼地道:“你也记挂庆和吧?那就去看一看他。”
说着,他又吩咐崔庆林道:“大郎,你领着阿勇弟弟去。”
崔庆林应道:“好的,爹。”
屋里一下子少了两个人,这让仍然留着的崔庆森觉着有点坐不住了。爹和韩叔说话,没我什么事啊,早知道,刚才就别出来了!
好在他不是那种闷着不会说的人,趁着两位长辈喝茶的间歇,赶忙说道:“爹,你和韩叔聊着,我也去看看三弟。”
崔长河便笑着对韩谷岳道:“我记性也不好,把二郎落下了!”
正如韩谷岳之前所说,他和崔长河一见如故,这次再见面,两人聊得非常开心。
期间,徐书怡出来给两人添了三回茶,到第四回时,她向韩谷岳提出了邀请:“你们父子在我家用午饭吧。”
韩谷岳怔了一会儿,问道:“嫂子,莫不是已到了午饭点儿?”
见徐书怡点头,他显得很不好意思,起身道:“我竟不知这般迟了。大哥,嫂子,用饭就不必了。庆和住哪个房间,我去瞧上一瞧。”
接着,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从袖口里摸出一个蓝色布袋子,说道:“这是我给庆和的药钱,你们收好。对了,我家住在柳庄,你们到时一定来我家做客啊!”
崔长河不想再收钱,可又推辞不过,无奈收下了。转过身,他便朝徐书怡使了个眼色。
不得不说,徐书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