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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沉默,霍澜庭又道:“我好像打错电话了。”
她:“……”
这不可能打错的吧,徐迦宁表示怀疑,幸好他也知道自己这借口很难令人相信,立即岔开了话去:“我只是想到,你说的那件事……”
她顺口接了过来:“哪件事?”
他声音低沉,似漫不经心地:“门第之见,自古以来都有,但这不算什么,明白吗?”
他说的不对,徐迦宁当即反驳道:“姻缘当然要讲究门当户对才好,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挑选如意郎君,都旗鼓相当才好。从学识见地,还是日常环境,都有很大区别,即便现在婚姻自由,恋爱自由了,我也觉得还应当讲究门当户对,无需高攀,也无需低就,我说的这个人呢,虽然不如你家家世,我们自然是尽力,不能光凭真心。”
其实她不在意那么多的,她好像没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这样也好,他且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霍澜庭声音当中,立即带了些许笑意:“好,那尽力试试。”
徐迦宁嗯了声,当然应下,一转念,想起今天和他一起出去说的都是闲话,在心头计较了一下,对他说道:“苏谨言有所摇动,又不愿我与你假意订婚,你心中知道我答应了就好,条件日后再议,近日苏家不太平,我先看这边。”
他嗯了声,声音低低的,好像有一口气撩在耳边。
“再见~”
徐迦宁耳朵痒痒,对着话筒吹了口气:“嗯,再……”
见还未说出口,对方挂断了电话,他动作太快,她贴着话筒还仔细听了下。
不知道他这又怎么了,她挂上话筒,放了柜子上面,距离她回来已经快一个小时了,时间还不够长,还是收拾一通,睡了一觉。
又一个小时之后,徐迦宁再次醒过来之后,看时间差不多了,掀被下地。
红玉将糖球洗得干干净净,早已经擦干了。
外面艳阳高照,时间还早,徐迦宁抱了猫儿,叫了红玉这就出了房间。
从旁梯下楼,她刻意避开了苏守信夫妻。
从东园走出来,直奔南门。
站在南门偏院处,徐迦宁往外面看了一眼,远处树下果然站着一个女人,瘦瘦高高的,从打电话过来,到现在这个时间,她心里算着,人应该过来了么。
带着红玉走了出去,回眸和她说着话:“今天天气真不错,适合出来走走。”
红玉抻着懒腰,一脸笑意:“上午我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日头暖暖的,这时令真是好,不冷不热,要是一直不下雨就更好了,天天带着糖球出来玩。”
二人说着话,看门的林叔也附和两声,对她们笑眯眯的:“小姐出门呀,这天气就应该多走走。”
徐迦宁嗯了声,也对他笑了笑,走过南门,抱着怀中的猫儿,全是笑意:“看来,你也喜欢这样的天气是不是,看你这懒洋洋的样子,我也想回去躺着了……”
红玉在旁看着,嘻嘻地笑:“小姐也像猫儿,怪不得糖球这么讨人喜欢,你们都是一路的,不然咱们回去?您今天也没躺多久,再睡会?”
回去?
回去可不行的哟!
徐迦宁上楼的时候,都听见了。
想必是苏谨言那个亲妈打过来的,她这个时候想见苏谨言,想见苏守信,甚至想见苏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正常的,尤其是她,作为被找回来的苏唯,在电话当中还提到了她,想必真是有心想要等她的。
落魄到了一定程度,穷途末路了,哪还有什么脸面可顾,她仅剩的一点自尊只怕都在苏夫人面前用光了,这样的人,在电话里对一个佣人都那样恳切了,定会来苏家等着。
慢步走过去,树下的女人看见是她,快步上前,这才看清她已洗去了脸上的胭脂水粉,虽然憔悴了些,两颊瘦了一些,从她眼睛脸上轮廓上看,还是能看出来的,年轻时候定是个美人。
可惜了,徐迦宁定了定神,抱好了怀中的糖球:“这位太太,拦着我干什么?”
余百合手中还提着一个纸袋,和蔼看着她,递了她的面前来:“妮儿,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你小的时候我还……我还抱过你呢!这……这是姨的一点心意,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故意气你妈的,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我和谨言也有误会,他现在不见我……”
徐迦宁后退一步,抱着糖球,避开了那个纸袋:“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余百合再次上前:“妮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从小就特别心善,特别心软,最喜欢你了。可能……可能有人会说是我把你弄丢的,其实不是,那么小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故意把孩子弄丢。我是去找谨言的,谨言太倔强,我就和他说了几句话,回头你就不见了……都过去的事了,真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跟你大哥说说,我知道他恨我,恨我当年抛下他了,恨因为我丢了你,现在你们好好的,可我……我却连我儿子的面都见不到,就算让我赎罪,总得给我个机会啊!”
她个子高一些,略微弯腰,随着徐迦宁步步后退,她一步步上前,站直了还能见她两肩仪态还在。
苏谨言这个妈,看来真不擅长说软话。
什么样的姿态,能看出什么人,她年轻时候必定骄纵,眼高于顶。
徐迦宁是苏家人也好,不是苏家人也好,苏守信失去女儿是事实,有意和无意没有分别。苏夫人平时行事可见其人,其实她是个优雅的,敏感的,脆弱的小女人。
她疯了,疯得也雅得很。
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看书,讲故事,她折腾苏守信的方式,就只是同他一起活在回忆当中,她想念女儿的方式,只是能将任何人都看成妮儿。
她会撒娇,会哭泣,她还在园里,眼前这个女人,纵然有千般理由,也是罪不可恕。
什么事情,徐迦宁都不喜欢不清不楚的。
看来苏家人喜欢遮遮掩掩,但她喜欢干干脆脆,若说这个女人来的正好呢,刚好一用。
站住了,徐迦宁目光渐冷,直瞥着眼前的女人:“恕我直言,苏谨言姓苏,他不会见你。”
从前,无理取闹时候,余百合还让人找苏谨言要过两回钱,说是给她打麻将抽烟的欠钱,他还算痛快,都给了。现在她试探着,当然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会那样绝情。
只要,只要有人知会他一声……
两步上前,女人两膝跪下,伸手扶住了徐迦宁的小腿:“就算姨求你了,你原谅我了好不好?你原谅我的话,他一定会见我的……”
话未说完,红玉已要动手,不过她余光当中看见徐迦宁的目光瞥向了南门处,立即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大叫了起来!
“林叔!林叔快来啊!”
徐迦宁退了又退,已快到南门前,她看见老林跑了过来,才是将猫儿递给了红玉,腿一动,避开了女人的指尖。
“好,你不是想见苏谨言么,我成全你。”
一时间似没听清,余百合怔住了,老林到了面前,不由分说上前将她拧着胳膊扯了起来。
“小姐,没事吧?”
徐迦宁一手还抚着心口,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把她给我送进来,去南边亭子后面那院,没人住的,大少爷回来叫他来找我。”
第59章 贵妃听故事
碧情园的南边,还有一个空置着的院子。
是徐迦宁来之后发现的,问了下人们,说是当年老太也还在的时候,姨太太的院子,后来姨太太死了这院子里,谁也不愿意来住,就空下了。
红玉听说之后,还说害怕。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徐迦宁才不怕,她在宫里时候,哪个殿里没死过人呢。
吃人的地方,不死人才奇怪了。
老林将余百合推了院子里,她想到能见到儿子,心中还庆幸着,今天是来对了,不管怎么说,能见到他就是好的。进了院子,徐迦宁的目光四下扫过。
院中杂草横生,青砖小路两旁还有野花开着,她弯腰采摘一朵,拿在手里转着。
再往前走,还是旧时屋瓦,窗上挂着许多的蜘蛛网,门却是虚掩着,就连老林看见了,也有些犹豫:“小姐,这屋里多年没住过人了,怪渗人的,等大少爷也得找个干净的地方,这……”
去别的院里,人来人往的,多不方便。
此处甚好,徐迦宁回眼看着他,下颌对着余百合点了一下:“这个人身份特殊,你不许对别人说,只管让大少爷来。”
她观察多时,碧情园当中,有不少是苏谨言的眼线。
娟姐自然不必多说,南门这么重要的地方,自然也是,否则他怎么会对苏谨霖的出入了如指掌。老林当即会意,连连答应下来。
徐迦宁伸脚踢开了房门,灰尘扑簌落下,她拿出帕子挥开些许,这就走了进去。
屋里阴冷了些许,房子本来是五间连屋,只不过就这一个房门开着,进去了,才发现是寝居,旧式的摆设还在,厚厚一层灰尘,外间桌椅还在,里面床榻,屏风,多是旧时物件。
主人的东西早就不在了,红玉连忙上前,拿了帕子擦了个椅子,徐迦宁随后坐下了。
老林推了余百合进来就走了,他当然是要快些找到苏谨言,这些还是知道的。红玉抱着糖球,紧紧挨着徐迦宁站着,屋里有点凉,她眼睛到处乱转,真是吓得不轻。
余百合十几年前来过碧情园,当然知道这是谁的院子,她忐忑着,更是慌张,四下看着,才走进来两步,糖球突然喵的一声,吓得她踉跄着,差点摔倒。
徐迦宁伸手将猫儿接了过来,轻笑出声:“怎么?你这是喜欢这里,还是不喜欢这里?”
糖球又喵的一声,她伸手轻抚着它的毛发,抬眼看向惊恐着的余百合:“趁着苏谨言没来,我想听听,当年,你是怎么把我丢的,给你个解释的机会,从头讲起,说实话,毕竟我已经回来了,而且我还多了个对我好的父母,还是可以原谅你的。”
女人连忙上前,侧身而立,屋里似有