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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否定他所做的任何事!?要不是他舍身救我,我此时是不会站在这里和你争论的!”
“好吧!好吧!”火鬃不耐烦地说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他?我告诉你——因为他是个人类!我的好妹妹,他是个狡猾的人类!人类为了自己的目地不惜一切!人类为了利用别人,满嘴谎话!可你……怎么能如此地相信一个人类呢?”
“可他不是人类。”半人马少女认真地说道。
“哈!”火鬃轻蔑地一笑,“现在他连人类都不是了!”
“他是神的使者!”
火鬃。断语皱起了眉头,他的最后一丝耐心终于在他的目光中化为灰烬:“白杨……咱们在这里吵了一晚上,你也给我讲了一晚上这个面具人的故事……但是,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半人马少女疑惑地看着他。
“我想要的是一场战争!白杨你知道吗……一场真正的战争!一场可以彻底结束半人马和鸟人现状的战争!我此刻就要!现在就要!”火鬃疯狂的挥舞着双臂,“可是,那些没用的酋长们已经耽误了我很长时间了,我必须……白杨……”他指着牢房的方向喊道:“那个人爱是谁是谁!我管不着!现在,你应该来帮我想想怎么才能让那帮笨蛋同意出兵!”哥哥愤怒地瞪着她:“你永远都想着自己!你怎么永远都长不大!?”
房间的寂静中单纯地充斥着火鬃的呼吸声,那声音一下下燃烧着周围的空气。
“哥哥?”白杨胆怯地说道:“哥哥,我想……那个人可以帮助你发动这场……战争……”
“谁!?”
“就是那个……那个面具人——他真的是神的使者……”半人马少女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过她的脸却因紧张而变成了白色。
当阿尔多雷德带着沾满尘土的黑色斗篷出现在房间里时,已是深夜了。
“神的使者——我很对不起您……”火鬃低下了高傲的头。
法师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对不起您……白杨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觉得……我似乎不应该这样对待您。我知道您不是个人类——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和我的族人从不相信神明——而现在我把你请到这里来,完全是因为我妹妹说的话……她说你能……嗨!总之——我要对翼人发动一场彻底的战争,而你能帮助我,对吧,面具人?”
面具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无表情的面具上反射着幽暗的火光。
“你知道,面具人”火鬃歪着头说道:“我并不喜欢你——你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味,但是……我要命令你帮助我处理我手头的问题——那就是:酋长们不想要向翼人开战,但是我想!所以,你需要用幻术帮助我——帮助我让他们同意我的想法。”
法师依旧矗立在那里,没有任何变化的面具像是一张冷笑的铁脸。
火鬃叹了一口气,“面具人,如果你不打算帮助我的话……我就烧死你……事实上,我很乐意这样做……而且”
“哥哥!”白杨尖刻的声音打断了火鬃的话,“你怎么可以这样威胁他?”
年轻的酋长回过头去,冷笑地打量着自己的妹妹。
“强壮的酋长——”阿尔多雷德久违的声音就像是从墓穴里爬出来的木乃伊般生硬,干瘪,“你知道你想做什么,和你正在做什么吗?”
“你说什么?”火鬃烦躁地说道。
白杨赶忙上前去,在哥哥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火鬃舒展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面具人,别废话了——你就说我要求你的,你能不能帮我?”
“能。”法师斩钉截铁地说。
半人马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好极了!我要你先除掉那些……”
“但是我不会帮你。”那干瘪,生硬的声音无情地说道。
火鬃迟疑了一下。白杨赶紧凑到哥哥耳边,小声地说了两句。
“你是什么意思?!”
“是的,我和这里的人没有任何关系——我和谁都无缘无仇,火鬃,你的战争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而唯一想要杀死我,利用我的人,就是你,酋长——是的,要是我想的话,我会第一个杀死你,白痴!”法师用刁钻,讥讽的声音说道。
火鬃发达的肌肉颤抖了一下。“你说什么?!”他警觉了起来。
“哼,你这可怜的鱼木脑袋!好吧,我给你个暗示——我神已经指派西方的翼人军团在10天之后向维克斯罗瑞发起总攻”
“你是在威胁我吗?面具人!”半人马满脸杀气地喉道。
“哼,你的愚蠢才是对我的威胁。”法师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
“你如此地怠慢我,虐待我——而现在我恐怕什么都帮不了你——错误是你自己造成的,神对你的惩罚也是合理的。你可以用任何方法来对付我——但是你将永远无法实现祖先的遗愿!你将无法完成对人类的复仇!你将永远救不了你自己和你的族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吧?笨蛋酋长……”法师用一反常态地狠毒语气答道。
“你说什么……”火鬃马上就要爆发了。
白杨吃惊地望着阿尔多雷德生硬无情的面具:“卡夏,你……你?你疯了么?难道你设计好这一切都是为了毁灭我的族人?难道你一直都在骗我!?”
法师竟然发出了异样地冷笑:“傻姑娘,没有人能欺骗你——除了你自己。”
就在白杨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瞪着黑袍人时,他的哥哥终于爆发了。火鬃念出了用一长串难听的脏话,粗口,俚语组成的咒骂,之后狠狠地将法师打翻在了墙角,接着把他心中所有郁积的愤怒聚集在了双臂和前蹄上——在一阵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之后,黑袍人的躯体像麻袋一样被两个卫兵拉回了地牢。
“快!快召集会议!”阴暗的走廊中,传来了酋长首领疯狂的叫喊。
下部 半人马火鬃 7
第二天的酋长会议对火鬃来说简直像恶梦一般。在一番针锋相对的辩论之后,酋长们没有达成紧急召集所有半人马战士的共识,人们对火鬃提出的“翼人大军将在10天后发动突袭”的消息仍然持怀疑态度,正如一位老者所说:“强壮的火鬃,以这个借口来骗大家向翼人用兵可不是个好主意……我们必须要时刻警惕东方的强大威胁!”最终,像往常一样,这个会议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决意,不过,酋长们却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用最耻辱的方式处死那讨厌的黑袍面具人——火刑。
而当白杨来到地牢,看到被两条铁链拴住双臂的阿尔多雷德时,她的心一下陷入到了一种不能自拔的矛盾当中。她呵斥走了狱卒,然后缓缓走近被铐在墙上的法师。
“你来了,白杨。”突然,面具人熟悉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牢房中。
“卡夏!”但是少女脸上的欣喜却马上被焦虑所代替,“卡夏……你知道他们决定什么了么?”
“我知道。”阿尔多雷德却平静地说。
“恩……我不知道……你无所不知,卡夏。可是,你……你为什么要指派翼人的军团来毁灭我们,你为什么要用狠毒的语言攻击我们……我不知道了……我还是想不通——你那天为什么要对我哥哥那样说?你为什么要对我那样说!我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你了……我,我以为我是了解你的……”
白杨听到法师隐隐地笑了:“不,傻姑娘”他说:“那些只是说给你哥哥听得——他需要被激怒。”
“我……我不懂……”
“你可能还不需要懂,孩子……你要做得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把我绑到火刑柱上,然后烧死我……这正是我想要的。”
“卡夏!别说了!你……你那么厉害!可却为什么不反抗!你完全可以用你的力量摧毁这一切!可你却任凭铁链捆住你的双手!你……你为什么不反抗,不战斗——不用力量让他们屈服于你呢!?”半人马少女的声音在颤抖。
“孩子,你不需要为我担心——我有我的使命,你也有你的——而这一切都会过去的——就像一场梦一样。但是,在那之前,请不要为我担心,不要怀疑你的哥哥以及你的族人,也不要怀疑你自己。”阿尔多雷德依旧平静地说着:“现在,走吧,孩子。相信我——不要再来看我,不要帮助我,也不要再为我担心——走吧,孩子……相信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的每一天都在反抗,都在战斗——这是我一个人的战争。”
“卡夏……可他们要烧……”
“走吧,孩子……走吧。”
维克斯罗瑞的夜空是宁静的。闪烁的繁星把天际的光芒漫不经心地撒在怒河奔腾不息的激流中,而河水却没有半点留恋——他们依旧无畏地奔流向前,直到消失在世界尽头的汪洋大海。荒原边缘的翼人们互相蜷缩成一团,痴迷地注视着天空中的光芒——没有人能知道他们看见的是什么。在很久以前,半人马的祖先们相信:神遗弃了他们——否则他们不会在那场久远的战争中被人类击败,而且从东部森林流落到西部荒原。是的,神遗弃了他们——所以半人马从此不再相信任何神的眷顾的存在,他们只相信力量——自己的力量,和强大的太阳。半人马们被这个世界遗弃了,忘记了——就连最温柔的星光也抚不平他们心中的痛楚,就连最湍急的河水也带不走他们心中的失望,就连最轻快的夜风也吹不散他们心中的惆怅……
柔和的星光偷偷撒进地牢天窗——就像倔强的眼泪偷偷溜出女孩儿的眼眶。女孩儿纤细的身影消失在了漆黑的走廊里,身后只传来了醉酒的狱卒鞭笞囚犯的声音……但鞭子的声音只是孤独地回荡在走廊中,被打的人一声不吭。
下部 半人马火鬃 8
三天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紧凑的马蹄声不停地回荡在空旷的训练场大厅中。而被固定在训练场中央的几根木桩在这个清晨却又增添了几道新的伤痕。半人马大酋长火鬃?;断语一次次地如疾风般地冲过它们,手中的利器精准无误地扫过一根根木桩——如果那些木桩有生命的话,这些攻击绝对是致命的。在这个宽大的训练场,火鬃不知疲倦地挥砍着他的武器,向着目标一次次凶猛地冲锋——对他来说,这无疑要比在议事厅中和那些酋长们辩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